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前男友都想杀我 第23章 23

01

“为什么主人选择山姥切君当初始刀啊，我不够可爱吗？”

家人出事后被刀剑们救回本丸，在狐之助的安排下，从五位打刀里面，选择自己的初始刀时，几乎没有犹豫，年幼的浅井莉央就选择了站在付丧神中、金发蓝眼的山姥切国广。

当时的加州清光笑得很灿烂，一边笑着，一边问出了这个问题。

“金发蓝眼，很漂亮。”

因为变故而变得有些寡言的少女歪着脑袋，认真的向他解释。

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她的这句话，那些付丧神们的脸色都变得很奇怪。

“不许说我漂亮！”被选中的金发青年拉低帽檐，逃避似的说着这样的话。

“哦。”

……

“山姥切，教我剑术。”

“山姥切，这道题怎么写？”

“山姥切漂亮，你居然连小学一年级的题目都教错了！”

“不要说我漂亮……”

“山姥切美丽，这道题怎么做？”

“你到底对我这个仿品有什么期待啊？”

“仿品？长谷部，什么是仿品？”

“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得到想要的那个，所以退而求其次，做出的替代品。”

晦暗的神色在压切长谷部的眼底酝酿，他以一种奇怪的神色看着她。

“替代品？”懵懂的小女孩重复了一遍。

“是啊，替代品。”他轻笑。

……

“被被，当我男朋友。”少女翻看着手中的源氏物语，面色平静的发出这个命令。

“啊？”山姥切国广诧异。

“这是主命。”

“反正很快就对仿制品没兴趣了吧，我知道。”

……

“为什么姬君那么喜欢髭切殿和山姥切殿？偶尔也照顾一下老头子呀。”

“三日月爷爷的眼睛和衣服也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哈哈哈哈哈。不管哪一代，姬君都特别喜欢金蓝两色呢，髭切殿知道原因吗？您是侍奉初代姬君的第一把刀吧？”

“原因？诶多……不知道耶，或许忘了吧。”

……

“你是我的刀。”

“是的。”

“你是我男朋友。”

“……是这样。”

“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嗯。”少言寡语的付丧神扯了扯帽檐，将自己的面容掩盖的更深。

……

“骗子。”

“不过区区一个替代品……”

“我的初始刀，即使折断，也是我的。”

“是我不要你了。”

传送阵光芒闪现，傲慢的少女紧紧握着手中的打刀，站得笔直的身姿看上去冷若冰霜，淡淡的神气浮现于她周身，威严孤傲，凛凛而高不可攀。

……

为什么会喜欢金发蓝眸？

虽然一直放任自己的这个喜好，可离开本丸独自一人时，偶尔自己也会冒出这个问题。

是前代喜欢的人是这样的吗？

可是任凭她翻遍前代留下的手册，都没有找到这个喜好的源头。

其实准确来说也并非没有进展，她发现这个偏好不仅是她，就连拥有记忆的前代们，对于金发蓝眼似乎也比较偏爱。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应该说对于金发、奶金发色，蓝眸、金眸，琥珀色眸子……类似于这些的，前代们比较偏爱。

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她去问过曾经拜入前代门下学习阴阳术，与前代交情很深的国常路大觉。

“大概是在怀念或者找寻什么人的影子吧，毕竟活了这么久，在人世肯定有过什么牵挂之人吧。”

当时他给出了这样的猜测。

每每看到金发蓝瞳，胸腔处那股强烈的感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连跟随初代最久的髭切都不知道的原因，是否神明会知道呢？

浅井莉央单手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听到她的话后慌乱不自然的样子。

“有点好奇原因。”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好奇而已，来，继续喝。”

“据我所知，这个习惯在初代就已经有了吧，你们和她认识了这么久，真的一无所知？”

说到这里，浅井莉央停了下来。她眯起眼睛，宛若要将这两尊虽一哭一笑却同样沉默的神明看透。

“刚刚提到金发蓝眸，你们俩个眼底刻意压抑住的沉思和惊喜，以为我没看到吗？”

质疑的话一下子将两位神明压制住，在她探究的目光下，泣泽女神擦了擦眼泪，哑然无语。

“这是诅咒。”不同于泣泽女神的沉默，夜斗斩钉截铁的说道：“一定是被金发蓝瞳的人给诅咒了，所以每一代才会都这样。”

“诅咒？”

“当然，你的前代们可是超级记仇的。”

“你是把我当小孩子哄吗？”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浅井莉央目光和善的看着夜斗。

“我也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已。”

面对她和善的目光，夜斗喝了口酒，小声嘟囔。

桌上的气氛安静到了诡异的地步，默默饮酒的几人都悄悄放轻了动作，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引人注目。

“膝丸。”在这份微妙维持的沉默里，浅井莉央率先开口了。

“我送山姥切君去客房休息。”

无需浅井交待，膝丸主动扶着山姥切国广告辞。

待他们走后，桌上只剩下了夜斗，泣泽女神和浅井莉央。

“不可以告诉我吗？？”

“其实……也并非不可以说。”泣泽女神斟酌着用词，“具体原因前代根本没和我说过，我也只是猜测，央酱的前代们是不是喜欢过什么人呢？比如金发什么的这样……”

“无论有没有记忆，每一代都保持着这个喜好，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的吧。”

喜欢？

她好像确实对这种类型比较偏爱，无论是夜斗也好，山姥切也罢，甚至是那个总是呀嘞呀嘞的家伙和班级里的同学，因为他们的发色和眸色，她确实对他们比旁人要多关注几分。

说是有好感的话也没有错，可每每看到时，心中却有股酸涩的感觉，一种近乎于虚无的情感在胸口涌动、侵蚀。

这种感觉，真的是因为喜欢什么人吗？

代代相传下来的喜好，真的只是喜欢这么肤浅的原因？

回想着零碎记忆和旁人口中拼凑的前代形象，浅井莉央不太相信。

“其实……如果非要说是因为喜欢的话，我好像记得确实有一个挺符合条件的人吧？”

“什么？”泣泽女神惊讶的看着他，连眼角的眼泪都因为太过震惊而没有擦掉。

“嗯……他的故事还是挺有名的，日本三大妖怪之一，大天狗，金发蓝瞳，是不是对上了？”

“啊？”

“欸？”

“我记得那时候，你是转生在源氏，那个雅乐之神还是退治酒吞童子的家伙来着？当时他们叫你姑姑，你有段时间经常和大天狗在一起。”

“那个是人类平安时代的事吧？”泣泽女神兴致缺缺。

“我在她身边最早见过的金发蓝瞳就是他，绝对没有错。”夜斗信誓旦旦。

“然后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啦，那段时间我去其他地方了，等再次有空和你喝酒，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后的事了，现在能想起来还真是不容易啊。”

“大天狗……”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浅井莉央失望的发现这个名字并没有在历代留下的手册里出现过。

“他现在还活着吗？”

“不知道耶，好像最近没怎么听说过，可能早就被退治了吧。”夜斗拿起酒杯，再次和泣泽女神干杯后一饮而尽。

在浅井莉央陷入沉思，没有注意的角落，泣泽女神默默给夜斗点了个赞。

“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误导我？”

“这种事情纠结起来无所谓啦，干嘛非要知道那么多过去的事，我们要及时行乐啊及时行乐，干杯~”

“为央酱在体育祭上大放光彩，干杯~”

在两个酒鬼的插科打诨下，直到回房间洗漱，浅井莉央都没有再有机会询问他们什么，只好无奈睡去，调整好状态，为明天的体育祭做准备。

02

“你们打算一直瞒着她吗？”

“夜斗神不也是这么做的吗？我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有共识。”

浅井莉央不在，泣泽女神的眼泪终于止住了。

女神分担了日本人民一半的悲伤，替他们哭泣，将悲伤消弭。

而此时的浅井莉央，正是人类无疑。

“我只是想不明白，知道过去和不知道过去，究竟哪一个于她而言是开心的。”

重新开了一罐酒，夜斗随意躺在屋顶，看着周天灿烂繁星，只替浅井莉央觉得可悲。

明明她也是神明，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我也不知道还能瞒住她多久，那帮刀剑付丧神，早就失去了对主君应有的敬畏之心。这一次居然搞出这种事情，可见完全忘记了自己被神力赋予人形，诞生于世的职责。”

想到这里，泣泽女神就愤愤不平，若非她及时赶到，谁知道会酿成怎样大的灾祸。

“这帮家伙，不能像堕落为妖的神器一样轻易斩杀，真是麻烦。”

以神明全部神力赋予人形的付丧神，一旦死亡，被赋予的神力就会回归到神明体中。

这个对于其他神明或许是有益无害的，可对于浅井莉央来说，就完全是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