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柯学因果线后成为活死人美强惨 第18章 剧场风波 5

“久间千映（Kyuma Chie）？”化妆刷在金发女孩脸颊扫过一道绯红，志间纱希笑得灿烂地说，“名字像樱花飘落的声音呢。”

她突然掐住了千映的下巴：“这么漂亮的脸，不当演员太可惜了。”

......

“恭喜呀~”

志间纱希将冰镇乌龙茶贴在她发烫的额头。

“新人能拿下《暗语》配角...”，指甲不经意划过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很厉害不是吗？”

突然凑近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让我当你的专属妆造师吧？我会把你...画得比藤峰有希子还耀眼。”

......

“导演骂你是木头人呢。”遮瑕膏覆盖着她手腕上的淤青，志间纱希的笑声像摇晃的珍珠项链。

......

钻石戒指卡进无名指时刮破了皮，志间纱希舔掉那滴血珠。

“戒指很适合你哦。我爱你，千万不要摘下来......明白吗？”

“嗯？手链？哈哈，很美丽哦，像你一样廉价。”

......

监视器里第23次NG画面定格时，志间纱希扳过她颤抖的肩膀：“啊......亲爱的你真没用啊，知道吗？你演技这么差，只有我会爱你了。”

......

“婚礼？”

志间纱希扯断珍珠项链，散落的珠子在化妆间地板上弹跳。她拽着千映的头发迫使其仰望《暗语》海报。

“等你拿到藤峰有希子这种程度的成就......我们就来办婚礼吧？当然，你肯定做不到。”

“在那之前，我会去当别人的专属化妆师的。那么再见了，木偶小姐。感谢你带我来到《暗语》剧组~”

————

“这就是，杀人动机......”

折笠祐羽低声说。她握着那条蓝宝石手链，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想起了志间纱希扭曲的笑容。

“这不是爱情。”工藤优作冷声道，“是饲养。”

“工藤先生，这是钥匙。”祐羽将手链举起，宝石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这条手链和有里的红绳观音护身符一样，是打开某扇门的道具，也是执念的集中点。

工藤优作注视着她，目光冷静：“你要用它打开什么？”

“我想是一场‘婚礼’。”折笠祐羽淡漠地道，“一场她永远无法得到的婚礼。”

说罢她将手链往空中一甩，蓝光如液体般流淌而下，在地面上勾勒出一道门扉的形状。门缓缓开启，露出里面圣洁的教堂。

不知何处而来的晨光透过高耸的彩绘玻璃窗洒落，斑斓的光影在石砖地面上流淌，宛如神明的指尖轻抚过尘世。

这里的布局还和先前一样，但气氛和装潢大不相同，这里就像所有正常的教堂一样神圣纯洁。

志间纱希面无表情地站在教堂的最里端，她的对面是金发蓝眸的演员久间千映。闪着银光的锁链缠绕在千映脚下，她捧着一束白玫瑰，笑得温柔，花朵间却藏着刀片。

而她脚下锁链的另一端，正抓在志间纱希手中。

因为祐羽和千映的戏份不在同一个单元，所以其实几乎没有见过面。

现在倒是见到了，但是这里的千映也不过是执念的幻影罢了。

“刚刚的景象是她的恨，现在的景象是她的爱。志间纱希的执念是‘控制’，而久间千映的执念是‘被爱’。这场婚礼，就是她们扭曲关系的终点。”

“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打破志间纱希的执念，或者打破久间千映的执念。”

“你决定打破谁的执念？”工藤优作低声问，等待着折笠祐羽的选择。

祐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法杖上的花纹，绿眸倒映着彩窗投下的斑斓光影。

“志间纱希的**更强烈，但久间千映的执念更危险。”她轻声说，“她渴望被爱，哪怕是被锁链束缚的爱。而一旦志间试图脱离，她就会让花束间的刀片派上用场。”

工藤优作微微眯起眼：“如果打破志间纱希的执念，久间千映可能会崩溃；而如果打破千映的执念，志间纱希则可能会彻底失控。‘控制欲’和‘被爱’...必须二选其一吗？”

折笠祐羽低头，喃喃般道：“我可不会被这种选择困住。”

她突然抬头看向工藤优作，笑着道：“我偏要让她们自己选。”

“她们被自己的执念禁锢，形成了这种畸形的关系。而我，会赋予她们新的可能。”

工藤优作静静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做？”

祐羽没有回答，而是走向那对“新人”，将蓝宝石手链轻轻放在久间千映的掌心。

“这条手链，是志间纱希送给你的，对吧？”

千映低头看着手链，眼神恍惚：“......她说，它和我一样廉价。”

“但她仍然戴着它，一直到你决心杀死她之前都戴着。她害怕失去你，失去一个满足她**的人偶。”

折笠祐羽将久间千映指间的戒指摘下，放在了志间纱希手中。

“你早就知道，锁链锁不住任何人。所以才贬低她，算计她，利用她的心理，只为了把她留下了——其实是因为你自卑得发狂，不是吗？”

志间纱希瞪大了眼睛，手指微微收紧，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们可以继续这样互相折磨，像原本应该是的那样，一起死亡，或者...”祐羽顿了顿，“走向自由。”

“在那之后...是否要真正去爱彼此，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你们应该知道吧，斩断自己的执念...或者说因果线，会招来天使。”

“如果我能打败天使，你们就能自由；如果我做不到，”祐羽唇角微扬，“便当是场凄美的殉情吧？”

“怎么样？要赌一把吗？”

久间千映看着手中的捧花和蓝宝石手链，突然笑了。

“这不是没给我们选择嘛——到最后，我们都必须亲手打破自己的执念。”

“如果打破这份扭曲的爱，现实的我会变得更好吗？”

“这要看你如何定义‘更好’，”折笠祐羽指尖轻轻拂过婚纱裙摆，“至少，你能呼吸到没有锁链重量的空气。”

彩窗投下的光影在千映脸上流转，她突然将整束玫瑰按进志间纱希怀里。刀片割破白色婚纱，血珠顺着缎面蜿蜒成溪流，而纱希竟苦笑着张开双臂拥抱了那些疼痛。

“我受够了。”千映扯断锁链时，蓝宝石手链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受够了用伤口证明被爱——！”

和锁链并行的两条因果线在同时被千映断开，光芒在空中溅射出血液般的弧度。

教堂穹顶骤然龟裂，彩绘玻璃化作无数锋利的雨。工藤优作拽着祐羽退到立柱后方，只见志间纱希正用身体护住千映，那些玻璃碎片在她背上绽开血色的花。

先前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一看，那天使竟真的是由机械武器组成的，纯白坚硬的表层，齿轮咬合声如同诅咒般回荡。

“菱。断开共感。”

【你确定吗？】空灵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诸伏景光的生命体征正在稳定——】

“用我的命更划算。”折笠祐羽冷淡地断言。

【我明白了...共感链接已断开。】

身体的剧痛突然涌回，折笠祐羽的脸色瞬间惨白，但她反而感到一阵轻松——她终于不用伤害诸伏景光了。

天使的机械羽翼已完全展开，黑色四芒星在祂头顶环绕。

这是一个由无数精密齿轮与锋利刀片组成的杀戮装置，每一片羽毛都在高频振动，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蜂鸣。

折笠祐羽握紧法杖对准天使，几道光矢瞬间朝天使涌去，但却在击中祂时消散，不留一丝痕迹。

......果然！很难缠！

“弱点在关节处！”工藤优作的声音在轰鸣声中传来，冷静而清晰。

话音未落，子弹破空而出，精准地击穿天使左翼的第三关节，湛蓝火花在同时迸发而出，天使的左翼突然僵直，高频振动的金属羽毛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折笠祐羽抓住机会，法杖顶端凝聚出三枚旋转的光矢，精准刺入裸露的齿轮缝隙。

黑色四芒星突然加速旋转，天使的右翼猛地展开到极限。数以千计的金属羽毛如暴雨般射向地面，折笠祐羽一个侧滚躲进断墙后方，听见羽毛嵌入混凝土的“哆哆”声。

至于工藤优作——他站在原地，毫发无伤。

所有羽毛在即将触及他的瞬间诡异地偏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扭转了轨迹。

“...工藤先生，额。”

祐羽的嘴角抽了抽，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工藤优作第一次感到了挫败。

这种“被世界偏爱”的感觉，本应让人安心，却在此刻显得如此讽刺。他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既然天使无法攻击他，那他就主动出击。

他猛地向前一跃，直接扑向了天使。

天使的动作骤然停滞，空洞的双眼转向他，黑色四芒星微微闪烁，像是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个无法攻击的目标。

“结束吧。”

工藤优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抬手，枪口对准了天使的头颅——

“砰！”

齿轮的运转声变得混乱，天使的躯体开始剧烈震颤，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瓦解。

“轰——”

——因果的修正，被强行中断了。

天使的躯体在刺目的白光中炸裂，与此同时，整个因果世界都开始分解。在离开的前一刻，折笠祐羽看到了——久间千映和志间纱希的笑容。

在因果世界崩溃的瞬间，祐羽的意识被猛地拽回现实。

嘈杂的声音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模糊而遥远。祐羽的视野里只剩下刺眼的白炽灯光，它们扭曲成一道道雪白的闪电，劈进她的瞳孔。

她的皮肤滚烫，像是被地狱的火焰舔舐过，每一寸肌肉都在灼烧中痉挛。冷汗浸透了她的后背，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寒意却从骨髓深处渗出来，冻得她牙齿打颤。

“祐羽？！”

“小时江！”

“她烧得太厉害了！体温计呢？！”

“40度......不，可能更高...”

有人在说些什么，但她听不清，也无法分辨。

最后，她的意识彻底溃散，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