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广夏:文德皇后 > 第19章 誓约(含小剧场)

广夏:文德皇后 第19章 誓约(含小剧场)

作者:鱼一头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9 09:40:31 来源:文学城

长安县的高阳之原,死寂而又寥落。枯黄暗沉的草茎在十一月的冷风中抽搐。偶尔有几只鹞鹰在天空俯冲而下,与落单的野狗缠斗不休。漫卷的黄沙将远处新丧仪上的纸钱推上半空又骤然跌落,急遽滚动。

长孙青璟在筹划一场告别。生者与逝者的告别,女儿与父亲的告别,未来与往昔的告别。

她的手指触到墓碑上层累的浮尘,粗粝感刺痛了指尖,冷得彻骨。麻木感很快蔓延周身,在她的四肢扎根,试图把钉死在龙首原。

她向手心哈了一口气,跺了跺脚,准备跪下和父亲好好说话。

“长孙娘子,安和好在!”

心尖被骤然烫了一下,她回头,来者果然是李世民。

如果巧合多了,是不是会变成宿命?

“李公子,别来无恙。”她别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蜷缩在皂色麻衣里瘦削无助的模样。

李世民走上前,解下大氅为她披上:“你的母亲、舅父舅母、外祖母还有叔父一家都在担心你,无忌去了南山一带找寻。你不要胡闹了……跟我回家吧。”

长孙青璟摇摇头。“我陪父亲坐一会儿,往后就不能来了。”

她的神情举止与言谈透着说不出的怪异。李世民本来猜测她遭到如此变故,会变得如惊弓之鸟一般,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还能处之泰然。

他觉得她一月之内从云端跌落谷底,心力交瘁,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也情有可原。

“好,那我等你。”

李世民向长孙晟的墓碑拱手施礼,也不知该说些,便向后退了几步。他的满腹心事全被眼前的阴郁少女和她父亲的墓碑堵在心头。

他私心以拯救者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如今在长孙青璟眼里他大概像个笑话。

一开始,他觉得可以在刚被杨广赋予自由时飞奔到立政里与她重逢;扑空后,他又设法利用王无锝与长安恶少们的消息网得知了高士廉一家的新住处;得知她被叔父接走后,又厚着脸皮以长孙孝政妻舅的身份冒失地拜访长孙敞。

他觉得自己足够离经叛道、惊世骇俗。这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举止应该足以让长孙青璟泪落如珠了。

可是,眼前的少女波澜不惊,似乎酝酿着一个更加缜密而出人意料的计划——而他,这个被自己感动到沾沾自喜的拯救者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这一切,都令李世民不敢轻易说出那些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蠢话。

“我尝试着找了你们三次。”他试探着问道,“你本可以给我留几句话的。高氏有急,我决计不会躲闪回避,为何见外?你这么乱跑,又是为何?”

“我舅舅说的果然分毫不差。”青璟冁然而笑,也许是赞许眼前人,也许是告知泉下的父亲,“他说如果你决意要找到我们,一定会把大兴每一寸地翻开了找到我们的。如果你找不到我们,要么也是刻意避嫌,不再值得深交;要么就是太蠢,我们更无意拖累你。”

李世民的思绪被长孙青璟的话搅合成来一团袅袅青烟,乱纷纷不知所以然。

“那么,我这算是通过了什么重要的试探?”——真是岂有此理!但是他心中的忿然却只化成一句质问:“你也是这样想的?”

长孙青璟裹紧了大氅,狐裘余温尚在。回想送别时的温情,鱼雁往来时的牵绊,只觉得恍如隔世。但是她现在需要把那些虚妄的情愫从脑海中连根拔除,眼下只有一件紧要事。

“舅氏蒙难,义不相弃。”长孙青璟的声音细微,却凛然不可侵犯。有一股山呼海啸的力量击中了李世民心中柔软的一处角落。记忆中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与眼前的少女交叠在一起。

他之前嗔怪也好,愤怒也罢,都显得微不足道。他生生咽下来那句几乎已到唇边的额“你又能作甚”,准备听她解释跑到父亲墓前的缘由。但是又害怕从她口中说出令人猝不及防的打算。

长孙青璟看了一眼墓碑,很平静地说道:“我有两位父亲,生我的父亲和养我的父亲。我曾经想过,做个贤淑女子不辱没生身父亲,做个恭顺女儿在养父膝前尽孝。此生便无憾矣。可叹命蹇时乖,我必须做出抉择。我本来想听从舅父的劝告,安心待在叔父家中等待斛斯政一案平息,然后以右骁卫将军孤女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可是我发现自己终究做不到。你也认为我是一个尽给大家添乱的累赘,是吧?”

李世民矢口否认:“不是。你刚毅果断令人钦佩。”

长孙青璟揉搓着双手,带着点异想天开的热忱问道:“公子,若是我远行,你可以照顾我兄长吗?”

李世民闻言,惊奇得浑身怔住:“你为什么会有这么怪异的念头?”

她低下头,拨弄着带扣。“我舅父不日就要前往交趾,公子想必已经知晓了。”

“我知道。我随法驾回大兴的那天就知道了。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长安县和大兴县之间往返了一天,只为找到你和无忌。”

“对不起。”她的声音沉了下去,就像溺水者一般无力和绝望。那个和他一起吹着山风说笑,看着日晕尖叫,往他茶水里掺胡椒,像花狸一样狡黠活泼的少女被命运捶打成了白日不得不出穴游走的小鼠。

她开始怯生生地解释这个荒谬的决定:“我寄出最后一封信后不久,舅父就接到了贬谪的敕书。全家慌乱至极,舅父倒是十分坦然。全家本意一同上路,誓不相弃。无奈外祖母年事已高,舅父不忍携她同行。于是舅父说服大家卖掉大宅,换了两处小宅。一处留给舅母照看外祖母,一处留给无忌奉养我阿娘和日后成婚用……”

她绞着双手,似乎这样可以生出一股支持自己的力量。“我的舅父、母亲、兄长,他们所有的人,都不想听我说,我宁可与他们穷死病死老死在一起,也不想寓居在宗亲家中。他们都不想听我说我要留下,只是觉得一切自作主张的安排都是为我好。”

“我在听你说。”李世民尝试着用温柔的语气宽慰她,“你舅父所虑也不无道理。一旦他离京,以你的处境,只恐你兄长无法保全你。你识得大义固然不错,但不让养父辜负你生父所托成就他的大义难道不重要吗?”

“啊,你说得不错。所以我决定陪同舅父去交趾。在大兴,我只是一个令人处处忧心的累赘;在朱鸢,我可以成为照顾父亲的好女儿……”她沉浸在荒唐又令人唏嘘的妄想中。

“这就是你托付我照顾你兄长的缘由?”

“嗯。”少女重重点头,产生了眼前人能理解他的错觉。

“我这就去找他们,叔父恐怕已经告知舅父我出逃的消息,我不能让他们担心。公子能帮我说服舅父与兄长吗?母亲那边我可以自己去说。”在所有的不确定性中,她唯独确定这一点,“我舅父、兄长都器重公子,公子若能替我求个情,我去朱鸢一事便稳妥了……”

“不能。你所筹谋的这件事,我一个字都不会替你求情。”李世民脸色铁青,用近乎无情的方式拒绝她。

“啊,你也和他们一样小看我。大不了我一路偷偷跟着舅父往岭南走。走得远了,他也无法撵我回去了。”长孙青璟的决绝虽然带着点天真,但是李世民确定这个倔强的女孩大概真会说到做到。

“你既然已经把计划和盘托出,也休怪我警告你所有亲友看紧你、禁你的足,还得收走铜镜、银盘等一切伤人之物。”他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只是说的急促激愤,也不知两人之间谁更癫狂。

“我敬重公子正直仗义,公子却处处与我作对。既然话不投机,你我就此别过。告辞!”明知这决定荒谬,她也须得为自己试上一试。

“你等等,我之所以不愿意放任你去岭南,是因为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可以不断绝与母亲兄长的联系,不被宗族看管,也可令你舅父没有后顾之忧。”

“愿闻其详。”

“我来照顾你……”

长孙青璟蹙眉道:“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明白。若是恶邻相欺,我兄长也自会保护一家子女眷,不劳公子费心。你不愿意说情就算了。我走了,不需要你照顾!”

李世民履霜知冰,暗自揣测长孙青璟此时对自己厌恶至极,情急之下只得将真心和盘托出:“我说的照顾的意思就是,我娶你,你嫁我——婚后,我名正言顺保护你。你想何时归宁就何时归宁,你不愿与长孙家的宗亲往来也无人强求。如今天下纷乱扰攘,你舅父又是大才,兴许哪日又被重新启用,也未可知。你在我身边安安心心待到一家完聚,岂不稳妥?”

这番自作主张的计划和缜密周全的剖白多少缺点少女期待的柔情蜜意,虽不能被指摘不合时宜,但实在品不出什么意惹情牵的渴盼。

长孙青璟满腹狐疑,杏脸桃腮上红霞铺陈。她侧过身,闪躲着李世民的目光。

“是无忌求你照看我吗?或者是我舅父?”

“不是,都不是。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张。只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就好像骏马趁主人不备时跑偏了一点路,我略微多跑动了一点路后拨转了马头,让事情回到原来的路途中。”他说得举重若轻,无意倾吐思念与找寻之苦。他靠近长孙青璟,从怀中掏出虞世南的《结客少年场行》,递上前去:“我临去洛阳前答应你向虞秘书求字。今日哪怕求娶不成,我也要履约把字转交你。”

他将叠好的纸条轻放在长孙青璟交错弯折的小臂上,恳切地说道:“若你实在厌恶我,直言‘不可’便是。我绝不再作纠缠。惟愿娘子得一更值得托付的郎君。”

长孙青璟攥着虞世南的诗,隐约其辞道:“公子,我好害怕。有时我很自大,觉得自己应当是追逐皓月的星辰,与冰轮交相辉映;可是,现在我又害怕自己只是一闪而过的萤火,终究化为腐草。”

两只迷途的孤鸿,乘着命运的狂风,不可思议地相逢了。

“你看我,年近弱冠,一事无成,没有爵位继承,没有军功傍身,没有一官半职,父亲也时常被皇帝猜忌,是不是正与你相配?”他害怕站着说话显得高高在上,令她压抑,所以干脆蹲在长孙青璟面前。

这一通“匹配”的歪理让她眼眶红肿,笑出了眼泪。

“青璟,我本来还记得好多齐梁情诗,一见到你,就开心得全都忘记了。我身无长物,一文不名,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听上去比矫情饰行、恃才傲物的其他贵族子弟都更值得被托付!”她用最直白的赞美回应炽烈的爱意。

一切尘埃落定。长孙青璟低头,细看眼前这个赤诚的少年。她怯生生地伸手,指尖抚过幞头的一角。“洛阳很无趣吗?你脸色不好。一定没好好吃饭休息。”她扁扁嘴开始找茬,没有旋即回家的意思。

他想起紫薇城那个癫狂和抑郁的夜晚,想起群魔乱舞的宴会,想起凌晨不灭的星辰,想起拂晓邈远的钟声,想起那些支撑着他平安归来的人和事,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我身体好得很,也很听你的话,不问世事,收敛性子,只是努力加餐饭。洛阳繁盛,唯独我一人寂寥。大兴不一样,都会市的鸟雀,立政里的熏风,终南山的日晕,龙首原的黄昏都很可爱,你也一样。”他的言辞,有一种踏山蹈海而来的清爽与温暖。

长孙青璟红了脸,任由李世民倾吐衷肠,那些笨拙却单纯的思念,恰当或失当的类比,令她心旌荡漾。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要耽于肤浅的情爱。躁动的情感却让她像拼命吞食桑葚的斑鸠鸟一般,无法从这些甜美的浆果中脱身。

悬停在空中的手指颤抖着,想要收回,不经意间又轻触到滚烫的额角。少年脑际偾张的血脉透过肌肤灼烧着少女手指的骨节。

在犹疑的瞬间,李世民握住长孙青璟的手,小心翼翼地按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们两个马上写婚书——立好字据,谁都不准反悔,谁都不准耽搁我喝喜酒。”

一阵穷尽了洪荒之力也没能憋回去的狂放笑声回荡在龙首原的上空。

长孙青璟抽回手,有些慌乱地问道:“你被跟踪了?”

“树林里那条爱听墙角的狗——即刻给乃公滚出来!”李世民又惊又忿,向着四下里怒喝道。

番外

唐国府小剧场(李世民跟父母说有了心上人之后)

窦夫人(吃惊地):你在洛阳认识了哪家女儿?

李世民(平静地):不是在洛阳认识的,是在大兴认识的。

窦夫人(转头向丈夫):叔德,你们烧烤斛斯政的时候,你把我们家这只野鹞子放去哪里了?

李渊(疑惑地):我不知道啊,他说找朋友交游我就放他走了。

窦夫人(气笑):毘提诃,你最近很忙啊?

李世民(膝行至父母面前):我年幼时,阿耶阿娘是否与长孙家约定过一桩婚事?

李渊(思索中):似乎是有这么一桩口头婚约。大概是某次元正宴会上,你舅舅道生把长孙兄弟引见给我和你母亲。你舅舅说,长孙兄弟仰慕你母亲贤德睿智,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你母亲所出之子……

窦夫人(微笑):唐国公说话怎么冒着一股酸气。妾身之子难道不是国公之子……

李渊(辩解):夫人不要误会,我不过复述原话。长孙家看重夫人,不正说明唐国府是有福之地吗?

窦夫人(微笑):国公怎么把右骁卫将军也仰慕唐国公行事潇洒倜傥一词给忘了。

李渊(笑道):不敢忘,不过这句话实在客套,凑数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窦氏:在儿女面前耍贫嘴,为老不尊!

李世民(心理:今天看见爸妈散狗粮心情特别恶劣):后来呢?你们给那小女孩信物没?她父母给我信物没有?

窦氏(疑惑地):我们才说到你舅舅介绍双方父母认识,你都急着问有无信物啦?

李渊(确定地):我们只是相互问了问子女年龄是否匹配。长孙家确实有一个与你、玄霸、元吉年龄都相仿的小女儿。仅此而已,没有交换信物。要是强行说有过婚约,也不是很妥当。

窦氏(关切地):你是不是因为有了心仪的女子,又害怕违背曾经的婚约,惹人非议。所以问起这件陈年旧事。无妨,我们家与长孙家都未曾把酒宴上的说笑放在心上。你那心上人是谁家女儿,尽管说出来,若是相配,我便找媒人说和。

李陇月(鼓励道):男婚女嫁,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出来,父母才好为你做主。

李世民(嗫嚅着):你们对我恐怕有一点误会。我说的那个心上人,就是已故右骁卫将军的小女儿!

李渊,窦夫人,李陇月(吃惊):什么!

李渊(反复确认):你确定是长孙季晟的幼女?

李世民(点头):确定,她兄长是我好友。

李渊(追问):是被治礼郎高士廉收养的那对兄妹?

李世民(不满):阿耶明明全都知道还问我。

李渊(继续询问):是被斛斯政案牵连贬官朱鸢的高士廉?

李世民(底气不足地):是。

李渊(揉了揉额角):从她父亲叔伯一系来说算是与李家匹配的娘子。我心里只担忧一个麻烦……

李世民(急切地):可就算是口头婚约也不能说赖就赖,我和她的婚约连见证人都有。要是就这么装聋作哑不履行婚约,让我以后如何立足?万一以后我于三卫任职,上司下属提起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赖掉和右骁卫将军女儿婚约的小人”,可不比凌迟还难受?

李渊(努力打断儿子长篇大论):我说的麻烦是……

李世民(急不可耐地插话):阿耶,阿娘,这位长孙娘子性情娴雅,孝顺寡母,又能协同舅父母治家,而且饱读诗书——

窦夫人(责备地):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父亲说话能不能少插嘴?

李世民(担忧地望着父亲,唯恐他说出拒绝的话):她真的是很难得的……

李渊(微笑):你怎么半点也沉不下气来。我觉得这桩婚事唯一的麻烦是——万一高家回绝了你,你直接在高府门口不顾死活哭了起来怎么办?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不当着媒人和父母的面嚎啕大哭……

窦夫人,李陇月(乐不可支):哈哈哈哈。郎君(阿耶)吓死毘提诃了。

李世民(尴尬):我……反正她就是很好。(认真脸)我答应你万一高家看不上我,不哭就是了。

李渊(微笑):那我心里就没麻烦了。(向妻子)唐国夫人 ,你看媒人的人选?

窦夫人(故意摆出赌气脸):你们父子两人谈天说地半日,也不问问我看法,随随便便决定了婚事。现在又要差遣我找媒人,好不过分!

李世民(委屈地):阿娘——

李陇月(诧异地):不会吧,毘提诃还是说哭就哭的性子,和小时候一点没变啊?阿娘你不要吓唬他了,看把他委屈的。

李渊(笑道):毘提诃,别管你阿娘装腔作势,人家长孙娘子的父亲伯父夸她睿智奇女子,她心里偷着乐呢!哪里会拒绝这桩婚事,她心里一开始就应允你了。

窦夫人(以团扇轻敲李渊额角,默认):你比儿子还促狭!(转向李世民)那么媒人的人选……

李世民(坚定地):我要道生舅舅替我提亲!

李渊(吃惊地):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窦氏(无所谓):道生就道生,我明天就求他去高府,反正他赋闲在家。他素与皇帝不和,又仰慕山中高士,说不定与高士廉一拍即合。你的婚事就十拿九稳了。

李渊:你们母子俩还真够性急的。

窦夫人:事不宜迟嘛。这样一块美玉,万一被更权势煊赫,更丰神俊朗,更体姿英武的郎君看上了,岂不是追悔莫及。

(全家大笑)

(李世民再三向父母稽首,满心欢悦)

窦夫人(玩笑):你既然连媒人都自己挑好了。是不是接亲人选也想好了?

李渊(反问):这有什么好想的?让建成元吉从河东回趟大兴而已。

李世民(直截了当):我要孝恭,道宗,道玄陪我去迎亲。

李陇月(嘲笑):跟你说笑呢,媒人还没送婚书呢。你还惦记上婚礼了。

窦夫人(嘲弄):自家婚书还没送出去了,已经开始嫌弃亲兄长贪杯、亲弟丑陋了……

李世民(辩解):哪有?

李渊(恍然):还有一件事,虽说长孙娘子是高家养女,毕竟还是长孙家的女儿,要是提亲一事瞒着她叔伯,以后怕是会有麻烦。陇月啊,长孙晟可有亲兄弟还在世?

李陇月(思索):尚有一个幼弟在世,叫长孙敞,字休明。他是孝政的堂兄,反正我孝期已过,知会长孙家那边的事交给我便可。

小剧场补一下17章、18章之间隐去的内容。其实不影响正式章节阅读。

纯粹展现一下逗逼又可爱的李家人。

喜欢的话收藏评论哟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誓约(含小剧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