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房间内,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月光透过巨大的拱形窗,冰冷地洒在华丽却空旷的石质地板上。
瑞恩虚弱地靠坐在窗边,双手和赤脚都被沉重的黑色金属锁链牢牢禁锢,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身后冰冷的墙壁。
原本一丝不苟的金发此刻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那双灰绿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雨雾森林般的深邃,只剩下屈辱、疲惫与一丝难以消解的迷茫。
全身骨架像是散落后又被强行拼凑起来,每一处关节都泛着难以启齿的酸痛。他不明白,为何昔日那个依赖他、仰望他的少年,会变成如今这般陌生而可怕的姿态。
他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他从悉心抚养者沦为了这高塔中不见天日的囚徒。
“咳……咳咳……”他试图吞咽,喉咙却干涩得发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腥气。求救是徒劳的,他曾声嘶力竭地呼喊,回应他的只有塔外呼啸的风声和无尽的、冰冷的星空。
就在他意识昏沉,几乎要被疲惫和绝望吞噬时——
“吱呀”一声轻响,厚重的橡木门被推开了。
那个身影逆着门外走廊幽暗的火光,走了进来。他身形高挑挺拔,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在简单的黑装下若隐若现。
来者正是烬。他手中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几块粗糙的黑面包和一杯新鲜的牛奶。
与这囚禁的残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烬脸上那抹近乎纯真的、人畜无害的笑容,如同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的瞳孔在月光下流转着清澈的琥珀色光泽,仿佛他带来的不是囚徒的餐食,而是某种温暖的关怀。
“瑞恩,”青年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该吃饭了。”
看到他的瞬间,瑞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锁链因他的战栗而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哗啦”声。他艰难地抬起头,沙哑的嗓音破碎不堪:“放我……离开……烬……你不能……这样……”
烬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他放下托盘,一步步走近。他蹲下身,冰凉的手指突然如铁钳般攥住了瑞恩的脚踝!
“哗啦——!”锁链被猛地拉扯,发出刺耳的巨响。
“还想绝食吗?”烬歪着头,用那种天真又残忍的语气问道,“无所谓。既然你还想这样……”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向下扫去,声音压低,带着恶魔般的低语。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瑞恩的抗议虚弱无力,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他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
烬没有再理会他无力的言语。夜幕彻底笼罩了高塔,月光缓缓移动,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冰冷的石壁上。
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之其龙族血脉赋予的异于常人的旺盛精力与惊人体能,使得每一个夜晚对瑞恩而言,都成了一场漫长而痛苦的酷刑。
瑞恩被强行拖入**的漩涡,身体早已超出负荷的极限,意识在尖锐的快感与钝痛的交织中反复破碎。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念头划过他混乱的脑海:
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已经几十多年了吧……
家……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夜,还很长。而这样的夜晚,似乎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