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梧桐的树叶终于在最后一阵秋风中落了下去,冬季如约而至,新的一年也在缓缓向他们走来。
晚自习下课后,文艺委员就赶紧站上讲台宣布事情。
“朋友们,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它又来了,级段长说了,每个班至少出两个节目,现在我们的丁茂林同学,和他的好同桌宁一同学报了一个双人合唱,这是多么伟大的奉献精神啊!还有一个,请问谁愿意?!”文艺委员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说着,但下面的同学们安静的出奇。
“不是吧,特招生们借口说没有才艺不表演就算了,少爷小姐们,你们家里面就从来没让你学过什么钢琴小提琴之类的?”文艺委员很震惊的说。
“你不是文艺委员吗?你的才艺呢?”下面有人笑着起哄道。
“你们要让我上去表演画素描?”文艺委员再一次震惊的说。
“哈哈哈。”时涧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缓过来了又提议道:“你可以上去说脱口秀!”
本来文艺委员她还没有注意到时涧,这不说还好,一说她顿时就想起来了时涧会弹钢琴这个事儿,立马把矛头指向了时涧:“对了,时涧,你之前那个钢琴是不是还去市里面拿过什么奖?”
时涧的笑容立马凝固在了脸上。
“这次元旦晚会他是要评奖的,我这水平,上去说脱口秀肯定拿不到奖啊,别包袱还没抛呢,我的脸面先被抛在地上了,”文艺委员说:“亲爱的物理课代表,请你为大家牺牲一下自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阿世在心里面疯狂开始嘲笑他:“叫你多嘴,给自己搭进去了吧。”
“我靠,我哪知道顾倾梦这个文艺委员当的这么称职,谁得过奖都知道!”时涧开始慌了:“就算真的拿过奖,那也是原主拿的啊,我哪里会弹钢琴!”
“我就算了吧,好几年都没有摸过琴了,你让我上去讲物理题还差不多。”时涧苦笑着。
“别啊时哥,”坐在他前面的丁茂林一听他这么说,赶紧把头转了过去:“我这五音不咋全的都敢上去唱歌,你钢琴之前我爸还回家在我面前夸了来着,说后悔没让我学个乐器什么的了,你上呗。”
淦,肯定是时任和丁茂林他爸说的。
文艺委员一听丁茂林这么说,立马拍板决定:“行,咱班两个节目就这么定了,丁茂林和宁一的双人合唱,时涧的钢琴,你们定好曲子了来找我说我好往上面报。”
“哎,”时涧非常无奈,伸手就是往丁茂林身上甩了一巴掌:“你有病吧!这么喜欢表演,你有本事和宁一你俩上去唱情歌啊!”
丁茂林被他抽了一巴掌也不恼,反而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样子:“哎,对呀!我俩可以上去唱情歌啊!”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俩大老爷们儿上去对唱情歌?”时涧就是想损损他,没想到他真的打算上去唱情歌。
“谢谢时哥,我俩想了好久都没想到该唱什么歌才能获奖,”丁茂林非常欠揍的说:“俩男的上去唱情歌才吸引女生们的票啊!”
“我真受够你了,”时涧无语的说:“那你俩有本事再上去热舞一段啊,干脆把咱班两个节目全包了算了。”
“那…那个…时哥,我…我不会跳舞。”坐在丁茂林旁边的宁一弱弱地开口道。
“别想了,学校不可能会让你们上去唱情歌的。”江待在旁边幽幽地说。
“学校只说了不许男女独唱情歌或者对唱情歌,又没说不允许俩男的合唱情歌!”丁茂林兴奋的说。
“想必这次之后就会说不允许俩男的合唱情歌了。”江待说。
“没事儿,反正也不会有下次了,明年就毕业爬走了。想让我唱都没机会。”丁茂林说。
“你问宁一的意见了吗。”时涧翻了个白眼说:“你还是别上去丢咱班的脸了。”
“我没关系的,他想唱什么歌都行。”宁一说。
“我操,原著有这一对cp吗?”阿世说:“他俩咋跟谈上了一样?”
“赞同,反正我不记得原著里有。”时涧说道。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宁宁说他没意见,”丁茂林像公孔雀开屏一样。
“行了行了快收拾东西回家吧,”时涧开始收拾书包:“我真受够你了。”
趁着他们刚刚在班里贫嘴的功夫里其他同学早就走光了,偏偏时涧他收拾东西还慢,于是最后走的就是他了。
时涧伸手按下了最后一个灯的开关,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除了教学楼外面的墙上打着几盏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黑暗的。
时涧被外面的寒气冲的缩了一下脖子,搓了搓手,朝着楼梯口走去。
黑暗的转口处里似乎藏着一个人影,这可把时涧吓了一跳,但看清了那个人是谁时,刚刚受的惊吓全部转化为动力开始对这人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江待,大晚上的不赶紧回家,躲在楼梯口就为了吓我?”
“没有啊,”江待的脸上带着笑:“我等人呢。”
“整个楼道都没人了吧,你要等也是等的是鬼好不好。”时涧说。
“自己骂自己我还是头一次见。”江待笑着说。
时涧顿了顿:“等我干什么?”
“等你一起走啊。”
“哦。”
两人出了教学楼才发现外面下着雪,雪花在教学楼墙壁上的灯光的照射下,以黑暗的夜空做对比,一片片从天降落,仿佛是在夜空上洒上星许了白色颜料。
时涧被外面的寒气冲的缩了一下脖子。
江待叹了口气,将自己脖子上系着围巾解了下来,冲故意和他拉开距离了的时涧招了招手:“过来。”
“干什么?”时涧警惕地看着他:“你不会是要用围巾勒死我吧?”
见时涧不肯过来,他就走了过去,皱着眉头将手中的围巾给时涧系上:“你穿个低领的衣服不冷吗,就不能穿个高领的羽绒服?”
臭美呗,还能是为啥?
时涧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寒冷的天气中二人张口说话间白气从口中跑了出去,又很快在空中消失。
江待低下头吻了时涧。
“听说在初雪时接吻会收获纯洁的爱情。”
时涧脑袋晕乎乎的,耳旁就只剩下了江待吻他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次吻没了。
时涧心想。
这才20章啊,这俩人咋又亲了……[无奈](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丁茂林江待你俩真是好福气啊[抱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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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