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农村当农民 第5章 回村的第五天

炸街这个愿望估计实现不了，但炸地很有可能。

江筠跟在外婆后面，顺着田埂下了田。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在人身上没一会儿就得出汗。

江筠看着如同荒地的田，她有点怀疑外婆这是在故意整她，但她没证据。

田里全是草，有枯的，有新长的，杂七杂八的草长在了一块儿。

江筠顿时觉得心里憋屈无比，她心想：就这破荒田能长出农作物来，她当场给各位在座的庄稼表演一个狗吃屎！

想想又觉得算了，这未免太惨了些。

“怎么，傻眼了？”外婆拿着锄头和铲子在一边问江筠。

江筠看向外婆：“有点儿。”

“没事儿，你年轻，这点对你来说小意思。”外婆拍了拍她的肩。

江筠叹了口气，哀嚎道：“不！这对我来说是一项大工程。”

外婆无情地嘲笑江筠，随后便拿着锄头开干。

江筠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斗争，才拿起锄头跟着外婆一起除草。

*

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越来越高，江筠的背已经湿了一大半，外婆也是。

虽然戴着草帽，太阳能晒到的地方就是身体，但当江筠抬起头看太阳的时候，她觉得一阵头晕。

本来就有点儿后悔跟外婆下地来除草，现在烈阳高照，浑身是汗，江筠更后悔了，甚至有点儿崩溃。

当初工作写不出方案的时候，写小说没灵感写不出来一个字儿的时候都没崩溃过。现在倒好，才弯着身子除了几个小时的草就要崩溃了。

江筠现在只想感慨一句：干活儿真的太累了！

同时，她又有点儿心疼外婆，每天顶着个大太阳在田里除草，播种，放田水。一年四季，每一季都有事情要做，每年都是如此，未曾停歇。

“外婆，你每天这么干，不累吗？”江筠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外婆。

其实，她更关心的是外婆的身体，差不多七十岁的人，每天下地干活儿，身体吃不吃得消都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累肯定是累的，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外婆直起腰叹口气又弯了下去，除着杂草，“不干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就没有钱，没有钱我就得挨饿，我可不想被活活饿死。”

“你这说的跟什么似的，”江筠边除边说，“我不是每个月都打钱给你吗，你没用啊？还是舍不得用？”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那能一样吗？”外婆直起腰休息了一会儿，叉着腰，“再说，你的那些钱我得攒着给你以后结婚用。你要是没钱了，我可以接济你啊。”

“你不用给我攒，你放心花，我有钱，而且……”江筠说着犹豫了一下，“我不打算结婚。”

外婆刚弯下去的要被江筠的这句话又给直了起来，音量提高了不知道几倍：“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外婆的怒气值蹭蹭往上涨，江筠没敢大声说，支支吾吾地：“我、我不想结婚。”

“你这死孩子！不结婚你想干什么？天天跟着我种田啊？”外婆就这么看着江筠。

江筠心虚得很，没吭声，腰都不敢直起来，一直除着草。

“你年纪也不小了，结个婚，好好过日子，不是很好吗？”外婆估计是气消了，终于想起来弯下腰去除草。

“你妈十八岁就嫁人了，虽然有点早，让我年纪轻轻地就当了外婆，但是你看看现在，我都差不多七十岁的人，连个外孙都没有。”外婆继续说着，江筠在旁边听着，“你放眼看看整个村子，跟我年纪差不多的几乎都实现了子孙满堂的愿望。所以，筠，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也实现这个愿望啊？”

“可我还想再陪你两年。”江筠刚一直沉默着没说话，这会儿却吭声儿了。

外婆似乎怔了怔，手很是潇洒地一挥，语气爽朗：“我不要你陪，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江筠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除草。

*

时近中午，太阳越来越辣。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比如他们不用抬头去看太阳的位置，就能准确地说出时间。

“走吧，十二点了，回去吃饭了。”外婆说着，把锄头和铲子扛在肩上，走上田埂。

江筠抬头看看太阳，刺眼极了 。她赶紧跟上外婆的步伐，“等等我！”

这个场景江筠觉得莫名地熟悉，她记得，小时候她被她那个不靠谱的老妈在暑假里送到了外婆家。她每天跟着出进出内，跟着外婆日落而作，日落而息。每次上田埂路，江筠都会求着外婆让她等等自己。

记得有一次，她穿着双雨鞋就跟着外婆到了田里。那天的上午刚好下了一场小雨，田埂路还是湿的。回去时，江筠踩上田埂路，脚下一滑，掉进了田里。

外婆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救掉进田里的江筠，而是在一边笑话她：“诶哟，我的傻外孙啊！”

“外婆，救我！”江筠扑腾着。虽然田里的水很浅，但她那时候年纪小，小小的身体差点被淹没在水田里。

“来了来了。”外婆说着把她从水田里救了出来，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快点回去洗个澡，你这柔弱的身体别感冒了。”

小小的江筠哭唧唧地跟着外婆回了家。

心里暗自发誓：下次再也不要跟着外婆出来了。

可她还是会出来，屡试不爽。但到田埂路时她还是会小心翼翼地走，毕竟那次的摔让她长了记性。

*

祖孙俩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放下锄头，然后洗了把脸。

干完活儿之后回家第一件事洗脸是外婆一直坚持的事情。她觉得，在外面干半天活儿，有时候风吹过脸颊时可能会夹带着些细碎到人肉眼看不见的沙子，再加上出汗，浑身都不舒服。

所以，外婆觉得干活儿之后洗脸这个活动非常有必要！

“你第一天干活儿，可能会不习惯，你先进堂屋休息一下。”外婆对江筠说着，然后进了厨房。

江筠站在门口，觉得脑袋有点昏，可她坚持说：“不用。”

外婆从厨房里拿来一张凳子给江筠，说：“不进堂屋别在这儿站着，坐。”说完，外婆就又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江筠坐下来，坐着觉得无聊就抬头看天。天蓝蓝的，有一丝丝的白色流云。她低下了头，眼前突然一片昏黑，可一会儿就又好了。

“吃饭了。”外婆叫江筠。

“来了。”江筠站起来，进了厨房。

外婆简单地做了几个菜，祖孙俩安静地吃着，也不说话。

*

吃完，江筠突然就对外婆说：“外婆，我脑袋有点昏，下午可能不能和你去了。”

外婆一听，赶紧过来摸了摸江筠的额头：“没烧。你下午就在家好好休息吧，第一天下地干活儿可能不适应。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卫生所拿点药。”

“是村口的那个卫生所吗？”江筠问。一提起村口的那个卫生所，江筠就想起了那个被自己认为缺德的帅医生，她忍不住笑了笑。

外婆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原因，还是江筠刚刚提了一嘴村口那个卫生所的原因。她回答：“是。”

“你怎么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啊？要不要我去拿药的时候顺便也给你拿一点啊？”江筠说。

“不用。”外婆说，“你不去干活就在家把碗洗了。”

“行吧。”江筠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外婆收拾好东西，就扛着锄头铲子下田去了。

江筠在家把碗洗好后，回房间之后直接在床上躺下了。

*

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江筠被热醒了，发现自己没开空调。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烫。

她叹口气：“身体素质怎么这么差。”

江筠下了床，拿着手机，戴着遮阳帽，穿着拖鞋就这样去了村口的那个卫生所。

到了卫生所，江筠径直进了问诊室。是那个帅医生在值班，只不过他好像睡着了。两腿搭在办公桌上，脸拿一本不知道叫什么的医学书籍挡着。

人家现在在睡觉，江筠张了张口没好意思叫。过了几分钟，江筠犹豫不决地嘴终于张开了：“医生，看病。”

帅医生把放下脸上的书拿开，腿从办公桌上放了下来，看着江筠有些懵：“嗯？”

他这样子，江筠忍不住想笑，她又说了一遍：“医生，看病。”

“哦哦，你先坐。”帅医生捏了捏眉心，接着问江筠，“你怎么了？”

“脑袋疼，还烫。”江筠坐下说。

帅医生起身到江筠身边，在她额头上摸了摸，说：“是有些烫。”

说完，他能体温计在江筠额前量了量，看了眼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37.9℃。

江筠听见他说：“发烧了，一会儿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吃了之后好好躺床上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江筠点点头，心想这医生给病人诊病可真快，不知道该不该夸他医术好呢？

“谢谢医生。”江筠拿了药，走出诊所时对这位诊病很快的医生说了一句。

医生点点头，目送病人离开后，进了问诊室。

2025年10月26日发

作者：采访一下，这个帅医生到底有多帅？

江筠：很帅很扫就对了！

作者：很扫是……

江筠：嘿嘿嘿[坏笑][坏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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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村的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