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到了,严誉珩赶紧出来!”江婷敲了敲浴室的门,“快一点。”
严誉珩隔着浴室门板大喊,“来了。”
严誉珩走出浴室时,热气腾腾的火锅在桌上沸腾着,阵阵白烟氤氲在客厅。江婷已经醒好酒摆在旁边,莫佑森走上前拿起冰过的酒杯倒了四杯酒放在桌上。
毫无意外的这一晚四个人又喝多了,严誉珩手里握着酒瓶子当作话筒,“安静,大家都安静。听我说!”
张谦亿站起身鼓掌,“好!讲得好!”
严誉珩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好的,很感谢这位粉丝这么热情啊。但是我们也要注意一下影响,你先坐下,等会结束我送你一张我的签名照。”
张谦亿一脸娇羞状用手捂着嘴夹着嗓子,“啊,谢谢哥哥~”
江婷喝嗨了,靠在莫佑森身上指着张谦亿笑得喘不上气。
严誉珩站在凳子上用手指了一下江婷,“你好,这位小姐。群里成员不可以私下偷偷联系的,麻烦你放开旁边的另一个群成员。”
莫佑森盘着腿靠在椅背,歪着头看向严誉珩敬了个礼灿烂一笑,“请领导继续发言!”
严誉珩卡壳了,双眼清澈地看着张谦亿,“我要说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
张谦亿抢过严誉珩手里的酒瓶,同样站在凳子上把酒瓶放在嘴巴前当作话筒,“没事!想不起来就喝!小森!给你珩哥倒满!”
莫佑森颤颤巍巍地递给严誉珩一整杯红酒,轻微晃了一下就从杯口洒出来一缕暗红的液体。
严誉珩把头伸过去就着莫佑森的手喝了一口,握住莫佑森的手将俯下身抬头饮尽杯中酒。
“不行,我不行了。再喝我就要吐了。”严誉珩刚喝完就捂着肚子压下阵阵恶心。
张谦亿把江婷从位置上拉起来,“不喝了,走了。”
江婷刚站起来两腿一晃扶了下桌子,“走走走,快跑,他等会变异了就完了。”
张谦亿和江婷连滚带爬的跑出别墅,严誉珩喝的浑身火热,脱了身上的浴袍,身上只有一条短裤堪堪遮住。严誉珩双手夹着莫佑森腋下将他托起,“珩哥,我不喝了。我要睡觉。”
严誉珩点点头,抱起莫佑森,莫佑森只感觉身体一轻,屁股被严誉珩的大掌托着,他心里一惊双臂赶紧圈住严誉珩的脖子生怕摔下去,两条腿缠在严誉珩腰间,侧头靠着严誉珩的肩。
严誉珩抱着莫佑森走进房间,一双长腿步伐摇晃,两个人跌跌撞撞地摔在床上。
“啊,好痛。”莫佑森在身下传来一声低吟。
严誉珩赶忙将他卷进被子,低下头看着他,“不要叫,起反应了。”
莫佑森喝的五迷三道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叫地主吗?不行了,今天没力气玩了。”推开他抬头支起半边身子关了灯,“晚安。”
严誉珩眼前突然一黑,看不清任何东西,他伸出手在床边摸索着,摸到莫佑森的身体后翻身上床将人禁锢在自己胸前。
“晚安,宝贝。”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张谦亿醒来后敲了敲头,“真不能这样下去了,再这么喝我要英年早逝了。”
“绝对不能喝了,我们明天就买票回宁城。”严誉珩躺在床上指着天花板义愤填膺地说。
莫佑森在浴室探出头,嘴里的泡沫还没吐掉,“好啊,我等会就订票。”
严誉珩打了个电话给张谦亿,“喂,我们明天回宁城吧。”
张谦亿一拍大腿,“太好了,你总算干了件人事。”
严誉珩正要开口骂人张谦亿已经预判了他的行为,马上切断了电话。
晚上严誉珩死死搂着莫佑森睡觉,珍惜这马上结束的甜蜜二人世界。
飞机刚落地宁城,四人的司机在出口等着,四辆幻影停在门口声势浩荡,路过的众人纷纷注视着这个车队猜想是什么大人物需要列队迎接。
江婷快步走出去将行李递给司机跨进车子,朝他们挥挥手,“我先走咯,大家拜拜。”
剩余三人的司机也从他们手中接过行李打开车门,三人在机场门口分道扬镳。
“上学见。”
“小森,再见。”
车辆平稳行驶在柏油马路上,来往车流如织,高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道道光斑,树影在两侧延展。
彼时的他们根本想不到这是最后一次他们四个人一起出游了。
“妈妈!我回来了!。”莫佑森大步跑向唐淼抱着她。
唐淼温婉地笑笑,“崽崽,累坏了吧。”
“不累不累,我可想你了。”
“怎么把头发染黑了啊?崽崽。”
莫佑森摸了摸头发嘿嘿一笑,“我和珩哥一起去的理发店。”
唐淼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莫佑森的额头,“你们俩啊!就爱折腾。”
严誉珩刚进家门就被严远捏住后脖颈,“诶诶诶,干嘛啊。”
严远鼻子里哼了一声,“臭小子,什么时候把头发弄回来的。”
“怎么?你嫉妒我比你帅吗?”
严远作势要抬头敲他的头,裴蔓及时制止,“干嘛欺负我儿子。”裴蔓拉过严誉珩把他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黑了不少,晚上你表弟一家过来吃饭,上楼换套衣服。”
严远在旁边嘀嘀咕咕,“什么叫你儿子,这也是我儿子。”然后马上换上笑脸,“裴渊一家子晚上来啊,严誉珩你晚上好好招待一下你表弟。”
“哟,裴天朗过来啊,小屁孩一个。”
严誉珩在裴蔓脸上飞快“啵”了一下,蹦蹦跳跳地回了自己房间。
裴蔓眯着眼笑着,看了眼严远,“哎哟,儿子的香吻。”
晚上裴蔓弟弟一家子过来叙旧,他们全家都在沪市,这次是因为来裴渊要来宁城谈业务想着全家一起过来聚聚。
13岁的裴天朗平时在家就是混世魔王没人能治,看见严誉珩立马躲在裴渊身后,“小朗,怎么了?快叫表哥啊。”
严誉珩眉毛轻轻向上一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来啊,小表弟。”
舒姝把裴天朗从裴渊身后拉出来,“这孩子,表哥在叫你呢。”
裴天朗紧紧拉着舒姝的手,怯生生地开口,“表……表哥好。”严誉珩哈哈一笑,揉了揉裴天朗的脑袋。
吃完饭送裴渊一家出门时,严誉珩凑上身贴在裴天朗的耳边,皎洁的月光洒在严誉珩的身上,但裴天朗却觉得他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野狼,晒到月光就会变身,“下次再来玩啊,小表弟~”
裴天朗两个眼珠瞪大,身子猛地一抖,嘴巴里发不出任何音节,同手同脚地爬上车。
裴蔓和他们夫妻两人寒暄了一会,车辆驶离别墅院子后,裴蔓抬手拍了下严誉珩的背,“你今天是不是吓你表弟了?他这么怕你怎么回事。”
严誉珩摊摊手,“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怕我,可能我的气场比较强吧。”
裴天朗在车上回忆起去年来他家的时候在严誉珩的房间打翻了一幅莫佑森送他的沙画,严誉珩顿时怒火中烧扒下裴天朗的裤子就是一顿打。
彼时裴天朗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受不了这屈辱,一边哭一边捂着屁股,“呜……呜呜呜……严誉珩我讨厌你,我要告诉……告诉裴蔓去,让她打你呜……呜呜……”
严誉珩双手抱臂在胸前,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你去啊,你敢去的话我就把你的小jj绑起来打成结。”
裴天朗吓得话都不敢说,一脸惊恐。双手飞快地在脸上抹干净眼泪,战战兢兢地说:“哥哥,我先下楼了,拜拜。”
在严誉珩的世界里,没有治不了的人,只有不够强劲的对手,遇强则卑鄙,遇弱则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