三人狼狈为奸,干了许多缺德事。
来回溯回干缺德事就为了赚那点差价。
真是让人伤心。
【不干了?】
累啊,累啊。说白了我就一摆烂人,玩个几次就可以了嘛。
江晚四仰八叉地躺床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再动弹。
就拿第一次的结束吧。
再也不搭理这个讨人厌的系统,江晚拉上被子呼呼大睡。
【……】
谢蒽和易挽舟不知道江晚在干嘛,总觉得江晚太悲伤了。
但是显然,无论怎样时间依旧在流逝。
太宰治依然叛逃,依然炸了中原中也的机车。
西川晚继续干着自己的工作,大家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
只是江晚非常发愁。
自从把这几个小屁孩扔学校上学去了,江晚的余额就岌岌可危。
以前江晚亲切地称呼他们“孩子”,但是江晚独自带了一段时间后心里默默换了称呼“小屁孩”。
所幸大叔承担了照顾他们的责任。
江晚只需要给钱就行。不然要是再待一段时间,江晚绝对会破坏自己温柔的人设。
江晚把到年纪的小屁孩通通赶去学校后,发现这里的各种费用实在很多。
看着缩水的余额,江晚痛心不已。
这次真的很痛苦了,感觉比织田作死掉的时候还痛。
又是想念家的一天。
江晚思考了很久,觉得太宰治不能叛逃了就只专心洗白。而安吾实在是太社畜太可怜了,江晚有点不忍心迫害了。
这种世俗铜臭的痛苦必定要他来承担一部分。
江晚挂着黑眼圈,终于逮着了正在给政府干黑活的太宰治。
显然对方也很诧异。
不管对方在诧异什么,江晚只是有气无力地伸出了手,掌心朝天。
“给钱。”
多么言简意赅,多么理直气壮的两个字。
从来没有人向太宰治要过钱,太宰治沉默一瞬。
“侦探社的工资那么低吗?”
“加上官方的外快也没你上东家工资高。那几个孩子你要养的吧?”
“开销那么大?”太宰治以前的钱一分都不能用,而官方的黑活更加压榨人。他现在也穷的惊人。
也不知官方和森先生比起来谁更黑。
“上学真费钱啊……你不会觉得不上学那几个孩子会有好前途吧?他们都是普通人。”
显然,这里的教育和江晚所受的教育相差很大。
是的,江晚绝不敢相信这里这么多适龄儿童不上学。
太宰治很赞同江晚把孩子们送去上学的行为,但是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是钱包空空。
江晚仿佛失去了力气,绝望于自己失去的钱辈。
哦,不,钱辈,不要离我而去!
江晚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像苦情戏女主。
此时应有大雨滂沱。
但是今夜风清月朗。
“我觉得还有个人要为此负责。”江晚面无表情。
太宰治心领神会,保证会让那个人负责的。
江晚满意离去。
解决了燃眉之急,江晚终于能安心睡觉了。
不然她怎么给孩子们说?
说钱不够,没法送他们去读书?
简直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江晚选择从别人那里要钱。
不知道太宰治用了什么办法,江晚很快收到了一大笔钱。
把一切安排好甚至还有一大笔。
江晚选择把这一笔钱捐给孤儿院。
一想起太宰治被压榨的可怜生活,森鸥外付出的代价。江晚心情美美的。
江晚坐在工位上,一边晃悠着脚一边看报纸。
看着二宫家夫人不幸遭遇车祸,经抢救无效死亡,留下一儿。
紧接着这则悲痛新闻的是另一则喜讯。
二宫家家主即将举行婚礼。
显然社会民众对此阴谋论不断,更是有大批人为二宫夫人愤愤不平。
但是并不能让这个婚礼不举行。
春野和直美倒是来问,江晚只是微笑着说,
“贵圈真乱。”
但是江晚真心祝福鬼怒川小姐。
武装侦探社收到了婚礼邀请函。
“不去。”江晚叼着从易挽舟手里掏出的辣条,一口回绝了邀请。
“我讨厌这种男的。”江晚愤怒地说,“我会忍不住揍他的!”
显然大家非常好奇已逝二宫夫人的委托究竟是什么,但是江晚闭口不言。
江户川乱步收到了江晚的贿赂,也含糊其辞。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江晚没有打算杀人放火,她只是悄悄溜了出来,七绕八绕地转悠到了一座神社边的小屋。
“咚咚咚——”江晚站在门口等着。
门打开了,已逝的二宫夫人赫然站在那里。
江晚看着那个和鬼怒川相似的男人,有些诧异。
这人怎么和照片长得不太一样。可怕的镜头畸变。
“准备好了吗?”江晚问。
“西川小姐,一切准备好了。”自由的女人容光焕发。
那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那女孩并不害怕,还冲着江晚笑。
江晚下意识回了个礼貌温和的笑容,但是被口罩和帽子遮住。
“走吧。”
听见这句话,两人纷纷做好伪装。江晚注意到鬼怒川小姐似乎在这里占据了“父亲”的角色。
近亲繁殖,江晚叹息,怜惜地看了一眼小女孩。
最近都在为婚礼忙碌,码头都松懈了不少。
“姐姐,你好……”小女孩怯生生地唤。
“嗯?你好呀。”江晚有些惊讶。
小女孩的父母安抚住了小女孩。
又是一片寂静。
凌晨还有些灯影晃荡,远处零星传来枪声,醉鬼像丧尸一样站在街上。
江晚一路领着他们到了集装箱。
“这批货会运往阿美莉卡,古巴送了一大批人给阿美莉卡,到时候你们混在里面。”
“这里是古巴政府发的证明资料。”
江晚把那一包特意准备的身份资料递给鬼怒川奈美,叮嘱她们记好。
“谢谢您,西川小姐。”鬼怒川奈美和她丈夫深深地向江晚躬身。
“您如此热心,宽容。对我的隐瞒毫无芥蒂。”
江晚扶住鬼怒川奈美。
“我只是看见了一个身不由己但又坚持反抗的人。”
在热泪涟涟中,江晚毫不心虚地认下了这些称赞。
实际上她把他们查了个底朝天。
在快要离开时,小女孩突然拉住江晚的衣角。
“姐姐,我叫苔丝……要记得我啊。”
看着她红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眼眸,江晚点了点头。
而后道别。
这是横跨海洋的距离,她们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
很好,现在二宫家和鬼怒川家都有把柄在我手上了。江晚翘起嘴角。
把柄当然是越多越好。
尤其是那些需要名声缺乏德行的高层。
江晚最喜欢在心里记下每一笔帐,收集尽可能多的把柄。
这纯粹就是爱好。绝对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看着这一家三口都安置好了,江晚飞快地往回赶。
明天要上班啊!江晚没有必要补觉了。
江晚仔细地伺候着自己的眼周皮肤,再搓搓脸,滴一滴眼药水。
她做完这些后,用舌头用力顶着上颚,不断吞咽分泌出的口水。
她换了一身明丽颜色的衣服,仔细每一根头发的弧度,手动把睫毛夹翘,再喝上一杯温茶。
她拎包换鞋,在谢蒽和易挽舟诧异的眼神中开门离去。
谢蒽小口小口吃着三明治,她和正在大口嚼吐司的易挽舟对视一眼。
两双眼睛诡异地弯了。
有情况啊。
显然,江晚对两个损友的心底造谣一无所知。
她只是保持着往日的人设,力求不让官方警觉。
每一绺头发的弧度,每一块肌肉的牵扯,每一个精心设计的小动作。
嘴角上扬的弧度,眼瞳注视的角度,脸颊侧去的方向。
睫毛上翘的程度,衣服搭配的风格,清淡妆容的暗示。
口味偏好的忍耐,为人处世的态度,步伐跳跃的距离。
进书店买走的每一本书,放进口中的每一勺甜品,看着美人的每一个眼神。
活泼,温柔,善良,心软,颜控。
感性,茫然,不善言辞,不工心计。
她就是向这个世界展露自己的无害。
但是这个人设怎么不能算真的呢?
毕竟演到多久,演到落幕前。
这个人设都是真的。
回家,回家。
哪怕是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