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小侯爷拿过来的花露”
“他”舒月黎想着没了声
“小姐,小侯爷去了军营”
不等舒月黎问,术紫开心看着舒月黎,很开心的说着。
“术紫!”“哼,你现在都..”
见小姐说话也有了力气“小姐,今日看上去好多了”
芙蕖院门处
“术紫姑娘,王医官前来为舒小姐诊脉”
舒月赶紧又躺下,任由王大夫拿脉,在写了方子让去取药。
军营
霍天牧询问舒月黎的情况。
“小姐这脉,很是奇怪”
霍天牧着急,忙拉王医官坐下又倒了水让他细细与自己说来。
“那日拿得舒小姐,阴阳气血俱虚,且阴血耗损达到极严重的程度,以革脉为证。也就是身体的根基基础几乎被掏空。”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少将军莫急”
“这脉象主亡血失精,是阴血大伤、□□枯竭的极端表现。比单纯的“芤脉”更严重,它不仅提示阴血没了,还提示阳气也不能内守,有外浮之势。主半产崩漏,在女性,常见于大出血、流产、血崩之后。”
见霍天牧不解,舒月黎未有过大出血事件呢。
“阴阳不续,意味着身体的□□和阳气都处于极度虚弱且不相协调的状态。”
“小姐右寸关革,右寸主肺出现革脉,说明肺气、肺阴大虚。但实际上右关主脾胃出现革脉,这是最核心的关键!不仅中焦有痰热脉式滑数的实邪。根本是,脾胃的气血阴阳已经严重耗损,到了“中空”的地步。
“那日加入补血剂、这几日又多饮生脉散-人参、麦冬这类能益气滋阴固脱的方药,目的便是先稳住根本。在固本的同时,用了轻灵的药物,加了少量陈皮、竹茹、焦三仙来疏通中焦的壅堵。”
“今日一看”王医官思索模样,片刻也未继续。
“可是有异”
“仍是虚实夹杂,但比那日已好多 ”
“现在月黎好多了吗?”
“舒小姐这身体的现还是阴、血、气已经亏虚,尤其是阴血;但同时又有多余的病理火、热、痰湿壅滞体内。”
“想是之前也一直有用药调整至少数月”
“她这情况用药以外可还能做些什么?”
“舒小姐这种状况通常与长期有压力、思虑过度、夜不能寐、饮食不节—如喜食:辛辣、油腻、甜食这类原因有关。”
霍天牧突然明白为何谢子睿控她饮食,太子当日也是如此。
“现在调理方向,主清热化痰治其标,滋阴养血固其本,得交通心肾,引火归元,健脾益气,所以切忌盲目进补才是”
“ 亥时四刻前入睡最佳,夜间的睡眠是滋养肾阴肾阳最关键的自然疗法。”
“可还有?”霍天牧追问
“这主要还是需让舒小姐情绪舒缓,避免过度思虑、紧张,得让心神安定下来才行。”
“安定心神”
霍天牧重复着王医官的话,这如何安定,满脸惆怅。
“保持心情愉悦也是良方”
“同时需保暖避寒,特别注意她腰腹部和脚部的保暖,以此保护肾阳和脾,已与舒小姐侍女交代过了,少将军莫要着急”
“谢过王医官”
芙蕖院
谢子睿进来见舒月黎手持书卷,神情沉静,眸光凝于书页,似在细品文字,周身萦绕着书卷的雅致气息。整个人如案头白梅,清冷中含着柔情,娴静里透着灵秀,将女子的知性与柔美融于一体。
便直直坐在她旁边,侧眉见她在炭火散出暖光下泛着温润柔光;眉似远黛轻描,眉峰微敛,温婉柔和,眸如秋水,澄澈清亮,专注于书卷时,瞳仁里似映着墨香,沉静而有韵;唇色淡绯如樱,抿合时透着娴静。
两人久久都未言。
“小侯爷”术紫见谢子睿坐在房内,便快速上前倒好茶水,期间舒月黎只是轻抬眉眼又缓缓收回。
“不理我?”
谢子睿挑眉,尾音上扬带着试探又略带着些许散漫。
“还没看完呢”
带着舒月黎慵懒的撑着肩,用她那纤细指节分明的手微抬指腹划过那页,看似轻柔 ,毫不费力。
“好了”谢子睿拿走舒月黎手中的书,今日她起的早早,已看了两个时辰,往日这般早就喊饿,现在本是疗愈阶段,不可再让她费了心神。
“谢子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舒月黎叫自己都是这般,不似以往的疾言厉色,声音多是像缠着羽线般缠绕着带着烟雨时节湿润的糯意,今日多了些慵懒的软。
见她垂手便要趴在桌上,自己忙得将手掌垫上,刚好盛着她白皙细滑脸庞,指尖传来舒月黎呼吸时浮出微弱的暖意。
“谢子睿,干什么呢”
自己的掌心撑着她说话时牵动着的面部,像是被蹭得痒沉下几分不觉得紧绷。
舒月黎继续枕着他的掌心 ,眼里噙着清润水含着清浅的笑意,睫毛扫过眼底的阴影抬眸看向他那眼尾染着脂粉浅浅红晕。
“再过些时日,你好些,我送你回去!”
谢子睿俯身看着舒月黎,与寻常无异只是带了些哄人的感觉。
见舒月黎蹭了蹭自己手掌,像似轻摇着头,缓缓抬头,又打了哈欠。
“吃了再睡”
“我还没说要睡呢”“你怎么现在跟术紫一样”
说着舒月黎将脸凑到自己面前,呼吸都能扑过面庞,温润的附着在自己脸上,不由握拳一紧,谢子睿便别过脸。
见谢子睿漆黑深邃的眼眸瞥过,舒月黎眼里闪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浮了几分轻轻笑,绢帕掩面,藏着嘴角的笑。
“少将军!”
院门打开,见院落对面见舒月黎房间半掩,术紫端了餐食正从院中侧廊穿过。术紫远远看见门口的霍天牧行礼后进门。
“少将军来了,小姐”
“怎么没见进来,碗筷再添一副吧”
“诺,小姐”
说着术紫打开一侧门,只留着一侧,霍天牧着玄铁服怕是身上寒凉惊了那房间的暖,回来时便先回院中换了常服。
见霍天牧进门,舒月黎指着身侧的位置。
霍天牧开了门又缓缓掩上,她身着白色轻纱交领裙,外层绡纱轻薄如雾,色似月光下的白绸,通透雅致,不经意触之柔滑若云。衣身无繁饰,全凭面料肌理与简约剪裁,广袖垂落时裙摆轻漾,见她拿出柜中一坛酒,走动间褶皱如流水般柔婉。坐下时犹见里衬同色柔绸,贴肤温润,与外层绡纱层次分明,着在她身上很是轻盈。
“你不能喝”
说着谢子睿将那坛酒拿走,放在他与霍天牧中间。
舒月黎委屈的看向霍天牧 ,霍天牧见她这模样眼眸清澈纯净,眉目如画纤细的睫毛漾起眼尾的红晕,面容泛着温软却带着倔强俏,撇头看着谢子睿,叹息后也只好哄着说:
“子睿说的对,这些时日,你都莫要喝了”
“什么!”
可是,看着眼前毫无食欲的菜品
“汤呢”
两人也看向外面,霍天牧起身,开了门见术紫往这边来了,这个院子主要是术紫在伺候着,怕旁人扰了她清静也没让其他人进院,不过院中起了小厨房多了几人。
“小姐”术紫端了汤来,示意先给舒月黎舀碗先喝
“行吧”
舒月黎只得接受,瘪了瘪嘴,不停的搅动这手上那白勺。
谢子睿见她那白勺在她手中划了又划搅了又搅,跟不愿喝药时一模一样,那指节比白勺粉嫩个,今日那书卷握着的红痕还泛着晕,怎么看书也能伤到。
舒月黎看向谢子睿,谢子睿不言,秉承食不言寝不语原则,又看向霍天牧,霍天牧也是如此。
“我受不了了,你们苛待我”
说着舒月黎委屈的哭泣,掩着脸,擦泪的模样,霍天牧一时慌了神,忙上前,谢子睿稳坐如松,缓缓说着。
“她装得!”
霍天牧的动作戛然而止,也当没看见开始吃了起来,在舒月黎听来,还带着几分年少的不羁。越想越气,拿开了手绢,气愤的吃了起来,将自己嘴里塞的鼓鼓。
谢子睿见她吃了起来,腮帮鼓鼓像那松林间捡着松果囤着过冬食物,滚动着便啃食起来。
“月黎莫气,这几日我们都来与你一起”
谁要一起吃啊!不想吃这些。
霍天牧拿着布菜那双筷子给舒月黎菜
“过些时日,月黎好些了,带你去疏勒河畔”
“真的?”“那好看吗?”
见舒月黎又笑颜,嫣色也浮上脸庞,眼角含笑,千娇百媚也不过如此。
谢子睿见霍天牧痴痴看着她,眸冷了起来,夹了菜给她,舒月黎收回脸,看着碗里。
“好些了再说”
霍天牧也是意识到自己失态,便也轻柔的补充着。
“嗯,子睿说的对,等月黎好些我们便去”
“是是是,子睿说的对,子睿什么都对!”
舒月黎叹着气,见他们不理自己
“要不你们再问问,吃些油荤总行吧”
“这排骨”
说着谢子睿将排骨夹在她碗里
“这排骨,都是做的清汤寡水样子,我天天喝药”说着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你们问问那王医官吧,我觉着,还是要补一补”
“月黎”霍天牧也蹙着眉头,很是心疼又难受“我,问过了,确实要吃得清淡些,这边疆的餐食不似京中那般丰富”
说着又像是太过委屈她了,不语又舀了一碗鸡汤,便不在多言。
那鸡汤只是鸡汤还被撇去了油膜,鸡肉难消食王医官特意叮嘱舒月黎脾胃弱不可食用,吃完饭舒月黎将两人打发了,看着就来气,这屋子倒是暖暖的可自己除了看梓元给自己的书籍,也无事可做。
院中
“要不,打些猎物”霍天牧看着谢子睿又回头看那关上的房门。
“还是再忍忍吧!若是都依她”“恐会更严重”
“行吧!”“去军中?”
术紫“小姐,少将军和小侯爷都走”
舒月黎让术紫给自己做些炸物,术紫不肯,跪求舒月黎,她便只好作罢。
“术紫,你也苛待我!”
“小姐,这,小侯爷千叮万嘱...”
“又是谢子睿!”“我现在吃个炸糯饼都不行,摊个饼都不行!”
“这个臭谢子睿!”
军营
“阿嚏”
“子睿可是受了寒”
“许是她那院太过暖和”“与这外面差距太大”
芙蕖院
“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每个人都好些事忙,这些时日倒是常常来陪舒月黎用餐,过了几日不是谢子睿就是霍天牧来,又过几日,也不见人影,房门由虚掩着变成了严实合缝的关着,只开了那被谢子睿按好的两扇窗,虚掩着。
“小姐,听说,少将军又打了胜仗”
“打仗去了?”
“嗯,小侯爷也胜了好几场呢”
谢子睿每每回营帐,都会来这芙蕖院看看,每每都是月黑时,见她只留下微弱烛光,见那房间燃着炭火的橙光,只是检查好门窗便离去。
芙蕖院
“月黎”
“你们今儿还一起来了”
见大家都开心起来,这入了初冬的日不再有那烫人的温度,出太阳也好是欣喜。原来,他们来回几轮主动出击 ,附近的匈奴部落,被赶去了西边和更北边,又得又向东边移去,散的到处都是,不再进行主力攻打我朝边境。
“这?”
舒月黎开心的指着桌上炙烤的兔肉
“王医官说了,你可食些荤食以固本元,这兔肉皮脂少最是合适”
“这兔子是天牧昨夜打得,本是腌烤之物不宜与你吃食,也就今日”
说着谢子睿看向舒月黎,霍天牧也看着她,好似很开心。
舒月黎身着淡粉色服,外层面料轻薄柔和,内层衬以同色系柔料,整体色调温婉雅致,与这房间暖倒是相得益彰,看得暖暖,衣襟、袖口及衣身都绣有粉色花卉纹样,针脚细腻逼真,或簇生或散落,于淡粉色衣料上晕染开,增添灵动柔美之态,交领与衣襟边缘以粉色线条包边,线条规整精致,与绣花呼应显得娇俏,这衣服是谢子睿驱赶那只部落后,绕到郡县买了拿给术紫,没想到穿在她身上竟这般合适。
交领右衽,袖袂为广袖,垂落时如蝶翼轻展;腰间系白色与粉色相间的腰带,腰带上亦有粉色绣花与精致装饰,收束腰身的同时,更是将舒月黎婉约曲线尤现出来。
面料轻薄似雾,附着于身柔和贴身,行走间若有若无飘逸柔美。
今日她将乌黑青丝梳成高髻,髻间插粉色花饰与发簪,发簪坠有细链流苏,轻晃间灵动雅致;几缕碎发自然垂落于耳畔,为端庄发型添了几分鲜活,在这荒蛮之地更显精致灵动。
屏后便是她的床榻,见她取了来书籍,站在屏帐侧站姿挺拔端庄,双肩舒展,姿态优雅娴静,
倒是忘了她这世家贵女,于沉静中流露淡雅清秀风骨,仪态与淡粉衣着柔美,静静看着清冷温婉,她回身子后,便上前将手中的草纸和书籍—天机阁兵源册摊在桌上。
舒月黎与他们两人讲着这些时日已将梓元赠予的所有书籍尽数翻阅完,只是这几个地方,自己还有疑问。
柔光中,鹅蛋面容,面色莹白碎着炉火光染上红晕,眉如细柳修长,眼眸澄澈有神,明眉皓齿,唇色淡红;笑意温婉又神情沉静清冷,又似含着思虑,面容这般姣美。
“霍天牧”“我脸上有东西吗?”
又回头看向谢子睿“我问你们呢!”
“月黎莫恼,我这就看看”说着霍天牧笑嘻嘻的将书籍翻阅开来。
“这,你怕是得回去问志梧大师了”“这是由他主持,天机阁弟子汇编撰写而成”
“这大数可是天机阁密录,朝廷密函”
说着,霍天牧合上了书。
“都变成册了,应当是给我们看的吧”
“只有天机阁的人和朝中相关连人员在遇具体事务时才会有查验资格”
“这,这不就是梓元拿给我吗?”
“是志梧大师让他那与你熟悉天机阁逸闻轶事”
“好吧”
见舒月黎耸了耸肩,瘪了瘪嘴,默默收回桌上的东西。
“明日若如今日这般暖阳,我们便去”
“疏勒河?”不等霍天牧说完
“对!”
“好久都没出这院子了”
舒月黎看着那到虚掩的门,连院落都看不见,木窗上便是里外温度冷热交织中隔出的一道屏障,门窗上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好似在提醒着外面刺骨的寒冷与危险。
谢子睿见状,想要安抚一二又见霍天牧回头,满脸心疼的看着舒月黎。
“明日,出了太阳我们便去,月黎可有想要的吃食”“我让人早些准备”
“备些炭火,烤些肉,行吗?”
“不行”
“好!”
“谢子睿-”舒月黎怒气看着谢子睿,言语又极尽恳求。
“子睿,月黎来这么久,还没好好在外围转一转,这与京中不同”转头又看向舒月黎“明日早些去,我们便早些回了”
“好”
“小姐,药来了”
“现在这药也不苦了”“每天不喝都有些不习惯”
见舒月黎这般说着,霍天牧心里不是滋味,便先行离去。
“回去就好”谢子睿轻声说着,好似在安抚着他自己般。
“谢子睿,你们最近是不是都很忙,很忙很忙”
谢子睿点头,将术紫端来的糕点接过。
“你们,都有自己的事做”说着低下了头。
舒月黎声音浅浅,却像扯着自己心上线,声音似那春日里缠绕向上的藤蔓,久久未散。
还未言,见舒月黎去了屏风后躺了下去,说着自己要休息了,见状,也不便再打扰,又怕她忧思伤神,对着屏风说着。
“明日,穿厚些,刚让人送来的胡椒籽你看如何是好?”
“知道了”“等会做成佐料”
“明天烤肉行吗?”
“让人去准备了”
舒月黎听到,在被褥里笑着,终于改善伙食了。
谢子睿透过屏风的纱也能察觉到她愉悦,自觉轻摇头,真是拿她没办法,侧身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见术紫又端来了小食
“让她少吃些,她容易积食”
“诺,小侯爷”
谢子睿离开
“咚咚咚”
“术紫,我不吃了,休息好明日我们外出游玩!”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准备”
困意来袭,蜷缩睡了,房间暖暖让人软绵绵的样子,半盖着被褥,不一会术紫便进来给她盖好。
“小侯爷,连小姐掀被子这习惯都知道”术紫关门喃喃自语着。
翌日
“小姐,今儿天真好”
术紫开门迎着外面的阳光,风吹进来,拂起舒月黎身上的轻纱 ,外层轻薄帩纱。
“真好看,小姐,只是我还是觉得小姐着粉色白夜最为好好看”
“这也行”说着舒月黎看着自己身上衣服。这是灰蓝色,比雾霾蓝暮了些,内搭同色系浅蓝柔绸,贴肤温润,与外层绡纱形一层一层,交领处隐约可见,更衬服饰柔美。这衣服,还挺好。
谢子睿进院,见她着长衫,色如晴空薄雾,通透若烟。
“谢子睿好看吗?”
“好看”
谢子睿温柔的说着,便在一旁坐了下来,舒月黎衣身、广袖处满绣白色花卉纹样,花型纤秀似山间兰草——每一片花瓣以渐变白线绣就,边缘浅淡、瓣心微深,针脚细密如丝;花簇间缀以细茎绿叶,绿线清透灵动,与淡蓝绡纱相融,行走时绡纱轻漾,纹样如兰草在雾中轻摇。
见她乌黑青丝绾成髻,髻顶插银色羽状发饰,饰件如冰晶雕琢,边缘缀满细珠,轻晃时碎光在发间跳跃,一侧发丝自然垂落,如墨丝拂过肩头,端庄又含鬓边灵动,银色羽状发饰与西夏买的毛绒绒羽像是一体,沾着细碎的光将发髻的清逸韵致尽展。
“天牧买的那”
说着谢子睿指着头上白色的绒羽。
“嗯,还挺好看还有一个颜色呢”
说着指向梳妆台面那侧。谢子睿垂头,又抬眼看了看,是挺好看。
他们都等着霍天牧出发,谢子睿不让她提前出去,舒月黎便在桌前对着院子散漫的滑动着双腿,又安静得的等着。
霍天牧见舒月黎端坐于木凳,一手轻搭桌沿,绡纱广袖自然垂落,将手部半掩其间,腕骨纤细可见。姿态娴雅沉静,身处屋内这褐色木屋内,木具、窗棂透着质朴气,而她整个人如雾中蓝莲,清雅中裹着温婉,举手投足间尽是女子的娴静灵秀,仿若从水墨长卷中走出的佳人,淡蓝绡纱与银饰发髻相融,在光影里晕染出烟墨出尘的韵。
谢子睿看见霍天牧,便出了声,舒月黎才缓缓抬头。
“才来啊!”“出发了吧”
见她开心极了,一行人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