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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女与恶郎 第25章 第 25 章

作者:赎衣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1:36:44 来源:文学城

正是开市集的时候,可没人去市上,都来来府衙门口看热闹。衙里的人向外张望,看着人越来越多,有些管不住了,赶紧向上头请示。

“明府,府衙门口站了一排的人,他们今日一早就来了,其中几个三日前就递过帖了,但明府您……他们连来好几日了,看着官职不小又是天都来的,下官要如何招待他们……”县丞犯难了。

方惟大马金刀坐在书案前,手上把着蓄满墨的毛笔,一双精明雪亮的眼睛盯着案牍,头也不抬地说道:“招待他们做什么?不用招待,晾晾,晾晾就凉了。从天都一直跟到这里,去查查他们几个,估计在桃县的宅子这几天都买好了。天都的肉不够他们分的了,要守在这里看着我,想趁乱捞些好处,哪能如他们的意。”

一直站在方惟身后的年长高大男子说话:“把府门守好了,如果不是公事,明府谁也不见。”

县丞不敢应话,在他俩之间偷瞄,自打新县令上任,这个男子便寸步不离地守在新县令身边。听说天都盛男风,要不是看这男人生的阳刚,他还以为是新县令带来的佞幸,他还笑现在世道佞幸也能拿主意了……

方惟笔尖一顿,睨一眼那位男子。他是方惟父亲安在方惟这的人,这次来桃县,父亲不在身边,他就能帮父亲看着他做事,不让他出大错。

事势时时变幻,皇城不会永远都是宜居地,圣人有意沿扈江南下扩张皇城,桃县一时间成了抢手的香饽饽。府衙门口这几个还是敢露面的,暗里趴着的海了去了。男人说得没错,这时候得稳住,自己好不容易才来得桃县,不能被旁人扰乱脚步。他说的是对,可方惟很不爽,手上的笔杆都险些被折断了。

“照他说的办,下去吧。”

新县令平日看着笑脸嘻嘻的,可眼神冷的厉害,县丞怕他,得了令就赶紧退下去了。

方惟站起来,从上往下看着男人的脑袋,语气冰冷:“再怎么得父亲的眼,你也是个奴,不要抢在我前头说话,刚刚的情况只能发生这一次,记住了。”

“是。”男人对方惟深深一躬,“奴没有冒犯明府的意思,只是希望您知道主上的苦心。您要来桃县,主上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方惟上有六个哥哥,下有三个弟弟,桃县可不止是他一人盯上了,家里兄弟个个垂涎这个地。他已是算不清做了多少才来的桃县,顶着九个兄弟虎视眈眈的眼神,他怎么会不知道在这该做什么。如若一事无成地回天都了,父亲会对他失望,父亲的失望就是他的绝望,父亲绝对不会再在一个无用的儿子身上花费心思,他会成为家族的弃子,在被日子磋磨死前,他就马上会被九个弟兄分尸咬死。

“父亲教我们这些儿子很有道,养奴才也这么厉害,越来越佩服父亲了。”方惟板着一张脸,慢慢平静下来,心又稳在书案上。

他假装听不懂方惟话里的阴毒,微微低头,不做声地守在方惟案边。

下雨了,雨斜打着从书案前头飘来,把案牍上的墨水晕开,浇湿了一沓的公文,方惟嗬笑歇笔,听着街上奔走躲雨的声音。

合枝居的海棠树被雨敲得哗哗响。

“下雨了!下雨了!”葵儿头上顶着竹篮,往廊庑里跑。

老阿婆赶紧冲过来,把她往远离寝居的地方带,“喊什么喊,娘子还没起!吵吵嚷嚷的,想扣银子啊!”

“我怎么知道娘子这时还没醒……”

老阿婆敲她脑袋:“你还好意思说,昨晚花房里娘子抓着徐家郎君玩叶子牌,都玩到子正了,你在外面陪着也不知道提醒一下娘子。”

“我熬不住……困在廊下了。”葵儿成完婚在乡下待了一段时间,昨天才回来,晚上正累得很。

老阿婆还想再训会葵儿,寝居里就有动静了,估摸着是鱼时眠醒了。

鱼时眠收拾好了,在镜前挽发。在金花金做事的婢子愁容满面地寻来,退在鱼时眠身后,镜子里鱼时眠看见她拧巴着脸

又不敢开口,鱼时眠就主动问起。

她忐忑道:“奴按娘子吩咐要把昨日带回的书画记册入库,但是奴没有找到那书画,娘子可还记得放在哪里了?”

鱼时眠在镜台上没看到画,又在妆奁里翻找,也没找到。“嗯?昨天我就放在了镜台上,怎么不见了。”没找到画便算了,翻开的妆奁里正好有她可心的胭脂,她边抹在脸颊边说道:“没事,我再找找,等找到了你再取去入库。”

她利索地把手擦干净又咽了几口饼,摸走镜台上的叶子牌就往外走。

金花间的婢子好奇地向老婆子打听:“娘子着急做什么去了?”

老婆子踮脚望着鱼时眠去的方向,“去花房打叶子牌了呗。”

“啊?”

花房门窗被风吹得大敞,鱼时眠和徐朝搬了张矮案正对着门口,两人恣意坐在藤席上吹着风。他们左右被大朵大朵的花围住,风一刮花一晃,香气全抖在了他俩身上。

矮案上的叶子牌被风一吹,鱼时眠来不及拦,牌散得到处都是。

“你这打的是什么路子,怎么每回都让你赢了,再来。”

徐朝把牌藏在花缸后,作势往榻上倒,“我不玩了,我玩困了。”他打小在帮里到处蹦,看别人玩牌看到大的,看也看腻了,没有玩牌的兴致。昨天打了一夜,现在已经没劲打了。

“你小瞧我,不准你困!”鱼时眠扯着他衣袖不让他倒下去,见扯不动就放手,几步跑廊下唤人来,“上茶,要浓茶!”

徐朝喘口气,支起一条腿靠在榻边,“让我安静一下,换个消遣的事行不?老是输也没意思,你换个给你消遣的人也行,反正我不玩了。”

“和你玩我赢不了?我不相信,你还说之前没打过,骗子,我就要跟你打。”

“骗你干什么。”

鱼时眠要茶,但四下无人,管事就跑到其他园子喊人来,管事看见园子墙角窝着个侍女,招呼她道:“诶!那个叫什么来着,小蝶!去给花房里头上茶水。”

叫作小蝶的女子肩膀一抖,把手上的东西赶紧撒了,低着头疾步去了花房。

花房里的两人吵不出一个高下,各有各的道理。

“让你赢我的钱还不乐意。”鱼时眠双手交叉抱胸站起来睨他。

徐朝手抱着头往后仰,“谁还怕钱多,我这是累了。”

“那你真虚。”

小蝶夹在他俩中间倒茶,茶壶抖得不行,倒出的茶汤淅淅沥沥地,没有几滴倒进了茶杯里,壶身磕着杯子叮叮作响,小蝶听着这声音,更加控制不住手了。

倒出来的水流到案边,滴到徐朝衣服上。“我们不喝茶,不用倒了。”徐朝支开腿。

鱼时眠觉得她陌生:“没见过你,你是头回来宅子里做事吗?不用紧张,放松些。”

“娘子,葵儿姐姐前段时间回家成亲去了,小蝶是替葵儿姐姐的位,来宅里上工的。娘子贵人事多,小蝶干活也比不上葵儿姐姐,难在娘子跟前现眼,娘子可能记不清小蝶。”她倒茶低着头,说话也不敢抬头,可这言词又是利索的,“小蝶做事生疏,害得郎君衣服都湿了,娘子就罚我吧 ”

“没事,多待一段时间自然会熟了的,你先下去吧。”鱼时眠自己倒茶。

小蝶离开了,徐朝撇了眼她的背影。她明显不是生疏而是紧张,徐朝阅人无数看,一看就知道她的紧张不是害怕鱼时眠,再说鱼时眠又什么吓人的,小蝶像是做了亏心事。

刚刚倒出来的茶水沿着案腿流到地上,慢慢地要往徐朝座席流。徐朝轻拍鱼时眠把弄杯子的手,他起身,“换个,喝茶没意思,去喝酒,走。”

“那我们喝完酒再来玩叶子牌怎么样?”

没想到她还惦记着叶子牌,徐朝扶着额苦笑冷哼出声:“不怎么样。”

听风苑的风大,鱼时眠喝得有点多,怕风寒入体,徐朝绕去东厢房取了自己的外衣来。

鱼时眠斜坐在大石盘子上喝酒,徐朝展肩抖散衣服搭在她身上,她左右扭动躲着,不乐意盖衣服。风很大,吹得她耳后的红花都落了几瓣。

徐朝不由着她,强硬地追着她盖衣服。

鱼时眠不开心了,一只横在两个人中间,隔开些距离,认真地盯着他的脸。

徐朝不动了,看她想要说什么。

“你变了。放在以前,我叫你一起打叶子牌你肯定不会拒绝我,你今天居然拒绝了我三次,你变了。”

徐朝脸上表情凝滞,嘴角还保持不自然地弧度:糟糕,一时得意忘形,忘记哄着她了。他反手摸上后颈,摩挲细链蛇头后的长疤,她好像不喜欢我这样的。

“还有!你以前是不会逼着我穿衣服的。”

徐朝摸摸鼻子,收回衣服挽在自己臂弯上。“我看你是为了不穿衣服,什么想出来了。”

“还有!你以前都喊我“时眠娘子”,现在娘子都不喊了,叫‘你’,我们有这么熟吗?”

徐朝猛地弯腰凑近,一张养眼的脸庞放大鱼时眠在鱼时眠面前,鼻尖对着鼻尖,他按着她的手,手压在石头上疼得很,“你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痛啊,你走开。”

“醉得不厉害。”徐朝放开她,转身挨着她坐在石头上,“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脸?”

鱼时眠毫不退怯地盯着他的脸,再看一次还是会有见色起意的冲动。“要不是你的脸争气,那个晚上我都懒得抬你回来,你知道雨下得有多大吗,还刮风打雷的。”

“因为我的脸,你就要我做夫君?”

“对啊……你、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记了,那个是我瞎说的。”

徐朝低头垂眼轻笑,在回忆头一回见面时她的语出惊人。“原来是瞎说的,可我记得有人还想把钱窖的钥匙给我。”

鱼时眠烂摊子烂摆:“我当时是头脑一热,要是那时候你跟了我,得享多大的福啊,要什么都会有的。”

徐朝酒气有点上脸,鱼时眠看见他鼻头连着脸颊上泛着粉红。

“别当真,其实我也是听了坊里的刘阿婆说起有个男人在身边会更有意思,所以才有找个夫婿的心思。”

“我现在在你身边了,会更开心吗?”

“那不一样,刘阿婆不是这个意思,她和我说的是……”

徐朝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了,他不说话了,端了石头上的酒杯就往嘴边送。

他稍稍低头就能看见她微垂的眼睫,扇动的眼睫像挠在他胸口一样,“人们对风月之事津津乐道,那它自然有它的乐趣。”

鱼时眠没想到他还会继续这个话题,他眼睛像钩子一样盯着她,她说:“男女之事你倒是很有心得,还得跟你多请教请教。”

徐朝紧捏着酒杯,身体往她那边倾,“请教?怎么请教……”

鱼时眠觉得他的话里带着引诱,她启唇微笑,露出银牙:“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得满足我的好奇了。”

鱼时眠大着胆也往他这凑近,徐朝闭上眼,急着拉开距离,一下子离得很远。

鱼时眠只听见他蚊子似地闷声:“哦。”

鱼时眠追着他连环发问。

“两个互相不认识的人怎么爱上的?”

“真的有人会爱得死去活来吗?”

“爱钱多一些还是爱人多一些?”

“那事舒服吗?”

逼得他连连后退,招架不住,“我不知道,我哪有什么心得,你别问了……”徐朝脖子上的筋爆起,连着耳根都红了,说话也颤颤巍巍没有底气。

“哈哈哈哈哈,你还没回答我呢。”

徐朝头转到另一边,避开她白亮的眼神,仰头一口饮尽手中酒,随着仰头的动作他眼角微眯,眼神半迷离着落在鱼时眠脸上。他觉着现在好松快,加上喝了点酒,身上轻飘飘的,一点都不想离开鱼宅,不想离开她身边。

他掀起眼皮看远点的天上,自己偷闲有些日子,不知道徐荣宗这臭小子有没有听他的话,把帮里打理得怎么样了。

那头的徐荣宗谢天谢地,他叔居然还能想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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