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王府养伤与暗潮涌动
第一节:王府一夜
夜色深沉,琅琊王府却灯火通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萧若风将昏迷不醒的思追直接抱入了自己寝殿的侧厢。此处并非寻常客舍,陈设清雅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尊贵,更是王府守卫最严密之所。
太医令早已奉命候在殿外,见状立刻上前仔细诊脉。指尖搭上思追腕间,太医令的眉头越皱越紧,半晌,他收回手,对着面色沉凝的萧若风躬身回禀,语气凝重:
“王爷,这位姑娘后心所受掌力极为阴寒歹毒,已伤及肺腑经脉。加之……她体内似乎旧日根基曾有隐损未愈,此番新伤引动旧疾,气血逆冲,情况甚是凶险。万幸……万幸她体内似有一股奇异的生机自行护住了心脉要害,否则恐怕……”
“可能救?”萧若风打断他,声音低沉平稳,但负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微微泛白。他的目光落在思追苍白如纸的脸上,那总是盛着星光的紫眸此刻紧紧闭着,长睫在眼睑下投出脆弱的阴影。
“臣必当竭尽全力!当务之急,需以内力化去其体内部分肆虐的寒毒,再佐以王府珍藏的‘九转还魂丹’固本培元,或可转危为安。只是……这化去寒毒的过程,需一位内力至阳至纯之人从旁引导相助,且过程需绝对平稳,不容半分打扰。”
“本王来。”萧若风没有丝毫犹豫。他所修炼的皇家秘传功法《烈阳诀》,正是至阳至刚一路,最为合适。他立刻屏退左右闲人,只留太医令在旁严密关注思追脉象变化。
萧若风于榻边盘膝坐下,将思追轻轻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前,双掌缓缓抵住其后心要穴。他收敛心神,将精纯温和的《烈阳诀》内力,如春日照融冰雪般,一丝丝、一缕缕地渡入思追经脉之中。这股内力小心地引导着“九转还魂丹”的药力,温和却坚定地冲刷、化解着那股阴寒掌力,并与她体内那股莫名而坚韧的生机相互呼应、协同抗衡。
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萧若风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神色专注,不见丝毫疲态。榻角,那只名为雪团的小老虎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咽,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昏迷的主人,对萧若风这个“陌生人”始终保持着警惕。
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萧若风才感受到思追体内那股顽固的寒毒终于被化去大半,紊乱的气息逐渐平复,脉搏虽仍虚弱,却已趋于平稳。他缓缓收功,将思追轻柔地放回榻上,为她盖好锦被,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太医令再次诊脉后,也面露欣慰,拱手道:“王爷,姑娘已无性命之忧,后续好生静养,按时服药便可。”
萧若风微微颔首,挥退了太医令。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偶尔的噼啪声,以及雪团终于安心下来、蜷缩在思追脚边发出的细微呼噜声。萧若风没有离开,只是搬了张锦凳坐在床边,静静守候着。晨光透过窗棂,映在他带着倦意却依旧清俊的侧脸上,目光落在思追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复杂难言。
第二节:苏醒与深谈
思追是在一阵温暖舒适的包裹感和淡淡的、清冽的龙涎香气中渐渐恢复意识的。后心与左臂传来的钝痛让她轻轻抽息,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雕刻精美的拔步床、淡雅昂贵的鲛绡帐、以及室内低调却处处彰显身份的陈设。这不是她那个朴素的小院。
“醒了?”温和而熟悉的嗓音在床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的沙哑。
思追循声侧过头,看见萧若风就坐在不远处的锦凳上。但令她微微怔住的是,他此刻并未看着她,而是微微倾身,正用修长的手指,极轻、极缓地逗弄着蜷缩在榻角、紧挨着她的雪团。
阳光恰好透过雕花木窗,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浅金的光晕。他指尖轻点着雪团毛茸茸的下巴,那小东西似乎十分受用,不仅没有排斥,反而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满足的、细微的呼噜声,甚至用脑袋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指。这一幕,与他平日里那位沉稳持重、威仪内敛的琅琊王形象有些出入,竟透出一种难得的闲适与……温柔?思追一时有些恍惚。
萧若风仿佛心有所感,转过头来,恰好对上她初醒迷茫的紫眸。他唇角自然而然地漾开一抹清浅却真实的安心笑意,声音放得更柔:“感觉如何?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师兄……”思追下意识想撑起身子,却立刻牵动了后心的伤处,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轻哼出声。
“别乱动。”萧若风立刻起身制止,动作流畅地俯身,顺手将她滑落的被角仔细掖好,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太医说了,你伤及肺腑经络,需得绝对静养,不可轻易牵动。”他瞥了一眼见思追醒来又开始对他龇牙低吼、满是戒备的雪团,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这小东西,对你倒是忠心耿耿,守了你一夜,寸步不离。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却还是这般警惕。”
思追微微摇头,忍着痛楚轻声道:“雪团它……只是认生。昨夜……多谢师兄救命之恩。”她想起昏迷前那惊险一幕,心中仍有余悸。
“放心,这小东西没事。”萧若风示意了一下榻角毛茸茸的一团,“倒是你,思追,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鬼鸮为何要袭击你?还有……他口中的‘玄冥虎’,是否就是它?”他的目光锐利起来,指向雪团。
思追知道,事已至此,隐瞒已无意义,反而可能造成更大误会。她深吸一口气,将如何意外救下雪团、如何在凤翎节那夜误入青府附近、听到三皇子阴谋之事,除了自己的唐门身份细节一语带过外,其余尽数告知。最后,她苦笑道:“我本不想卷入是非,谁知阴差阳错……这雪团,竟成了祸根,还好师兄及时赶到,多谢了。”
萧若风静静听完,面色沉静,但眸底已是冰封万里。他早知三哥不会安分,却没想到对方竟歹毒至斯,要用如此阴损的手段对付自己,更险些连累了思追。
“不必道谢,是我该谢你。”萧若风神色一正,目光沉静而郑重地看向她,“若非你机警,提前警示于我;又若非你拼死护住雪团,力战强敌,恐怕我此刻已遭了三哥的毒手,尚不自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他顿了顿,话锋微转,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清晰的探究与一丝不解,“思追,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帮我?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个问题,在他心中盘桓已久。
思追紫眸微闪,这个问题在她预料之中。她垂下眼睫,避开他过于直接和深邃的视线,望着锦被上繁复的云纹,用早已想好的说辞答道:“三皇子萧若明,他既要对雪团不利,又想借此毒计害你性命。我既然意外撞破,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你们遭难。何况……”
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何况在他眼里,我肯定就是你的人了” “你的人”这三个字一脱口而出,思追猛地意识到这话里蕴含的暧昧歧义,脸颊倏地微微发热,连忙改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赌气似的愤懑和娇憨,试图掩饰刚才的尴尬,“额,嗯,就是……他知道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了,跟他已经是对头了!这次又坏了他好事,日后指不定怎么想方设法报复我呢。所以,于公于私,为了雪团也为了我自己,我都得帮你一起对付他呀!”
萧若风听着她前半句那明显的卡顿和后半句急急的、欲盖弥彰的解释,眼底掠过一丝极快、极难察觉的笑意,他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并未点破她那瞬间的窘迫,只是顺着她的话,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带着了然与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原来如此。看来,倒是我连累了师妹,让你不得不与我绑在同一艘船上了,共同面对风浪。”
他说话间,见思追因方才的急切辩解和伤势虚弱,光洁的额前有几缕碎发被薄汗濡湿,黏在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有些凌乱脆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极为自然地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轻柔地替她将那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拨到耳后。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只是见不得那点凌乱,顺手为之。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略带亲昵的触碰,却让思追浑身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他指尖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那轻柔小心的动作,像羽毛般扫过她的耳廓。一股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悸动感瞬间掠过心头,让她脸颊那抹刚刚褪下的红晕又悄然爬了上来,甚至蔓延至耳根。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萧若风做完这个动作,自己也微微一顿,随即神色如常地收回手,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目光转向窗外明媚的晨光,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你伤势沉重,非一日可愈。便先在府中安心住下,这里总比你那城南小院安全稳妥,方便太医诊治,我也……能放心些。”
第三节:王府日常与悄然熟络
在琅琊王府精心调养下,思追的伤势恢复得很快。最初的几天,因伤口疼痛和对环境陌生,她大多时间都老实躺在榻上,由侍女细心照料。萧若风身为唯一获临朝听政之权的皇子,又兼管刑部,事务极其繁忙,每日天不亮便要入宫议事,午后往往还需前往京郊大营督练兵马,回到王府时通常已是夜幕低垂。
然而,无论多晚,他回府后的总是会去侧厢探望思追。有时只是站在门口看一眼她是否安睡,有时若她醒着,便会进屋坐下,问一问今日伤势如何,用了什么膳食,语气温和,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他会顺手检查一下案头的药碗是否空了,甚至会因为思追偷偷把苦涩的药汁浇给窗台上的盆栽(被思追称为“科学施肥”)而无奈地摇头,然后吩咐侍女再煎一碗来,并贴心地备上蜜饯。这份日日不落的牵挂,让思追在异乡重伤的脆弱中,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除了萧若风,来得最勤的便是被“委以重任”的谢宣。这位少年书痴起初还有些拘谨,捧着一本书坐在外间,一坐就是半天。但思追哪里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伤口稍好些,不那么疼了,她便开始“原形毕露”。
她会在谢宣埋头苦读时,突然对着榻角舔毛的雪团一本正经地开口:“雪团啊雪团,你说谢师兄是不是有点‘i人’属性?咱俩这么‘e’会不会吓到他?”(内心OS:嗯,这个世界应该没人懂什么是e人和i人吧?)
又或者,看到窗外飞过的鸟儿,她会喃喃自语:“要是能像你们一样‘躺平’飞翔就好了,不用理会这些‘卷生卷死’的权谋算计。”(内心OS:躺平、内卷,这些词用在这里真是毫无违和感,虽然没人听得懂。)
谢宣起初被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弄得一愣一愣,但时间久了,倒也习惯了她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和偶尔蹦出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术语”。思追见他虽不解却从不嘲笑,只是温和地陪着她,便也越发自在,时常拉着他闲聊,从苍山学宫的趣事问到天启城的典故,小嘴叭叭的,常常是她说十句,谢宣才慢条斯理地回上一句,内心却不禁吐槽:“思追精力着实旺盛,似乎……并不太需要人特意陪伴解闷呢。”
能下床走动后,萧若风特意准许她可以在王府内有限度地逛一逛,并让对王府最为熟悉的谢宣作陪。琅琊王府占地极广,亭台楼阁、水榭回廊无不精致,看似低调朴素,实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显露出深厚底蕴与不凡品味,那种不经意的奢华,远非暴发户式的金碧辉煌可比。
思追对王府的陈设布局充满了好奇。经过书房区域时,谢宣如数家珍地介绍着里面浩如烟海的藏书,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这里无疑是他最流连忘返的天堂。然而,思追紫眸滴溜溜一转,最终被另一个地方深深吸引——厨房!
王府的厨房宽敞明亮,整洁有序。掌勺的是一位姓李的慈祥嬷嬷,见到思追和谢宣,脸上立刻笑开了花,热情地招呼他们尝尝刚出炉的点心。那点心酥脆香甜,入口即化,思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毫不吝啬地夸赞:“李嬷嬷,您的手艺真是绝了!比御厨还厉害!”
李嬷嬷被夸得合不拢嘴,又端出几样精致小菜。从此,思追便成了厨房的常客,没到饭点也时常溜达过去,美其名曰“观摩学习”,实则是被美食吸引。李嬷嬷也格外喜欢这个没有架子、嘴巴又甜的小姑娘,总是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几天下来,思追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颊渐渐红润起来,气色好了不少。
在逛王府的过程中,思追凭借唐门弟子对机关暗格的敏锐直觉,总能不经意间发现一些隐藏的巧妙布置——某处假山似乎内有乾坤,某段回廊的栏杆触感异常,某个屋檐下的阴影角度过于刻意。但她只是心领神会,紫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却从未点破,只在心中囔道:“这王府,果然是龙潭虎穴,防护得如此周密,萧若风能安然至今,有点本事啊。”
第四节:新的护卫与管家
萧若风考虑到思追的安全,特意指派了王府侍卫首领叶啸鹰随身保护。叶啸鹰此人,年纪虽轻,却已显露出不凡的气度与武艺,他带领的一干兄弟皆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原著中说后来他更是凭借赫赫军功被誉为金甲大将军。然而此刻,让他来专职保护一个看似弱质纤纤的小姑娘,叶啸鹰内心是有些不情愿的。他骨子里带着一股桀骜与狂气,渴望的是追随琅琊王建功立业、驰骋沙场,而非做这护卫闺阁的差事。即便知道思追对王爷颇为重要,他面对思追时,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只维持着基本的礼节,却少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恭敬,那眼神深处,隐约藏着一丝“杀鸡焉用牛刀”的不服。
思追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了叶啸鹰的态度。她也不恼,反而觉得有趣,偶尔会故意问他一些关于王府防卫、或者天启城治安的问题,叶啸鹰虽答得简洁,却条理清晰,见解独到,显出其并非莽夫。思追心中暗忖:是个有本事也有脾气的人才,难怪萧若风看重。
除了叶啸鹰,思追也与王府的大管家赵官家熟络起来。赵官家年约四旬,面容和善,说话条理清晰,办事妥帖细致,将偌大一个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思追的饮食起居,还是她偶尔提出的一些小要求(比如给雪团准备特制的肉食),赵官家总能安排得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思追心中赞叹:情商高,能力强,难怪能被萧若风委以总管重任,有他在,王府内部可谓固若金汤。
伤势渐愈,思追的活动范围也从王府内扩展到了府外附近的街巷。每日傍晚,牵着精神头越来越足的雪团出门散步,成了她的固定节目。八公主萧婉得知后,也时常兴冲冲地跑来作陪。
这一日,晚霞似锦,微风和煦。思追与萧婉并肩走在王府后街安静的石板路上,雪团欢快地在前面小跑,毛茸茸的大尾巴摇来晃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露出善意的微笑。
“思追你看,雪团好像又长大了一圈呢!”萧婉指着前方试图扑蝶的小老虎,语气雀跃,“它现在可比刚来的时候威风多了!”
思追含笑点头,紫眸中映着夕阳的暖光:“是啊,胃口也越来越好,李嬷嬷都说快养不起它了。”
两人说笑间,萧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趣闻,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表情对思追说:“对了思追,你听说了吗?前两天三哥府上出了件怪事。”
思追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问:“哦?什么怪事?”
“就是他府里东北角的一间小储物室,好端端的,半夜里突然就走水了!”萧婉眨着眼睛,绘声绘色地描述,“听说火势倒是不大,很快就扑灭了,也没伤着人。可奇怪的是,三哥这次竟然一反常态,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只轻描淡写地说是天气干燥,杂物自燃引起的意外,让下人把痕迹清理干净就算了事。”
萧婉凑近些,声音更低了:“你说怪不怪?按三哥往常的性子,府里就算碎个花瓶他都要查个底朝天,这次走了水,反而悄无声息地压下去了?我母妃宫里的老嬷嬷都说,这里头肯定有蹊跷,指不定那屋子里放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一把火烧干净了,反倒省心,不敢声张呢!”
思追静静地听着,紫眸深处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东北角的小储物室?恐怕没那么简单。结合之前鬼鸮搜寻雪团、以及下毒之事,那间屋子,极有可能是三皇子萧若明用来存放某些阴私之物(或许是配制毒药的相关材料、或是与谋害萧若风相关的证据)的暗室。这次突如其来的“意外”走水,时机如此巧合,多半是萧若风的手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悄无声息地端掉了对方的一个秘密据点,毁掉了可能存在的隐患。三皇子吃了哑巴亏,东西来路不正,自然不敢声张,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想到这里,思追唇角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身旁还在兀自猜测的萧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气轻松地说:“既然是意外,过去了就好。皇家重地,防火本就是重中之重,想必三皇子殿下也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萧婉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不再纠结此事,注意力又被跑到远处草地里打滚的雪团吸引了过去,笑着追了上去。
思追跟在后面,望着萧婉活泼的背影,又抬眼看了看暮色渐沉中愈发显得巍峨森严的皇城方向。心中暗道:小师兄的动作,还真是快、准、狠。这场暗中的较量,早已在无声无息中,又过了一招。
思追静静地想,要改变萧若风的结局,目前有两个大致方向,一个是让他称帝,可是明显不大可能,毕竟原著中可描述了当时萧若风看完后亲自撕了龙封卷轴,直言传位萧若瑾(他亲哥哥),当时那么多人劝他都没成功,就算加上一个她(安慰人只会说“没事”的家伙),想必没什么用处;第二个就是在他助哥哥称帝后远离朝堂纷争,自在逍遥,浪迹江湖,显然这个也不容易,毕竟他的责任心那么强,要是上辈子想走早就走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建立关系,影响起来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