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再是炮灰 第15章 仙门大试练，洛晦是要回来了吗

不知不觉中已是三年零一月，洛晦却依然没有回来，山腰处的竹林又落了一层新雪，容临这日又踏雪而行寻他的身影。原书里洛晦是直接出现在宗门口的，可如今这寒冬里已一月，却毫无动静

一团小雪球突然砸在了容临的身上，他转头去看，穿着夹棉夹领和衣的末尾正和李之远缀在身后笑着看着他

“师父！您怎么不穿冬装啊，不冷吗？”末尾呵着白气，歪了歪头

“咳咳，这你就不懂了吧。仙君是有法力护体的，自然不怕冷”李之远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语气笃定道

容临笑了笑道：“是，的确如此”

“那师父来陪我们打雪仗好不好？”末尾眼睛一亮，语气激动地问

“自然”

李之远缀听到容临的话，迅速抓起团雪球就往容临身上砸

容临轻松躲开笑道:“呵呵，我还没喊开始呢”说完他便用法力凝聚一团雪球对准李之远缀

李之远缀弯腰躲开，起身刚想笑没有砸到自己，雪球就拐弯给了他后脑勺一下

“仙君你犯规，你怎么用法力啊？”李之远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道

“哼，那我还没说开始你就用雪球砸我的事也是犯规了？”

李之远缀啊了一声，尬笑道:“那个仙君，我错了…不过，你莫非刚刚是在公报私仇？”

“呵呵，随你怎么想”

三人闹了片刻，末尾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道:

“师父，这个冬季过去之后，各宗门间便要举行宗门大试练了”

容临用手轻捏着下巴，他仔细回想原书中宗门大试练的情节

【是啊…宗门每隔五年便要举行一次大试练，所有宗门的弟子都要前往相邻的三座被魔族长期统治的山上历练一周，筛选出能在魔群中撑住、甚至反击的弟子。原书里就是因为宗门大试练时其他宗主没有看到时凝宗的宗主，等他们前去察看时才发现整个宗门都被灭了，除了当时原主的尸体没被找到…】

“嗯，为师知晓，可惜为师不能陪你一同前往”容临神色有些忧愁

李之远缀也抬手轻捏着下巴道:

“仙君，我倒有个办法，你可以像之前历练的时候一样把神识附在其他生灵上”

“可是…”容临眉头微蹙，语气顿了顿

“放心吧，虽然违反了规定，但…这场历练本身就很残酷啊。我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仙门”

在一旁沉默的末尾也点了点头附和李之远缀的话

“嗯，为师知晓，可惜为师不能陪你一同前往”容临神色有些忧愁

李之远缀也抬手轻捏着下巴道:

“仙君，我倒有个办法，你可以像之前历练的时候一样把神识附在其他生灵上”

“可是…”容临眉头微蹙，语气顿了顿

“放心吧，虽然违反了规定，但…这场历练本身就很残酷啊。我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仙门”

在一旁沉默的末尾也点了点头，附和着李之远缀的话

容临看着两人的样子，最终缓缓点点头同意了

春风拂过山径，各个宗门的弟子都收拾好行囊，准备前往那三座山

容临则是把自己的一缕神识化作了一只银蝶飞在二人的身后

末尾边走边叹了口气道:“可惜暮时师兄不愿跟着我们一同走，不然我们就是四个人了”

“呵，我看他那人啊就是喜欢独来独往”李之远缀撇了撇嘴道

“暮时师兄他人很好的…”

“诶呦，暮时师兄~他—人—很—好—”

末尾有些气鼓鼓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才见过一次面吧”

“是啊，好像是在宗门大殿，他那冷冰冰的感觉，我可忘不了”

“哼”末尾轻哼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到李之远缀前面不再说话。

银蝶扇动着翅膀跟在身后，将少年们的嬉闹尽收眼底。容临于千里之外暗自摇头，心下失笑：当真还是两个孩子

两人走了一段路，李之远缀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这一周我们睡哪啊？”

“自然是树上。”末尾头也不回地走在前头，“这三座山早已被魔族占据……难不成你还指望有客栈？”

“那……那个也不是吗？”李之远缀的声音带着迟疑，脚步也慢了下来

末尾闻声回头，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自己也愣住了——道旁的林间空地上，竟真立着一间木屋

他退回两步，与李之远缀并肩，细细打量。那木屋样式简朴，屋顶却不见一片落叶，门阶干净得像是有人日日清扫，在这荒山野岭中，整洁得令人心头发憷

“要不…进去看看？”末尾盯着木屋，缓缓开口道

李之远缀不可置信地瞥了他一眼，又迅速望向那木屋，后背一阵发凉：“你疯了？！那…”

“吱呀——”

他话音未落，那扇木门竟从内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门缝后，一只浑浊着右眼的老太太正死死地盯着他们，她左眼溃烂、脓水蜿蜒而下，干瘪如树皮的皮肤紧贴着骨骼，微微驼着背，沉默如同山中的石头，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审视

李之远缀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末尾看到老太太，并没有像李之远缀般被吓到，反倒惊喜地开口道:“有人！…您好老太太，您为何会独自一人居住在这深山老林里？”

“哦？孩子你不怕我？”老太太的声音嘶哑，嗓子里像卡了口浓痰

末尾歪了歪头，疑惑开口道：

“您是人啊，为何要怕？”

老太太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瞬间的震惊，她笑了起来道：“哈哈，孩子你是第三个看到我这样子却仍然不怕我的人”

“啊，那还挺多的嘛…说明老太太您挺受人欢迎的呢”

“呵，你这孩子还真是和那女孩一样”

“她是谁？”

“是我上一个遇见的孩子”

末尾点了点头又问道：“她出去了吗？”

“出去了，虽瞎了右眼却也变得更强了”

“啊，好可怜的女孩子…”

老太太忽地大笑起来道：“可怜？不，那是她自己选择的”

李之远缀原本还在愣神，听到老太太这话猛地回过神来，脱口而出：“用一只眼睛换力量？那岂不是毁容了？”

“毁容？”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骤然收紧，声音像被寒风吹彻的裂帛，剐得人耳膜生疼，“在你看来，少只眼睛，便是毁容？”

“难道不……”

末尾心头一紧，不及多想，一把捂住李之远缀的嘴，将他后半句话按了回去，自己赶忙挤出个笑容：“老太太，他口无遮拦，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老太太不再看他们，她目光如冰冷的钩子，直直盯着末尾肩头——那只悄无声息的银蝶上

她干裂的嘴唇微动，沙哑的声音沉了下去：

“……仙君大驾光临，又何须藏头露尾？”

末尾与李之远缀闻言，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她……是如何看破的？

银蝶的翅翼轻轻一颤，终是自末尾肩头翩然飞起，悬停半空，沉默地与老太太对视着

“哦，我忘了，现在的仙君只是一缕神识所化的银蝶，说不了话。”老太太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哈哈大笑，那笑声仿佛是墓地吹出的阴风

李之远缀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脸上青筋突起“喂，你笑什么！从见面开始你就神经兮兮的，不会好好说话吗？”

老太太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停下了笑容“请各位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愿意收留各位一周”

李之远缀被老太太突然的转变惊到说不出话，心中甚至觉得她是在专门与自己作对，末尾则是连忙鞠躬感谢老太太

深夜，三人来到老太太为他们布置的房间，房间却只有一个榻，李之远缀看着房间里唯一一个榻无奈叹了口气道：“我打地铺…”

末尾感激地抱了抱李之远缀，李之远缀哼了一声，说着“不要碰我”却并未将他推开

末尾松开他后，拿出一件衣服折成了个窝，并看向银蝶道:

“师父，您睡这里”

已过去三日，这夜，老太太把末尾喊了出去，并让他带上银蝶

“你想不想变得更强？就像那女孩一样…”老太太看着末尾

“不，我并不想变强”

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你是怕疼？”

“不！我不怕！父亲告诉过我，我不可以靠其他途径获得力量”

“呵呵，你偷偷地做，他能知道？”

“不！我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我不会靠旁门左道获得力量”

老太太点了点头，赞叹道：“不错，你虽和那个女孩相同却又不同。这一点，很吸引我…”她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

“仙君要等的人在山上，但我也不知具体在哪，等到比试时间仅剩二日时，你们便继续上山吧”

银蝶扇了扇翅膀，似是在感谢老太太

等到试练仅剩二日的时候，三人告别了老太太，踏上了上山之路

老太太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别的弟子都不会往山上赶…只有你们为了他而上山，他终于还是被人爱了啊”

寂寥的轻叹散在风里。随后，她缓缓走回院中，用枯枝般的手开始挖掘泥土。直到土坑足够深，她平静地躺了进去，像是回归大地的怀抱。最后一丝法力涌动，周围的泥土如流水般覆上，将她掩埋。山林寂静，仿佛她从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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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仙门大试练，洛晦是要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