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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高山雪——君梅天官同人 > 第16章 在铜炉山养老的那些年

《在铜炉山养老的那些年》

铜炉一战后,次日,梅念卿神色郁闷,自君吾败后,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令人不免担忧,毕竟伤口那般触目惊心,自愈需要时间,便摸上君吾的脉搏,给他输送法力,助其快些愈合。

见君吾仍旧不动,梅念卿又揭开那斗笠,却也只是仰视天际若有所思。

梅念卿心生不解,殿下在想些什么,竟一言不发,像具尸体似的一躺就一整天,若非还能探到自家殿下的气息,真以为他...

猛然间,还躺在地上的人忽得翻身而立,侧首盯向不远处。梅念卿急忙起身,随着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帝...君。”

来人正是明光将军——裴茗,虽是喊了‘神武大帝’的尊称,却是一脸的不情愿,毕竟此前被打的狼狈,脸上还负着伤。

君吾只淡淡睨向他,知其来意。

裴茗清了清嗓子,道:“这次大乱,导致三界损失惨重,今日我特前来...将犯下此等罪孽的罪魁祸首,镇压于铜炉内。”

君吾一语不发,当着裴茗和梅念卿的面,径直去往铜炉方向。

梅念卿略感诧异,想来殿下是愿为此赎罪的,鼻尖不由发酸。

自进入铜炉后,裴茗就用法阵张开了一道禁制,金色的光圈笼罩而下,将君吾圈禁在不足百米的石台中央。

做完这些,裴茗转身欲走,目睹全程的梅念卿当即喊住了他,道:“裴将军,且慢!”

裴茗步伐骤停,回首疑惑道:“国师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梅念卿顿了顿,试探道:“...裴将军,日后仙京会派人守着他吗?”

如今大局不稳,仙京也成为一堆废墟,神官们还需各属其职,镇守凡间,无暇顾及铜炉。

裴茗一时间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作答。梅念卿自然明了这点,毛遂自荐道:“裴将军,我有一提议,你看可否?”

“国师大人请说。”

梅念卿瞟了眼君吾,提议道:“日后就让我待在看着他吧,如今他已身负重伤,...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你们重建仙京为要,我守在铜炉山,就不必再派人来此了。”

闻言,裴茗略微思量,似乎也赞同这个法子,“国师大人的提议等我回去和诸位商议后,再给您明确的答复。”

梅念卿点点头,送走了裴茗,不出所料,仙京那边很快应允,想来应当也有谢怜的帮忙。

尘埃落定,梅念卿就来到铜炉山附近的一处雪山脚下,花了几天功夫,搭了个茅草屋。

当看着这简陋房屋时,还是忍不住薅了薅头发,毕竟风餐露宿几百年,能搭成这样,实属不易。

紧接着,又去到镇压君吾的地方,去看看情况。察觉来人,君吾闭合双眸,只正襟危坐,脸上的人面已然消散,心口那处骇人剑伤也在渐渐愈合,衣裳沾满血污,倒没显得有多狼狈。

来人迟迟未出声,君吾率先打破了沉寂,道:“不是走了吗?为何还回来?”

梅念卿立刻辩解道:“我没有走,殿下,我说过会留在这里陪你,我连屋子都已经搭好了。”

君吾沉默少时,背过身,最后掷出二字,“随你。”

梅念卿见他不愿再理自己,不由悲哀,也只好悻悻地离开。

寒来暑往,时间一晃,梅念卿在铜炉山已呆了快三年,他有时仰头望天,可天际依旧被薄云遮蔽,不见星空。

即使君吾不爱理人,梅念卿还是会时不时跑去铜炉陪他。

一切如常,只是铜炉里隔三差五冒出的妖邪少了些许,也未曾多想,毕竟这算是好事。

某日,梅念卿如往常般去往铜炉山附近巡视。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闻声赶到时,只见到,被斩杀后还未消散的邪物尸骸。

他摸了摸鼻子,感叹道:“不知是哪位神官下凡所为,下手如此利落!”

反正都是除邪,反倒落个轻松,并未深究,扭头就回去了。

梅念卿每每去往铜炉看君吾时,里面的人依旧阖眼调息,正襟危坐。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的和君吾说着近期趣闻,可惜那人总是兴致平平,惜字如金,总以沉默代替答复。

某日夜深,梅念卿翻来覆去睡不着,往常都是白天才会去铜炉巡视,可现下并无打牌的兴致,于是决定去铜炉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殿下根本不在封印里面,里面坐着的竟是个空壳纸人!?

梅念卿陡然意识到,君吾好歹是铜炉山之主,也是第一个“绝境鬼王”。

哪怕慢慢失去信徒和法力,待他伤势恢复好,想走轻而易举!

这段时间,总有人先自己一步处理妖邪,本以为是哪位神官所为,想来应当君吾的手笔。

知君吾此举是为弥补,还是不免令人担忧,若被别人发现,必会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几炷香后,君吾这才凭空出现在封印内部。当他看到梅念卿时,眉宇微蹙,顿了顿,欲言又止。

梅念卿等候多时,见来人,上前一步,道:“殿下!你伤好了为何不说!怎可擅自出了这封印,要是被仙京那边发现,岂不是...唉、你怎么能如此行事呢...”

突如而来的一通说教,让君吾有些愕然,这倒是三年来头一次,见这人神色忧虑,一直念叨个没完,叹口气,打断了他,问道:“你一直在这等我?”

梅念卿倏忽停住,道:“不然呢?”

君吾追问道:“见我不在...没有和仙京联系?不怕我出去祸害苍生了?”

随即,便缓缓朝着封印外踱去。梅念卿丝毫未察觉彼此间距离在缩短,只问道:“殿下铜炉山那些被斩杀的妖邪,是你做的吗?”

“妖邪,有吗?不知道!”

君吾矢口否认,神色微妙,有些不自然。

“别否认了,殿下我知道是你!”

梅念卿又叮嘱道:“你行动自如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殿下...你...低调点行吗?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

这头依旧喋喋不休地说着,而君吾已迈出封印逼至其身前。他饱含热意的盯着梅念卿,克制着躁动,下一秒,抬手勾起梅念卿的下颚,凑了上去。

梅念卿怔住一僵,未尽之言全被堵住,双目睁圆。

殿下这是在亲自己?

这吻缠绵且炙热,不似当初那般霸道,好似压抑多年的情感被如数释放。

殿下不是厌恶自己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回过神时,心跳如擂般,快要跳出胸腔。思绪混乱不堪,下意识用力推开了君吾。

他满脸绯红,抹了抹染上嫣红的唇,迅速逃走。

君吾看着梅念卿落荒而逃,自嘲般笑了笑,本以为被其发现,会立刻联系仙京来缉拿自己。

明明已是刻意疏离,却还是方寸大乱,知道自己又功亏一篑了,无论如何压制,还是会被这人轻而易举的扰乱心神。

长叹一声,不免有些懊恼,罢了,来日方长吧。

紧接着,就跟去了梅念卿所住之地,踱至屋外,静静站了会,最终没有迈出那一步。

那晚后,梅念卿连着好几日未去过铜炉,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

铜炉也变得反常,妖邪出现的频次骤然下降。梅念卿只觉得眉心突突直跳,君吾压根是把那些话当做耳边风,反倒更加肆无忌惮。

是夜,一如往日,君吾再次出现在屋外,透过窗缝看着正在熟睡的人,夜黑月朗,流光皎洁。

月光洒至床头,许是太久未见。他竟鬼使神差般缓步而入,袖袍带着夜风的凉意。

踱步至床前,俯下身,凝看了会,嘴唇轻轻碰了下他的额头,轻声离去。

待人走远,梅念卿猛地睁开眼,早在听见有脚步声踏入时,他就醒了,只是一直装睡。

直到感受到那独属于君吾的气息,和额头上的温热。坐直起身,心想:或许不该继续逃避下去了。

殿下还是‘神武大帝’时,自己总会想如何让他迷途知返,毕竟殿下久经风霜,以至于发生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

但自殿下被镇压后,每每相见,恍若隔世,噬心的痛也在蔓延。心中所介怀的不堪、厌恶...只不过是害怕,怕殿下还恨着自己。

或许逃避的——是我。

隔日,梅念卿又如平常般,时不时去铜炉探望。君吾也一反常态,开始渐渐回应,好似重归与好的故友。

某日,梅念卿坐在桌前与三个纸人着打牌,看着手上的牌,满脸写着不耐烦。

只听“砰——”得一声,门忽的被推开了。他诧异地转过头,来人竟是谢怜!

谢怜刚一进屋,就见梅念卿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转身欲走。

“站住!”

梅念卿猛的将牌桌推倒,问道:“怎么这么毛躁?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谢怜闻言顿住,不好意思的扣了扣脑袋,吞吞吐吐道:“没...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梅念卿看他一脸迟疑,狐疑道:“说话干嘛磕磕巴巴的?”

谢怜深吸口气,这才缓缓道来,“就是明日是三郎生辰,我想送他一个礼物。”

梅念卿皱了皱眉,甚至不理解,奇怪道:“礼物?你这么大个礼物都送给他了,他还能想要什么?”

谢怜瞬间整张脸都憋的涨红,急忙辩解,“师傅!这不一样,既然是三郎生日,我想亲自给他做个礼物,您还记得仙乐国的长命锁怎么制作吗?”

梅念卿看着一手带大的徒弟露出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瞬间有点恨铁不成钢。活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不就过个生日,你用得着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谢怜听着他的念叨,没吭一声,满脸尽是窘态。

梅念卿连连摇头,真是的...没出息,叹道:“长命锁是吧,你等等,我想想。年代太久远了,我也不敢说记得清所有的工艺和开光仪式。”

谢怜道:“不碍事。若是您也想不起来,我便凭记忆打造好了。相信心诚则灵。”

须臾,梅念卿想起了君吾,提醒道:“你要不要问问他?”

这个他是谁,不用说,谢怜也清楚,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看他应是不愿见君吾的,也不好多言,就也作罢。

梅念卿道:“好吧,不过今天既然是那花城的生日,鬼市想必热闹得很,我都在这铜炉山内待挺久了,今日随你去鬼市热闹热闹!”

谢怜道:“也好,那走吧,师父。”

夜里,君吾又来到茅草屋,却没看到本该熟睡的人,眉宇微蹙。

铜炉的妖邪近日都被悉数除净,这人跑哪去了?他立马翻遍了铜炉山,却未发现梅念卿的一点踪迹。

“跑了?”

思索片刻,在此之前,他俩未曾建立过通灵,人不见了,仙京自是不能去的,去了岂不要乱套。

当即使了缩地千里。

鬼市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四处都挂满了红绸灯笼,应是为了某个特别日子在庆祝。

君吾隐匿在来来往往的鬼怪之中,只听到一旁的青蛙精在和身后一群穿着戏服小妖怪说着话:“今日城主寿辰,定要把后面的节目排好,好让城主高兴高兴!”

血雨探花生辰?

难怪了,猜到某人定是跑过来凑热闹了。以他那爱赌的性子,早听闻鬼市有座赌坊,想必就在那附近。

当走至赌坊门前时,君吾仰首就瞅见上方那最引人注目,又不堪入眼的牌匾。

对着牌匾上几个奇丑无比的大字,凝视少倾,愣是看不懂写的些啥,正稀奇究竟是谁能将字写成这样时,赫然被一只手拉住,飞速离开了这里。

梅念卿在帮谢怜制作好长命锁后,就见他一脸欣喜,拿好东西马不停蹄的跑去找花城,扶额叹了口气,着实是没眼看。

闲来无事,就想着去鬼市的赌坊凑凑热闹,刚一来到赌坊门口,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定睛一看,竟真是君吾,猛地一抖,慌忙冲上去拉住人,跑进一条小路。

直到跑至一处无人角落,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道:“殿下怎么出来了?要是被发现,怎么办...,下次千万不要这样,你怎么不等我回去?”

梅念卿喘的厉害,君吾眉宇微挑,无言凝看着,这审视的眼神让人不禁寒毛直竖。

见他面露惊悚,便决定吓吓这人,大半夜不见踪影,不省心。

君吾提步上前,沉着脸带了丝怒意,责问道:“大半夜跑出去,我倒是又小瞧你了,梅卿难不成还想跑!”

两人之间距离骤然缩短,直到将人逼退至墙壁,无路可退,还是贴心的捂住了他的脑袋,免得磕到。

梅念卿被这样直勾勾盯着,那沉脸的表情再令人熟悉不过了。这般质问,就算辩解,也不一定能让人满意,只能鼓足勇气,握住那撑在墙边的手,凑近亲了上去。

君吾本想着要好好给他长个教训,谁曾想这次他竟主动凑过来,还是头一次。

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与之十指相握,另只手掌紧紧扣住后脑,回应着。

不少时,两人这才舍得分开,角落只余暧昧的喘息,梅念卿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来帮小殿下办点事,本来打算明日一早就回去的。”

可说着说着,他又唠叨起来:“殿下!!你大半夜的抽什么风!还跑来鬼市!!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不知道吗?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

君吾沉默须臾,侧过头,似乎嫌吵。却又拉住梅念卿的手,轻嘲道:“哼,我怕你回来的时候,输得裤子都没得穿了,所以过来看看。”

“.....”

梅念卿往常被调侃都会回嘴,这回倒是一反常态,牵住了那只手。

“那殿下带我回家吧。”

君吾冷哼道,“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

梅念卿只盯着那双相握着的手,眉目含笑,在这烟花浪漫,红烛飘摇的鬼市里,有什么在茂密生长。

二人一起回到雪山脚下的茅草屋。走至屋前,君吾率先开口,“你这破屋子真的能住人吗?”

梅念卿闻言,一脸不自在,还带了点难堪,毕竟仙京曾是那么富丽堂皇,也难怪君吾会嫌弃。

君吾看他满脸窘态,又道:“明日重新盖一间,这房子太破,哪天倒了还不一定。”

说完就凭空消失了。

“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梅念卿撇着嘴,睨了眼茅草屋,不免有些自惭形秽,殿下曾是‘乌庸太子’时,就天赋异禀,建筑造诣上独树一帜,整座仙京也是由他一手建成。

转念一想,这意思是准备给我盖房子,先前沮丧的心情顿时消了大半。

次日一早,梅念卿出门就见君吾站在屋外,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纸笔比划着,不一会,一座小院的建筑图纸就画好了。

只觉得脸上像贴了层金,毕竟从未想过君吾会做这些。

“殿下,你不会是打算亲自建吧?”

君吾不答反问道:“你觉得我昨日是在与你玩笑,我很无聊吗?”

梅念卿连忙摆手,生怕败了其兴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挺受宠若惊的...”

君吾邹看了一眼,也不指望他能帮上忙,不再搭理,转头就去盖起了小院。

起初梅念卿还想着能搭把手帮个忙,但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建筑天赋,也只好作罢。

好在还是能帮忙递递东西,至少还算是有点用处!

月已过半,房子从破旧的茅草屋变成了带池塘的庭院,君吾还在屋外的窗边顺手种了颗梅树。

梅念卿看着眼前的庭院,惊喜不已,看向君吾时,他正坐在院内的凉亭内,悠然自得地拿着茶盏品茗。

梅念卿心想:殿下可真是天赋异禀,真看不出来这是曾被烧焦的荒山,分明就是四季小院,东西应有尽有。

吃惊之余,又陡然想起,君吾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呆在铜炉内,仅凭放在里面的空壳纸人能行吗?

连忙跑到他面前,急冲冲道:“殿下!你最近不在铜炉,有被发现吗?”

君吾将茶盏推到他面前,不紧不慢道:“来一杯吗?”

这家伙根本不为所动!?

梅念卿险些被气到,“殿下...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你...你这...”

君吾平缓道:“无妨,此前与仙乐见过一面,他是知道的,往后我会待在这,也是应允了。”

此话一出,梅念卿恍惚想起,半月前他手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纸笔。

全然未料到,君吾还会主动跑去找了谢怜他们。当即试探道:“殿下,你不用再回铜炉山底的封印里了?”

“不必了,他们也拦不住我不是吗?”君吾挑了眉,依旧饮着茶,神色自若。

梅念卿渐渐松了口气,“也是,殿下要出来谁也拦不住,倒不如好好谈和。”

搁下茶盏,君吾睨向梅念卿,头一次发现这人呆呆的,甚至还有些傻,唇角微扬。

“知道便好,这屋子我建了两间房。”

“什...么!!!”

梅念卿才想起忘了这茬,脑内咯噔一下,两间房不就意味着.....立马蹿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跟君吾呆在一起,时常会觉得烧得慌,倏然有点晕头转向,只觉得太丢脸了。

活了几千年,头一次被这种情愫困扰,面颊上泛起薄薄得绯红。

看梅念卿如此反应,君吾眉头微皱,道:“上次鬼市...我以为你是同意的,...罢了,铜炉里我也不是不能待。”

梅念卿见他起身就要走,急忙拉住其袖摆,“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是什么?”

君吾顿住步伐,侧首回望,眼前之人双颊酡红,满脸纠结。

“......”

还未等其答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人拉入了怀里。

“是什么...不知道吗?”

将人紧紧搂住后,又道:“罢了,我曾经所做之事罪恶滔天,现在只要你留下就好,不做他求。”

他轻声说着,虽恨海难平,但在被镇压的几年里,早已看淡了。

曾经是恨的,恨的是身后空无一人,恨天道不公,所以逆天,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砾。

以苍生为局,将所有人当作黑云翻雾下的棋子。

留下来,也许是为赎罪。

亦或者是为了个梅念卿。

太累了,历经沧桑,如果有他相伴,倒也不错。

听着这些肺腑之言,梅念卿轻轻拉住君吾的手,与之交握,道:“经历万千,我竟不知该如何紧握住它。”

君吾握紧了它,“如此便好。”

芸芸众生过,我只愿与你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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