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典妻成宠 > 第25章 醉酒

典妻成宠 第25章 醉酒

作者:八月微凉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10-26 23:24:18 来源:文学城

花厅内地龙烧得热烘烘的,香炉里燃着百合香,阵阵暖香拂面。

花梨木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茶点果子蜜饯。春娘迷迷瞪瞪地由着人把自己按在上首主位上坐定,昏头胀脑地看着小丫头们来来回回地斟茶、烫酒,添换炭盆;先喝了一回茶,后来就开始上菜,接着又有人帮她布菜倒酒……

满屋子里笑语殷殷热闹非常,而此时的春娘,脑子里却像是灌满了浆糊一样懵懵的,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岳是驸马……?他怎么能是驸马呢?驸马不是得住在京城里吗?如果他是驸马,那淳于氏就是公主了?这两口子不在皇宫里享福,千里迢迢地跑到他们这要啥没啥的高平县来,总不能是话本子里说的“微服私访”来了吧?太不真实太荒谬了……!

可这话是从赵太太嘴里说出来的,她自然是从她县令丈夫那里听来的。县令大人说的话还会有错?

况且公主和驸马想生个孩子又有何难,在京城里随便生呗,何必急火火地找了自己来?这里不会有什么事吧……

春娘心里纷乱,又不能开口去问人,只能自己在那儿瞎琢磨。越琢磨越糊涂,头大如斗。还有点点怕。

赵氏先起身向春娘敬了一杯酒,自己也饮了,向春娘笑道:

“我们姐儿几个娘家都是这清水镇最穷的老牛村的,不怕春娘子笑话,小时候家里那真是穷得叮当乱响。不过我们几个从小感情特别好,后来就拜了干姐妹,再后来一起都嫁到城里来了。”

她又替春娘满上一杯酒,指着几个姐妹向春娘一一介绍:“这是我三妹妹,娘家名字叫杏红。夫家姓傅,开着胭脂水粉铺子。

他们家开的水云轩算是咱们镇上最大的,东西也还齐整,春娘子以后若想买什么花儿啊粉儿啊的尽管去他家拿。您称呼她三娘就好。”

“个子最高的这是我四妹妹,夫家姓霍,家里是开酒楼的。离县衙不远的那家醉八仙就是他家的……”

霍四娘便端了酒杯起身向春娘敬酒,笑道:“不知春娘子明儿得闲吗?我做东,请娘子过来吃我们店里的招牌菜秘制八宝烧鸭。

我家的鸭子知府大人都特来吃过的,赞不绝口呢!”

春娘忙举杯饮了,讷讷道:“多谢四娘,不过这事还得回去问问夫人……”

“你倒会招揽生意”,赵氏笑着睇了霍四娘一眼,又指着坐在下首末位年纪最轻最漂亮的一位道:

“这是我五妹妹,小名顺顺,夫家姓梅。他家是开药铺的,不知娘子听没听说过和济堂?就是他家的。”

梅五娘抿嘴儿笑着,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向春娘道:“以后还请春娘子多多关照。我先干为敬,您不必客气,随意就好。”

说着,自己端了酒杯仰头喝尽。

春娘自是不好意思“随意”,也急忙站起来陪饮了一杯。

那开香粉铺子的傅三娘一直坐在旁边闲闲嗑着瓜子儿,这时便鼓起掌来,点头笑道:

“酒品知人品,我悄悄地看了这半日,春娘是个实在厚道人儿啊。来来,我也敬春娘一杯。”

她丢掉手里的瓜子壳,端了酒杯离席走到春娘面前,正待敬酒时,忽然“咦?”了一声,屏息凝神向空气里嗅了嗅,疑惑道:“娘子用的什么香粉?这味道闻起来怎么像是我家的?”

春娘怔了半日才想起来,今天临出门时,淳于氏曾命翠果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用的胭脂香粉口脂好像就是萧岳昨天给大小姐买回来的那些。莫非他就是从这傅三娘家的香粉铺子买的?

傅三娘仔细地辨别了一下,笃定道:“没错,是我家的。这茉莉粉里为了滋润肌肤,也为了调颜色,加进去的玫瑰花瓣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九蒸九晒淘漉花汁子也都是我亲力亲为,这颜色和粉质我再熟悉不过了。

还有这香气里,有一味是我家花高价加进去的西域来的香料的味道。咱们整个清水镇,除了我家,再没有别家有这种味道的香粉了。”

春娘听了,面上微红,点头轻笑道:“那可能……就是吧。我家大官人昨天的确是出去买了一些胭脂香粉回来。”

傅三娘恍然大悟,立刻便想起来昨天那个特殊的男客,忍不住拍手笑道:

“哎呀怎么会这样巧?合该我跟春有缘。缘分这个东西真是玄得很,有缘的人兜兜转转到底会碰到一起。”

回想起昨日萧岳来店里买东西时的情形,傅三娘由不得心生羡慕,叹气道:

“驸马爷对春娘子也真是好啊!女人家随身用的东西,他竟然亲自来替娘子挑选。花钱是小事,难得的是用心……偏偏驸马爷还生得那般英俊……哎!真是人比人得气死,为何我就没有这般好命?”

她这么一说,引得几个妇人又是笑又是羡慕,都心生好奇,恨不得立时飞到前头去看看那驸马爷究竟是如何的丰神俊朗。

春娘心里暗暗叫一声惭愧,却暗矬矬地不想承认那脂粉并非是萧岳给自己所买……她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种莫名的惆怅来,将傅三娘敬给她的酒端了起来,默默地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忽听帘子响,只见一个身段玲珑的美妇人扶着小丫头的手,已经款款地走了进来,进门便不好意思地笑道:

“铺子里今天特别忙,我来迟了,向贵人告个罪。贵客在哪里?我先自罚三杯。”

她脱下披风交给小丫头,一双眼睛便朝圆桌主位上望了过去。

除了县令太太赵氏坐着没动,其他几个人全齐齐站了起来,笑着叫了声:“二姐来啦”!

春娘也跟着站了起来,与来人四目相对时,两个人全愣住了。

赵氏先埋怨道:“你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绊住了脚?我们都快吃完了你才来。便是春娘子脾气好不说什么,那你也必须自罚三杯赔罪。”

转脸向春娘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妹妹,夫家姓宋,开绸缎铺的……”

宋氏已经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才叫无巧不成书呢!大姐姐不必介绍了,我和贵人今天已经见过了……”

众人忙问因由,宋氏还未答言,傅三娘已经指着春娘身上的白狐裘披风酸酸地笑道:

“这还用问吗?你们看看这件披风,一根杂毛都没有,我心心念念惦记好久了舍不得买,眨眼间已经穿到春娘子身上去了……”

宋氏忙道:“那你不早说。早说我白送你一件就是了。”

傅三娘撇嘴:“你可算了吧,几百两银子的东西,就这么一件,你能舍得白送我?切!”

众人又是一阵啧啧感叹,围着春娘你一言我一语夸赞她几辈子修来的好郎君,怎么这样疼她。

春娘脸上红红的,有一点晕。

她从未饮过酒,不会喝,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敬她酒,她只当蜜糖水一样端过来就一饮而尽,一点也不会藏奸。

这时候就觉得酒劲儿有点上来了,头上发晕,脸上发热,几个妇人夸萧岳对她好,她莫名的觉得高兴,不由自主就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酒过三巡,女人们都有了些醉意,说话渐渐的没有了顾忌。

赵氏便问霍四娘:“这么久了,你身上怎么还是没有消息?你要抓紧些了,便是你家太太吃斋念佛不管闲事了,家里都归你管着,没有儿子将来终究要吃亏的。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家那老头子看着身子骨也不是很硬朗,万一有个什么,你可要想好后路。”

霍四娘皱了眉:“谁说不是呢?可我着急也没用啊,暗暗的也请大夫吃过药,都没什么效果,一直就是没有,可急死我了。”

傅三娘便道:“现守着个开药铺的,你找什么大夫?五妹妹手里现就拿着他们梅家的“种子方”呢,你倒是要过来吃吃看呀。”

霍四娘看着梅五娘,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他们家那祖传秘方,要卖三百两银子呢,我可吃不起。”

梅五娘便将手里的蜜饯朝她扔了过来,娇声笑骂道:“四姐姐这话说得真矫情,我牙都酸倒了。我两年前就上赶着追着给你方子,是你自己非不要的啊!”

霍四娘捂着嘴嘻嘻笑道:“我那不是不好意思吗?毕竟卖三百银子呐……那我现在要行不行?哎我说你家这方子真的有效吗?不是徒有其名吧?”

梅五娘叹了口气:“有没有效果你问问大姐姐就知道了,兆哥儿今年都四岁了。大姐夫比四姐夫还大着两岁呢。”

赵氏有点不高兴,瞪了霍四娘一眼:“人家卖三百两的方子白给你,你还这么多话!现如今连宫里的两位娘娘都偷着买了五妹妹家的方子去吃了,将来一朝诞下皇子,你以为这方子还能卖三百两银子么?”

一席话说的霍四娘讪讪不语,自己低头寻思了一会儿,又疑惑起来,自语道:“再不然,是我家那痨病鬼不行?”

傅三娘嘿嘿笑道:“是怎么不行?你说出来我帮你诊断诊断。淫羊藿肉苁蓉都给他招呼上,就是根面条,我都能让它站起来!”

一语未完,几个妇人已经笑得前仰后合,连笑带骂地叫她闭嘴。

霍四娘笑得趴在了桌子上,连连啐道:“要死了,你这个骚蹄子,你那四个小子怕不就是这么生出来的吧?”

傅三娘面不改色:“我们还用得着那玩意儿?跟你们实说吧,我倒是发愁他太行了。这不,肚子里又揣上一个了。哎,烦死了……”

赵氏也喝得脸上红扑扑的,这时强自板了脸,斥道:“才警告了不让你荤的素的混说,你灌了几杯黄汤,又管不住你那破嘴了。这还有客呢,你让春娘子怎么看咱们?”

又转过头万分歉意地向春娘道:“都是些没念过书的疯婆子,太放肆了,让您见笑了。您千万别介意。”

春娘从没有听过这些话,也有听得懂的,也有听不明白的,仿佛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一般,又想听又不敢听,只觉得脸红心跳羞不可抑。

想要远远地避到别处去,屁股却像被牢牢粘在了椅子上似的,竟是舍不得走。

她没有娘,没有姐妹,也没有朋友,自然也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闺阁私密体己话。现在听着她们姐妹几个如此恣意谈笑,叽叽嘎嘎笑作一团,居然有些羡慕。

赵氏突然转过头来跟她说话,春娘一下子回过神来,疑心自己支楞着耳朵听那些粗话的样子已经落进了别人的眼里,顿时臊得无地自容。

她慌乱地低低噫语了句什么,声音模糊得连自己都没听清。

恰有小丫头进来请示:“前边老爷们已经谈完公事了,现已经开了席,请太太过去照看照看。”

赵氏赶紧起身,忙忙地要了盏醒酒汤喝了,又嘱咐了几个姐妹一番,命她们照顾好春娘。自己往外走了几步,忽又走回来握了春娘的手,蹙了眉叹道:

“光说驸马爷难,其实我家老爷更是为难哪!堂堂威北侯,南阳公主的驸马,如今竟发到我家老爷这么一个七品小官儿的手底下,做一个小小县丞,我家老爷已经焦得半个月没睡好觉了。这么一尊大佛塞在我们这么一个小庙里,我家老爷真不知道日后要如何自处才好。

我今天请春娘子过来,也有这么一层私心。若是我家老爷日后有得罪了驸马爷的地方,还请春娘子在驸马爷面前多多美言两句。一切都是万不得已。”

春娘听得稀里糊涂,但有一点她终于弄明白了。萧岳这是犯了事了,是从京城被贬到了这里。

不过县丞又是多大的官呢?听赵氏的意思,似乎比县太爷要小些……

她弄不清楚这里面的轻重,但之前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倒算是略略放下了。

还好,虽然犯了事,但是人也贬了,以后就算是平安无事了吧?县丞么,官儿小点就小点呗,再小不是也比里长大吗?

不过赵氏请她在萧岳面前美言什么的……春娘局促地扯了扯衣襟。她什么也不懂得,根本无从说起啊,况且她觉得自己也根本说不上话……

赵氏走后,没人管束了,加上又喝了酒,几个妇人谈笑间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傅三娘索性脱了绣鞋,站在桌子上给大家唱了一段《思凡》。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

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

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

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

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

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把那碾来舂,锯来解,把磨来挨,

放在油锅里去炸,啊呀,由他!

则见那活人受罪,哪曾见死鬼带枷?

…………

但见傅三娘身段优美如弱柳扶风,唱腔低回婉转缠悱恻绵,眼中似喜还嗔,春娘便听得呆了。

她从没有听过、看过这样的戏文,也不曾经历过戏文里这样的男欢女爱伤春悲秋,只觉得沉睡在心里的一些柔软又沉重、开心又悲伤、熟悉又陌生的情绪忽然间苏醒了过来,让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宋二娘给自己换了一个大碗,满满地斟了一碗酒,仰起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扔下碗,不知怎么的就哭了,然后摇摇晃晃去到内室里倒头就睡下了。

梅五娘走过来,将手搭在春娘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问她平时一些日常起居琐事。春娘生怕说漏了嘴,便假装喝醉了。

便听梅五娘幽幽地一叹:“听大姐姐说,驸马爷先是被贬到义州做知府,还没到地方就又接到圣旨,叫去河东管水务,再然后……就到咱们高平做县丞来了。

这是连贬十八级呀,应该也就……到头了吧?”

大家都茫然不懂。

傅三娘便道:“驸马爷这是犯了什么错了?总不至于是……造反了吧?”

霍四娘立马啐了她一口:“呸呸呸,我看你迟早要死在你这张破嘴上!这样的话也是混说的?一个搞不好要掉脑袋的!

若真是……哪里还轮得上贬官那么简单?早就诛了九族了。恍惚听见大姐姐说是打了败仗……”

梅五娘若有所思:“打了败仗……这个就不好说了。”

女流之辈对这些终究都不大懂得,说着说着便又扯别的去了。

春娘把胳膊肘放在桌上,一手托腮,微微闭着眼睛,似是喝多了在小憩。

她的确是喝得太多了,头晕乎乎的,胸口突突的直往上撞。她们的话像那湖里的涟漪一样,忽远忽近地传进耳朵里,像是都听见了,却又似乎什么都听不明白。

她完全判断不出这些事情的轻重。

这个时候,她只想找一张床躺上去,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不想。

青云忽然急匆匆地走了来,轻轻地推春娘的肩膀:“春娘子?您醒一醒,我们太太叫您到前头去呢。驸马爷喝的有点多了,太太请您去伺候。”

“啊,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春娘猛然间酒醒了一半,急急地站起身,跟着青云就往外走,

起得太猛了,那酒撞上来,头昏眼花之下险些摔倒。

她连忙扶着桌子缓了缓,定了定神,才一步一挪慢慢地往外走去。

前面衙门里席还没散,青云把春娘带到了县太爷的书房外面,道:

“驸马爷现在里面歇着,我不便进去,您自己进去吧。要茶要水要被褥,您只管招呼我,我就在旁边茶房里。”

春娘诚心诚意地道了谢。等青云走了,她才忽然纳过闷来------要茶要水都没问题,要被褥……是什么意思?

这……这……

房门虚掩着,春娘觉得头上身上开始不住地往外冒汗,贴身衣服都湿透了,心里怵得像团棉花,半天愣是没敢推门进去。

那边有两个伺候的小厮正在廊上烫酒,他们似乎发现了春娘有点儿不对劲儿,窃窃私语着不时地往这边张望着。

春娘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着,上下左右烤得滋滋冒油。

心一横,眼一闭,脚一跺,豁出去了!

她用最慢的速度,轻轻地推开了半尺宽的门缝,屏息凝神,侧着身子从门缝里缓慢地挤了进去。

县太爷的书房不大。走进去就一览无余。

正中设着几案座椅,椅子后面是一架多宝阁,上面摆着书籍和文房四宝。这多宝阁就像一架屏风,床榻和榻上的萧岳显然就在屏风的后面。

春娘慢吞吞地向多宝阁后面走过去,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了一分,喉咙里干得要命,好几次都心虚得忍不住想拔脚就跑。

萧岳穿着来时的衣服,鞋也没脱,面朝外合衣躺在榻上。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闭着眼睛似睡非睡,但应该并没有睡着,听见有人来便说了声:“倒茶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含混,带着浓浓的酒意。

春娘吓得连呼吸都不敢了,蹑手蹑脚地从旁边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走到榻边。

萧岳却又闭着眼睛没有动静了。

春娘端着茶,心里没了主意,又等了一会,只得乍着胆子俯身碰了碰他的胳膊,声如蚊蚋般轻轻道了一声:“哎,茶……”

萧岳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春娘的一刹那间他似乎很是意外,怔了半晌才道:“是你?”

他面色潮红,星眸微饧,定定看着春娘的目光里带着微醺的雾气。

春娘慌得手里的茶杯几乎都端不住了,心虚地望向别处,小声嘟哝着:“哎,你说要喝茶……到底要不要喝呢?”

萧岳忽然低低地笑了,也不接茶,只说了声:“你怕我?”

喝了酒的声音微有些嘶哑,在多宝阁后面这小小的隐秘的世界里听上去有种异样的感觉,让人觉得危险。

春娘觉得要窒息过去了,她丢下茶杯,仓皇失措地要跑出去,手腕却被萧岳一把扣住。

“你喜欢我,是不是?”他低哑地问。

“哎……没有啊……我没……”她羞得无地自由,想要抽出手来却是徒劳。

“那你不喜欢我?”低哑的声音靠近在耳边,继续迫着她追问。

“不是的……我……我……”春娘虚弱无力地辩解着。

猝不及防的,那人将她整个箍进了怀里,她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