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年轮 第34章 望月楼送友

“你”“听说你喜欢唱”

“主要是听”“唱的难听，平时自己唱唱”

“王爷要听吗？”

“就听你自己喜欢的吧”“听说有很多”

“是很多，但是一般唱不了”

“为何”

“记不住”

“还有就是，你们不一定喜欢，就是怎么说呢，就比较直接这种情感...你懂吗？”

“听不懂”

“你唱来试试”

“嗯”“嗯”

想了很多，没有能表示尊重的歌曲全是各种男女情感，你来了你走了你的错我的错，你的爱我的爱，爱爱爱，唇唇唇，吻吻吻

“我知道了，可能民谣好些”“我找一找调”

“不行，唱不出来”

“那之前他们喜欢听哪些？”

“像，霍天牧他喜欢”

“我的爱像尘埃散落在边疆地带”

“就这一句”

“嗯”

我尴尬笑笑

“其他人呢”

“淑云姐姐，觉着”

“圆圈勾勒出指纹，印在...”

“算了，我刚刚想到一个”

“

今日饮一杯愁滋味不醉不归，

明日城门外任谁来刀山火海，

世人说什么正邪两派，

”

我用手打着拍子尽量让自己在调上，但是我的调就是打的手打拍子，拍子跟着调走。

“

你的手我也不会放开，

今生爱一回恨一回是是非非，

来世若再会还与你双双对对，

青云山飞过燕，

你飞过我指尖，

御剑飞行随流言放任，

从此江湖事再不问

”

“我想到一个”

“

这世界水中月镜中花难辨真假，

猜不穿看不破情话谎话，

是谁在践踏是谁在害怕，

迷雾中挣扎，

梦中花梦外她方寸之差，

枕边月天边霞流光刹那。

”

已经没调了，这没原唱呀！

“我记不得调了，这是错的曲”

“哦哦，等一下，给你来一首民谣”

“这个我还蛮喜欢的就也挺静些”

“

路人穿街过河，

好景只有片刻，

森林都会凋落，

风吹走云朵，

你留给我的迷离扑朔，

岁月风干我的执着，

我还是把回忆紧握，

太多都散落，

散落太多好难过，

难过时你走了走了走了，

走了。

”

“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走得好慢，

任由我独自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等我勇敢，

你还是我的我的我的，

你看。

”

“其实我只会这个

“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走得好慢，

任由我独自在假寐与现实之间两难，

过了很久终于我愿抬头看，

你就在对岸等我勇敢，

你还是我的我的我的，

你看。

”

“前面对我来说，有点难，唱着唱着就没调了”

“那你唱什么没调”

我好好想了下，“都是这种”

“只是有的**部分会记住，有的记不住只能读出来”

“

不敢回看，

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

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

试探说晚安多空泛又心酸，

低头呢喃

”

“偷偷搭讪总没完 ，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

”

“等一下我找找调”

“

空空留遗憾多难堪又为难，

释然慵懒尽欢时间风干后你我再无关，

没答案怎么办看不惯我自我欺瞒，

纵容着 喜欢的讨厌的宠溺的厌倦的，

一个个慢慢黯淡，

纵容着 任性的随意的放肆的轻易的，

将所有欢脱倾翻，

不应该太心软不大胆太死板不果断，

玩弄着肆无忌惮。

”

“

不应该舍弃了死心了放手了断念了，

无可奈何不耐烦，

释然慵懒尽欢时间风干后你我再无关。

”

“

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是明是暗，

笑自己情绪太泛滥形单影单，

自嘲成习惯多敏感又难缠，

低头呢喃。

”

“怎么样，这首的桥和**都好听，桥就是**前面，要进入**前面垫的那部分”

“嘿嘿，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在说啥”

“那你刚刚说的桥是？”

“没答案怎么办看不惯我自我欺瞒，”

“谢小侯爷喜欢哪首”

“应该是《借月》吧，这首写的特别好，给一位非常伟大人写表达对他的情感”

“那我给你唱桥和**吧”

“行”

“

深情与离别遇上，

只叫人百转柔肠，

谁懂我朝思暮想，

皎洁的月光，

想邀你细赏，

”

“这是？”

“桥”

“

皎洁的月光，

想邀你细赏

可惜已天各一方，

就借这月光，

再与你对望，

不管落魄风光，

我都为你守望，

就让这月光，

把你的回程路照亮，

有太多的话，

与你慢慢讲。

”

我一脸求夸表情

“那你喜欢的呢”

“我都喜欢”

哈哈哈

“我再找几个”

“哦，“想你时风起”我超爱，可以一直听”

“

春天已开始落叶七月里也会下雪，

”

“

刚刚我错过的大雨握不住的盛夏。

“

飘过的云是你吗一圈又一圈，

我多像是路过你的风忍不住落回你眼中，

凭什么绕不开 翻不过的盛夏，

有些远方让风代替我们抵达，

”

“桥是开头那句”

“嗯”

“为什么会喜欢这首”

“就是感觉—感觉到了”“感觉—就是情绪到了位，然后唱的特别好，你疑惑是因为我唱不行”

“就是，这种思念的感觉，还挺美妙”

“你的曲子都是这些吗”

“已经很多种了啊！”

“这个这个，很好听，你应该会喜欢，这个我也喜欢

“

“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将日月再丈量，

今朝唯我少年郎，

”

我就看着他唱，非常沉浸在自己的“感觉里”

还有，我得再想想

“还有一段”

“

少年自有少年狂，

心似骄阳万丈光，

千难万挡我去闯，

今朝唯我少年郎，

天高海阔万里长，

华夏少年意气扬，

发愤图强做栋梁，

不负年少，

”

“不错，有才有志有傲骨”

“说吧！”“这个原唱，大气磅礴”

“原唱？原来歌唱的样子吗”

“就是那个人唱的，而且这种一般很多人唱不出来这种“感觉””

“你刚刚唱的，也“很有感觉”能感受到你的这情绪高昂—”

“嗯，都想精忠报国，发愤图强”

“许久没看书了”“要不回家还是看两本吧”

镇南王自是微微转了下头

“这是王爷书房的一些，可供舒姑娘查阅”

“《礼记》？”“什么意思？”“我缺乏？”

“《周易》、《道德经》《庄子》”

“《山海经》？哇这个好，这个完整吗？”

“《淮南子》，这对我有点难吧，《道德经》还好，这融合道家、阴阳家儒家思想还是要有些知识储备才行”

“这《商君书》不是提倡愚民政策吗”，“你看这个？”

“以史明鉴以史明志，不是照用”

“你还挺有文化哈”

“舒姑娘可是在夸自己吗”

“没有啊！”

“这些是相比都看过了吧”

“没有，看不懂”

“那块不懂”

“哎，我不想看这些”“想轻松一点不好吗”

“换一批”

“《公孙龙子》？”

“挺适合舒姑娘，辩驳之才或可更上一个台阶”

“你，王爷，你阴阳人！”

“而且《鬼谷子》”“权谋策略，为何要与我看这个”

这两共同点都是训练思维和表达能力，前者更重权谋以权谋之术达到目的谈判心理战略操纵后者思辨主要是逻辑思辨，这不是跟自我与本我一样吗，这什么意思，说我浅薄？脑子不行？

“我，我觉得者，我还是..”

“女子也应当多读书识字，何况舒小姐之才不该埋没”

“我吧！还是喜欢”“你这样，对我期望太高了”“我看不了”

“实在要看，那，那我还是看看《诗经》吧，这《风》《雅》《颂》我没看完或者《鲁班书》《鲁班书》有没有”

“舒姑娘想看《鲁班法》？”

“嗯”

“《鲁班法》上下两册，上是木艺，这个倒有成册，下册多是这些行当代代流传，很少外传，有也许多并不成册，且很杂乱多少邪符秘咒”

“喜欢看看这类？”

“不是我喜欢，是王爷你现在要我看呀！那我能选，我还看什么书呀！”

越说越气。

“哈哈哈哈！”

“行了，你既然不喜欢，那边不看了”

“这都尝了个遍”“不喝了吧”

“这个凉了”

“喜欢吃便重新做吧，这没多少热两次了”

“对哦，不知不觉都这般晚了”

我看向屋外，起身道谢

“送舒姑娘”

“不用麻烦，我带了人有马车”

“哎”

“小姐，怎么了”

“都说了不送，这，你说说，好歹送了，我待会还得在说一下感谢的话，磨磨唧唧有一会儿”

“小姐，我觉着王爷挺好的，他可是大英雄”

“嗯，是很厉害”

“还是要尊重”

吉庆街馄饨摊

“你上次说的，这适合”

“

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与我沉睡还与我蹉跎无慈悲，

爱我纯粹还爱我**不靡颓，

看我自弹自唱还看我痛心断肠，

愿我如烟还愿我曼丽又懒倦，

看我痴狂还看我风趣又端庄，

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

祝我从此幸福还祝我枯萎不渡，

为我撩人还为我双眸失神，

图我情真还图我眼波**，

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贰臣，

夸我含苞待放还夸我欲盖弥彰，

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

与我沉睡还与我蹉跎无慈悲，

爱我纯粹还爱我**不靡颓，

看我自弹自唱还看我痛心断肠，

为我撩人还为我双眸失神，

图我情真还图我眼波**，

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贰臣，

夸我含苞待放还夸我欲盖弥彰，

请我迷人还请我艳情透渗，

似我盛放还似我缺氧乖张，

由我美丽还由我贪恋着迷，

怨我百岁无忧还怨我徒有泪流。

”

“曲子记了吗？”

“记了”

“署名陈才”

“公子，这是上次没交与你，现在可多人看了，公子看何时莅临指导？”

“指导？”

“你这新词学得挺快”

“公子谬赞”

“行了，我有事”

“公子”

“故事”“故事”

“且想着呢”

“又去吉庆街街了？”

“嘘”

“我先换衣”“你等会”

“昨日怎回来那般晚？”

“你昨天来过吗？”

“我，我没有”“我的人戌时三刻在吉祥街碰见舒家马车了”

“哦”

“去哪了”

“镇南王府”

“你去那做什么？”

“去制香”

说着在躺椅上躺了下去，谢子睿拿了椅，坐到旁边。

“制香？”

“镇南王真的好厉害，他什么都会般”

“是吗？”

谢子睿坐的直直，面朝着她躺着的位置，静静的看着她。

“你这是什么表情”“反正就是好厉害，随便一个功绩都够普通人奋搏一生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为何祯儿那般，他实在值得受人敬仰”

我非常认真与他诉说，见没有声音，看向他，兴致不高还有些颓势。

“怎么了？”

“早些休息”

“嗯？”

“这就走了”

人飕簌就走了

“主子”

谢子睿咱在院里，看着那海棠树

“天牧是云，镇南王是月，就我是那脚下的泥？”

望月楼

“祯儿”

我和祯儿相拥

“这二楼位置真是好哈，上两次来都是酉时末戌时看不真切”

“太子殿下”

“你们都起来，私下相聚，不必拘束”

“世子！”

“各位，今日送行少将军，可少不了我”

“淑云姐姐，可是好了些”

“好些了，亏得你昨日还来看我”

“本因当早些去，姐姐莫怪”

“这那能怪你，昨日你来家中都是欢喜，也别是天牧，你送他的香囊走哪都带着他都舍不得放手呢”

“你挂腰间就行了”

“哦，舒姑娘送少将军香囊”

“不过是我要回北疆，月黎送的小物件罢了”

众人好似有默契不言。

“舒姑娘可有新曲要与我们分享”

“世子是觉着我唱喜气吧～”

“舒小姐莫怪，不过是问问”

“不过，这两日，我扣脑袋想好久，还真有一些缓和,这种偏江湖柔情的曲子”

“我听，月黎”

论捧场还得是祯儿

“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

“这与之前是不一样”“这叫什么？”

想着笑了会

“两两相忘”又觉着不适合今日

“谢小侯爷这般晚到”

“子睿快做”

谢子睿挨着霍天牧

太子挨着世子

我们三个一边，占了三方，空了一方是挨着二楼栏杆，可以看街道繁京

“是全的吗？”

“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日与夜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

老于昨晚。

”

“接着便是刚刚那句，在后面我不会了”

“谢小侯爷刚也没听，我们这在听听连着曲”

“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又何妨，

”

“

日与夜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

老于昨晚，

”

“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

“

浪滔滔 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 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

“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 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 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不是了，其实是我读出来的”

“这个需要又温柔略带沧桑微微有些悲凉娓娓道来，我唱不了，但是别人唱的很”

“不过，天牧，我有一个我觉得很适合你的这一段路程”

“什么路程”

“他去戍边，是一段路也是一段人生呀～”

“哒哒哒哒哒～”

“这是？”

“我在哼前奏”

哈哈哈哈

“我先小声哼唧哼唧，我会唱的时候我会唱出来的，不要打扰我”

“

“

越动荡越勇敢，

世界变更要让我闯，

一身坦荡荡到四方，

”

“是不是合不合适”

“好，谢谢月黎”“这个好，还有呢”

“

从来没有医不好的伤，

只有最古老的力量，

所有散在土地里的黄，

这种顽强非常东方。

所有散在土地里的黄，

在种顽强非常东方，

越动荡越勇敢，

留下属于我的黄，

一身坦荡荡，

黄天在上。

”

“刚刚找了下连贯”

“月黎，我很喜欢”

霍天牧看着我很认真表达喜爱，这反馈好

“你们看着我干嘛，你喜欢就好，我这两日才想起”

“

这江山我起笔 民族血脉有几万里，

几世纪六百年里龙的传人历经风雨，

这京畿中轴地一如君子气节不移，

九龙壁瓦上琉璃历史从这衰落又崛起。

”

“这个好听吗”

“嗯嗯”

“怎么样”

“你唱月黎”

“

这龙鳞却曾经铿锵落地犹如碎冰，

一片鳞一寸心故事飘摇我不忍听，

人守礼心守静 悠扬古琴弹君子心，

我清醒等回音盘旋泱泱华夏文明，

敬过去我落笔 东方辽阔的黄土地，

山水里泼墨抹去只见嶙峋的华夏骨气。

”

“后面高音了，唱不上去”

“好听，月黎”“这个曲子真好”

“这曲子谁写的？”

“一位很有才华的，华夏儿女，”

“我想起，还有那个，祯儿，你应该会喜欢”

“我听听”

“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霜

想要透光的书房和少年的狂

我想要青春的绿色和树叶的黄

铺到我将要去的地方

我想要现实的真想和爱的幻想

做成青春的房梁敷脊背的伤

我想要彩色的渔网和黑夜的光

捕捉我渐长的欲忘

指引少年莽撞

”

“为什么要指引少年莽撞”

“因为，因为，青春”

“少年自有少年狂”“鲜衣怒马少年郎”“如果年少时就趋于稳定把自己局限在，限制了自己的思想行为，循规蹈矩过完一生”“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少年还是要有少年气”

“舒姑娘这，一般都认为在年少时成稳些前途更好而且在年少时便成稳堪当大任家族所”

“世子所言不假，我的那个意思不是单指一方面，像外露的性格，他不是一定要无知、无畏、冲撞，他也可以成稳，或许可以把他比作心气，少年心气，有时候会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只为兴中的正义或是底线”

“我之前蛮喜欢一个辩词分享一下”

“好呀”“好啊”

“年轻就是要冲破社会上的那些陈旧的束缚，去追求心中所爱，活出一个真正多元的世界。青年人在拓宽自己人生边界的可能，是在拓宽这个世界价值判断的可能，为这个世界拓宽边界；是让他人都有机会把道路越走越宽，拓宽这个世界未来的无限可能；是趁着年轻，我偏要勉强!”

“其实倒不是多有奉献精神，反而是最后一句，时常激励我”

“如若世道不公”

“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平永远是相对”

“若是舒小姐喜爱之日不喜于你？”

“那我便换一个喜欢”

隔壁厢房

“王爷”

“这舒小姐之言，惊世骇俗！”

“何况，又不是非要有爱情”

太子听闻，眸光闪烁

“今日在此为天牧践行，愿此去北疆踏千山如平覆、纵马横戈破祁山，伏愿早传捷报、奏凯歌，万里安康”

“借殿下吉言”

他们到时候喝了起来。

壮行之言，在这阁楼来回飘荡。

“想什么呢”

“今儿不生气了”

谢子睿闻言也不继续辩驳，今日不适宜吵闹

“我没跟你生气”“我，是我之过”

“好了，天牧明日便离京”

他示意我上前

“喝了这杯，还有三杯”

我笑着与霍天牧言

“劝君更尽一杯酒。”

世子言，“不如作诗助兴”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好，好呀！”

“愿你在京中一切都好，月黎”

“就舒小姐好？”

世子出言打趣，众人笑笑

“你们俩喝五杯了，换我了，天牧，此行一别....”

一行人，吵吵嚷嚷到了一更。

杯盘散后

宴席散了，人们三三两两告辞，笑语声渐次消隐在夜色里。方才还喧闹非常的阁楼，霎时空寂下来，唯余杯盘狼藉，残羹冷炙，尚存几分热闹的遗迹。

灯花哔哔作响，愈显得四下里寂寥。忽想起方才座上客，言笑晏晏，把酒言欢，此刻各归各家，未必还记得席间言语。人世间聚散原是如此，一时的亲近，终敌不过长久的疏离。

大抵人生在世，总是聚少离多。欢会时便存了分离的根芽，只是当时不自知罢了。每念及此，便觉得眼前的空寂，原是常态；方才的热闹，倒成了偶然了。

然而这愁绪固然磨人，却也不必全然排拒。恰是这般滋味，教人晓得欢聚之可贵，情谊之珍惜。离愁别绪，不过是人情之常，犹如月有圆缺，潮有涨落。

“若是我离开，你可也会这般不舍？”

“你要去哪吗？”

谢子睿不言

“你不是也挺舍不得吗？”

“是啊！”

“哎，离别总是愁满怀，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