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女士离开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种混合着震惊与沉思的寂静。
萤草那纯粹出于本能的抚慰,像一道柔和的光,照见了在场每个人内心深处或许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创痕。
加西亚在那抽了抽鼻子,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哽咽:“哦,宝贝儿你真是个天使。”
摩根深吸一口气,走到萤草面前,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开玩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干得好,小家伙。”
艾米莉看着萤草,目光复杂,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夹杂着认可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连霍奇纳紧绷的下颌线条也似乎缓和了些许。
瑞德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萤草。看着她因消耗精力而略显苍白的脸,看着她抱着蒲公英微微喘息的样子
他走上前,将自己那杯几乎没动过的、还温热的蜂蜜水递到她手里。
“喝点水。”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柔了些。
萤草小口喝着甜丝丝的水,感受着周围探员们身上散发出的、比之前更加温暖和接纳的“颜色”,心里像是被温暖的泉水浸泡着。
她仰起脸,对瑞德露出一个有些疲惫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这个小插曲似乎给沉重的工作按下了一个短暂的暂停键。加西亚趁着气氛缓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嘿!各位!既然我们的小福星暂时驱散了阴云,我有个提议!还记得吗?某个人的生日就在两天前,被那个连环绑架案彻底搅和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瑞德身上。
瑞德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窘迫地推了推眼镜:“加西亚,现在不是时候,案件…”
“案件永远不会彻底结束,但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加西亚打断他,声音不容置疑,“而且,这是我们萤草加入后的第一个生日!必须庆祝!我定了蛋糕,二十分钟后到!谁也不准跑!”
摩根咧嘴笑起来:“赞成!Kid,你是该放松一下了。”
** 也微笑着点头:“是的,斯潘塞,你需要这个。”
连霍奇纳都微微颔首,算是默许。
瑞德无奈地叹了口气,耳根却微微泛红。他看向萤草,发现她正睁着那双碧绿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生日?”她轻声问,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陌生。
“嗯,”瑞德尝试解释,“就是纪念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
萤草似懂非懂,但“纪念”和“庆祝”这两个词让她眼睛亮了起来:“那是很开心的事情?”
“通常是的。”瑞德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二十分钟后,会议室的白板被暂时推开,一个点缀着繁星和复杂数学公式图案的蛋糕摆在中央,蜡烛被点燃。
“许个愿,斯潘塞!” ** 笑着说。
瑞德在大家的注视和生日快乐歌中,有些笨拙地闭上眼睛,快速许了个愿,然后吹灭了蜡烛。掌声和欢呼响起。
蛋糕被切开,每个人都分到一块。摩根故意用奶油在瑞德脸上抹了一下,引来一阵笑声。连霍奇纳都难得地接过了一小块蛋糕。
萤草看着眼前热闹温馨的场景,看着瑞德虽然窘迫却明显放松下来的神情,看着他脸上那点奶油和眼底细微的笑意,她怀中的蒲公英似乎也感应到了这份快乐,散发着格外柔和愉悦的光芒。
她学着别人的样子,用叉子小心地舀起一点点奶油放进嘴里,甜腻的味道依然让她微微蹙眉,但这一次,她却觉得这种味道……似乎也不坏。
瑞德将自己那块蛋糕上的巧克力脆片挑出来,放到萤草的小碟子里——他记得她似乎更喜欢这种略带苦味的口感。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摩根和艾米莉的眼睛,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所以,瑞德,”艾米莉状似随意地问,嘴角带着浅笑,“刚才许了什么愿?”
瑞德顿了一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身边正小口吃着巧克力脆片、好奇地听着他们说话的萤草,耳根的红晕似乎更深了些。
他推了推眼镜,试图用惯常的语速掩盖那一瞬间的迟疑:“根据统计学,将愿望说出来会显著降低其实现概率,所以…”
他的话被大家的笑声淹没了。
萤草看着在灯光和笑声中显得格外不同的里德,看着他身上那些快速闪烁的蓝色和银色光芒,此刻变得舒缓而温暖,像宁静夏夜的星河。
她似乎明白了“生日”的意义——它让这个总是沉浸在数据和逻辑世界里的天才,短暂地回到了有着烟火气的人间。
而她,很喜欢看到这样的他。
重新又改了一下,换了日常生活[让我康康]不知道会不会奇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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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