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天降者 第42章 第四十章

爱情是伟大的，当爱人就在自己面前受苦受难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会沉默不语。

如果有，那一定是不够爱他！

路西法深爱康斯坦丁，这毫无疑问。

所以，当他看见自己的爱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出离地愤怒了。

原本以一敌二赢面很小，几乎等于没有，但在爱情力量的加持下，地狱之主掀翻了两个个天使长——险胜。

当然了，路西法自己也伤得不轻。

相比之下，康斯坦丁基本可以判定为没有受伤——他也的确没有，加百列还没来得及对他动手呢，大恶魔形态的路西法就冲上来把他一剑钉在了地上，连旁边抱着手准备笑话路西法的阿曼纳迪尔都没反应过来。

爱情使人战无不胜，同时也让人眼瞎。

就像康斯坦丁为了让路西法轻松一点，一个用力过猛，居然把超人送进了炼狱里。

蝙蝠侠一定会把他记在小本本上的。

抽干了八层炼狱的西瑟里伤势已经痊愈，他还心平气和地为路西法提供了一次免费的治疗体验。

这让路西法莫名觉得心里毛毛的，感觉似乎是有哪里不对，但他想不到哪里不对。

猜到哪里不对的康斯坦丁明智地选择闭嘴，以他对路西法的了解，这家伙九成九是没有把炼狱改装的事情告诉西瑟里！

希望西瑟里没有把地狱的赤晶全部挖空，他的要求不高，留几块够他用就行。

可当西瑟里在临走之前告诉他，他只挖走了一半的时候，康斯坦丁心头猛然一跳。

他幽幽地看向路西法，说:“路西，你最好回地狱看看。”

路西法不明所以:“嗯？为什么？又有恶魔上来了？”

“你是不是没有告诉西瑟里，我们在炼狱里加了点东西？”

“当时太急了，我就没……”

路西法猛的反应了过来，手里的杯子险些被他握碎，他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会是……哦！我的天哪！！”

无论身处何方都能掌控地狱全局的地狱之主“看到”了他的炼狱，除了最后一层还苟活着，其余八层全部像是被上帝的圣光正面来了个日光浴——干净极了！

路西法简直要汪的一声哭出来，那里面有很多都是他下个计划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啊！

全部没了！

哪怕只剩个残肢他也能扔到地狱深渊里复活重来……至于这么干净吗？！

康斯坦丁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想开一点，他可是高位神明，不打你就算他脾气好的了。没有关系，我们还可以重来。”

欲哭无泪的路西法以手掩面，只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多说两句！？

路西法用他悲惨的经历生动地告诉了大家一个道理:话多可能会挨打。但关键的时候话少，是一定会挨打的。

*

西瑟里从时光酒吧出来的时候刚好十点整，他接到了来自旺达的电话，在电话里，他问：“皮特罗考过了吗？”

“考过了，但是！”旺达在电话里吐槽:“哥哥，你一定猜不到皮特罗是怎么通过罗根的考核的！……他居然一个人去端了九头蛇的一个小型基地！”

西瑟里:“……罗根的考核是九头蛇？”

皮特罗手上带着护盾，他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很多，而且旺达的语气里没有担忧，只有无奈和少许的震惊。

人是安全的，没有受伤，就是这事儿干的让人想揍他。

“不是……罗根本来只是想让皮特罗去实习一下，比如阻止银行抢劫什么的，群演都已经找好了……等考试开始的时候……教授说让你来开个单独的家长会。”

西瑟里: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家里最皮的不是布鲁西，是皮特罗！

“旺达，你和皮特罗收拾一下衣服，等我去见了查尔斯，我们就去旅行。”

小姑娘在电话那头欢呼了一声，高高兴兴地去收拾衣服了。

西瑟里略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子，他有预感，这一趟过去，八成以上是又有什么事要找到他了。

在西瑟里这里，预感基本上等于事实。

X教授找他不是为了皮特罗单枪匹马端掉了一个小型九头蛇基地，而是为了复仇者联盟的一个求助。

两天前，黑寡妇娜塔莎和鹰眼克林特抓到了潜逃在外的交叉骨，顺着线索，他们找到了被再次冻结保存的冬日战士。

人的大脑是极为脆弱的，这一次洗脑冻结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冬日战士的大脑彻底崩坏，洗脑词要念两遍，他才会有反应，动作极为迟缓，就像是生了锈的钢铁，一副随时要解体的样子。

他的目光呆滞，再无神采，就算是史蒂夫抱着他失声痛哭，他也只会定定的看着某一点，没有半点反应。

在尝试过生命摇篮等诸多手段无效后，托尼打电话向他们的老朋友和盟友，也就是X教授求助。

今天早上，托尼和史蒂夫秘密带着冬日战士来到X学院。

查尔斯小心地探入对方的大脑，片刻后，他遗憾地摇头:“抱歉，托尼，史蒂夫，他的大脑有魔法侵入的痕迹，而且……损坏太严重了，我没有办法，很抱歉。”

来之前抱着强烈希望的史蒂夫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他双手捂住脸，极度的悲伤难以掩盖。

他找到了巴基，可是……来不及了。

托尼也不好受，但他想不到什么话可以安慰一个再度失去挚友的美国队长，他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背，试着传递一些力量给他。

这时，为客人端来热茶的琴突然说:“小威尔逊先生可能会有办法，为什么不请他来试试呢？”

——小威尔逊先生，是X学院所有人在外部人员面前对西瑟里的称呼，这样可以避免给他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刚刚想到到去向正义联盟求助的托尼闻声看向她:“小威尔逊先生？”

查尔斯也是在琴出言清醒后，才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可以求助的人，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我怎么把他忘了呢？托尼，他可能会有办法。”

说着，他的左腿动了动，“我的腿也是他治好的，就是习惯了轮椅，不经常自己走路。”

托尼和史蒂夫惊讶地看着他，内心重燃希望。

要知道，查尔斯的腿可是连正义联盟的扎塔娜都盖章无法治愈的，他的情况很特殊，能站起来就会失去能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可他现在两样都有了，看起来还一点都没有后遗症。

以上，就是西瑟里被叫来开单独家长会的原因。

西瑟里坐在软靠椅上，右手边是刚把皮特罗的成绩单递给他的查尔斯，左手边是并排坐着的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正对面是面无表情的冬日战士。

他看了看皮特罗的成绩单，一半以上全部是擦着及格线低空飞过，这还是查尔斯高抬贵手的结果。

日常头疼的大家长暗自叹了一口气，他收好成绩单，问:“说吧，怎么回事？”

查尔斯把冬日战士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补充道:“他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记忆全部碎片化，我找不到链接的点，所以……我认为，有一部分记忆很可能是消失了。”

西瑟里眯了眯眼，不赞同地摇头:“人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电脑，只要曾经存在过，删除的次数再多，也是可以找回来的。”

他的情况可比冬日战士严重多了，不也照样找回了一部分吗？

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从靠椅上站起来，走向冬日战士，“让我先看看他具体的情况。”

方法得依情况而定，不能乱搞，尤其是大脑这种极度脆弱的地方。强大如他，当初都差点被布鲁西一句话喊得当场去世。

他虽然有治愈杰森大脑的经验，但冬日战士和杰森的情况明显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

西瑟里在冬日战士面前站定，他伸出手，食指点在对方的眉心处，青蓝色的能量粒子自他手心蜿蜒盘旋而上，缓缓地没入了冬日战士的大脑内部。

本来没有任何反应的冬日战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神色变得有些安详。

史蒂夫惊喜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此时，托尼突然问道:“斯莱特林？”

史蒂夫:？

查尔斯:？

守在门口的琴:？

怎么突然说起《哈利·波特》了？

——这个疑问不包括至今现代知识依旧补习不到位的史蒂夫。

西瑟里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颜色没有变回来，主要是他来得有些着急，他以为是皮特罗又搞什么事了，要不然查尔斯也不至于让他来一趟。

他偏头向托尼微微颔首，微笑道:“你好，斯塔克先生。”

托尼很惊讶，他后来怎么也查不到的人居然在X学院，“你不是魔法师吗？怎么又变成变种人了？”

西瑟里朝他调皮地眨眨眼:“斯塔克先生，我也没有说我是变种人啊。”

琴微微睁大了眼睛，西瑟里不是变种人吗？韦德不是说他的乖宝是超欧米伽级别的变种人吗？

她看向一点都不惊讶的查尔斯，用心灵感应传达她的疑惑。

查尔斯朝她微微一笑:你知道的，韦德他……习惯就好。

琴:……是我太天真了。

死侍:我没有！

——希维亚尔·艾森哈特·泽维尔的确是一个超欧米伽级别的变种人。

但是这关他迦弥纳·约瑟夫·肯特什么事？

托尼向一脸不明所以的史蒂夫介绍:“奥创事件，帮我们摧毁了索科维亚地底那个装置的魔法师。”

史蒂夫恍然大悟，他正襟危坐，代表复仇者联盟全体成员，严肃又真诚地向西瑟里道谢。

如果没有西瑟里及时摧毁了那个装置，复仇者联盟将面临的不只是坠落的索科维亚，更是一场巨大的危机，那很可能会导致联盟破裂。

西瑟里接受了他的道谢，专心地检查冬日战士仿佛被放进了粉碎机里过了好几遍的大脑。

五分钟后，他收回能量，冬日战士向后靠去，两天内，首次进了睡眠状态。

他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可以治。”

史蒂夫和托尼同时放松了下来，心头压着一块石头终于挪开了。

托尼询问:“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或者提供的吗？”

西瑟里笑了一下:“并没有，他的情况不算太糟糕，只是涉及了查尔斯知识的盲区——九头蛇应该是找了其他的魔法师对他使用了不同的魔法，那些魔法伤及了他的灵魂，这个我可以治，而且很快就能好。”

查尔斯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举手问:“你的‘很快’具体是多久？我可以从旁协助你，科学方面。”

西瑟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变种人的能力已经不是科学可以解释得通的了，而且……老实说，我怀疑你在开车。

查尔斯无辜地耸耸肩，天蓝色的眼睛里满是雏菊般的纯洁:我可没有，不要冤枉我。

很好，这下我连证据都有了。

西瑟里移开眼，看着托尼和史蒂夫，说:“给我一个小时。”

两人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一个小时？这就够了？

见状，查尔斯感叹道:“他治好我的腿只用了一分钟，顺带说一句——艾瑞克当时也是这个表情。”

西瑟里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部出去，把校长办公室给他腾出来充当临时治疗室。

——还说和万磁王没有什么，这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

与此同时，中午一点的蝙蝠洞——

一身居家便服的布鲁斯神情略有些恍惚地坐在蝙蝠电脑前，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此时的他格外的凝重且沉默。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份亲子鉴定表，鉴定的对象是天降者，基因比对对象是蝙蝠侠和超人。

凌晨一点过三十二分，他把超人送进了瞭望塔的医疗室进行魔法测检查，确定超人没有受伤后，他立刻回到了蝙蝠洞。

他在超人的红披风里找到了一小截金色的头发——超人的头发是黑色的，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扎塔娜和戴安娜的头发也是黑色的，所以，这根头发是天降者的。

布鲁斯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等他坐下来的时候，蝙蝠电脑上已经开始分析鉴定了。

一个小时后，进度条走到了尽头——

鉴定结果为:99.999%。

天降者和蝙蝠侠、超人是父子关系！

可天降者看起来至少已经二十岁了，他本人四十不到，二十岁之前他还在世界各地求学，达米安是他至今为止唯一的意外，他只有十二岁。

蝙蝠电脑不会说谎，他检测了两遍，都是同样的结果。

布鲁斯把自己关在蝙蝠洞好几个小时了，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他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天降者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来自于未来，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来自于平行宇宙。

平行宇宙会有误差，可能性略小。

结合他在炼狱时的奇怪感觉……天降者来自未来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康纳的情况也可以作为参考对象。

这也就是说……

“布鲁斯老爷，您在未来和克拉克老爷有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从未来来到了现在？”

阿尔弗雷德用疑问的句式说出了称述事实的话，精准地在自家难得有些迷茫的老爷心上扎了一刀:“恕我直言，老爷，我以为康纳少爷的情况不会出现在您身上。”

如果按照年龄来算，天降者至少是在布鲁斯五十岁以后才出生的，这种情况……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们更加偏向于基因结合创造。

这是一种直觉，属于蝙蝠家族特有。

在炼狱时的面对面相处虽然不到二十分钟，但布鲁斯的直觉告诉他:天降者的年龄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大。

——其实这也不能算是错觉，西瑟里的心理年龄的确没有他的外表那么大，他被诅咒离开时才刚刚诞生了十一年。从离开次元空间算起，他的心理年龄才五岁。他能学习书本里的知识，但是有些东西是他没法从书里学到的，他得自己去领会。

之后，因为诅咒的原因，他的心理年龄几乎被冻结在了刚刚离开的时候，他感受不到在诅咒加身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情感（心理年龄只有五岁的宝宝只需要亲情和友情就够了），这也是为什么他的情感不进反退的原因之一。

好在他能够从基因提供者，也就是五个父亲的基因片段里提取一小部分残留的记忆，再加上他所经历的一系列事情和父母们的教导，心理年龄其实只有五岁多一点点的西瑟里看起来比他的papa更加成熟。

再说了，氪星不是有男男生子技术吗？

不成熟？

多研究一下不就成熟了吗？

蝙蝠侠向来不惧怕任何挑战。

令人无数人闻风丧胆的蝙蝠侠选择沉默。

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在他不省心的三十多岁还是个宝宝的老爷手边，说:“那么，老爷，现在您要做的事情一共有两件——第一，把它告诉克拉克老爷，天降者少爷是你们共同的孩子，您不能以任何理由瞒着克拉克老爷；第二，您得把天降者少爷找回来。”

“如果他真的来自于未来，我们得知道，为什么少爷宁愿在外流浪，做一名雇佣兵，也不愿意来到韦恩庄园或者堪萨斯与您和克拉克老爷相认。”

“答应我，布鲁斯老爷，您会平和的同天降者少爷交谈。”

想到天降者五年前和五年后在哥谭干的事情，布鲁斯抿紧了嘴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我向你保证，阿福。”

那个孩子救了他和克拉克，甚至为了保护克拉克而受了伤，他当时来不及为他检查就被送走了。

布鲁斯想，他从未来回到现在，又从未与他们相认，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为什么会在明知他和超人不杀人的情况下依旧坚持杀死谜语人和杀手鳄？

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瑟里:……不愧是Batfather！但是您真的是想多啊！！搬家！现在就搬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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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