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打开了什么穿越时空的技能吗?怎么一睁眼又到了别的地方?
沈远岫满头问号,他看到不远处有村民,就打算去问问情况,刚想抬腿往那个村民的方向走去,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他们看不到你的,你过去是问不到什么的。”
沈远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袍,面容清秀的男子正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沈远岫警惕地问道。
男子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是你以后会知道的,你现在身处过去,是这里的历史,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沈远岫听得一头雾水,但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可能是他了解现状的唯一线索。“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该怎么回去?”
“你找到答案后就会回去的。”男子神神秘秘地说道,他指了指沈远岫颈间的项链,“有它,你不会有事的。”
沈远岫低头,摸了摸颈间的项链,这项链是他从小就戴着的,他也记不清楚这项链是怎么来的了。
“所以这项链……”沈远岫抬头,正想追问那个男子,却发现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就在此时,沈远岫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他转身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天空被厚重的乌云覆盖,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压抑在一片灰暗之中。村庄的宁静被突如其来的天灾无情打破,原本宁静祥和的景象不复存在。
狂风呼啸着穿过村庄,卷起尘土和碎屑,打在简陋的木屋和石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树木在风中摇曳,仿佛在绝望中挣扎,一些较弱的枝干已经不堪重负,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屋顶的瓦片被风掀飞,像破碎的泪滴在空中飞舞。
紧接着,暴雨倾盆而下,如瀑布般冲刷着大地。雨水汇成急流,冲刷着泥土,带走了表层的肥沃,暴露出贫瘠的土层。小溪和河流迅速涨水,溢出河岸,将农田和低洼地区的房屋淹没。村民们惊慌失措,试图抢救他们的庄稼和家畜,但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闪电都伴随着村民的惊叫声和牲畜的哀鸣。孩子们紧紧依偎在母亲身边,脸上写满了恐惧。老人们则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场灾难能够尽快过去。
沈远岫的眉头紧锁,他感到困惑和不安。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消化眼前的情况,眼前的景象又一变,刚刚还在灾难中挣扎的人们正一脸疲惫地在路上走着,眼神中透露着对未来的不确定——因为天灾,原来的地方不能再住了,他们不得不离开自己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找一个新的地方生活。
沈远岫默默地跟随在这群流离失所的村民身后,他的心情沉重。他看着他们疲惫的身影,听着他们沉重的脚步声,感受着他们心中的绝望和无助。尽管他竭尽所能想要提供帮助,但他的存在仿佛是透明的,村民们既看不见他,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们穿过茂密的森林,树木在狂风中摇曳,仿佛在为这些不幸的人们哀悼。河流湍急,水面上漂浮着被洪水冲刷下来的残枝败叶,它们在水面上打着旋,似乎在诉说着这场灾难的无情。村民们不得不涉水而过,冰冷的河水让他们的牙齿打颤,但没有人停下来,他们知道,停下来就意味着放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村民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他们被留在了路上,成为了这场灾难的牺牲品。沈远岫看着他们倒下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想要伸出援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挫败感几乎让他窒息。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片空阔的荒地上。这里没有树木,没有河流,只有一片荒凉的土地,被雨水冲刷得光秃秃的。天空中的雷声渐渐平息,闪电也不再频繁,但乌云仍旧笼罩着这片土地,仿佛在预示着未来的不确定性。
村民们停下了脚步,他们环顾四周,脸上写满了迷茫。
“我们就在这里停下吧。”一位老者站了出来,缓缓说道。
“可是村长,这里什么都没有!”有人提出了质疑,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安和焦虑。
老者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断。“是的,这里什么都没有,但这也意味着我们有机会从零开始,重建我们的家园。”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村民们沉默了,他们看着老者,又看了看彼此,似乎在寻找支持和勇气。老者继续说道:“我们失去了很多,但我们还有彼此。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沈远岫站在一旁,虽然他无法直接参与,但他能感受到老者话语中的力量。他知道,这些话对于村民们来说,就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我们可以先搭建临时的避难所,然后逐步寻找食物和水源。”老者继续说,“我们可以利用这片土地,种植庄稼,养殖牲畜。虽然开始会很艰难,但只要我们不放弃,总有一天,这里会再次变成我们的家。”
村民们开始点头,他们的眼神中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们开始讨论起来,有的人提议寻找附近的水源,有的人建议先搭建帐篷,有的人则开始规划未来的农田。
村民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分工合作,有的人开始挖掘井水,有的人开始砍伐附近的树木制作建材,有的人则开始搜集食物。孩子们也被分配了任务,他们虽然年幼,但也尽力帮助大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远岫看到在村民手中,荒芜变成了希望的田野,这一切都和陈老伯说的故事一样——所以这是青石村的过去。
“村长,我们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可以把我们的村庄名刻在上面。”
村长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微笑。
“这是个好主意,”村长说,“我们不仅要刻上村庄的名字,还要刻上我们的希望和决心。让这块石头成为我们村庄的象征,见证我们重建家园的历程。”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中的石匠开始精心挑选工具,准备在大石头上刻字。孩子们好奇地围在旁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中的一些人被分配去搜集颜料,以便给刻好的字涂上鲜艳的颜色。
经过一番讨论,村民们决定将村庄命名为“青石村”。石匠小心翼翼地在大石头上刻下了“青石村”三个大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刻完,村民们聚集在大石头周围,他们手拉着手,共同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一些村民的眼中含着泪光,他们知道,这块石头不仅标志着一个新的开始,也是对他们失去的亲人和家园的一种纪念。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美好和欣欣向荣。
沈远岫看着村民们日复一日地辛勤劳动,一开始那一批开荒的人老去,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从父辈的手中接过工具,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生活。
过去的困难早已离去,当下的生活安稳平静。
“陈春生,你个皮猴,一天不往外跑就不行啊!”
沈远岫的目光被这声亲切而略带责备的呼唤所吸引。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自家的篱笆门前,手里拿着一根木勺,正对着一个小男孩喊话。那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模样,皮肤晒得黝黑,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顽皮和机灵。
小男孩,也就是那个妇女口中的陈春生,听到母亲的呼唤,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娘,我这就回来!”陈春生大声回应着,然后像一只敏捷的小猴子一样,三两下就窜到了母亲身边。
沈远岫看着陈春生的脸,觉得有点儿眼熟,但一时说不出来像谁。
“一天天都不务正业,你以后怎么办啊!”妇女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陈春生的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无奈。
“我以后要当村长。”陈春生一点都不在意母亲在说什么,“当了村长我就可以想干啥就干啥了,而且我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就你,还当村长,你是在做梦吧!”妇女笑着摇了摇头,明显不相信陈春生,“还实现你的愿望呢。”
“信不信随你。”陈春生向妇女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就跑了。
“哎,你这是又去哪里啊!”妇女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奈。
陈春生没有回答,只留给了妇女一个远去的背影。
沈远岫看着陈春生穿过他的身体向远方跑去,“听说是姓郑,还是姓陈来着”,镇长的话在沈远岫的耳边回响,所以,陈春生会是那个让青石村消失在众人记忆中的那个村长吗?
沈远岫的眼神追着陈春生的背影,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他就看到陈春生坐在一条小溪旁的大石头上。
“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以后可以当村长啊,可是祂明明说我以后肯定是村长。”陈春生低声嘟囔着,用手托着脸,一脸苦恼状。
沈远岫听到这句话,十分疑惑,是谁和陈春生说他以后一定可以当村长的?
“你有什么心事吗?”突然一个少年的声音在陈春生身后响起。
沈远岫看着正打算从大石头上跳下来的陈春生听到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跌进了清凉的小溪中,“完美”入水。
那个出声的少年显然也被这一幕吓到了,连忙用术法把陈春生从水里捞起来,并用术法烘干了陈春生湿掉的衣物。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吓你的。”那个少年连忙道歉,“我就是看你郁闷地坐在溪边,想知道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歹人呢!”陈春生拍拍胸口,“不过你是会法术吗?你是用法术救我的吗?”
那个少年点了点头,这时沈远岫发现他无法看清少年的脸,少年的脸一直被一层雾遮挡着,少年的声音也仿佛被处理过一样,无法听出他真实的声音,但沈远岫注意到少年的颈间好像有一条和他相似的项链。
“所以你是那种乐于助人的神仙吗?”陈春生一脸好奇地看着少年。
“你猜猜。”少年摸了摸下巴,说道。
“那你说我的愿望会实现吗?都没有人相信我。”陈春生沮丧地问道,眼神透露出一丝期待。
“你相信自己就可以啊,”那个少年开口道,“再说了,谁说没有人相信你啊?”
“我村里的人都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啊,”少年说道,语气坚定,“你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愿望的,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嘛,你只要知道你自己想不想,可不可以就好了,如果不可以,那就把它变成可以。”
这是陈春生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相信你可以”。
“走了。”这时又出现了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对着那个少年说话。沈远岫也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好了,我走了,你要相信你自己哦,我们有缘再见。”少年冲陈春生挥了挥手,两人一瞬间消失在了陈春生的面前。
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神仙嘛,陈春生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