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64章 第 64 章

厚重的合金门刚一关上，气氛就陡然变得剑拔弩张。

杰森胸腔里翻涌着在蝙蝠洞积压的委屈愤怒，掺杂着被迪克和提姆看到自己脆弱一面的羞恼，此刻全都化作了无差别的攻击性。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红色猛兽，率先发难，拳头裹挟着风声，同时袭向迪克和提姆。

“你以为你很优秀?以至于能对我评头论足?我可不这么觉得。”杰森对着迪克发出嘲讽，攻击狠辣，专攻关节和软肋，话语直戳迪克痛脚，“你要是真优秀怎么会被蝙蝠侠换掉?”

迪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灵巧地格挡闪避，眼神沉了下来：“杰森！你非要这样？！”

杰森根本不听，攻势更猛，转而将矛头指向提姆：“还有你！一个自以为是的冒牌货！替代品！你以为穿上罗宾制服就能成为罗宾了吗？！”

提姆冷静地避开一记扫腿，用长棍架住杰森的拳头，语气平静却同样尖锐：“如果原来的罗宾足够优秀，无可替代，又怎么会有我这个‘冒牌货’出现的机会？”

杰森冷笑：“哼！少在那里高高在上的指指点点！你只是用来应急的劣质品罢了！真要是遇上小丑，你说不定早就成为他的宠物了！”

这话彻底点燃了炸药桶。迪克也怒了，他一直压抑的对杰森行事风格的不满也爆发出来：“够了杰森！看看你自己！永远这么暴躁！激进！听不进任何人的话！永远学不会信任和合作！难怪布鲁斯总是无法完全信任你！你让他怎么放心？！”

“闭嘴！你们懂什么！”杰森双目赤红，攻势更加疯狂，完全放弃了防守，只攻不守，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我们不懂？！是你从来不肯让我们懂！”迪克也打出了火气，不再留手，卡里棍带着凌厉的风声，与杰森的拳头硬碰硬。

提姆也不再游离，加入战团，他的攻击刁钻，专门针对杰森因愤怒而露出的破绽，言语如同刀，不断扰乱杰森的理智：“我看了你的任务报告，说实话，不怎么样。你的情绪控制能力与战术执行效率呈负相关。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你的罗宾任期会被提前终止。”

“德雷克！我要杀了你！”杰森彻底暴怒，几乎将全部火力转向提姆。

三只小鸟在训练室里打得噼里啪啦，拳拳到肉，闷响和呵斥声不绝于耳。外面客厅，躺在抱枕堆里的Coser听着里面激烈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抓过另一个抱枕，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自己的头，试图隔绝这吵闹的“家庭内部矛盾调解”。

不知过了多久，训练室里的动静终于渐渐平息。

门滑开，三只小鸟精疲力尽、各个鼻青脸肿地走了出来。迪克眼角乌青，提姆嘴角破裂，杰森脸上也带着淤痕。但得益于吸血鬼强大的恢复力，杰森脸上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不过片刻，就恢复了光洁，只剩下衣服上的褶皱和尘土显示着刚才的激烈战况。

杰森看着迪克和提姆依旧明显的伤痕，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用眼神无声地炫耀着自己漂亮的羽毛。

提姆直接无视了杰森幼稚的炫耀行为。他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脸颊，径直走到刚刚把抱枕从头上拿下来的Coser面前，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瑞秋，你这里有药吗？我不希望布鲁斯和阿福看到这个，”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点黯然，“我不想你们和他们之间的误会加深。”

然后，他像是为杰森开解般，轻轻叹了口气，补充道：“杰森不是故意的，嗯，他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他欲言又止，低垂着眼睫，一副懂事又委屈的模样。

Coser：“……”

迪克：“……”

杰森：“……！！！”他气得差点蹦起来，指着提姆，“阴险！卑鄙的冒牌货！你以为瑞秋会吃你这一套？！”

Emmm……怎么说呢？

coser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杰森：？？？？！！！

气愤的小浣熊想要冲上来给某人一顿爆锤，让他知道自己和谁才是一伙的！

“咳咳……”Coser清了清嗓子，在彻底惹毛小浣熊之前对杰森温声道，“杰森，作为主人，帮大家把医疗箱拿过来吧。”

杰森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又恶狠狠地剜了提姆一眼，最终还是气冲冲地出了房间。

Coser看着提姆，有些无奈：“满意了吗？”

提姆抬起眼，蓝色的眼眸里哪里还有刚才的黯然，只剩下一丝狡黠：“没有。你答应给我的补偿呢？”

Coser挑了挑眉：“你想要什么？”

提姆：“我要答案。”

Coser似乎早有预料：“请问。”

提姆抛出第一个问题，直指核心：“你从哪里来？”

“我从（I am from）……”几乎是条件反射，Coser差点脱口而出一个瓷，顿了顿，回答：“平行世界来。我想我应该不需要给你科普这个概念。”

提姆点点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继续追问：“你的起源是什么。”

Coser于是把那个“一失足成吸血鬼，再回首已化成灰”的故事，用简洁的语言复述了一遍，末了摊摊手：“现在看来，可能死得不是很彻底，或者说，死得比较有特色。”

提姆抓住关键点：“谁杀了你？”

Coser回答：“家人。”

提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哪一个。”

别问了别问了！

是你女朋友芭芭拉啊，提姆。

Coser的语气带着一种微妙：“这不重要，相信我。”

正在揉胳膊的迪克突然想起什么，插嘴问道：“对了，瑞秋，之前你也提过，谁是达米安？”

Coser怜悯地看着两只还不知道要遭遇什么的好奇小鸟，言简意赅地回答：“一个蝙蝠崽，脾气比杰森还臭的小家伙。具体来历，你们可以转告蝙蝠侠，我来和他细说。”

老父亲的奇妙冒险还是不要和孩子随便说比较好。

提姆将话题拉回主线：“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Coser的血色眼眸暗淡了下来，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我死的时候，是的。正义联盟的成员基本已经都成为了吸血鬼，没有转化的……已经被消灭了。”

提姆明亮的眼睛灼灼地盯着coser：“那你……在这里为什么没这么做？你完全可以复制上一个世界的操作。”

Coser闻言，突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红鸟还带着淤青的颧骨，仿佛在触碰一只小小的珍珠鸟。他血色的眼眸注视着提姆，缓缓说道：“因为吸血鬼对我不重要。”

他看着提姆疑惑的眼神，继续解释道：“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世界，我会最终选择为吸血鬼的种族利益服务。我猜测……或许是转化过程中受到了某种种族意识集合之类的东西影响。”

“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提姆问，随后解释道，“我是想问会不会有其他的……呃，吸血鬼追过来？如果是吸血鬼版的正义联盟还是挺吓人的。”

Coser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不知道。我恢复意识就在这里的哥谭。”随后，coser宽慰道，“我认为其他吸血鬼应该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是特殊的。不要再追问我原因了，我也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姑且当做命运的奇迹吧。”

这种有问题不能问的感觉让提姆有点难受，他憋了一会，换了个话题：“你会离开吗？”

“会。”coser倒是答的坦然，“而且所剩的时间不会很长。”

“你说你在原世界已经死去了，那么……”提姆有些迟疑，“你离开会去哪？”

“我的世界。”coser耸耸肩，“大概？”

“但是……”提姆想说什么，但他看着coser沉静的眼眸，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别为我担心。”coser忍不住向可爱的小红鸟伸出了魔爪，在他圆润的脸颊上捏了捏，“命运已有安排。”

提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是看起来依旧有些忧心忡忡，但现在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他只能先将这些珍贵的信息牢牢记在心里：“我会把这些消息转告蝙蝠侠。”

Coser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本也是他们默认的事。

见他们谈完了，刚才被支开一直蹲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的杰森才板着脸走进来，将医疗箱塞给迪克。

“不用我伺候你吧，大少爷？小少爷？”杰森阴阳怪气地对着迪克和提姆道，

迪克对杰森这种明显的迁怒行为十分无语，摇了摇头，拉着得到了满意答案正陷入思考的提姆，去了旁边的休息室上药，将客厅的空间留给了杰森和Coser。

见碍事的电灯泡终于走了，杰森立刻三两步挤到Coser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几乎是紧挨着他。他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Coser，问出了从一直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你没有对我使用精神暗示，为什么？”

自从醒来，爱恨情仇交织，在内心翻腾不休。从前和Coser呆在一起时的那种被强行压制的平静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鲜活、也更加汹涌的情感浪潮。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让杰森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Coser血色的眼眸带着笑意，迎上杰森探究的视线，直直地注视着他蓝色的双眼：“我试过。在唤醒你的时候，我就这样做了。”

杰森更加疑惑了：“你做过吗？为什么我不知道？甚至……现在感觉比以前更……吵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里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Coser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的笑容，他向前倾身，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杰森的额头上，声音平静而柔和：

“你解除了。在我给你种下的几乎同时，你就靠你自己把它挣脱了。”

杰森愣住了，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我……解开了？靠我自己？”

“是的，杰伊，”Coser的额头与他相抵，血色的眼眸里仿佛有温暖的光在流动，“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与幸福，恭喜你，也恭喜我。”

杰森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Coser，眼眶微微发热。他猛地伸出双臂，紧紧地、用力地将Coser抱在怀里，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把脸埋在Coser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谢谢……没有你，我做不到……我知道的。”

Coser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有说话。两人在安静的客厅里紧紧相拥，无声地分享着新生的快乐。

休息室的门悄悄裂开一条缝，提姆和迪克正扒着门缝，偷偷往外看。

提姆看着外面沙发上紧紧相拥的两人，面无表情地问迪克：“……他们一直这样？”

迪克一脸复杂，一把捂住提姆的嘴，把他往后拖：“别问。”

门被轻轻关严，将客厅的静谧还给了那对相依的异世界来客与他的骑士。

迪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懂这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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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