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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琉意水 第6章 鹤归遭袭少年援(一)

作者:炫酷糯米糍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09 04:07:40 来源:文学城

——三年后——

草木蔓发,春山可望。

旭日升起,惊蛰已过。

今早清晨,鹤归派的门生们个个春风满面,眸含笑意,聚集在鹤归楼下谈笑风生。

难得休息日,谭禾随着赵青酊和齐仲天徜徉走向院子中央,三双长靴踏上青板石道。

赵青酊伸展腰肢,发出长长的嗯声,随后展开手中折扇,半眯着眼,边扇边懒洋洋道:“真是家雀落梢头,暖风熏人醉呀!”

齐仲天道:“今日我派门生都前来聚于此地,一同共庆这非同寻常,金红交映的喜庆日子。”

谭禾听后,疑声询问,“齐师兄,今是何日?为何以喜称道?”

赵青酊一展笑颜,抢声回答:“小谭师弟,你可知,今日乃是我们鹤归派立派满两千周年的大喜日子!要设宴以庆的!瞅见古楼上挂的红旗丝带,金灿箔纸了没?下次再想装扮的这么红火,可就得等千年之后了。”

“李敬先师父未曾与你提起过么,今日设宴,天地间有名的门派掌门及门生都要前来同庆,而且前来的都是修为高深之人,我们作为鹤归派榜上有名的弟子,是要在派门前相迎道好的。”

齐仲天望向李玺二人。

“那两位也要跟我们前去。”

小家雀从眼前飞过,李玺和李眛德正在用红飘丝带装饰古楼,他用余光瞥见谭禾等人向这边投来目光,不爽的转身回瞪过去,没好气道:“看什看啊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赵青酊信步走来,撇撇嘴,“好啦李玺师弟,师兄这就来助你。”说罢便也挑挑拣拣地拿丝带一同装扮起来。

齐仲天抬步走近,回道:“这场宴会对鹤归派意义深重,非同小可,我们作为门生代表,涉及门派颜面,希望众人来后李师兄与我等人各退一步,避免纠纷可好?”

李玺听完不可置信,眉头皱起,将手中红带往桌上一拍,发出重响。吓了赵青酊一跳。

他怒道:“谁想和你们吵了?”

这么一拍,袖中符箓掉落,摇摇晃晃飘落到地上,李眛德正要捡起,却被赵青酊抢先捡了去。

赵青酊两指夹并,擎向天空,细瞧这角皱泛黄,带有黑墨字迹的符箓。

李玺脸颊瞬时发烫,生怕被看出些什么端倪。

“你干什么?赶紧还给我!”

争闹间,赵青酊忽地惊道:“这…这不是三年前我们在凛沧山,凛掌门给的保命符吗?李玺师弟,你你你怎么还留着呢!”

李玺恼羞成怒,话到嘴边欲出不出,愤恨跺脚:“我…我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你什么事?”

赵青酊耸耸肩,无所谓道:“好吧好吧,我懂你李玺师弟,弱————者,就是要有点能关键时刻能保命的东西,对吧?不像我们,有小谭师弟护着,根本没在怕的呀!”。

他特地拖长嗓子将“弱”字咬重,为的就是要气一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傲娇公子。

李玺感到窘迫,脸色黑沉,垂下眸子,不再接赵师兄的话茬,倒变得安静起来,反而不讲道理的那个更像是赵青酊。

脚步声不急不重地从身后传来。

“你们五个,可以前去派门口迎接等人了,注意礼仪,切忌不可丢了鹤归派的颜面。”

李敬先甩甩长袖,负手而立,缓缓开口道,身后是抱着一大袋子蔬果迈着小碎步移过来的小弟子。

说话间,赵青酊的注意力被派门那里吸了过去。

李眛德趁机夺下他手中的符箓,塞给李玺。李玺恶狠狠盯着符箓,忿然将它扔在地上,踩上几脚后快步离开。

赵青酊从愣中反应过来,看向李玺,半张着嘴,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惊蛰过后,春寒料峭,本就多雨,片刻间云便染上黛色,半遮旭日,阳光若隐若现。

齐仲天望望天,随口道:“带把油纸伞吧,以便不时之需。”

谭禾听闻转身往楼里走去。

赵青酊还在想着方才自己对李玺说的话是否太过了,要不要去道个歉,听见齐仲天说的话后,连声到:“小谭师弟,不必帮我拿了。”

进到古楼,拿起斜靠在檀木窗边的两把油纸伞,檀香弥漫流入鼻腔,他将其中一把递给齐仲天。

齐仲天点点头,抬手接过。

赵青酊则是自己抱了两把伞,嘴里絮叨着:“李玺师弟肯定没带伞,我得给他带上。”

毕竟他们认识的最久,相处的也最久,小时候吵架拌嘴再正常不过,可是越长大,李玺师弟是愈发在意面子了,不可闹的太僵,自己身为兄长,还是要主动低个头认个错的。

三人往派门前去,李玺等人手拿持名单,早已在此等候。

李玺脑里都是赵师兄说过的话,谭禾师弟可以保护他们,可是拿着符箓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又不是从前的那个不讲理的师兄了。也知道轻重缓急,可事事都被小自己三岁的谭禾师弟处处压一头,无论是课业,武功,御剑,自己都是永远稳坐第二的名次,他心有不甘,情有不愿,不自觉攥拳紧握,指尖发出轻微颤抖。

“李玺——师——弟!”

李玺瞥了从远处跑来的赵青酊一眼,以一个大大的白眼送过去。

赵青酊着扶膝气喘吁吁地将一把油纸伞塞进他怀里,愧道:“李玺师弟,方才是我不对,我嘴欠。这天朝晖夕阴的,眼瞅可能会下雨,本师兄非常贴心的为你带了把伞,还请原谅!”

李玺呆看向怀中伞,忽觉额上一凉,果真如赵师兄所言,潇潇冷雨,淅沥连绵,从天而降。

他性子傲,面子薄,此刻悄然红了耳根。

好半晌,才故作不屑道:“谁需要你的关心了?”转过身,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未停,还是很诚实地撑开伞,拒绝了雨滴的敲门探访。

李眛德眨眨眼,半张着嘴,抬袖挡住雨滴,欲哭无泪道:“赵师兄,那我的伞呢?”

“什么你的伞我的伞,不会自己带啊?”

李眛德:“……”

顷刻,各家弟子款款到访。

几位姑娘在远处手执纸伞,半掩面容,时不时嫣然巧笑朝这边望来。五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各执一伞站于威严神圣的派门之下,拱手与客谈笑于茶靡香间。

如画般,如墨般。

尽数迎接完后,鹤掌门从古楼阶台下来,将五人叫去,“今日宴席还差些松花酿酒与春水煎茶,你们出两三个人结伴下山去街市上的酒茶摊购些好了。”

几人点头,赵青酊抢先开口道:“这样吧,我与李玺师弟结伴下山购茶,小谭师弟和齐师弟结伴下山购酒,如何?”

李眛德诧异道:“等等等等一下!那那我呢?”

“你又没伞,在后厨打打杂好了。”赵青酊叉腰昂首,理直气壮道。

李眛德:“。。。”

李眛德无语地看向周围,视线定在李玺怪异的神情上,忽是察觉到了什么,“诶?李玺兄,你这是咋了?”

众人朝李玺看去,他指腹紧握赵师兄强塞给他的伞柄,耳根又烫又红,垂眸不语。

齐仲天嘴角欲笑不笑,调侃道:“李玺师兄,你是身体不适么?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李玺张张口,斟酌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摆手含糊道:“……无事。”

赵青酊大步一迈,勉勉强强挤在他的伞下,一手搭肩,一手摇扇,迫不及待道:“那不赶紧行动?茶摊和酒摊可不在一个方向,我们快去快回!”

熙熙攘攘,烟雾茫茫,人流如织的街市上,有人手执一伞,有人头顶一笠。

谭禾和齐仲天为了方便快速地找到酒摊,收起油伞,在屋檐下穿过,冷雨如断线坠落屋檐,点在二位肩头。

这街市当真热闹非凡,商贩一个劲的叫嚷自家的菜肴,紫苏鱼,碧梗粥的香气绕在鼻尖,漫在心间,叫人垂涎欲滴。路边的稚童一手拉着母亲,一手指着小甜饼,糯嗓撒娇讨要着。檐下的猫狗正打闹正欢,还不时跑到路人脚边蹭伞。醉翁拄着拐杖在楼台喝酒哼曲。

来到酒摊,进入店内,谭禾边整理额前被打湿的鬓发,边向着酒柜看去,卖酒的老汉头戴斗笠,搓着手抬步迎来。

“两位小公子,想来点什么啊,鄙人这里可都是上好美酒,保证都是纯正货,绝无欺瞒!”

齐仲天跟随老板的步调深入柜间挑选酒品。

谭禾则是回到屋檐下等候,看向人烟阜盛的街道,他脸上瞧不出什么神色,嘴里却不禁跟着醉翁哼起当下流行小段的轻快乐曲。

乐曲渐悠转为朴琴奏起的袅袅余音。

“李师弟,你知不知道有一句农谚叫做,清早一杯茶,赛过吃鱼虾?”

李玺目视前方,走得笔直:“无趣。”

“哦?”

赵青酊身子微微倾向李玺,看向师弟眉眼,不怀好意道:“别如此无情嘛,你到底是喜茶还是喜鱼虾啊,嗯……那这样,我们多买点茶叶,我以后每天给你煮一杯沁人心脾的上好佳茶!或者…给你熬做鲜美的鱼骨虾丸汤!如何呀?不要再对我爱答不理了…… ”

李玺面色微微一愣,别过脸去,右挪一步,试图与赵师兄隔开安全距离。可是拿着伞柄的手臂还停于原地。

“腻歪。”

他不敢让赵师兄看到自己的脸色,别开脸虽能遮住大部,可终归遗忘了,耳朵才是让人最易疏忽的地方。

赵青酊端详起李玺师弟红透的耳垂,一时没忍住,将手背在身后,眉开眼笑哼哼道:“李玺师弟,不经逗呀!”

李玺:“……”

琴声远去,两人到达茶摊。

“老姐!”赵青酊拿着扇子向着茶摊老姨打起招呼,回头磨蹭道:“师弟先拿着伞在檐下稍待一会儿,我去挑茶,半炷香后就回来。”

“乖乖——待着哦!”

他从李玺伞下恋恋不舍的退出来,抛了个媚眼后小跑着前往茶摊。

李玺站在屋檐下,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油纸伞柄抵在手臂上,长靴靴跟在台缘轻轻摩擦,他抬手抚向自己滚烫的脸颊,思绪牵引不住随温风飘然。

自己这是怎么了?

对别人也是这种感觉吗?他曾前为何从未感受过?

思来想去寻不到答案,李玺冷哼一声,心道:“还不是都怪他,对谁都好,唯独对自己说话倒是随心所欲,不分轻重。以后多跟他保持距离就好了,以免搞得自己这么不舒服。”

他闲暇时抬首望天,猛然看见巷子里几个身袭黑袍,手拿利剑长弓,浓厚的玄色魔气止不住地从黑袍溢出,正在往鹤归派的地方赶去。

察觉不对,修仙者与修魔者素来就是水火不容,针峰相对的关系。百年前,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合力与魔族打过一场,落尽下风。那魔族实力强悍,却放了他们一命,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次修魔者却直冲着山上的鹤归派而去,可鹤归派从未邀魔作宾。

李玺急忙把伞放到墙边,拔出鞘中剑,御剑追去。

路经那巷中 ,却遭人埋伏,黑衣人在角落擎起弓箭瞄准,携毒之箭射入右肩。顿时他浑身软绵无力,被麻痹神经,昏昏沉沉从剑上栽下,随即失去意识。

“带走。”

醒来时,头部传来阵阵刺痛,他身处一片白灰色的虚境中,千万块破碎成块的玻璃环在周际,一声音环在耳边。

……:“谭禾在哪,告诉我”

李玺吃力抬眸,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忍着头部的剧痛哑声回答:“我不知道。”

一阵更强烈的痛感流入脉络,疼的他半跪在地上,痛叫出声。那个声音听起来更加愤怒了,声如洪钟:“少装傻!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你不是最想让他消失吗?你不是最讨厌他处处压你一头,事事比你强吗?你不是…最讨厌他和赵青酊……”

李玺歇斯底里喝道:“住嘴!滚!”

劳费力气做无用功,那声音非但没停,反而化作墨色青烟凝而不散,绕于耳边,时东时西,莫测幻离。

刺痛若狂风肆虐,若海浪席卷全身,他浑身颤抖,想起身又似被巍山所压。

这次的语气却温婉柔和:“你可曾见过谭禾喉上的胎记么?那是与祯鸢国国主之妻相同的胎记,就是曙雀神君的丹珠赋于的良人。如果他修为继续增长,迟早会被国主注意到,然后母子相认,他及冠,他为神为仙,他掌管国都,万众忠心于他,他前途无量,一片光明,多么可喜可贺啊!

温婉中蕴上了几分讥讽:“而你,不知道吧?鹤归派是把你保护得多好啊!让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你父母被判死在四年前,生前被拷当街处死!死无全尸,永不超生!”

李玺呼吸停滞一瞬,意识逐渐模糊不清,嘴里重复嘀咕着这几句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疼痛屡次三番涌来,他再次吃痛喊出声。

“而你,还在装什么好人?你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睁眼!”

李玺被一股强力拽着迫抬起头,身边万块碎镜忽地映出谭禾的脸。

他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这悬布满天的碎镜。

说是壮观,实则是惊悚。

声音带着蛊惑道:“只要你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去帮你把他体内丹珠废了,这样你又是第一了,再也不用处处被他压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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