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尘中碎玉锁 第10章 梅落影单·暗线牵

（醒木一拍，声厉如剑鸣破风，带几分帝王临危的凛冽）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说到破庙密道惊魂——武珩昭坦承女帝身份，姜珞棠爱恨交织间，姜承业带着岐王旧部、北境私兵杀来，要的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斩了当今圣人，再对外宣称“圣上染风寒暴毙”，好把那痴傻皇子抬上龙椅，自己做那幕后掌权的“定国公”！今日这章，便是要看这密道里的生死搏杀，看女帝褪下伪装后的锋芒，看卢家表姐表妹的认亲泪，看傀儡丝弦、青城符纸、禁军铁蹄如何拧成一股绳，破了这“弑君换帝”的毒计！

先吟一阕《渔家傲》，勾连今日的生死与结盟：

“密道暗通生死路，追兵箭雨如飞絮。

女帝执刀褪伪素，锋芒露，护得孤女身如铸。

青城符纸拦敌步，傀儡丝牵迷阵布。

表姐表妹泪相顾，同仇赴，誓破奸谋安社稷。”

话说这昭宁十二年冬月十六午时，破庙后的密道里，潮湿的水汽混着血腥气，像淬了毒的蛛网，缠得人喘不过气。武珩昭拉着姜珞棠的手，指尖的温度比平日更烫——那是帝王临危时的紧绷，也是怕弄丢眼前人的慌。谢伶仃抱着傀儡阿丝跟在身后，丝线在黑暗里绷得笔直，像随时要出鞘的剑。

“前面有岔路！”武珩昭的声音没了往日“珩公子”的温润，多了几分帝王的果决，她从袖中摸出枚莹白的玉哨，塞进姜珞棠手里，“若走散了，吹这个，暗卫会找你。”

姜珞棠攥着玉哨，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又触到武珩昭掌心的薄茧——这双手，既握过朱笔批过奏折，也握过短刀杀过敌人，如今却紧紧护着她这个“仇人之女”。她张了张嘴，想问“你早知道会有今日”，却被身后的喊杀声打断。

“武珩昭！你跑不掉了！”姜承业的嘶吼从密道入口传来，带着得意的狠戾，“识相的就出来受死，本公还能留你全尸，对外说你‘风寒暴毙’！不然……”

话没说完，一支羽箭“咻”地射来，擦着武珩昭的发髻钉在石壁上，箭尾还缠着张纸条：“痴皇子已在昭阳宫候着，就等你这具尸体登基！”

武珩昭眼神一冷，反手抽出腰间短刀——那是柄嵌着宝石的帝王佩刀，刀身泛着冷光。“谢姑娘，”她语速极快，“你带阿丝走左岔路，用傀儡引开追兵；我和珞棠走右路，去密道出口汇合沈砚辞。”

谢伶仃点头，指尖一扯丝线，阿丝突然抬手，将腰间的软剑掷向追兵方向，“当啷”一声撞在石壁上，引着脚步声往左边去了。

武珩昭趁机拉着姜珞棠往右转，黑暗里，姜珞棠能听见她的呼吸越来越急，却始终没松开她的手。“你早知道姜承业会这么做？”她终于问出口，声音压得极低。

武珩昭脚步没停，刀光在黑暗里划开一道弧，斩断垂落的石钟乳：“猜到了七分。他要推痴弟弟登基，我活着，就是他最大的障碍。”

“那你为什么不早杀了他？”姜珞棠的声音带着怨，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武珩昭顿了顿，转头看她，借着石壁缝隙透进的微光，姜珞棠能看见她眼底的红：“因为……我需要他的罪证，也需要保护你。若我早动手，岐王旧部会提前反扑，你会更危险。”

这话像根针，扎在姜珞棠心上。她想起武珩昭销毁证据时的决绝，想起她坦承是帮凶时的痛苦，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帝，比她想象中更难——既要护着江山，又要护着仇人的女儿，还要背着父亲的罪孽。

【武珩昭视角·帝王之责】

右岔路比左路更窄，只能容两人并肩走。武珩昭走在外侧，用刀拨开挡路的碎石，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她从小在宫中习武，阿娘卢清漪曾教她“帝王剑，既要护己，更要护民”，如今，她要护的，还有身边这个攥着玉哨、眼神复杂的姑娘。

“前面有光！”姜珞棠突然出声，指着前方的缝隙。

武珩昭却皱起眉——那光太亮，不像是自然的天光，更像是……火把！她立刻把姜珞棠拉到身后，短刀横在身前：“小心，可能有埋伏。”

果然，刚走出缝隙，就见密道出口被十多个黑衣人设了路障，手里的长刀映着火把光，格外刺眼。“武珩昭，我们等你很久了！”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露出腰间的“岐”字令牌——是岐王旧部的死士！

“你们想干什么？”武珩昭的声音冷得像冰，帝王的威压散开，让黑衣人下意识后退半步。

“干什么？”黑衣人举起刀，“奉岐王遗命，杀了你这个谋朝篡位的女贼，扶贤皇子登基！”

“贤皇子？”武珩昭笑了，笑得嘲讽，“一个连自己名字都记不住的痴儿，也配称‘贤’？你们不过是想借他的名头，掌控朝政，做第二个姜承业！”

黑衣人被说中要害，恼羞成怒：“少废话！上！杀了她！”

长刀劈来，武珩昭侧身躲开，刀光擦着她的锦袍划过，割破了袖口。她反手一刀，正中黑衣人的手腕，长刀“当啷”落地。姜珞棠见状，立刻从袖中摸出之前夜宸给的短刀，刺向另一个黑衣人的后背——她虽不懂武功，却有股狠劲，竟是逼得那人踉跄了两步。

“珞棠，小心！”武珩昭见有黑衣人绕到姜珞棠身后，立刻飞身过去，短刀架住对方的刀，手臂却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渗出来。

姜珞棠瞳孔一缩，想也没想就扑过去，用身子挡住武珩昭：“别伤她！”

黑衣人愣住了，武珩昭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恨了她这么久的姑娘，会为她挡刀。趁这愣神的功夫，武珩昭反手一刀，了结了黑衣人的性命。

“你疯了？！”武珩昭按住姜珞棠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怒意，也带着后怕，“谁让你挡的？”

姜珞棠看着她手臂上的血，眼眶突然红了：“我……我不想你死。”

武珩昭的心猛地一软，刚要说话，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是沈砚辞的禁军！她松了口气，擦了擦姜珞棠脸上的灰：“别怕，救兵来了。”

【姜珞棠视角·恨意松动】

沈砚辞的禁军来得极快，黑色的甲胄在雪地里排成一列，瞬间就把剩下的黑衣人制服。卢清沅跟在沈砚辞身边，穿着青色道袍，手里拿着几张符纸，见武珩昭手臂流血，立刻上前：“陛下，臣有青城止血符，先贴上。”

武珩昭点头，卢清沅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目光却落在姜珞棠身上——这姑娘的眉眼，和姑姑卢明姝太像了！

“你是……珞棠表妹？”卢清沅的声音带着颤抖，从袖中摸出半块玉佩，“这是姑姑给我的，说若见到你，就把这个给你。”

姜珞棠看着玉佩，和自己腕间的暖玉竟是同一块料子，眼泪瞬间掉下来：“你是……清沅表姐？”

两人相认，泪水混着雪水，在脸上冻得冰凉。沈砚辞站在一旁，轻声道：“陛下，姜承业带着剩下的人往岐王府旧址跑了，要不要追？”

武珩昭摇头，目光扫过禁军：“不用追。他跑不了多久，我们先回云中阙，商量对策。”

回云中阙的路上，姜珞棠坐在武珩昭的马车上，看着她手臂上的绷带，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刚才害你受伤了。”

武珩昭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这动作没了“珩公子”的试探，多了几分自然的温柔：“不怪你。若不是你，我可能伤得更重。”

姜珞棠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玉哨：“你……真的会为卢家昭雪吗？”

武珩昭的眼神变得坚定：“会。不仅为卢家，也为我父亲犯下的错。我会让姜承业和岐王旧部付出代价，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马车外，雪又开始下了，落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姜珞棠看着武珩昭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女帝，或许真的和她想象中不一样——她不是冷血的谋逆者，也不是残忍的帮凶，只是一个背负着太多，却还想护住她的人。

【副线暗涌：谢伶仃×傀儡阿丝·恩人线索】

谢伶仃带着阿丝从左岔路出来，刚到云中阙后门，就被凌霜拦住：“谢姑娘，你没事吧？姑娘和陛下呢？”

谢伶仃摇摇头，指着阿丝：“她们没事，去汇合沈将军了。对了，凌姑娘，你看阿丝身上的这个配饰，见过吗？”

凌霜凑近一看，阿丝腰间的银铃，竟和当年奶娘给她的一模一样！“这是……奶娘的银铃！”凌霜的声音带着激动，“奶娘说，这是她救过的一位夫人给的，那位夫人姓卢！”

谢伶仃眼睛一亮：“姓卢？难道我的恩人就是卢夫人？”

凌霜点头，从袖中摸出半块银铃：“奶娘说，那位夫人还有个女儿，叫珞棠。”

谢伶仃看着银铃，又看了看阿丝，心里终于有了答案——她的恩人，就是姜珞棠的母亲卢明姝！

【副线暗涌：夜宸×凌霜·守护之诺】

夜宸之前去搬救兵，路上遇到凌霜，两人一起往密道赶。凌霜担心姜珞棠，跑得太急，脚崴了，夜宸蹲下身，给她揉着脚踝：“别急，陛下会护住姑娘的。”

凌霜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满是暖意：“夜统领，谢谢你。若姑娘出事，我……”

夜宸摇头，语气坚定：“不会的。我会护着你，也会护着姑娘。”

两人赶到密道出口时，战斗已经结束。凌霜看到姜珞棠没事，激动地跑过去，夜宸跟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终于明白，护着一个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武珩昭视角·朝堂布局】

回到云中阙，武珩昭立刻召集众人在听竹轩议事。顾晏之拿着刚查到的密信，脸色凝重：“陛下，姜承业果然和户部尚书勾结，他们计划在三日后的早朝，若您没回来，就拿出伪造的遗诏，推贤皇子登基。”

卢清沅点头，从袖中摸出几张符纸：“陛下，我可以用青城的‘传讯符’，联系青城山的弟子，让他们在岐王府旧址附近设下陷阱，阻拦姜承业。”

谢伶仃也道：“我可以用阿丝，模仿陛下的身影，在城中游走，让姜承业以为您还在追查他，放松警惕。”

武珩昭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好。沈将军，你带禁军守住昭阳宫，别让贤皇子被姜承业利用；顾大人，你继续查户部尚书的罪证，拿到后立刻呈给我；清沅表姐，你和谢姑娘负责引开姜承业的注意力；夜宸，你带暗卫盯着岐王府旧址，一有动静，立刻汇报。”

众人领命，纷纷退下。听竹轩里，只剩下武珩昭和姜珞棠。

“珞棠，”武珩昭走到她面前，“三日后的早朝，我想让你一起去。”

姜珞棠愣住了：“我？去皇宫？”

武珩昭点头：“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卢家的遗孤，也是我要护着的人。我会在朝堂上，为卢家昭雪，也会让姜承业当众认罪。”

姜珞棠看着武珩昭的眼睛，里面满是真诚和坚定，她终于点头：“好，我跟你去。”

【姜珞棠视角·心结渐解】

晚上，姜珞棠在漱玉院，凌霜给她端来热水：“姑娘，陛下让厨房给你做了梅花酥，说是你爱吃的。”

姜珞棠拿起梅花酥，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她想起武珩昭手臂上的伤，想起她在密道里护着她的模样，心里的恨意渐渐松动——她恨武家，恨武崇烈，可她不恨眼前这个女帝。

“凌霜，”姜珞棠轻声说，“你说，陛下真的会为卢家昭雪吗？”

凌霜点头：“会的。陛下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而且……她是真的在意你。”

姜珞棠笑了，看着窗外的雪：“我知道。”

她拿起桌上的玉哨，轻轻吹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雪夜里回荡。不一会儿，夜宸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姜姑娘，有什么事吗？”

姜珞棠打开门：“夜统领，麻烦你告诉陛下，梅花酥很好吃，谢谢她。”

夜宸点头，转身离开。姜珞棠站在院里，看着雪落在院角的墨梅上，忽然觉得，这个冬天，或许不会那么冷了。

【武珩昭视角·深夜独白】

听夜宸说姜珞棠喜欢梅花酥，武珩昭坐在听竹轩里，拿起桌上的暖玉——是她和姜珞棠的两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她想起十五年前，阿娘卢清漪抱着她，说“珩昭，以后要护着珞棠妹妹”，如今，她终于做到了。

“阿娘，”武珩昭轻声呢喃，“我会为卢家昭雪，也会护好珞棠。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照亮了听竹轩的灯，也照亮了桌上的奏折——那是她为卢家昭雪准备的圣旨，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写得格外认真。

（语气转沉，带几分决战的期待）

列位看官，这一章里，密道逃亡见真情，表姐表妹相认泪；女帝显威退追兵，众人同心布棋局！姜承业的弑君毒计落空，却还在岐王府旧址苟延残喘；武珩昭布下天罗地网，三日后的早朝便是决战之时；姜珞棠放下部分恨意，决心和女帝并肩，为卢家讨回公道！

您道三日后的早朝，姜承业会不会狗急跳墙？伪造的遗诏能不能被识破？卢家的冤屈，能不能在金銮殿上彻底昭雪？姜珞棠和武珩昭的关系，又会迎来怎样的新转折？

（醒木最后一拍，余音绕着雪夜的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金銮辩·冤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