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难帮凶
同时,张虎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吕佳在粱珍珍不在时,有意无意中,说自己闺蜜的那些话语,一句句在他的心里划过。
正所谓,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他咬牙切齿,牙关咬得“嘎蹦”响。
颜面上是乌云密布,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张虎越想越气愤,愈思谋愈痛恨。
心中的怒火烧得他攥紧了一双拳头,指头的骨节发白了,甚至于都能听到“嘎嘎”直响。
他想要上前,狠狠地揍一顿粱珍珍才能解气。
但转念一想,佳佳说得是不是真话,如果不是那样的话,那不就冤枉珍珍了吗!
可是,他想直接去问问珍珍,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问吧,又弄不清楚明白。
这让自己心里好难过。
如果真是珍珍在背后说他不好的话,他问了也是白浪费时间。
因为无论珍珍有没有说他难听的话,珍珍肯定都会说,他不曾说过那样的话。
这让自己心里一直好纠结啊!
后来,他和珍珍越走越远了。
同时,佳佳和他越走越近了。
张虎觉得问题就出在珍珍身上了,珍珍和他感情愈来愈淡了。
佳佳则乘虚而入,和张虎接触越来越频繁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张虎这时利令智昏也好,恼丑成怒也罢,色胆包天也行。
他这时心变得比钢还要坚硬,愤恨比天高比海深,气恼比台风大,怒火万丈,眼睛血红,不能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乘粱珍珍正站在悬崖边上,挺直了身子,看风景没有一点防备,在她后背上猛地向前就这么一推。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张虎一掌就把粱珍珍推下了悬崖,掉进了深谷之中。
粱珍珍不设防是因为身后面没有其他人,就两个最要好的朋友。
一个是吕佳,关系最好的朋友,又是女同学,女孩子,关键是最要好的闺蜜。
另一个是张虎,虽然是男孩子,但是男同学,重点是自己的男朋友,好坏和自己恋爱了一场。
粱珍珍在坠下悬崖的一瞬间,惊慌的只是本能地惨叫了一声。
究竟是谁把她推下深渊的,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和思考。
粱珍珍就已坠落悬崖之下了。
可恨的自由落加速度。
甚至就连一声“救命”呼叫也来不及思考和发出。
这一声惨叫,听起来那是非常的碜人,十分的凄沥,特别的恐怖!
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在山谷里像不曾回荡一下就消失了。
像不曾发生过一样,短暂的令人生疑。
瞬息之间,又恢复了山野特有的宁静。
刚刚,惨烈的惊恐的一声惨叫,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北人本来景点就不多,平常游客很少。
自然保护风景区里,山大沟深,林木茂密。
不是没有人听到那一声悲惨的叫喊声。
就是这时根本就没有其他游人,在这悬崖深渊附近观赏风景。
惨叫声的那一瞬间,张虎有点后悔了。
可世上终究是没有后悔药的,后悔也为时以晚。
张虎低头向下看时,一刹那有种感觉,是无力回天!
粱珍珍摔下悬崖的那一瞬间,映入张虎眼帘的是粱珍珍垂死挣扎的手臂在空中不舍地乱划,一双腿脚无助的蹬伸。
同时,张虎分明就看见了粱珍珍眼神里看他时的无比怨毒,还有无限地憎恨!
惨叫声过后,就听到有人在张虎背后传来惊慌地说话声。
“谁......怎么掉下去了?”
“啊!!!真是粱珍珍呢!”
这时,粱珍珍的闺蜜吕佳急忙爬上悬崖边,小心翼翼地拉着张虎的左边的一只手臂开口了。
这时的张虎,虽然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但也是平身第一次杀人,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这祸是闯大发了,永远也是无法弥补的。
任凭吕佳摇动他的胳膊,也没有一点反应。
吕佳转念一想,脸上立即恢复了正常。
甚至于还有些幸灾乐祸,在心里却暗暗地高兴了起来。
虽然粱珍珍是她最好的闺蜜,但也是她唯一的情敌。
谁叫粱珍珍和我都爱上了男同学张虎呢,尽管是闺蜜粱珍珍先爱上的张虎。
这能怪我吕佳吗,这不能怨我吧,因为爱是没有先后的,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怪只怪闺蜜粱珍珍,怨也怨闺蜜粱珍珍。
不把男朋友张虎让给我,这不就出事了,粱珍珍不识实务,与我争男朋友,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虽然我也知道张虎曾经也是脚踩两只船,但为我除去了唯一的情敌,消除了心腹大患,这让我心里特别感谢男朋友张虎。
杀人必竟是大事,张虎这时有些后怕。
“我到山崖下面去看一看。”
张虎想一想,怯怯地看着吕佳说道。
“我跟着你去,一个人我也不敢待。”吕佳更加害怕,也怯生生地这样回答张虎道。
一男一女两个人,一前一后,赶紧找能下脚的地方下山。
这一路上两个人连滚带爬,不敢声张。
下山虽然路不好走,但没有上山费力,功夫不大,摸到了那个山崖下面。
张虎又是抬头张望,就是左顾右盼的,有点贼头贼脑,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目标。
只看见粱珍珍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
粱珍珍摔下来落地的地方,正好是个不大的坑洼地。
这个坑洼是由于上面山崖上的雨水落下来,长年累月冲击形成的。
“我们把那边林子下面的树叶抱过来,往上面遮盖一下人就看不见了。”
吕佳左右看了一眼,抬手向旁边一指,轻声地对张虎这样建议道。
“好,你说得有道理。”
张虎看了一眼坑洼地里躺着的一个血人,又看了一眼吕佳手指的树林下的经年累月落下聚积的厚厚的树叶,小声对吕佳这样回答道。
吕佳跟着张虎,两人到坑洼地南边树林下面赶紧奔过去。
你来我往,这一对男女跑了七八趟,一时抱过来的树叶,足足把这坑洼地,和粱珍珍的尸体给遮盖得严严实实的。
一个坑洼地,转眼之间,在张虎和吕佳的手里,就变成了一摊的树叶地,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下面还藏着一个人呢。
其实说是粱珍珍的尸体还不一定准确。八成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如果不是人为遮掩不救,而是立即尽快抢救的话。
“赶紧走吧。”张虎逃跑心切,喊一声同伙,一呲牙一裂嘴,就慌慌张张地往山林中的路上急走。
吕佳本想缓一缓再走,可心里发慌得紧,“嗯”一声跟在张虎后面,一瘸一拐地慌忙赶路。
张虎和吕佳干完了这一切,作贼心虚,几次都被自己弄得悉悉簌簌树枝树叶的响声,吓得心惊胆颤,停下来四处张望。
匆匆地离开了山崖下的那个地方的张虎和吕佳,逃离得儿狼狈不堪,竟然都不敢回头再看一眼那堆上树叶的坑洼地。
张虎和吕佳出了景区公园的大门,在停车场上,找到租来的小车,回到车上,才免强镇定下来,装模装样地恢复了正常的神情。
回滨河学校的路上,本来叽叽喳喳平素话多的吕佳,也心事重重,一脸僵硬地不吱一声了。
一路上,张虎也是蒙头开车,很少说话,本来就话不多的一个人。
“吕佳,今天的这事你怎么办知道吧???!!!”
张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转头盯着同伴,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对吕佳如此交待着。
“虎子你放心吧,这事我烂在肚里不能给任何人讲!!!亲娘老子也不说!!!”
吕佳自知不阻止张虎行凶杀人,又不及时抢救伤者,而且帮助凶手张虎藏匿粱珍珍的尸体,当然是和张虎站在一起了,就立即向张虎诅咒发誓般啰啰嗦嗦地这样回答道。
“全忘了!!!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事一样!!!”吕佳啰啰嗦嗦地这样补充一句道。
租来的小车上坐着吕佳,张虎开着车,从槐间县茂盛山景区驶出来,一路上出了县城向滨河市区快速奔去。
这小车在返城的道路上行驶着,吕佳无意中偏头望着车窗外急急向后退去了行道树,还有大片的绿色田野,远处的小村庄。
“佳佳,我想这事迟早会查到我们两个人头上的。”
张虎若有所思地偏头看一眼吕佳,转头继续盯着前面的路,边驾车边说道。
开车的人脑子也在急速地旋转着,就像他租来的这辆小轿车四个车轮一样,快速地在路面上转动,带动着小车向前奔驰。
“不会吧?这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呀!”
吕佳坐在副驾上,一惊一颤地,一抖身,从窗外收回目光,忙转头看着旁边驾驶座上开车的张虎,这样回答道。
“这事还没有完,警察可不是好哄的,精着哩,那都是鬼里头打着不要的人。”
张虎盯着前面的路面,边开车,边开始想下一步的对策。
“这可怎么办呢?!”
吕佳手足无措,紧张地反问张虎道。
“我们要把事儿编严了,话也要说圆了。”
张虎想着开始订立攻守同盟。
“我都听虎哥的,都行,你说怎么给警察讲?”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吕佳一时也无主意了,有点无脑地这样追问同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