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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娆如玉 第13章 忌讳

作者:澹澹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11-12 15:31:19 来源:文学城

江景珩抖了抖袍襟,一身月白的曳撒,衬得他极挺拔。他看着跪地的云娆,清冷道,“起来吧!我几时说过你是罪臣之后,你要领这个罪,你不是都不记得了吗?”

这话堵得云娆无语,他也没期待她答复,转向老侯爷道:“锦蓁不过十一岁,她的话你们信,我的话便是杜撰?”

老侯爷没吱声,江锦蓁急了,争辩道:“这话是三哥自己说的,三哥要抵赖吗?若不信,把九羽唤来问问便知。”

“锦蓁平日是任性了些,可不会说谎的。”林氏辩解,对视世子,想到方才碎玉的事,又惶然将目光挪了开。

老侯爷哼了一声,“这不是锦蓁一句话便信的,那姚外傅说是曾在南京任职,应天府吏部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这个人,这不是杜撰,又是什么。一定要让我查个水落石出,你才肯认吗?”

果然祖父信不过自己,一直在查此事。

“祖父若不信尽管查便是,以此下去,定能给穗穗查出个‘罪臣之女’的身份。”

“你此话何意?”

“您查不到姚外傅的底子,因他原不姓姚。当初南京守备刻了本‘妖书’被定谋逆罪,他便参与修订,后逃脱改了身份窜入京城,现在身上还背着“妖言惑众,大逆不道”的罪。这事到外傅去世也无人知晓,穗穗也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祖父您可以查,但您若不甚把一切都抖了出去,外傅被揭发,那穗穗的‘罪臣之女’身份也就落实了。”

这算是威胁吗?老侯爷攥着椅背的手越来越紧。

江锦蓁忍不住,拧着眉头道,“才不是,我方才听得清楚,她根本不是外傅的女儿!”

“听得清楚?那我到要问问四妹,你在哪听到的,又是如何听到的?你可听到穗穗是哪位将臣之后,定得何罪?”

这话她哪个也答不出,虽都心知肚明,可让自己亲口承认趴了墙根,她开不开口。再说,她哪听了那么些!这一问,锦蓁窘地支吾几声道不出个所以。看得三小姐直心急,不住地怨她笨。好容易逮了个机会,竟听都不听完整,也不谋划好了,连证据都不拿便出来指证人家,不长个心眼。

“反正就是有罪,有罪便留不得。”锦蓁不服气道。

“有罪也好,无罪也罢,穗穗是我的客,我如何都不会让她走。”

江景珩这话言得极是肯定,不容置疑。大伙怨气聚增,林氏憋不住了,怒道,“韫玉!你是要把这个家折腾散了吗?”

“折腾这家的不是我。”

一句话,林氏怔了住,她看着这个庶子,眼里登时溢满了惊忡、凄凉、怨恨、迷惘……复杂难言,翻涌着投向江景珩。旁侧的钱氏捏了把汗,她倒是希望二房那些压抑的矛盾能爆发出来,可这个节骨眼不行,此刻一闹,殃及池鱼。

江景珩冷眼看着母亲,不为所动,寒声道。“散了侯府,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便是二房。”

林氏的心被猛地刺了一下,回过神来,脸色苍白得怕人。此刻谁也不敢出个声,这气氛冷得云娆觉得诡异得很。

“韫玉!”老侯爷喝了一声,方欲责备,却被江景珩打断了。

“我知道祖父谨慎,可谨慎不是理由,也护不了这个侯府。人你不是没留过,曾经可以,如今便不可了?我今儿话说清了,穗穗是姚外傅之女,祖父若还不信,大可去查,不管查出什么结果,我不会为您担着。但对穗穗,即便你查出她有罪,我也不会放她走。我当初能保得住侯府,如今便能保得住她!”

句句话戳向心头,老侯爷被他堵得一口气叹不出,生生咽了下,捏紧椅背的手骨节都泛了白。他僵了半晌,最后苦笑一声,甚是凉薄,入了翰墨堂内室,“嘭”地一声掩了门。

大伙的心都被这一声惊碎了。

江景珩又看了眼锦蓁,见锦蓁仍一脸的不服气,直直地与自己对视。他对林氏道,“方才玉碎的事我听说了,四妹十一岁,该懂事了,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母亲宠四妹我理解,但不守闺训便是教子失责,听壁脚这等鄙陋之行,是一个千金闺阁该做的吗。母亲也该为四妹打算了。”

这个庶子,当着三房的面竟一点颜面都给自己留,林氏的脸从羞红到恼得发白。可江景珩只当没看到,朝着众人从容揖礼,迈开阔步退出了正堂,然刚出了门,回首对着仍怔愣着的云娆道,“还不走!我有话问你!”

去望岘院的路上,云娆还未从方才的惊忡中缓过来。感觉做梦一般,这还是曾经那个软弱得大气都不管喘的江景珩吗?前世,两人心悦,明知道她和二少爷马上订婚,他却一个字都不敢言,甚至躲着自己,云娆怨他懦弱。可再瞧方才,那满堂的人,竟连个敢反驳他的都没有。

今儿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虎。

不过江景珩为何定要留穗穗,云娆想不通,也不在乎,能留便好。

想得出神,腿脚又不利落,一入望岘院大门便磕在了门槛上,亏得曲水眼尖手快,把她扶了住。江景珩回首看了她一眼,冷漠得云娆心里直发寒,慌张地揉了揉腿,跟了进去。

正堂里,江景珩坐在圈椅上,曲水给云娆搬来了杌凳。

“昨个送去的药,怎不搽?”

“回世子爷,用过医婆的药了,便没来得及搽。”云娆低头回到。

江景珩没吱声,二人沉默半晌,他又问,“听闻今儿江澜的百索,是你给带上的?没人哄得住,偏被你哄住了,是唱了首端午歌谣?”

“是。”云娆点头。

“可是谁教你的?”一句话,问得云娆怔了住。原他是在这等着自己呢,想套自己的话。“应是人教的,可记不得了,拿起百索便顺口唱了出来。”

江景珩又不语了,云娆紧张得心直突突。

“可还会其他?”

云娆深吸口气,他是想问自己,可还“记”得其他吧。她摇了摇头,含糊道,“不知道。”

两人一问一答,各个滴水不漏,谁也没赢。江景珩不想耽误时辰了,唤了曲水,吩咐再给她带些药膏,让小厨房熬些补神益脑的汤压惊。发生这事,应唤两个侍卫跟着她,可内院不方便,便从外院调几个仆妇。

嘱咐过了,他起身对着云娆,低沉嗓音道,“今儿这事,只当没发生,记住自己姓姚,姚外傅的女儿,姚穗穗。”话刚落,门外一直阴着的天落了雨,云娆伴着雨声木讷点头。

江景珩留话让她等雨小了再回,自己连个伞都没打,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里,透过隔窗,江景珩看着眼前那颗海棠在雨中朦胧不真,恍若几年前的那影。她坐在树下,恬静安然,一面给弟弟系着百索,一面唱着那首童谣……

云娆也望着雨中的那颗海棠。端午雨,鬼旺人灾,确实不是什么吉兆。只怕日后的路,难走了……

盈袖赶来,把云娆接回了清菡苑。而四小姐被林氏带去东院领罚了。

今儿大家伙都在看戏,她匆匆跑来,莫名其妙地道了句“出事了!”唬得大家一惊,一脸急切地扯着母亲的袖子非要说话不可。

这一惊一乍,让侯夫人和田氏起了疑心。那田氏是何等心计的人,瞧她惶惶神色便知侯府定又招惹了什么,于是寻了话头,告辞了。临了还似是而非地把亲事推到了明年。

耽误了桩好姻缘,林氏岂有不怒,于是怪罪四小姐没个眼力见,做事不知轻重。再加之今儿被江景珩这么一呵,连同玉碎,趴窗口的账一并算了。

直到入了夜,江锦蓁也没回,听闻她在东院小佛堂跪着,连晚饭都没吃。

云娆感喟,林氏是下了狠心了,可锦蓁的错也因自己而起,她却点滴未提。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江景珩今儿说的那些话!

他的话在侯府竟这般有力,现在想想不服气都不成。

“盈袖,世子今儿好生无礼,连老侯爷都不怕。”云娆稚声道。

盈袖笑了,哄她,“不是无礼,是在理,所以人家才听他的啊。”

她倒是会说话,真好听,哪里是在理,分明是霸道。“世子一直都这样吗?”

“倒也不是,以前世子爷话也不多,恭恭敬敬的。后来二少爷出了事,他册了世子,老侯爷又潜心修道,这府里上下就都听他的了。”

云娆觉得可没那么简单,今儿他提到二房,大家伙脸都绿了。

“二少爷到底犯了何错?”前世到她离世,江景棠的罪也没定下来,很少听江景珩提起。

盈袖勉强一笑,“这个真不知,我们为婢的不懂,也讲不清楚。”说罢,又一脸凝重低声道,“在这府里,姑娘还是少提二少爷的好,这话忌讳着。”

忌讳二少爷,就跟忌讳前世的自己一般吧。打重生来,云娆便从未听闻过有关曾经自己的任何一句话,恍若从未存在过,直到那日经过颐韵阁才知道自己是被禁忌的。而且都是被江景珩禁绝的。

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她和二少爷都有个相同点,都是被他害死的。

过往的纠葛,纷乱芜杂,太多没看清的了。她想找江景珩好好算算这笔账,给自己讨个公道。可如今不是理思绪论仇恨的时候,她有比仇恨更重要的事:生存,找弟弟。

弟弟苏翊是跟着江景珩出门走丢的,只有从他那下手才能找出线索。且经历今日一遭,她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府里,靠谁都没用,除了江景珩。不管他人如何视自己为眼中钉,只要靠紧了世子,没人动得了她!

用过晚饭,云娆去北稍间洗了身子。累了一天,身上的伤又重了,盈袖拿出世子的药给她搽,她没拒绝,清清爽爽地歇下了。她得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日后,往后的日子,她不躲了,即便再恨,也得把这恨隐着藏着。她得靠近他,只有利用他,才能达到自己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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