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沈远岫和凌回流的身上,那奇怪的氛围在阳光下烟消云散,他们之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氛围。
“师尊,我走了。”
“嗯。”
沈远岫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后的凌回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阳光落在凌回流的眼里,他的眼中染上点点温柔。
“沈兄,告个别都怎么慢吗?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林溪讨打的声音响起。
沈远岫朝着林溪微笑道,一步一步向林溪靠近,那个微笑后面透露着丝丝凉意。
“哎呀,沈远岫,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要过来的啊!”林溪看着沈远岫的微笑,背后泛着丝丝凉意,“景行,你快点拦住他,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景行当然不会拦着沈远岫,毕竟是林溪自找的,他完全没有理林溪,转身迈开腿就向前走去。
林溪看着景行走远的背影,又看到逼近的沈远岫,他撒开腿就开始向前跑。
走在前面的景行转身,一把拦住林溪向前的路,在林溪不可置信的谴责的目光下一动不动地堵着林溪,本来林溪就没跑远,被景行一堵,沈远岫很快就追了上来。
前有沈远岫微笑逼近,后有景行阻断“生路”,林溪气愤地看着这两个人,“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臭味相投,没有爱心,虐待同伴,残害手足……唔唔唔唔……”林溪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他尝试着再一次开口,发现还是说不出来,他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向景行。
“你有点吵。”景行简洁说道,在林溪谴责的目光下不为所动。
“林兄,你先让你的嘴休息一下,我很快就结束了。”沈远岫微笑着,举起手靠近林溪的额头,毫不留情地弹了林溪一个“脑瓜崩”。
林溪捂着额头,低着头蹲下身去,景行看了林溪一眼,解开了静言术。
“……你们两个人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我也没说错什么吧……”林溪没想到景行解开了他的静言术,还没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林兄,你没事吧?”沈远岫弯下腰,扶着林溪的肩膀,看似关切地问道,“你在说些什么呢?”
林溪突然意识到自己把心声说出口了,他猛地一抬头,就看到沈远岫“和善关切”的目光,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我没说什么,我们快走吧。”他也不等沈远岫反应过来,快速站起身来,转身就向前跑,只给沈远岫和景行留下一个拔腿就跑的背影。
沈远岫和景行相视一眼,又一起看向跑在前面的林溪,两人都笑出声来。
“景兄,我们也走吧。”
“好。”
沈远岫和景行迈开腿向前走去,不久后追上了在前面的林溪。沈远岫从林溪后面一把勾住林溪的脖子,说道:“林兄,别跑这么快,后面没有洪水猛兽,我和景行都要追不上你了。”
“你们不就是洪水猛兽吗?”林溪小声说道。
“林兄,你说什么?”沈远岫装作没听清的模样,将耳朵凑近。
“”没什么,我说我们快点走吧。”林溪知道他要是再说一遍,他的小命可能就要不保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溪当机立断选择了先低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林溪相信自己今后一定会成为这两个人的老大的。
“哦,我还以为你在说我和景行是什么洪水猛兽呢。”沈远岫微笑着看向林溪,景行听到沈远岫的话,也扭头看向林溪。
“怎么会呢,我们可是好伙伴啊,沈兄你可别乱说啊。”林溪在两人的目光下一秒从心。
呜呜呜,要当他们的老大太难了。
沈远岫看着林溪瞬息变化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哈哈哈”笑出声来。
林溪愤怒,林溪无助,林溪默默接受。
好了,他不逗他了,沈远岫笑完看向林溪和景行,书中的主角攻和他的朋友人还挺好的,能认识他们还不错。
阳光下,三个少年身披阳光,向着那片黑暗沉沦的土地走去。
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祭坛静静地矗立着,周围是一片沉寂,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在这片寂静中,偶尔传来一阵风声,卷起地面的尘土,仿佛在呼唤着那些曾经在此祭祀的灵魂。祭坛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这次在太阳下居然没有消失,看来那个怪物就在这附近了。”林溪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祭坛,打开手中的折扇,扇了扇。
“我们要小心一点,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景行紧握着自己的佩剑,谨慎地看向四周。
“确实,这里的气场很不寻常。”沈远岫回应着,他的目光在祭坛上上下下扫视,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不用太担心,这还不是有我嘛。”林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
就在这时,一阵不寻常的风突然吹过,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三人的神经瞬间紧绷。他们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然后缓缓地转向风来的方向。
“那里!”沈远岫低声喊道,指向祭坛后方的一处阴影。在阴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又看不真切。
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慢慢靠近那片阴影,心跳随着每一步的接近而加速。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的时候,一个巨大的黑影突然从阴影中窜出,带着一股腥风,直扑向他们。
沈远岫和景行的反应极快,他们立马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挥剑迎上,剑光在昏暗的光线中划出一道亮丽的轨迹。林溪则迅速后退,同时挥动折扇,从扇骨中射出的光芒直指黑影,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那个黑影正是他们寻找的目标——陈春生,他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沈远岫三人。
“看来我们找到了目标。”林溪笑了笑,但他的笑容中没有一丝轻松,只有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和决心。他的折扇紧握在手中,准备随时释放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景行没有回答,他的全神贯注地与怪物搏斗,剑术凌厉而精准,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空之声,每一次格挡都准确无误。
沈远岫同样展现出了他卓越的剑术,与景行并肩作战,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战斗在荒凉的祭坛旁激烈展开,风声、剑鸣、怒吼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场生死较量的交响乐。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我?”怪物,也就是陈春生,发出了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他的话语中带着愤怒和不解。他的身形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庞大,每一次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威胁,“明明只要你成为祭品,只要那个阵法开,我就可以得到一切我想要的,为什么你要阻止我?”
“我们阻止你,是因为我们知道你所追求的力量会带来灾难。”林溪在战斗的间隙中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你已经被自己的**蒙蔽了双眼,我们不能让你继续下去。”
“你的愿望早就破灭了,不是吗?”沈远岫反问道,“你知道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你们的执念,是你们的一厢情愿,你们的神灵很早就抛弃你们了。”
沈远岫顿了顿,加快了出剑的速度,“或者说,你们的神灵从来就没有眷顾你们,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供奉的是神灵,还是你们内心的**。”
陈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被邪恶的光芒所取代。“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他咆哮着,每一次攻击都更加疯狂和不顾一切。
战斗愈发激烈,林溪、景行和沈远岫三人与陈春生的对决在荒凉的祭坛旁达到了白热化。林溪的折扇在手中舞动,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道道光芒。景行和沈远岫的剑术更加凌厉,他们的剑光如同流星,划破天空。
“陈春生,你难道真的不清楚你所做的一切是徒劳吗?”沈远岫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沈远岫的话语如同重锤,击打在陈春生的心上,让他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
就在这一瞬间,景行抓住了机会,他的剑尖直指陈春生的要害,一剑刺出,剑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陈春生。沈远岫也不甘示弱,他的剑紧跟其后,与景行的剑术形成了完美的配合,两剑几乎同时击中了陈春生。
陈春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咆哮,他的身体在两剑的重击下摇晃着,但他并没有倒下。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他的力量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我说过了,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我吗?”陈春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陈春生冷笑了一声,“你们还是太天真了。”
三人被那股力量连连震退,林溪的折扇几乎脱手,景行和沈远岫的剑也差点脱手而出。他们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显然没有预料到陈春生在受到重创后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沈远岫深吸一口气,重新握住剑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抬手开始做逍遥第一式,向陈春生进行攻击。
景行看到沈远岫的动作,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喜,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林溪也握紧了手中的折扇,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准备再次发起攻击。三人的默契无需言语,他们的脚步在风中移动,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陈春生围在中间。
陈春生的脸色狰狞,他怒吼一声,向三人发起了攻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空之声。
在沈远岫的逍遥剑术马上做到最后一招时,沈远岫闭上了眼睛,将灵力汇聚在木剑上,剑尖上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用力向陈春生刺去,木剑划过空气,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呼啸。
陈春生感受到了这一剑的威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已经来不及躲避。
“噗嗤”一声,木剑准确地刺入了陈春生的胸口,他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的疯狂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从怪物的模样变回了陈春生的模样。
战斗结束了,三人喘着粗气,他们的身上也带着伤痕,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林溪收起了折扇,景行和沈远岫也收回了剑。
“你们什么都不懂……”陈春生看着沈远岫三人,脸上满是不甘心,话还没有说完,陈春生就咽了气,死不瞑目。
沈远岫蹲下身来,将陈春生的眼睛闭上了。
“沈兄,你这是干什么?”林溪疑惑地看着沈远岫的动作。
“他死在了自己的**下,”沈远岫解释道,“死前都还不明白,执念消逝时仍然不明白,我帮他闭上眼睛,希望他可以明白。”
**之下,是白骨累累。
月光下,祭坛逐渐消散,祭坛旁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场战斗的结束,它轻轻地吹过,带走了尘埃,带走了陈春生的灵魂,也带走了整个青石村被困住的执念。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看着彼此的狼狈的模样,都笑出声来。
明早太阳升起,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