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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柯学因果线后成为活死人美强惨 第73章 弑神

作者:四念。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6:04:19 来源:文学城

约定的地点并非什么奢华的酒店或隐秘的俱乐部,而是一处位于工业区边缘、几乎被遗忘的废弃天文台。圆顶破损,露出锈蚀的骨架,在惨白的月光下像一头巨兽的残骸。

索泰尔纳——或者说,此刻更接近本我的折笠祐羽——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作战服,外层罩着不起眼的灰色风衣,暗粉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她如同幽灵般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无声地进入主建筑。

内部空旷而破败,巨大的废弃望远镜歪斜地指向穹顶裂开的夜空,齿轮和导轨上覆着厚厚的灰尘。空气冰冷,带着陈旧的铁锈和尘埃的味道。

卡尔瓦多斯就坐在望远镜基座旁一个倒扣的木箱上,姿态慵懒,仿佛这里是他的私人宫殿。

他依旧穿着那件黑色衬衫,指尖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猩红的光点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准时。”他抬起头,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像两簇鬼火,嘴角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意。

折笠祐羽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快速扫过环境,感官提升到极致,确认着可能的埋伏与监控设备。

卡尔瓦多斯嗤笑一声,忽然将手中的烟头精准地弹向她的面门。速度极快,带着一点挑衅的恶趣味。

折笠祐羽脑袋微微一偏,烟头擦着她的发丝飞过,撞在她身后的墙壁上,溅起几点火星,熄灭在黑暗中。

她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啧,无趣。”卡尔瓦多斯撇撇嘴,像个恶作剧失败的孩子,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厌烦,

“还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拉撒路那女人到底怎么造出你这种……完美无缺的作品的?”

他特意加重了“完美无缺”四个字,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红色的眼眸环视着这破败的圆顶大厅。

“行了,别绷着你那套探测的把戏了。”

他张开手臂,像是在拥抱这片废墟,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亢奋和厌倦,

“这里干净得很。没有监听,没有监控,没有那些嗡嗡叫的苍蝇……只有你,我,还有这些……”

他踢了踢脚边一个锈蚀的零件,发出哐啷的响声,

“……垃圾。说实话,我早就腻味了这种捉迷藏的把戏,腻味透了。”

他猛地看向折笠祐羽,眼神里的玩世不恭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积累了不知多少年的空洞与疲惫。

“你不是想知道吗?关于‘拉撒路’,关于我们?索泰尔纳...不,折笠祐羽?”

折笠祐羽的心跳微微加速,但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卡尔瓦多斯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戒备,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拉撒路’……呵,一个狂妄到可笑的名字。”

他走到那歪斜的望远镜旁,手指划过冰冷锈蚀的金属管身,声音变得低沉而缥缈,仿佛在叙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古老故事。

“它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医学实验或者生物研究。它是一个……造神计划。”

他转过头,红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死死盯住折笠祐羽,

“创造一个真正完美无缺的存在。不会受伤,不会生病,不会死亡,拥有无限再生的能力,甚至……能够适应并掌控任何环境。一个真正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新人类’。”

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当然,在通往‘造神’的路上,总会有一些……副产物。比如,让死人复生——虽然往往复活得不太完整,或者制造出一些廉价的、有缺陷的克隆体。但这些都不是核心,只是失败品或者边角料。”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折笠祐羽。

“而这个计划目前……嗯,或许可以说是‘成功’的实验体,大概就只有你和我了。我是自愿的。”他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那双红色的眼眸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近乎疯狂的光芒。

“为什么?”折笠祐羽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

“是我那同样‘伟大’的父亲,一位狂热的、将一生奉献给‘拉撒路’计划的研究员,亲手将他唯一的儿子推上了实验台。”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别人的事,“然后呢?然后他就在一次组织内部的‘精简’行动中,像垃圾一样被清理掉了。真是讽刺,对吧?”

“不过就像我说的,我是自愿的。毕竟在这种地方,只有实验体才配受到重视。”

“父亲死后,你那位好母亲,拉撒路博士,‘接收’并‘培养’了我。”他歪着头,语气轻佻,“她看我的眼神,真是复杂啊……”

折笠祐羽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母亲……她到底参与了多少?

“可惜啊,她后来背叛了组织,带着最核心的研究资料消失了。”

卡尔瓦多斯摊摊手,语气里听不出是惋惜还是幸灾乐祸,

“‘拉撒路’计划也成了组织里不能明说的禁忌,一个失败的污点。但那位先生从未放弃,他一直像鬣狗一样,拼命搜集着所有未被销毁的碎片,妄图重现……或者,至少是控制住现有的‘成果’。”

他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折笠祐羽身上,变得锐利而直接:“比如你,比如我。”

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折笠祐羽,直到两人距离极近。

“我活得够久了,小乌鸦。久到看着一切都在腐烂、变化、消逝,唯独我这副该死的躯壳,被永恒地钉在了这一刻。”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疯狂,

“我厌倦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组织——这个造就了我又囚禁了我的怪物——像一团最壮观的火焰一样,彻底燃烧起来。”

“最好,连着我这副‘不灭’的身躯,一起烧成灰烬。”

卡尔瓦多斯闭上眼,风吹过他带着疲惫的脸庞,他的表情难得的平静,黑色的卷发被风掀起。

“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为了你的存活,为了你所在意的一切,你必须...让这个组织化为灰烬。”

折笠祐羽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卡尔瓦多斯的话语像一块块冰冷的巨石,投入她早已波澜暗涌的心湖,激起惊涛骇浪。

造神计划、失败的副产物、自愿的实验体、母亲的背叛、组织的觊觎……以及他那近乎自毁的疯狂愿望。

信息量巨大,但她敏锐地抓住了最关键的核心——他和母亲的关系,以及他对自己似乎并无直接恶意。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蜜糖色的眼眸在昏暗中锐利地锁定卡尔瓦多斯。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凝重,“你,和这个,”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脖颈侧面,那里即使被衣领遮挡,仿佛也能感受到那黑色四芒星印记的灼热,“还有‘命运手册’……到底是什么关系?”

卡尔瓦多斯红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终于等到了她问出这个问题。

“‘命运手册’?啊,你说那个碍事的小本子。”他嗤笑一声,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你知道‘协助者’吗,小乌鸦?”

协助者...赤井秀一曾和他说过,他成为了她的协助者,这个词有什么别的含义吗?

不等折笠祐羽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语气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

“除了手册那倒霉的拥有者本人,任何直接触碰到手册书页的人,都会被自动‘登录’为协助者。代价嘛……就是能像你我一样,窥见那些烦死人的因果线,算是获得了一点窥探命运边角料的可怜能力。”

他摊了摊手,表情讥诮:“而我,很不幸,正是你那位好母亲——折笠有里枝的‘协助者’。”

折笠祐羽的瞳孔骤然收缩。母亲……的协助者?!

“惊讶吗?”卡尔瓦多斯似乎很享受她的反应,“在她叛逃之前,在她还沉迷于她那伟大的‘造神’梦想时,我被迫帮她做了不少‘研究’。关于手册,关于‘修正’,关于如何对抗那该死的‘命运’。”

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复杂,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过往的厌烦。

“根据折笠有里枝的研究,只要‘故事’的主线结束,‘修正’的压力就会大幅减弱,甚至彻底消失。”他红色的眼眸盯着折笠祐羽,一字一句地说道,“而对我们这个世界而言,那个最核心、最庞大的‘主线’……”

“……就是消灭组织。”折笠祐羽接上了他的话,心脏沉了下去。这似乎是个好消息,但卡尔瓦多斯的语气绝非如此。

“Bingo!”卡尔瓦多斯打了个响指,声音在空旷的圆顶内显得格外清脆,却也格外冰冷,“真聪明,不愧是她的‘完美作品’。”

但他脸上的笑容随即变得残酷而讽刺:“但是,亲爱的小乌鸦,这里有一个更美妙、更绝望的设定——”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到折笠祐羽面前,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这是一个‘未完结的故事’。”

“也就是说,消灭组织本身,就是在强行扭转这个世界的核心因果,是在撕裂既定的‘命运’。”

他红色的眼眸紧盯着折笠祐羽,仿佛要欣赏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崩溃,“这会招来‘修正’最激烈、最彻底的反扑。你会惊醒沉睡的巨兽,引来那高踞于因果链最顶端的、最强大的‘天使’——”

他刻意停顿,享受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然后缓缓吐出那个名字:

“第一天使,梅丹佐(Metatron)。”

这个名字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灰尘似乎都停止了飘落,只有窗外渗入的冰冷月光,无声地映照着折笠祐羽骤然苍白的脸。

“梅丹佐……”她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跳动。她脖颈上的黑色印记骤然爆发出剧烈的灼痛,仿佛在呼应这个名字带来的恐怖威压。

“没错,梅丹佐。”卡尔瓦多斯确认道,语气里带着一种诡异的、仿佛置身事外的欣赏,“【王冠】的天使,天使的书记官,记录并维护着一切因果的存在。它是‘修正’的最终执行者,是悬在所有试图反抗命运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绕着折笠祐羽缓缓踱步,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被送上祭台的祭品。

“想想看吧,小乌鸦。当你和你那些可爱的同伴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扳倒了组织这个庞然大物,以为终于迎来曙光的那一刻……梅丹佐将会降临。”

他的声音如同冰锥,一字字凿进折笠祐羽的耳膜,也凿进她冰冷的绝望里。

“它的力量,远超你之前遇到的任何‘天使’。那将是真正的、无可抗拒的神罚。你所珍视的一切,你所奋斗得来的一切,都将在它的光芒下……化为虚无。”

折笠祐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摇晃了一下,指尖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站立。巨大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几乎要将她吞没。

“你是想说,这是一个无法完结的故事,是吗?”

卡尔瓦多斯停在她面前,看着她眼中翻涌的绝望,嘴角那抹残酷的笑意加深了。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绝望中,他却又投下了一丝更加疯狂、更加匪夷所思的光芒。

“但是——”

他拖长了语调,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孤注一掷的光芒。

“但是,折笠有里枝,你那位疯狂的、伟大的母亲,她留下了一个假设,一个……唯一可能存在的‘生路’。”

折笠祐羽猛地抬起头,翡翠绿的瞳孔在绝望的灰烬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警惕的火星。

卡尔瓦多斯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冥冥中的什么存在听去:

“她的理论是——既然梅丹佐是‘修正’的化身,是维护这个‘未完结故事’不被改变的最终壁垒……”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折笠祐羽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那么,只要杀死梅丹佐。”

“只要能在最终时刻,杀死这位第一天使,就能彻底粉碎‘修正’的机制。”

“届时,不仅组织的覆灭将成为既定事实,无人再能‘修正’,连你身上这该死的‘诅咒’……”

他的指尖虚虚地点了点折笠祐羽脖颈上那灼热的印记,语气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疯狂:

“……也会因为失去了‘修正’的源头,而彻底瓦解。”

“消灭组织,并且杀死梅丹佐。”

卡尔瓦多斯总结道,脸上露出一个扭曲而狂妄的笑容,仿佛在宣布一个既定的未来,

“这就是你,折笠祐羽,唯一能活下去的道路。一条……弑神之路。”

寂静如同实质,沉重地压在破败的天文台内。只有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为这惊世骇俗的宣言奏响的、凄厉的序曲。

弑神之路。

杀死记录并维护因果的第一天使,梅丹佐。

这念头本身所带来的荒谬和恐惧,足以让任何理智的人崩溃。

折笠祐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巨大的信息洪流和几乎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在她体内冲撞,脖颈上的印记灼痛得如同烙铁,提醒着她这并非虚幻的噩梦。

然而,在这片几乎要将她碾碎的惊涛骇浪中,某种极其冰冷的、坚硬的的东西,正从绝望的废墟之中,缓缓凝聚。

她想起了冰冷的河水,爆炸的炽光,独自吞咽的痛苦,还有那些她必须守护的人——明美或许懵懂却温暖的笑容,降谷零紫灰色眼眸深处压抑的火焰,诸伏景光在雨中凝固的身影,甚至赤井秀一那双沉默却始终存在的墨绿色眼睛。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挣扎了太久。从她选择“死亡”的那一刻起,她就早已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路。只不过,当初她以为敌人只是组织这座庞然大物,而现在,卡尔瓦多斯告诉她,最终的壁垒,高悬于因果之巅。

但那又怎样?

敌人是组织,她便潜入组织。

敌人是“修正”,她便对抗“修正”。

敌人是天使,她便斩杀天使。

敌人是神……那她便弑神。

逻辑简单,直接,疯狂,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犹豫的、令人心安的决绝。

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那双翡翠绿的眸子里,所有惊惶、恐惧、无力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种沉淀下来的、深不见底的冰冷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近乎愉悦的残忍光芒。

仿佛一头终于确认了最终猎物位置的、饥渴已久的猛兽。

和她先前所做的一切选择一样。斩杀天使,无论多么强大。这是她唯一的道路,那么,她就会去做。

她看着卡尔瓦多斯那双闪烁着疯狂与期待的红色眼眸,嘴角极其轻微地、近乎扭曲地向上勾了一下。

“啊,是这样吗。”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一点了然的叹息,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早已预料到的答案,而不是刚刚被告知要去完成一项弑神的伟业。

“杀死梅丹佐,就能终结一切。”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复述明天的购物清单。

卡尔瓦多斯脸上的狂妄笑容微微一顿,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他预想过她的恐惧、崩溃、质疑,甚至愤怒的拒绝,却唯独没有料到如此……平静的接受。这种平静,甚至比歇斯底里更令人心悸。

折笠祐羽向前迈了一步。作战靴踩在碎砾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却清晰得如同战鼓。

她直视着卡尔瓦多斯,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他疯狂外表下的所有秘密。

“告诉我,卡尔瓦多斯。”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母亲的研究里,关于梅丹佐,还留下了什么?它的弱点?它的形态?或者说……该如何找到它?杀死它的方法?”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精准、冷静,直奔核心,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浪费。

卡尔瓦多斯怔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低哑的、仿佛被呛到的笑声。

“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笑得肩膀都在颤抖,红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兴奋与某种扭曲的赞赏,“我果然没看错你,小乌鸦!拉撒路最完美的杰作……你这副冷静到令人发指的样子,简直和她当年提出这个疯狂假设时一模一样!”

他止住笑,眼神变得幽深。

“方法?弱点?别天真了。”他摊摊手,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愉悦,“那可是第一天使,接近神的存在。折笠有里枝的研究也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她认为,既然梅丹佐是‘因果’的维护者,那么能伤害甚至杀死它的,必然也是某种……极致的‘因果’之力。”

他指了指折笠祐羽,又指了指自己。

“比如,由‘拉撒路’计划诞生的、本身就在不断扭曲和对抗既定因果的我们……或许,就是最合适的‘武器’。”

“至于具体怎么做?”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幸灾乐祸的笑容,“那就需要你自己去‘尝试’了,我亲爱的‘盟友’。毕竟,我只是个传话的、被诅咒的前·协助者,不是吗?”

他的话虚虚实实,真假难辨,依旧带着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恶劣。

折笠祐羽沉默地看着他,没有追问,也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她只是将“极致的因果之力”和“自身作为武器”这两个关键点牢牢刻印在脑海里。

足够了。至少,有了一个方向,一个疯狂至极、却唯一存在的方向。

“我明白了。”她淡淡地说道,仿佛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再次看了一眼这破败的、指向虚无星空的天文台,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

“你要走了?”卡尔瓦多斯在她身后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不再多聊聊?关于我们共同的‘弑神’伟业?”

折笠祐羽脚步未停,声音随风飘来,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闲聊的时间结束了。既然知道了最终的目标,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清除掉通往最终目标路上所有的障碍。”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阴影中,只留下最后一句冰冷的话语,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圆顶内:

“我需要让自身缠绕的因果力量更加强大......比如,杀死更多天使。”

卡尔瓦多斯站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狂妄的笑容慢慢消失。

红色的眼眸深处,只剩下一片积累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冰冷的空洞和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星火般的期待。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去吧,小乌鸦……去燃烧,去毁灭,去把这一切……都拖进地狱吧。”

“我真是……期待极了。”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埃,掠过锈蚀的巨型望远镜,仿佛一声无声的叹息。

而走向黑暗的折笠祐羽,那双翡翠绿的眸子里,已只剩下绝对的冰冷和杀戮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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