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啊。”柯之行声音想起来时,大家都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她咳了咳,神色认真道,“我什么也不知情,我刚来,身边两位可以给我作证。”
童诗吐舌头,童画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我们是占卜命运而来的。”柯之行不缓不慢补充说着,神色格外俏皮。
温良平静地看着他的目光,等了一会儿,才吐出“欢迎同行”几个字。
……
温良起身向前走去,略过老客栈守卫的虚拟的桃源,领着诸位一同前往他们此次的目的地。种花山角下,是一片花海,犹如蓝色汇成的绚丽图画。
图画中心处是一个小房间,是单一的,也没有人,但很杂乱无章。李二此时异常沉默,周围的气氛也停留于表面。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使众人看向那人。他长的不错,看起来一个小伙子俊俏模样,温良脸上十分无聊,他们仍旧站着。
“你…”温良的话被打断了,柏寒心和易延年相视,攸的行动起来,柯之行自觉带着自家的童诗和童画站在一边,杜夜从未想过可以在这里看见诸位。
他尴尬的打了招呼,接着,他就消失在众人面前。苟寻欢察觉有丝不对劲时,己方队友已经全方位沦陷了。
“这里是种花山真正的样子,山脚下有人来人往的步伐声音,充斥着喧闹声,街上摆着数不清的物品,不罚各色各样的食品和街市开的小馆。”
一行人乍现于其中,周围人没有任何突兀感觉,任然自做自事来干,池望月心里觉得存在一股很熟悉感,他并未声张,并思索原因。
大概是他经过的事有些多,弄混淆了……
易延年在人群的外围,他打探了一下周围情报。一位蓝衫男子正在路上走着,突然被易延年问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好似双方并不处于同一个时间点里。
孟渠靠着自己佩剑站在他身边等着他,看着两人交流,他眉头有些皱,但不是很明显,也很短暂。
除了他们两人,这里没有一块儿来的那群人,刨出来故意落队和遇到致命伤害等情况,他们目前只有一条线索——他们走散了,也迷路了,更不知这里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地方。
而其他人从进入这里,也并不是抬头看见同伴的目光,他们分布在四处,只是有些恰好汇合在一块。
在一个起似不大的山脚村落里,周围很真实感的人生鼎沸容易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好似他们在游戏般,但实际并不是如此轻松。
易延年他们所处的街道大概率是位于低处中心地带,人很多,东西亦花里胡哨,他们两人走在其中,融入的很好。作为同宗门弟子,两人熟悉对方性情的同时,也会注意身边的安全。
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时刻关注于身边的风吹草动对当前的两人来看,有些不太现实。索性,两人心有所感的互相对视一个眼神,临时变更了计划打算。
“既然,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我们就先去转转吧。”易延年自觉有些突兀地不情愿的响起声音去要求对方做些事。
孟渠很平淡地“嗯”一声。相较于,两人日常,此时,两人互相拉扯站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在谁也不想拖谁后腿的基础上,不惹事与安稳成了当下两人默默遵守的要义之一。
“你好,老板娘,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卖水果的?”易延年嗓子里发出几乎不说的客套话,一股子上去,抛除三七二十一,说的也还可以。孟渠同样也故作姿态地装作一番平静的神色,跟冷冰冰的臭脸形成了一对鲜明的反差感。
老板娘也姓“李”。在这村里,大部分都是姓“李”的,所以,这里还有一个别称为“李家山村”,但“山村”听起来格外别扭,就重新登记了一下新的称呼——“老李村”。
李老板是位长的及其魁梧的女子,看起来跟母夜叉似的,但脾气很温柔,对周边的邻居好友之类关系会亲近与关照。由于村里很少来些外来人,她初见他们时,先入目的是他们两人的暗自投合与各自不知不觉。李老板总是很少和除她自己以外的人说过话,但今日今时今刻她却格外心情晴朗,扬唇一笑,看起来格外的与平常的她不同。
李老板是做面的,虽然看起来色相不太好,人也来的很少,但吃下去后,口感倒是很好。易延年和孟渠突来驾到,他们倒是很平和,但李老板总不这样认为。
“在我的潜意识之下,这里绝对是要发生一件某某过某事的采访或变化的起源。如果发生不确定因素变化,不了解真相,那先驱者何为先驱者?辉煌与峥嵘用笼子。我将留下来,替你们守着背后。前方的路迎着光,至于那些不透光与阻拦人前行道路的阻碍,那就由我来去做屏障。”
前方的路太慢了,他们一路从中间过程闯开一条多方向多理解向的路,在前往方向,被好心的路人甲赠予一次“赠人玫瑰”与“手有余香”的角色代换的演席。
易延年嘴角无声往下撇,面上却很平和,慢慢调整自己激荡和上下癫落的心情和感受。孟渠没有看任何人,他平视前方的妇人,虽然有些魁梧…但她并无恶意。
李老板见自己眼前的两位小家伙如此可爱,不禁悠然一笑,她并不是很漂亮,只是气质在某方面可以胜过容貌。
而且,拥有一技之长的人,是可以闯出一条独特的赛道,与在其自娱自乐,或与其在众乐里寻得自己一人独特方式的体验感。
孟渠和易延年有目的性的前往,先不论对自己有害否,也要先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在她的手下,人首先要做的是绝对不亏待自己!
李老板说话时断时续,总有些听不清晰,但总透露着些信息。不过,最大的困难是他们两人作为外来者,不熟悉当地,没有经验与只是浅短意义的去了解,没有足够的资料去验证和去探索。
易延年对困难的感觉是后知后觉,他会把路分成一小步又一小步,更多是坦然道“面真的很好吃。”
李老板听闻时,她心里冒着粉红色气泡,开心道“喜欢就好,爱吃多吃,还有,有事找我,我会帮忙,也会保护你们这些小家伙。”
孟渠平静接过下句话“嗯”。随后,又不缓不慢的吃了一口,有点像(雀跃.装冷人吃面jpg)。李老板将手底下两人送出去时,都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久别天光见月明。
易延年见天气依旧是明亮的,也是处于肚子饱满状态,拉着孟渠到人群聚集之地走去。他们边观察路上的没见过的新奇小玩意和其他各种琳琅满目的点心和各类精致的珍宝珠玉,边时刻寻找他们的友军。
虽然,两人呆着一块儿去访问或游逛更为方便些,但同行人是必不可少的带领人,在一些大的尘埃未落定的硝烟里。
最热闹的地方,有着最耀眼的人。入目的是一位穿着祭司般衣服的通神者,通神者带着一张十分凶面獠牙的面具,在跳着。
周围的人围观的如火如荼,眼里的赞叹和其他感情混杂在一块儿,有些他并不太理解,但可以体验到的是“欣喜与枯寂消亡,苦难沦陷与出新”。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看到的是“傩戏”。
当时,易延年老实地呆在边界线上,跟身边孟渠说着“看完吧…孟老二。”
孟渠没反应过来时,易延年就打开了他神奇的“完成任务般沉浸式观看”,处于一个很神奇的阶段,一个“常人勿扰”的状态,与一个一场把握平衡的过程。
孟渠“被迫”绑架在这里观看一场很漂亮的传统文化表演,回去时,他俩一个兴奋一个冷静回想。
易延年是个活泼,憋不住性子的少年,在朝暮山里通常是满山跑着玩,小念掌门每次看到他都会破口大骂,都是满满的“爱的批判”。这次下山历练,他眼界确实见识了不少好东西,但依旧是他。
人会变,心会变,少年也会变,但走过的路不会变,过去的时间与经历过的甜与刻骨铭心都会伴随着人而发展。
孟渠跟他性情相反,但是个傲娇。他虽然不否定一切,依旧也不支持态度,人应该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他不总是形影单离的一人,他可以去找属于他的意义。
孟渠不跟易延年混,主要爱跟易延年找茬,从另一个方面来观,是为了防止对方无聊,也是为了给他自己找一个可以真正说话的人。
“我们还要继续去转吗?”
“当然!”
……
“有道是——路无止境!”
“…好。随你。”孟渠含笑附和。
他们两位又转了一圈后,大抵摸清了他们那片地的大概构造结构,在“累了要回去”的路上,易延年忽然用手挡住孟渠的眼,俏皮似的跟他讨论些他早就忽略的边角地带与他还未考虑过的方向去。
“孟渠,我挡住了你的眼!”
“我知道。”
“孟渠,我现在是你的眼睛,会给你带来更好的观感!也会…给你一些震撼人心的表演,看我,也只看我。好吗?”
“好。”孟渠带着些宠溺语气。
易延年觉得那刻孟渠不是孟渠,以前常拌嘴的那人现在无理由无道理的全部偏向他身边。
“你今天怎么了?”易延年问他。
“没怎么,如你所见。”孟渠把话带回去。
“哼。”易延年不理他往前走,孟渠在后面不紧不慢走着。
几个弯曲拐过的小巷子之后,李老板此时坐在家里,正忙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