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是女配她娘 第63章 往事

鲁明出生一个普通家庭，父母平庸，兄弟也不聪明，他是个例外，可是由于长相实在是不讨人喜欢，就算是入了私塾，也不得夫子的待见，因此常常在书院里被人穿小鞋。当时的他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觉得只要忍到出头之日的那天就好了，到时候这些人他可以一个一个的算账，直到他遇见了付升。

有次，他被人诬陷偷了东西，无论他如何解释，对方都不相信不是他做的。眼看他就要被对方打的半死，是付升站出来替他查明了真相，甚至还让对方给他道歉，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尊重。事后，付升还把他安排在一个宿舍，说有他在，就没人敢欺负他了。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付升是院长的子侄，出生于书香门第，为人聪明俊朗，很受学院里的喜欢，跟他完全相反。

那时候的鲁明暗地里还嫉妒过付升，觉得对方帮他没安好心，绝对有阴谋，肯定是把他当做立人设的梯子。但是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发现付升是真心实意的帮他的，而且看出他很窘迫，还不着痕迹的帮他。甚至为了他跟夫子理论。那时候明帝还在世，各地的学子要想去京赶考，必须得有院长的推荐信才可以。付升为了帮他争取，当着众多学子的面，与院长理论，最后他成功的和付升一起参加科举。

一路上，付升对他照顾有加，甚至给他掏了住宿费用，说等他有钱了之后还他。他当时想，一定要考出个名堂，才能报答付升。结果他们都一甲进入殿试，幸得陛下觐见。可是当时的明帝不喜他，觉得身为当朝未来的栋梁，最起码得长相过关吧，他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么在意他的长相，难道他的文采不好吗？

后来，明帝把探花的名额给了付升，状元和榜眼的名额给了另外两个世家子弟，他只得了一个第四名传胪。付升当场为他不平，结果惹恼了明帝，当场取消了他探花的名次，把付升贬到偏远小镇为官，而他却留下来在翰林院当值。事后，这个家伙竟然还像他道歉，说没有为他争取到真正属于他的名次。

到现在鲁明都还记得那个场景，“鲁兄，这次是为兄对不起你，没有把属于你真正的名次给你争取回来，你明明应该是榜眼的。”

“付升，你可真蠢，好好当你的探花郎不好吗？眼看你就要一步登天了，至于为了我得罪陛下吗？”

“当然值得，你本来就才情斐然，世人一直对你的脸有误解，而从不重视你的才学，这何尝不是一种偏见！我以为陛下会与旁人不同，但是没想到也是俗人一个！”

“够了，付升，这是天子脚下，不可妄议陛下，否则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而且，你的才学不在我之下，此次要委屈你去那种偏僻的地方为官，我心里实在是觉得对不住你啊！”

“那你就好好混，做大官，然后把我调回京城。”

“好！”

就这样，两人分别。刚开始鲁明还想雄心壮志的大干一番，希望能尽快得到重用。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京城水太深，尤其是当时的太子和三皇子两方那是斗的水深火热的，一个同僚不小心陷入两方争斗，被明帝判了腰斩，他就不敢随意出头了。

没办法，他只能在翰林院里谨小慎微，准备等新帝登基后再出头。在那段日子里，他与付升二人经常书信来往，知道他娶了青马竹马为妻，生了一个孩子，还说让孩子认他为义父。当时他正好得了一段时间的假期，可以回乡探望，便决定顺路与付升相聚一下。

当天，他们相聚，他只顾着高兴了，忽视了付升有点愁眉苦脸，两人当天晚上喝的很高兴，他也抱着对方的幼子逗乐一番，还特意把自己准备的见面礼给对方。本来他想多留几日的，却被付升拒绝，说家中还有事情，就不留他了。他虽不解，但是也知道对方在赶人，便离开了。

回老家的路上，鲁明越想越不对劲，结合付升的所作所为，他感觉对方有事情瞒着他。所以，当晚便决定返回了付升的家中了解一下情况。结果被他亲眼目睹了付升一家被人灭门。

当时的他躲在远处的芦苇荡中，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把付家人杀死，甚至被他们藏起来的幼子也被搜出来，当着付升的面杀掉，他看着崩溃的付升，很想冲出来救人。但是强烈的害怕之心，让他的脚步无法挪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等人都走好，他才敢踉踉跄跄的走出来。

看着满地的尸体，鲁明悲愤交加，他不敢相信，平日里与人为善的付升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能被灭满门。突然间，他听到了付升有动静，赶紧过去抱住他，但是此时付升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给他指了一个方向，然后断气了。

之后，他顺着付升指的方向，开始一点点的寻找起来，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下找到了一个账本，里面记载了众多官员的贪污详情，以及付升收集到其它的证据。鲁明将付家一行人都埋好之后回了京城，准备告御状。

事实证明，他想的太简单了，他还没准备好将证物呈给上官，就看到了始作俑者袁封贿赂京官的场景，那时候他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估计他还没把事情捅出来，人就死了。那天，鲁明想了很久，终于下定论决心，他要亲自为挚友一家报仇。

之后的某一天，鲁明故意犯了个错误，导致他的评级靠后，又暗中使了银子，调往了江南一个小镇为官。然后开始慢慢接触袁封，一步一步的成为他的心腹。中间有不少次可以杀掉袁封，但是鲁明觉得太过于冒险，毕竟袁封身边有个巫奴，成功率不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让袁封死的那么痛快，那样太便宜他了。

终于，被鲁明等到了机会。在瑞王的别院里，鲁明看到了轩辕玥，当朝长公主。当年他在翰林院当值时，给太子送东西时见过她。当时上官觉得他的长相会惹恼贵人，就让他站在一个角落里等大家，所以，轩辕玥没见过他。

见到轩辕玥的那一刻起，鲁明知道机会来了。长公主这个人虽然飞扬跋扈了点，但是为人还是比较正直的，她既然化名接近袁封，一定是想借机查清事情真像，更何况有个跟她相似的孩子叫她姑姑，鲁明就大胆的推测，陛下也来了。所以，那天他回去之后就开始策划了，为袁封的黄泉之路谋划。

终于到了这一天，鲁明看着满院的官兵和暗卫，内心不断狂喜，可是他还是死死压住，没有露出马脚，还想办法带袁封逃离。终于，他把袁封带到了他早已准备好的密室里。

“该死的，长公主和陛下竟然来了这里。这下本官多年的经营要毁于一旦了！鲁明，等天黑之后，带着死士跟我一起逃出苏城，只要京城的那些人还在，本官肯定还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到那时候，本官肯定不会忘了你的！”

“不用等到那一天了，因为你要死了！”

“什么？”看着拿出一把刀的鲁明慌了，“鲁明，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乱来啊！你们在看什么？快点阻止他啊！”袁封疯狂的向旁边的死士喊着，希望能阻止鲁明。

“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这些死士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虽然明面上他们属于你，可是实际上他们是听我的。”随后，鲁明示意这些死士全部自杀。

看着满地的尸体，袁封更害怕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鲁明，你可别忘了，这么些年，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了，我对你可谓是恩重如山，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恩重如山？哈哈哈哈？你知道不知道这么些年，我做梦都想把你杀了？”

“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

“无冤无仇？哼，你可还记得付升？”

“付升？他是谁？”

“你看，你连你自己害的人都不记得，对我那些小恩小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啊。可惜啊，我这个人不记恩，只记仇！袁封，下地狱去吧，到那里，会有一堆冤魂找你报仇，包括付升一家人。”鲁明说完，拿着刀向袁封刺去。

看着身材比他矮小的鲁明，袁封觉得自己有反抗的机会，但是还没迈开腿，整个人就发软的躺在地上。

“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我早放了迷香，我事先也吃了解药。所以，你是没办法反抗的。你放心，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死掉的。”

“你不要乱来，鲁明，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还有府上的那些女子……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当年，付升也是这么求饶的，可是你没有放过他们一家。哦，对了，你那些财产不要担心，相信长公主会处理好的，至于你身后那些人，我也把证据交给她了。你说，依长公主的脾气，那些人会是什么下场呢？”

“你妄想，那些人身份尊贵，不是长公主轻易能动得了的。”

“那我们就一起在地下看着。我对长公主是很有信心的，毕竟是亲手杀了自己哥哥的人。”

“你，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放心，我只知道你知道的。现在，让我们继续吧。”

“啊，鲁明，你这个混蛋……”

随着袁封彻底咽下最后一口气，鲁明才觉得内心得到了平静。付升，你看到了吗？杀你之人，我已亲手结果了他，等他下地狱后，你们一家再好好的讨伐他。或许，你不会在地狱。也是，你这样的人应该去天上享福的，还是我下地狱继续帮你收拾袁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