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 第14章 逼供

王贵的想法就是，他们肯定是要吓唬人的，断不会动真格的动粗，好歹这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他正想着，两个警察走过来，其中一个警察就解开了审询椅子上的扣子，叫道："跟你醒醒神吧！"说完就命令他："你自己脱了衣服裤子和鞋袜，快点！"王贵脱来只剩下内裤后，两个警察一起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反转，再顺势用膝盖一顶，只听见王贵"哎呦"一声瘫倒在地上。王贵忍着钻心的疼痛，皱着眉头，头上早已沁出的淋漓的汗水，嗫嚅着说："你们就是打死我，我还是说真话！我不能捏造事实，我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啊！"祁咏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老狗日的，咋个那么不听话呢？你就按我们说的话去说，你会死吗？再说了，你说了假话有公安局跟你撑腰，你怕锤子啊！"这时，王贵痛得实在不行，哎呦哎呦的呻唤着。祁咏觉得有两个领导在监控室看着的，王贵不听使唤，真丢脸，就骂道："你不争气，我们领导还在监控室盯着的，真叫我下不了台。"王贵又盯了一眼祁咏，说道："你们纵然把我弄去关起，我这里也只有说实话，说假话就是假证据，那今后周浩然反驳咋个办？假证据虽然骗得一时，但骗不了一世。"祁咏拿王贵没法，在扣押了他近十个小时后，就说："今天晚上就审到此，但没完。我们要你随传随到。"

王贵释放回去了，胡斗和苗小平急在心头。胡斗恨恨的骂道："这个老赖，真是没用，这点小事都摆不平，太使我失忘了！"苗小平也说："我都替他干着急，连个乡巴佬也摆不平。"

祁咏释放了王贵，并不是就不过问他和周浩然的事，他还要追踪。次日，胡斗把祁咏叫到他办公室来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他骂道："我看着你都五十岁的老公安了，还爬得动么？连个乡巴佬都奈何不了，还想升职。我都放权给你了，动点拳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弄出事来。这样吧，双管齐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带几个人到北京去一趟，务必要做到不放过蛛丝马迹，力挺到底，非要置周浩然于死地而后生。你到财务部领个五万块钱，根据付涂财提供的人员，事无巨细地不留死角，不留余地，力争一定要把这个案子做个十分通透彻底，不让一分的真像给那些查案的人，绝不能让人们落下话柄，这些做冤假错案务必不留下任何痕迹，让人逮住蛛丝马迹就是十分危险的事。我老胡做这些偷梁换柱和狸猫换太子差不多的，这也是我们一二再再二三干那些贼喊捉贼，以假乱真的勾当，这也是力求做到精益求精的勾当。"胡斗越想越来劲，他当局长多年来，经手的案子一直是模棱两可，以假乱真的作风，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是他的一贯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