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中二版贾琏 第41章 第 41 章

自那日出门回来，或许是因为当时强撑了太久去多听些皇家消息，贾琏再次醒来，已是院子下人忙忙碌碌清扫房子的时候。

听着张嬷嬷这里不干净、那里再擦擦的指点，贾琏只与贾瑚跟贾赦对了两下掌，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后头几日贾琏也有醒过来，然而临近过年，屋子里尽是些小丫鬟们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还大多都是对府上几位主子的恭维，听不到多少他想听的消息。

于是他也再不勉力坚持，只要生了睡意便直接睡过去。初生的婴儿也要在睡梦之中长得快，他这个肚子里的胎儿想来更是如此了。

再有他已经确认了，上回努力清醒之后他多睡了好几日才醒，那现在提前多睡睡攒攒精力，若之后再有自己感兴趣的消息，或许他能坚持得更久些？

时间就在贾琏努力积攒精力中缓缓溜走，除夕祭祖、初一朝贺、元宵热闹，可惜贾琏醒时都不凑巧，一个都没碰上，只能在过后听张雯和丫鬟们说笑时眼馋。

他只能安慰自己，离他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等他出生了自由了，什么热闹凑不到？如今最重要的是他能够平平安安地出生，再尽量减小对母亲身体的损伤。

在心底念叨得多了，也因为年节过了热闹也少了，贾琏果然没了太多别的心思，每次醒来，只一个劲儿地练习对身体的掌控，试图在母亲发作之后，也为自己的出生助上一把力。

贾琏认真地每日练习着，大房上下人等也是紧锣密鼓地核查着张雯生产的各项准备。这项工作从进了二月便已经开始，及至二月底，已经让大房每个人将每一项安排都烂熟于心。

饶是如此，大房中人得着空闲，还是要拿出来再说一嘴。

这日贾琏醒来时，便听见张雯带着点得意地说着，“林姨不放心，还单独在我们院子里辟了个小药房出来。我昨儿去看过了，那一排排的柜子装的是满满当当，竟是比外头的药铺也不差了。”

“其实我又不是第一胎了，又前前后后安排了数十项，上上下下也梳理了不止一遍，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小心？”

“这事儿林姨做得对！”贾赦的声音十分果断，他劝慰张雯，“女子生产，那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什么时候论过这是不是第一胎了？一个小药房算得了什么？只要能保证你们母子平安，便是十个百个大药房我也愿意出这份钱！”

“再者说了，你不是还要劳烦林姨给你配方子做药膳？有个小药房，林姨喜欢，配药也更方便，往后还能顺带着给我和两个哥儿调养调养，有什么不好？”

【诶？父亲在家，这是又到休沐日了吗？】贾琏高兴地往身前按了按，展示一点自己的存在感。

然后他忍不住窃笑，【不过父亲居然想要林姨也给他调养身体？我记得瑚哥儿才四岁，父亲的声音听着也年轻，应该还不到三十吧？居然就需要养身体了吗？】

作为第一个察觉贾琏清醒的人，贾赦在张雯肚子刚刚凸起小包包时，便已经做好了回应的准备。然而最后听见的这句话，差点让他温柔的抚摸变成含怒的铁砂掌。

好歹他还记得手掌底下不止是口无遮拦的倒霉儿子，还有她即将临盆的妻子，这才没能酿出一场家暴的血案，只是手上的力气到底还是大了两分。

张雯倒没注意到贾赦的这点异样，看了看肚子，忍不住对着贾赦笑道，“大爷如今可是越发熟练了，琏哥儿刚有点动静就注意到了，可不像当初瑚哥儿的时候，还被瑚哥儿的胎动给吓到！”

“瑚哥儿可是我的长子，那时候什么也不懂，被吓到也不足为奇。”贾赦说得很淡定。

“瑚哥儿便是长子，大爷你当时也没像如今这样，有点儿空闲便来陪着他。”张雯盯住贾赦，玩笑似的道，“待琏哥儿出生，你可不能还这么厚此薄彼了。”

听出张雯是在借着玩笑提醒他，贾赦眼神微闪，然后笑了，“这算什么厚此薄彼？你怀瑚哥儿的时候我又没当差，天天在家里，除了往祖母院子里走走，大半的时间可都在陪他。”

“如今我十日才能回来一日，陪瑚哥儿的时间也不能少，剩给琏哥儿的又能有多少？早知道琏哥儿来得这么快，我真该晚些时日入东宫才好。”

【父亲这么看重母亲和我吗？】贾琏十分惊讶，旋即恍然，【不对，我一个肚子里的胎儿有什么好陪的？父亲这么说，应该是担心怀孕的母亲？可是也不对呀！】

【就算古代社会，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父亲有别的女人不算什么。但我听了他们的相处这么多回，父亲对母亲有敬重有爱护，却当真没看出有多少倾心爱恋，这样的父亲真的会担心母亲到放弃仕途？】

贾琏这边在迷茫，张雯也是不赞同地摇头，“大爷这说的可就是玩笑话了！东宫的差事是皇上和殿下的恩典，哪里是能说晚些就晚些的？”

“这有什么？”贾赦随意地摆手，自信地道，“皇上都肯让我入东宫当侍卫了，又哪会在乎我早些或迟些？”

见张雯神色并未因他的话而放松下来，反倒更加紧绷，贾赦当即省却更多吹嘘，转而道，“不过我已经入职，再说这些也无用了。好在殿下恩典，容我请了假，总算不会错过琏哥儿的出生。”

张雯惊讶地瞪大眼，“大爷这是请了多久的假？”

“先请了半个月，”贾赦高兴地道，“殿下说了，若是半个月琏哥儿还没出生，就再派个人去递个牌子。”

“半个月？还能更久？大爷，你无故请这么久的假，是否有些不合适？”张雯面带难色地问道。

贾赦不服气，“我要看着儿子出生，哪里就是无故了？”

张雯哭笑不得，“这能算是什么理由？而且你之前不是还与殿下说了要上进？殿下就容你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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