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maqueen文物修复师跨行当侦探 第22章 秦老师也需要每天练习手感吗？

会场西角的会议室被清理出来充当临时作战中心，会议桌上堆着电脑、通讯设备、烟灰缸和各种杂乱的资料。

时明轩穿过缭绕地烟雾，跨过地上杂而不乱的线路，走到技侦主任冯谨思身边：“老冯，怎么样了？”

冯谨思将电脑转到时明轩面前，点开下水道攀爬梯中部图片：“时队，下水道勘查有发现。目标逃离的井道攀爬梯上有少量棉质纤维残留，成分跟储物间的工作手套和清洁工服饰类似。”

接着，他点开下张图片：“在下水道的淤泥中提取到小半个相对清晰的鞋印。鞋底纹路深，花纹大块有深浅，看起来像是中型登山鞋。这种兼具美感与性能的花纹设计，初步判断是有名的户外运动品牌，现在正在抓紧排查。”

时明轩眼神锐利如刀，直想透过照片戳透那狡猾的骗子：“专业登山鞋，他准备得倒是充分。他往哪个方向逃？”

冯谨思点开现场搜寻录像：“他朝西北方向走了一百多米，然后痕迹消失。”

时明轩在白板上记下要点：“警犬呢，警犬那边有什么线索？”

冯谨思摇头：“下面管道太多，气味混杂，有可能嫌犯还做了某种程度的干扰。我们尝试让警犬追踪，断断续续跟踪到脚印消失处，警犬不再前进。”

时明轩铺开刚拿到的市政地图：“不管准备多么充分，只要他本体不是老鼠这种啮齿类动物，他就不可能喜欢这种潮湿、腐臭、见不得光的地方。”

时明轩圈出脚印消失处，然后顺着消失处往前，圈出离得最近的，嫌犯可能会用的出口：“最近的出口在不周路西二巷。”

他正要拨通成西电话，就见人狂风一般地卷进临时会议室。

成西头发凌乱，额头见汗，呼哧带喘，道：“哥，找到了，在不周路西二巷。旁边商户反映一个小时前，有两个人在那边搭了个简易的围挡板，维修很快，持续不到三十分钟，人就走了。不过，围挡板还留在原地，我拿回来给技侦了。

我找市政核实过，那边近期没有施工计划。我调了监控，他们开的是一辆套牌的旧款银色五领，交警支队正在追踪那辆车。

他们使用的围挡板不是新的，看起来是从哪里顺过去的。我让指挥中心查询最近有没有工地围挡板失窃的案件，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憋着气，努力保持气息平稳，成西一口气说出全部信息。说完，他长吁一口气，拧开桌上矿泉水，一下子灌下大半瓶。

时明轩手指不停敲击着孙为民逃出的井口，场外有接应，场内有支援，这个团伙不简单。

他转向冯谨思：“卫生间和储物间呢？”

冯谨思点开相应文件夹：“窗口限位器是被某种电动的自制工具暴力破坏，一击即坏，快狠准，不像是提前踩点破坏。

储物间的门把手提取到几枚模糊的指纹，正在与拍卖行工作人员和现场参会人员进行比对。

窗户前留下的那套衣服和假的伤疤已经拿去化验，暂时没出结果。单就款式来看，没有特别明显的特点，只是普通的成衣。在淘X上图片搜索，出来一堆，难以追查。”

此时，会场人员初步问询也有了结果，柳亦、秦叙白拿着初步筛查结果走向时明轩：“时队，所有在场人员的身份背景初步排查完毕。大部分是本地藏家、艺术品商人，暂时没有发现身份上有问题的人。

那个被孙为民叫住的流动侍者声称与孙为民素不相识，他只是帮孙为民去接待台查成哥的身份并收了相应的小费。钱币我们借回给技侦查指纹了，还有我们查了侍者的背景，很干净，没有异常。”

秦叙白补充：“在场的与会人员言谈举止看起来都挺正常，不过，我们找出两个有可能拍到特殊画面，想事后发到网上博眼球的。影像资料已经交到技侦组，等待确认有没有可用信息。”

各方消息如同积木，一个个掉落在时明轩眼前。他轻易就可以搭出好几种特别的形状，但每个形状都没办法严丝合缝的塞入展示架。他像是大意丢失图纸，又必须靠“正确”的形状触发奖励机制，获得成就的着急玩家。

太阳逐渐西下，刺眼的光线慢慢变得柔和。远处暗下来的天色，近处孩子放学的嘻闹，唤起了远古时期深埋于人类体内的消沉基因，就连用血肉筑成人民最后一道防线的人民警察亦不能免俗地受到了影响。

“啪哒！”

打火机不时的开合声成了安静的会议室里的偶尔点缀。不断加厚的尼古丁烟雾悬浮在每个人头上，犹如漫画中消沉云朵的具象化。

技侦主任冯谨思临危不乱，面无表情，手上鼠标“咔哒咔哒”差点按出火星。

抓捕黄金三小时，一分一秒流逝，焦躁的海浪悄悄在安静的会议室酝酿风暴。

时明轩盯着白板上的信息，长腿交叠，靠着椅背，面上气定神闲，不急不躁，宛如定住焦躁海洋的定海神针。

“滴滴——”

短促的信息声划破煎熬，引得人纷纷侧目。成西看了眼手机，赶紧把信息递到时明轩面前：“老大，交警传来消息，说车子最后出现在画面上的地址是西贺区通天河路出快速环道后的第一个红绿灯。”

时明轩走到新挂上的地图前，圈出嫌疑车辆消失的地址。

成西接着道：“接着他们向左转向，进入老城区监控较少的区域后，彻底消失。交警那边还在继续追查。”

西贺区是烛龙市的老城区，交通网络密集，出行便利，但相对的，人多眼也杂。

时明轩用一另一色的笔圈出三位受害人受骗的区域，后退两步，坐在桌沿：“按距离，确实处于心理安全区。但为什么特地选这一片？”

他看向反方向的新区，交通方便，人相对还没那么多。理论上，那片区域是更好隐藏。

一直沉默坐在窗边看夕阳的秦叙白应声也看向地图，垂目思索片刻，他走上前很自然地抽出时明轩正在指尖旋转的马克笔，指着某片区域：“从西贺区去往波月村似乎非常方便，不管是哪个位置，好像都不用上道路复杂的快速环线。”

时明轩微微一愣，看着骤然空落的指尖，又看看身旁好几只颜色不一的马克笔，无语地看向秦叙白。

秦叙白也意识到什么，尴尬地搓搓鼻尖，假装无事发生。

时明轩顿了一下，又拿起一只马克笔在指尖旋转，问：“为什么要去波月村？”

秦叙白拿起时明轩手边的平板，点开那三件涉案赝品的图片：“这三件赝品跟别的地摊货不太一样，十分讲究。从原材料到柴火气氛，每一样都十分讲究，才能出这么一件。

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这三件赝品的造价比很多号称XX传承的工艺品高多了。他们现在技术还不太成熟，等到产出稳定，受害人必是有增无减，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能扬名海外。”

时明轩冷眼：“我们是请您来协助破案的，不是请您来夸他们的。”

黄金时间分秒必争，时明轩没有平时的耐心听他拉扯些旁枝末节，他只想快速听到结论。

如他所愿，秦叙白直接给了个学术版结论：“波月村的气温、温度有利于特殊柴火气氛的出现。”

时明轩眉头蹙起。

在他的嘲讽出口前，秦叙白果断改成大白话：“那里烧出元青花和汝瓷的概率比较大。”

时明轩：“那也只是解释了犯罪分子为什么选择西贺区，对咱们锁定他的位置没什么帮助。”

秦叙白看向地图：“其实，不管是怎样程度的瓷器，制作过程中总有不能省略的环节。比如拉胚、修胚，还比如阴干。”

时明轩点头，拿笔的手小幅度地在身前转了两圈，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呢。”

秦叙白：“阴干这一过程，根据器型和天气，短则数天，长则十余日。这个时候许多工匠不会选择长期呆在条件相对原始的村落。”

时明轩指着地图，用红笔把两地之间的二级路画出来：“所以他们选择住在能快速去波月村的西贺区，如果他们不选高速，还能最大限度地躲避摄像头。”

秦叙白：“顶级的伪造者其实和顶级的演奏家有点像——”

眼看立于旁边的成西又要拿出他那套犯罪分子不配用“顶级”形容的理论，秦叙白加快了话语速度：“手感很重要，不能生疏。他每天必须有一定的时间练习拉胚、练习作画，甚至他们还要研究釉料配比。住处太小，无法练习。他们所需的耗材与常人所需不同，若被发现，必定招来侧目。所以，他们住的地方还得有一定的私密性。”

时明轩微仰头，盯着面前两步之遥的秦叙白，没有顺着他的思路分析，而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秦老师也需要每天练习手感吗？”

宝子们，哪章有口口，麻烦你们留言告诉我[爆哭]我看预览时是没有的[笑哭][笑哭][笑哭]

前两天我还好奇为啥别人的biubiu写了是口口，我写了没口口，后来才发现，是预览没有，实际是有的[爆哭]

坐倒在地，嘤嘤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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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秦老师也需要每天练习手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