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说立海大是炮灰 第13章 仁王的心结

切原性格很单纯，直来直往，譬如现在，取得实力上的进步他会炫耀，会像一只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幸村讨要一句夸赞。

幸村自然没扫他兴，抬手摸摸他卷卷的头发，夸道：“赤也做的很不错，今天给你多两张贴纸。”

切原一听，登时眼睛更亮，得寸进尺问：“三张可不可以？”

“可以。”幸村很好脾气地继续摸了摸他脑袋。

生活在的切原和球场上的切原有着极大的反差，球场上的切原好胜心非常强，专注力是他在生活在远比不上的，也正因这份纯粹的对网球的热爱，他才能从一众部员中脱颖而出。

用暴力网球废掉对手固然不可取，可热爱网球又有什么错呢？

“赤也，给你布置一个任务。”幸村说。

“什么任务？”切原还沉浸在数自己积攒了多少贴纸的思绪中，贴纸是幸村给他的奖励，集齐一定数量贴纸后可以向幸村兑换一个愿望。

幸村微微敛眸，放轻声音说：“无论在正式比赛的球场，还是非正式比赛球场，打暴力网球可以，但不要伤及对手根本。”

“……啊？”切原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但真田、柳几人闻言都不禁凝重了神色，他们之中真田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因为切原为熟练掌握“无我境界”找他打练习赛的次数最多，而切原除“无我境界”外，还有“恶魔化”状态，即红眼状态的大升级状态。当他进入“恶魔化”时，意识会被暴戾狂躁所取代，没有清晰的认知，只想毁灭一切，包括对手。

若只有“恶魔化”就罢，可伴随他熟练“无我境界”，他会在不知不觉间将两者结合，无意识与无意识的碰撞，造成的杀伤力更加可怕。

尽管两者开启的切原体力会剧烈消耗，可网球威力大增，对手实力稍弱一些，大概率不是撑不到一场比赛结束就是被重伤不得不弃赛。

幸村手按在切原脑袋上，稍稍用力，语气轻缓却透着不容置喙：“比赛是比赛，而非仇怨，追求胜利可以，但不能是建立在对手的未来之上，明白吗？”

他怎么能容许心思单纯的小海带未来职业染上污点呢？

切原听得半懂不懂，幸村松开手后，他迷茫求助真田和柳，柳沉吟半晌，道：“球场上打伤人可以，但不可以太过分，尤其不能毁掉对手的身体，影响对手未来发展。”

真田也严肃开口：“回去继续熟悉‘恶魔化’，如果不能在‘恶魔化’下保持清醒，正式赛场上就不准使用。”

“啊……”切原这下是听懂了，副部长这是要封印他的“恶魔化”，不免有些遗憾：“可下周就要正式比赛了。”

“预选赛还用不着你使出全力，回去照做，听清楚了吗？”真田冷冰冰凝视他道。

切原一个激灵，想起副部长的铁拳制裁，缩到柳身后连连点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切原这边有真田和柳盯着幸村还是可以放心的，但仁王不同，仁王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实则很理智清醒，心思敏捷，他有自己想法，并不以他人意志为意志。

仁王对上幸村目光，有些无奈惆怅道：“‘无我境界’太消耗体力了，可即使我这段时间已经很努力在吃，挑食习惯都改了，但体重和体力增长很有限，不足以应对‘无我境界’开启后的消耗。”

“从上月到这个月，仁王每天都有大量蛋白质摄入，体重增加仅0.2kg。”柳报出仁王的数据。

“0.2kg，上个厕所就没了吧。”丸井对体重也很敏感，源于他是易胖体质，摄入热量高，长肉飞快，但他个子矮，体重过高影响他的速度，所以他听到柳说仁王数据时，还是有些羡慕嫉妒的。

柳不着痕迹叹了口气：“仁王体质如此，幸村，我也没办法。”

说着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幸村两眼，他们这一群人里，幸村绝对是各方面数据最好的，哪怕幸村体质可能是几人中最差，可身形肌肉比例的分布非常匀称，体脂率非常优秀，同身高体型与他看似相差无几的仁王会比他轻许多，这也就让他拥有超过仁王的力量。

幸村思索片刻，突然说：“有一个办法可以在使用‘无我境界’时省下许多力气。”

他一开口，领悟“无我境界”的三人，即真田、切原和仁王皆惊讶，异口同声问：“什么办法？”

“二十年前被称为“网坛百年难得一见天才”的越前南次郎有一招名为‘南次郎领域’，我做过模拟，在击球前在网球上施加旋转，对方接球后会产生相应的回旋应该会回到击球点附近，再击球时在原有旋转上再施加旋转，可以让对手回球再次回到自身周围。”幸村找到的关于“南次郎领域”的资料非常少，是一个与越前南次郎同时代的选手随手记录，这一招并不被世人所知，他猜测极有可能是因为越前南次郎太强，用不到这一招。

病情来势汹汹，他被医生严厉禁止各种训练，只能在脑海中模拟，这“南次郎领域”自然也在其中。

如果“无我境界”的副作用是体力急剧消耗，那么“南次郎领域”成型则能节省体力，两者结合，堪称绝配。

但……

“想要让球回到中心位，旋转的控制需要很强的技术，同时，也要对对手球路做出预判，‘领域’未成型前，旋转很脆弱，对手若是发觉，肯定会有所防范。”柳说出了“领域”的难点。

仁王倒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听起来很有意思。”

“你是觉得有挑战吧？”柳生一针见血。

“看破不说破，搭档。”仁王弯唇轻笑。

幸村也笑了笑，他道：“‘无我境界’大概只有开启‘天衣无缝之极限’这扇门才能真正打出没有缺点的网球，掌控整个球场。”说是如此，可他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着无法破解的网球。

几人讨论了一阵网球上的事，真田见幸村面有倦色便准备带人离开，切原这神经大条的却忽然问：“部长，你的病怎么样？医生说你什么时候能治好出院？”

话一出，所有人拳头都痒了，真田更是没控制住，直接一拳揍了上去。

“嗷——”切原痛得哀嚎一声，把护士都给招来给他们训了一顿。

与其他人的凝重不同，幸村从佐藤医生诊室回来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他道：“可能需要手术。”

“什么？”众人大惊。

“怎么会需要手术，之前不是一直保守治疗吗？”仁王脱口道。

“保守治疗，无非是用药物控制，随时都可能复发。”幸村平静地陈述，“如果我接受手术，需要进行一个月的调养，术后也要复健，所以，关东大赛前，就拜托各位了，我尽量在全国大赛前回归。”

……

众人期待地来到东京，心情沉重离开医院。

一行人中，仁王脚步格外沉重，走着走着就落到了最后，渐渐地，他就没再往前走。

真田察觉他的掉队，站定脚步，其他人也跟着站定，接着都看向落在身后的仁王。

“仁王前辈，你怎么不走了？”切原还是很单纯，看不出人的情绪。

仁王没有说话，捶在身侧的手握紧，他目光锁定在真田脸上，良久，才说出几个字：“是那一天。”

云里雾里的几个字，切原没听明白，但其他人都听懂了。

“不是。”柳回道，“我去拜访过幸村夫人，幸村的病是由自身免疫问题引起，保守治疗能稳定病情，可一场小感冒也会让他的免疫系统再次崩盘，病情复发，和他那天打球并没有关系。”

幸村不知道的是，开学他回了一趟立海大，再打车回医院时在车上昏迷，这件事他没打算告诉任何人。但柳在被真田告知他上出租车后估算着时间给幸村打过电话，电话幸村没接到，而是在车里捡到幸村遗落手机的司机接到，那时他们就知道幸村出了事，也请了假匆匆赶去医院。

他们在医院等到幸村醒来，原本是想确认他平安后再走，没想到听他请求医生保密，他们衡量之下没有露面。

自那之后，他们每周都会去东京，幸村嫌他们去得太频繁，却从头到尾没提过从学校离开他就再次病倒的事。

而这件事一直压在众人心头，尤其仁王，他将幸村再次病倒归结在自身上，如果不是他让幸村陪他打球，幸村或许就不会晕倒，不会发病。

尽管柳说的是实情，仁王依旧自责，他始终认为，幸村病情反复有那一球的原因，因为在幸村匆匆结束一球后，脸色就已经很难看，那时候幸村应该已经察觉身体有恙，所以离开学校后选择了不用等候太久的出租车回医院。

两月下来，这已然成为仁王的心结。

真田走到他面前，垂眸目光锐利盯着他，一字一句说：“无论幸村发病是否和你有关，你的愧疚和自责都不能让他康复如初。他走一趟，仅仅是想让你开启‘无我境界’，不想辜负他，就把关东大赛奖杯捧到他面前。”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3章 仁王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