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同学，林老师 第9章 归属感的清晨

晨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调皮地跳跃在林溪的眼睑上。她迷迷糊糊地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周身被一股温暖踏实的气息包围，然后是身体深处传来的、带着些许陌生酸软的餍足感。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昏暗客厅里交织的呼吸，月光下滚烫的触摸，程雨那双带着魔力的手如何在她身体上点燃一簇簇火焰，最后将她推上失控的云端……林溪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被程雨牢牢地圈在怀里。

她们依旧躺在客厅柔软的地毯上，身上盖着程雨不知何时扯过来的薄毯。程雨睡得很沉，呼吸平稳悠长，手臂占有性地环在林溪腰间，脸颊贴着她的发顶。林溪微微抬头，就能看到她恬静的睡颜，长睫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弧度。

林溪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她小心翼翼地，像怕惊扰一场美梦般，伸出手指，极轻地描摹着程雨近在咫尺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微翘的唇瓣上。这里的触感，她昨夜已无比熟悉。

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让程雨无意识地动了动，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却没有醒来。

林溪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心里像含了一块慢慢融化的蜜糖。她安心地重新窝回程雨怀里，感受着彼此肌肤相贴的温热，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宁静和圆满。

不知又过了多久，程雨才悠悠转醒。她先是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感受到怀里真实温软的存在，嘴角满足地扬起。然后她睁开眼，正好对上林溪偷偷打量她的、带着羞涩和欢喜的目光。

“早，林老师。”程雨刚醒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她自然地低头，在林溪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早安吻。

“早……”林溪的声音细若蚊蚋，把发烫的脸埋进她颈窝。

程雨低笑，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看来昨晚的‘学术探讨’效果显著，林老师今天格外害羞。”

林溪羞恼地在她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换来程雨更响亮的笑声和落在发顶的、一连串细碎的吻。

两人又在地毯上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阳光变得有些刺眼，肚子也发出饥饿的抗议。

“想吃什么？我叫外卖，或者……”程雨坐起身，薄毯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上面有几道暧昧的、浅浅的红痕——是林溪昨夜情动时无意识留下的印记。林溪看到，脸更红了。

程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但不介意，反而笑得有些得意：“或者，我给你露一手？虽然比不上林老师的咖啡技艺，但煎个蛋热个牛奶还是没问题的。”

最终，她们决定自己动手。程雨套上一件宽松的T恤，给林溪找了一件她的衬衫——衣服穿在林溪身上明显大了一号，袖口长出好一截，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部，带着程雨身上独有的气息，让林溪有种被包裹着的安全感。

程雨的厨房干净整洁，但看得出使用频率不高。两人挤在不算宽敞的流理台前，程雨负责煎蛋和培根，林溪则笨手笨脚地试图操作面包机热吐司。过程有些手忙脚乱，煎蛋的边缘有点焦，吐司也热得不够均匀，但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简单的香气和两人不时响起的、交织在一起的笑声。

程雨从身后抱住正在倒牛奶的林溪，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她因为专注而微微嘟起的嘴唇，忍不住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别闹……”林溪手一抖，牛奶差点洒出来，心里却甜丝丝的。

“没办法，”程雨收紧手臂，在她耳边呼气，“看你穿着我的衣服在我厨房里忙活，太可爱了，忍不住。”

阳光洒满小小的餐厅，她们分享着这顿算不上完美但充满温馨的早餐。每一次眼神交汇，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甜蜜和昨夜亲密无间留下的余韵。

吃完早餐，林溪正想着要不要帮忙收拾，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周瑶。

林溪刚接起，那边就传来周瑶活力四射、带着八卦兴奋的声音：“喂！小溪溪！怎么样怎么样？昨晚战况如何？程雨那个家伙有没有……哎哟！”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周瑶被什么东西砸到的痛呼声，接着是程雨带着警告的声音隐约传来：“周瑶！你闭嘴！”

林溪拿着手机，哭笑不得，脸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又卷土重来。她这才发现，程雨不知何时也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显然周瑶是同时“骚扰”了她们两个人。

电话里，周瑶还在不怕死地嚷嚷：“我这不是关心姐妹的幸福嘛！程雨你过河拆桥！要不是我当初神助攻……”

程雨大概是把手机拿远了，声音模糊不清，但语气里的无奈和纵容显而易见。

林溪听着电话那头好友间熟悉的吵闹，看着阳台上程雨扶着额头、一脸拿周瑶没办法的侧影，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而温暖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她不再仅仅是程雨的女友，她也正在一点点地，融入她的生活，认识她的朋友，分享她的喜怒哀乐。

等程雨终于“镇压”住周瑶，走回客厅时，脸上还带着无奈的笑。“她就那样，你别理她。”

林溪摇摇头，走过去，主动抱住程雨的腰，仰头看着她：“我觉得很好。有周瑶这样的朋友，很热闹。”

程雨眼神一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等下要不要一起去逛逛？我知道附近有个很小的独立画廊，展出的画很有意思，你应该会喜欢。顺便……”她顿了顿，眼里闪着光，“给某个穿走我衬衫的小家伙，买几件合身的衣服？”

林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宽大的衬衫，耳根微红，却点了点头。“好。”

这个周末的上午，阳光正好，爱人在侧，未来可期。昨夜极致的亲密仿佛是一个确认的仪式，将两颗心更加牢固地捆绑在一起。而那些羞涩的、热烈的、温暖的片段，都化作了滋养这段感情的养分，让它在阳光下一步步扎根，生长，朝着更加繁茂的未来蔓延开去。她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并且，注定会越来越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