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穿越重生 > 家养小夫郎 > 第14章 请医

家养小夫郎 第14章 请医

作者:一根电缆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3-05-17 07:04:07 来源:文学城

试什么?徐归远心里有数,当然是要试他真心与否!这主意柳官不敢想,揭青谷没那个脑子,想必就是赵秀年出的!想不到,这小子生得一张憨厚面孔,其实七窍玲珑,跟莽撞的揭青谷真是天生地化的一对!

以前,柳官日日看着好友琴瑟和鸣,不知思及自身时,是否愈发酸涩呢。

又想到柳官了。徐归远心想,这相处不过几日时间,柳官已在他心中颇有些责任之外的分量了。

“你去问他。”揭青谷推柳官。

柳官结巴:“问、问什么?”

揭青谷恨铁不成钢:“就问他,这些日子装腔作势,是打的什么主意?快去,爷们醉了,等醒来一概就忘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不可错过。”

柳官仍旧犹豫不敢上前,揭青谷干脆就替他道:“诶,皮匠,这里你老婆有话问你哩。”

徐归远:“问甚?”醉眼朦胧的样子。

柳官被揭青谷又推了一把,磕磕巴巴道:“当、当家的。”

徐归远慢慢地点点头:“嗯,我在这。”

或许是他那酩酊的神态和摇晃的动作,叫柳官一时有了勇气——其实细细想来,柳官并非是完全懦弱之人,他敢对秀才剖白心迹乃至敢杀皮匠,都证明其心性本不弱,只是生来被苦难埋没了而已。

柳官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揭青谷走过来,拉起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道:“说呀!”

“当家的。”柳官终于问出了口,虽然声音气若游丝,“你这几天说的话,还有你、你今天跟四弟说的话,是、是真的吗?”

“什么话?”徐归远故意反问。

“就、就是,”柳官卡了好一会儿壳,才说出来,“你说,你不会再、不会再——”

或许是“打骂”这两个字太痛了,他嗫嚅了半天,始终说不出口。但徐归远知道他心里一定将要说的话反复思量、刻骨铭心了的,所以,就笑道:“怎么不真?比真金还真,若要不信,剖出我的心来看看罢。”说着,就要去解腰间的刀。

赵秀年急忙上前按住他的手:“徐兄,你醉了。”

“那绝没有。”徐归远一本正经地看着柳官,微微含笑,手指着地下的五六个空坛子,“我没醉,还能再喝两坛。”

“那这肯定醉了。”揭青谷嘲笑,“就是醉了的人才这么说话。”

徐归远就扒拉着赵秀年的手,那想要站起来理论的模样,惹得柳官也微微弯了下嘴角。

那是极青涩纯真的笑,只看见动嘴角,眼睛却是飘忽的、警惕的,像是撞了大运打到猎物的小兽,一面满足地享用,一面忧心着四周。

徐归远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酒泡化了,蓦地软成小小一团。

紧接着,柳官就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的事。他凑近了一点徐归远,小声道:“那、那可不可以,签个文书?”

柳官还知道文书!徐归远很惊讶,又很遗憾。惊讶是的这淤泥里也能开出憔悴的花,遗憾的是这花没长在他的花盆里,以致蹉跎多年,几乎零落。

好在,现在还不晚。

“签呀。”徐归远笑嘻嘻道,“拿纸来,我写。”

皮匠早年做过狱卒,是认得几个字的,只是文理不通。所以,听他这么说,大家伙都没惊讶,揭青谷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取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来。徐归远一看,啼笑皆非,原来那纸是不知包过什么的白纸,上头还有一块油污呢,那笔则是描花样的小笔,捏在徐归远手里就像个针似的。

“我来念你来写吧。”揭青谷就跃跃欲试。

“怎么写?”

“你就写,‘俺皮匠徐青山,以后保准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要是再打老婆,就天打雷劈’。”揭青谷就道,他似乎看过一些类似的保证书。

“不好不好,那、那都是爷们儿们骗人的。”柳官比揭青谷看得明白些,急忙就道。

徐归远就笑笑,将笔饱蘸了墨汁,就在那纸上写了三个大字,一面念道:“那我写‘生死状’。”

屋内立刻落针可闻,只能听到徐归远一字一句地念着:

“徐青山,字归远,今明德元年八月初四日晚纳生死状:此生若再有凌虐夫井氏讳柳者,甘为其所弑,以报前孽,亲眷官府,皆循此状,不得追究。立状人,徐青山。见证人,赵秀年,其夫揭氏。”

写完,痛快地咬破手指,在上面按了一个红手印,随即揭起来递给柳官:“收好,不要丢了。”

柳官已经目瞪口呆。还是揭青谷先反应过来,抢过那张生死状,横来竖去地看了两遍,就揣在了自己怀里,哼唧:“呵,谁晓得你写了甚,待我寻个识字的念给我听听,再做处置。”

徐归远点头:“这是应当。”于是转头继续与赵秀年喝酒,不去看柳官激动得泛红的脸颊。

一仰头,一杯烈酒又灌下肚,徐归远轻笑。

有了这个白纸黑字的保障,柳官应当放心了吧。

………………………………………………………

这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徐归远格外困倦,回家之后,倒头就睡。睡梦正酣的时候,突然一个惊雷,好似万钧之力,任你上哪去会的周公,这会子也不由得意识回笼。

徐归远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雨来了。

已经八月初了,这雨,算得上是秋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这第一二场,是尤为明显的。徐归远披衣起来,就走到炕边,想看看柳官被子盖好了没。

然而,甫一靠近,他就感受到逼人的热度,不由得大吃一惊,心口嘣嘣直跳起来,忙回身娶了油灯来拨亮,凑到柳官枕头边上一看,只见他正仰面躺着,两颊嫣红,双目紧闭,嘴巴微张,鼻翼费力地翕张着。徐归远将手在他额上一试,只觉烫得惊人。

这么大好的日子,柳官却发烧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小家伙微红的左眼角上,此刻,清晰地浮现出了一颗小米粒般大小的红痣,红得几乎滴血。

徐归远张大嘴巴。

他重生第一日起,就从皮匠记忆中得知,柳官没有孕痣,这也是井家这个“书香门第”肯把小哥儿嫁给穷皮匠这样“下三滥的人”的原因之一——古书上相信,孕痣通精血,没有孕痣,则是无法生育,或者极不好生养。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么再能干,又有什么用?还不如他四弟井桐痴傻时的行情,只因井桐的孕痣大、圆、红,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相。

也从侧面说明,皮匠是多么爱井桐,才心甘情愿,娶一个不生养空有脸蛋的小哥儿。

可徐归远对这相面之说嗤之以鼻,也不在意女孩或小哥儿可生养否。他觉得,自己不爱的,自然没有那种勾当可做,既如此,生养不过是空谈。若是有自己心爱的,自然就做起情种来了,那么即使自己没有后代,那天下的情种难道还有断了的么?此衣钵永世可传。

当然,现在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徐归远敲了敲脑壳,转身跑去敲赵家的门:“劳烦看顾小柳,我去请郎中。”

揭青谷大半夜被吵醒,本是一肚子起床气,一听是柳官病了,急得衣裳鞋子胡乱穿上就跑出来了,蓬着一个头,在柳官炕前跳脚:“你忘了你是怎么得罪李郎中的么?这么大雨,又是下黑,他除非要做你儿子,否则怎么肯来呢!还是叫我当家的去,求他来救命。”

赵秀年也连连点头。

徐归远不答应:“不可,我跟他的疙瘩若不解开,虽则他是好人,却也怕他行医时难以静心,到时候哪怕耽误一点都是大事。你们放心,我有办法叫他心无芥蒂地来,你们看着柳官就是。”

说完,也没打伞,就冲了出去。

一刻钟后,李郎中家的大门被重重扣响。大雨中,这声音自然弱不可闻,好在他家里养着狗,听到敲门声,就在院子里狂吠。

“这狗发什么瘟病了!”李娘子睡得正熟,猛然间被吵醒,气得够呛,朝外一声怒吼,狗叫声没止,却把李郎中叫起来了。

“不要嚷,怕是有人急症。”李郎中起来披了衣服,提着一个灯笼就要出去,“咱们医者父母心,除了皮匠那等茅坑里的石头,不敢沾染以外,其他人家里出事,总要去瞧瞧的。”

他一面跟娘子说着话,一面就走出了门。灯光一晃,照明来人,李郎中和李娘子同时沉默了。

李郎中反手就要关门,却被一只手掌生生卡住。李娘子怕伤人,急忙叫他先开了门,冷邦邦地对来人道:“皮匠,三更半夜的,你打扮成这模样,是要来寻甚么仇?”

来人正是他吗最不想见到的徐皮匠,只见这混球也不知发什么疯,赤露着上半身,背着两条交叉的荆条,正直挺挺地单膝跪着:“李先生,李娘子,往日是我糊涂,多有冲撞,今日特来负荆请罪,望二位海涵,救我内人一命!”

李郎中一看到他,就浑身骨节疼,往后躲个不住,连声道:“岂敢岂敢,上次看了你夫郎半截膀子,差点了却我这残生,这遭你另请高明罢,我是不能够的了!”说完就又要关门。

徐归远死死地抓出他裤腿:“先生!纵使徐某有错,内子何辜!”

李郎中被他扯住,走动不得,骂道:“他不杀伯仁,伯仁难道不是为他死的?你当时几乎坏了我的清名,到现在还传为笑谈,叫我几乎无脸见人,你现在还叫我去医他,是想做实我这不轨的罪名么!”

“先生,”徐归远苦苦哀求,“这次徐某绝不会犯浑,还请先生少动仁心,救救他吧!”

大雨如泻,徐归远浑身湿透,额前发丝缕缕分明,身形却屹立不倒。他嘴里哀求着,也不说别的,就直说柳官这一辈子是多么可怜。

李娘子有些心软了,她拉了拉李郎中的胳膊,低声道:“李大哥,你去吧,看在那柳官实在没罪过的份上。”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