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这恋爱是非谈不可吗 第9章 CHAPTER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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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是很会选了。

你的契约链接中此刻一片鬼哭狼嚎，因为3658张契约中没有任何一张属于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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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你会去考虑签个契约是单纯的从众心态，历史书里每位优秀的魔女阁下身边都捆绑了个使魔，既然是标配的话那你不来一不是会显得很不合群？

你不喜欢打架，没有照顾活物的经验，觉得会掉毛需要铲屎的跟宠有点麻烦，再艰难抉择后你排除了碳基生物这个选项。

可选项锐减后，你成功的契约了一座不会移动但讲话风趣幽默前住户为一群吸血鬼的哥特古堡。

然后是第2座，第3座，莫名其妙的第4户，第5栋，第6室...

你双向的契约链接随着契约使魔的逐渐增多，从平平无奇的单线通讯，升级成了无视距离信号精神层面的社交媒体平台。

简单来说，在这个不需要使魔帮你代打的大环境下，你在它们眼里不是需要为之奉献生命的伟大君主，而是签订契约就能上号和同事跨地域聊天的低配版绿泡泡。

谁会拒绝一个可以交友组群畅聊的绿泡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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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哥谭的房屋表示，谢邀，它们对通过外地魔女的契约加入城市群聊不感兴趣。

对这种领地意识极强的孤狼做派，你表示支持与赞赏。

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你是个热爱和平喜欢宅家没有事业心的普通魔女，3000多份的契约不会让你感受到权利的美妙，你只体验到义务的沉重。

你是不太能理解只能契约1只使魔的同族为什么要用好羡慕的眼神注视你，有什么好羡慕的，她们知道3658个账号能排列组合出多少个分组吗?她们体会过每个分组都会为了保持链接稳定而默认把你加入群聊还硬塞个管理员位置的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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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懂，因为她们只有一个使魔。

在最开始你的契约还在个位数的时候，你还会偶尔听听看使魔们的闲聊与冲浪感想，在你发现人类这种生物会在私密空间做出许多超越你想象的事情后，你默默的开启了免打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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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账号涨到50，你开始高价聘请能打魔法代码的程序员试图给你的契约链接加点功能。

因为随着契约数量增加你逐渐意识到饲养个位数的狗狗和饲养两位数的狗狗是有本质的不同，拆家哈士奇，博士边牧与暴躁比格的等比增长会给你的使魔生态圈造成质的变化。

比如说以前的博士边牧它想干点什么只有一只傻白甜柯基可以驱使，现在它御下有了萨摩耶阿斯加拉布拉多等等一大群。

换句话说它可以干票大的。

比如他说比你更早的玩明白了暗网，还给自己搞出了个【安全屋】的奇怪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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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年少又满是责任心的你深刻体会到社会化训练与娱乐活动对非人使魔的重要性，在契约链接上搭一个它们可以登录出租自己的合法网站必须加急提上日程，你会将一切危险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比如用绑架代替诱拐人类的行为坚决不能作为教学经验在你的契约链接里相互传播，太邢了感觉马上会被黑暗正义联盟拆成积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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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使魔数量稳定破百后，你已经安详的接受了自己是个人形绿泡泡的设定，并自主开发了许多新的板块。

比如加入契约链接后必读的书单列表，里面包含了【饲养人类的100条小提示】【教你如何伪装成完美的普通房子】【幼崽的饲养手册】等50多本书籍，每季度会有考核指标，不及格会被断网强制学习。

再比如除了【租房网站】最受欢迎的是【房屋的维护保养美化】版块，只要不是太离谱的地理位置，你的房屋们可以用每个月的固定零花钱加上自己赚的房租下单请工人们上门修修漏水的房顶，堵塞的水管，或者买个彩电牵条网线看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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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些人迹罕见，不在服务范围内的偏远地区大概就只能期待遇到像约翰一样愿意用劳动抵消房租的难民了，因为单靠零花钱可能都攒不够新木材的配送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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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你把自己卷成了一款服务于使魔会自主更新模块的完善社交平台后，有一整座城市的潜在用户拒绝加入实际让你着实缓了口气。

这种不会被社交娱乐腐蚀心智从而增加你工作量的坚韧房屋已经不多见了，要珍惜。

哪怕你负责管理美洲大区的使魔在首次安利被拒后，和你大声辱骂哥谭的房子是群没品的东西，你还是在心里默默的把哥谭划进了你最喜欢的城市前1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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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你还激情下单了几处哥谭的房产。

你看现在不就用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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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种族的血脉让你们能开发出独特的个人技能，比如你能以开门为媒介在签订过契约的资产里进行空间跳跃。

这个能力与喜马拉雅山上那群法师手里的悬戒功能类似，都是开任意门可惜你没有火花特效。

你的教导者不太赞同你的观点，她认为魔女的魔法强大多是因为她们的魔力核心更接近概念类魔法，你能毫无限制的在你的不动产里穿梭只能说明你用着能做高数的脑容量在沉迷背九九乘法表。

你对来自导师菜就多练的暗示大力摇头，卷生卷死的学术赛道不适合你，魔法这种东西够用就行了。

就好比上周烧菜缺辣椒酱的时候，你可以在开火的前5分钟披上外套踩着运动鞋，拉开厕所门直达你成都一间刚刚购入的小公寓，下3层来到距离楼道口20米的小超市，从调料区拿上辣椒酱顺便在冷柜里摸一袋明早吃的速冻水饺，结账后推开小超市的玻璃门回到你布鲁德海文的公寓客厅，耗时5分钟结束今日采购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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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亨特先生沟通好后，你带着他找了辆无人使用的箱式房车，趁着无人注意你拉开车门迎着扑面而来的微冷晚风，带着他来到了哥谭。

你通过正规渠道购入的房产不像你的使魔房屋有较强的自我管理能力，它们大多时候作为你偶尔穿梭城市的中转站安静积灰，但有人有意租房你也不会拒绝，你打算开车1小时带人看完对方指名的2间离哥谭南区码头较近的公寓，然后返回集会直到收摊时间。

你计划的很好，但事情在把车钥匙递给亨特后逐渐开始失控。

这位被巡场的魔法蜘蛛用透明蛛丝标记了的普通人并不知道他在未来24小时会自带【被容易发现】的魔法debuff，你觉得他就算知道了，回归人类强度副本，疑似国家高级公务员的亨特先生还是会一脚油门创飞这群强度不高的普通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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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的消息，亨特在开启逃亡模式前想起车外还站着个你，他热心的把你拉进了副驾还顺手卡死了安全带。

这让你在经历了极限压弯，车头痛击垃圾桶，跑车极限下楼梯后，都没好意思扔下他独自打开车门开个传送逃离现场。

亨特在炫技冲出两条街区后似乎想起了他副驾的你略通些魔法，他礼貌的询问你有什么危害性可控能解决现状的方法。

被颠簸的路况晃得头晕脑涨的你下意识的说出了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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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把车给他们吧，我钻石区的车库还有车能开。

亨特在飙车途中抽空给了你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的分神让挡风玻璃上新鲜出炉了2个弹孔。

好的，谢谢，脑子一下子清醒多了。

说实话真的不是很能共情到哥谭本地人的超绝领地意识，这群人最开始的目的是抢走你们的钱包和这辆崭新的跑车，现在从他们要把车和人都射成筛子的气势中能看出目的从劫财进阶为寻仇了。

呼啸的风中你都听见他们领头破防的大喊大叫，显然哥谭罪犯小头目不能接受在小弟们面前被他们口中被包养的外地小白脸一脚油门吓的摔了个结实的屁股墩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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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挡风玻璃上的弹孔给了你一个提示，你不是有把刚刚拿到还在测试阶段杀不死人的魔法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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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亨特震惊的注视下在前排窄小的扶手箱里抽出了一把蚀刻法重工雕刻，象牙白槍柄搭配鎏金装饰的双管半自动猎槍。

学院派炼金术士的作品是会有比较明显的个人风格，你向亨特隆重介绍着手里这把杀不死人但异常沉手的魔法槍，顺便为执著把猎槍做得像皇家工艺品的爆肝炼金术士挽尊，虽然这把猎槍比你预期的长了点，重了点，花里胡哨了点但改进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亨特的表情再次一言难尽了起来，但他很快转移了视线看向了你头顶的方向，他暗示你回头看看，在呼啸的风里开口询问，“那是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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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茫然转头，发现在你一侧不知什么时候正并行着一辆改装的深红机车，戴着红色全包头盔的皮衣壮汉飙着300迈的车速悄无声息的贴近，此刻正安静审视着你们。

红色的脑袋对上了你的视线，他的头罩相当神奇的对你做了个挑眉的动作，你看了看壮汉造价不菲的重型改装机车，大腿侧绑着的战术槍套，胸前紧身制服上的红色蝙蝠。

你没有来过几次哥谭，对这座据说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城市了解甚少，但你的男朋友在哥谭长大还是哥谭老牌家族韦恩家的一员，你信任他对哥谭奇异生态环境的判断。

覆面，紧身衣，蝙蝠标志，对上了，你转回头面向亨特自信的说，“没事了，是哥谭的义警。”

【哥谭】

糟糕了，是哥谭黑幫头子。

伊森，前IMF外勤特工，惨遭国际恐怖组织辛迪加偷袭和质疑他能力的前公司高层背刺，现在一边逃离各国情报机构的追捕一边独自追查辛迪加的头目。

没关系，在自家地盘被辛迪加捕获，负伤逃图后还被前东家倒打一耙质疑业务水平的伊森安慰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有充足应对来自自家人全网通缉的实战经验，工作不会因为东家的拉胯而降低难度，他要想办法独自阻止下一次来自辛迪加的恐怖袭击。

不久前他获得了一条关于辛迪加的情报，和一条意义不明疑似和魔法有关的预言。

情报指向了哥谭地下势力，预言说“秩序魔女的注视会让你这次的旅程被幸运女神垂怜。”

日常与死亡极限拉扯的伊森觉得他确实需要被幸运眷顾一下，虽然他不是很信任这个在酒馆自我推销75便士就能来一发预言的灵媒，这人因为蹭到半盘炸鸡块就硬塞伊森一枚仿的很不走心的锃亮古董币，崭新的古罗马宙斯神庙铜币正面是轮廓清晰的菲利普一世头像，背面栩栩如生的铸有坐在六柱神庙内手持权杖和雷电的宙斯。

按理来说，伊森会把那枚来历不明的高仿古董币和空了的餐盘一起留在餐桌，但那一瞬间他仿佛被幸运这个词蛊惑了，外星人超能力都变得随处可见了，魔法神明这些起码听起来是地球本土特色的产物偶尔信一信也很正常吧？

他把那被塞进掌心的硬币揣进了衣兜，而接下来一个月东躲西藏还要抽空查查辛迪加又有什么新活的忙碌日程，让他忘记了他兜里的那枚古币。

等他在一个稀疏平常的夜晚拐过街角没能成功踩在预期中的石砖路，而是一脚踏入一个光怪陆离的魔幻街道时，伊森才猛然惊觉此刻他穿的是那件遇见神秘灵媒揣着古币的破旧皮衣，而他现在既想不起来那个灵媒的样貌特征，也没翻到那枚疑似真家伙的古铜币。

好极了，他的一次性手机突发恶疾变成了一块黑屏的铁盒，他的唯一武装一把满匣的GLOCK19在这个非人聚集地大概只能放个响，身边路过3米蓝皮怪物看起来可以像折巧克力棒一样轻松拧断他的脖子。

伊森觉得是时候被魔女注视一下了，因为他此刻真的很需要被幸运女神垂怜。

虽然过程离奇又曲折，但命硬的伊森确实偶遇到好心魔法师，还在对方的帮助下无伤登陆哥谭。

所以魔女的注视是指那个头顶机械鸟自称英国人扬言拿他换钱的女人，而被幸运女神垂怜是指带着鸟嘴医生面具，给他在纽约无中生有出了3家火锅店铺，无偿送他来哥谭，还提供跑车和房源的好心未来房东。

首次体验预言应验的前CIA特工分析目前的遭遇，感觉他的解读逻辑自洽很是合理。

虽然有些失礼，但他还是把这位疑似是人形幸运挂的红发女士强行邀请进了他的逃亡路途。

再次试探得到了一个疑似我有钱，被抢就被抢吧的答案后，伊森不得不反思自己，这个能随便拧动门把就跨地域带人传送的有钱魔法师，她比有编制的公职人员还要遵纪守法，这年头租房要签20页起步的租房合同和16页的注意事项的体贴房东也是不多见了。

在红发魔法师从那个塞进个皮包都费劲的跑车扶手箱里，抽出把形似贝雷塔SL3花纹繁琐工艺精湛的上下排列双管霰弹槍时，伊森沉默了。

每当他紧张又期待的以为能见识一下打破他世界观的大场面，这位魔法师小姐总会用现代文明产物把他拍回现实，你这个魔法师不是应该拔出一把法杖吗？一言不合拔美式居合是要闹哪样？

他都不知道应该先感慨这跑车扶手箱超高的收纳功能，还是赞美一下师傅在近30英寸的钢制槍管外都不忘雕花的匠人精神，或者他应该先给这位女士科普一下哥谭知名反派的外貌特征，比如不是所有覆面系都是义警，也可能是来给小弟找场子的反派大佬红头罩。

认真了解过哥谭生态环境的伊森握了握方向盘，不确定应不应该用伤痕累累的跑车去硬撞一侧改装后疑似移动炮台的重型摩托，介于对方很礼貌的保持了距离而不是二话不说直接拔槍，伊森觉得在幸运女神还坐在副驾驶的前提下他可以先观望一下事态发展。

伊森暗中警惕着可能会突然发难的黑幫头子红头罩，红发的魔法师疑似在等待她认定的哥谭义警解决车后的抢劫犯，而默不作声追上来的红头罩好像在偷偷观察女法师手里的工艺猎槍。

三人在夜晚的哥谭极速狂飙无人开口。

在十几秒的沉默和红发魔法师逐渐困惑的注视下，凶神恶煞的黑幫大佬清了清嗓子，语气堪称温和的对她开了口，“要不你先开两槍？”

伊森：......

伊森：？？？

【小剧场】

赫蒂：他怎么还不动手？

伊森：不对劲，你们哥谭反派不对劲。

杰森：咳，如果分手了这枪它还是算我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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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CHAPTER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