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事业脑到底怎么谈恋爱 第2章 术式展露（修）

“早上好，黑川同学。”

家入硝子刚走进教室就看见了早就坐在座位上了的黑川，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比她来得早，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虽然她也只是踩点到来着。

经过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家入硝子终于消化完昨晚的尴尬。如今她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和新同学打好关系，对，一个人。没有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拖后腿，家入硝子有自信可以和黑川友好相处。

“嗯，早，家入同学。”黑川将视线从窗外的树稍上挪了回来。

黑川其实已经抵达教室半个多钟了，早晨的阳光和水露于他而言实在是最美好的事物，早起自然也成了不那么困难的事情。

“好早啊，硝子，黑川同学。”夏油杰气喘吁吁地踩着上课铃声跨进教室，推门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动作极其熟练一气呵成。

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身影。奇怪的眼镜，高大的身躯，刻板严肃的表情，毫无疑问，是他们的班主任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环视着教室，只有几个人的空间简直一览无余。

“悟又迟到了？”

“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夏油杰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他看着气势汹汹的班主任，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道。

“啧……那就不等他了。都回到位置上，我们开始上课。”夜蛾正道头疼地拍了拍手，迈开步子走上讲台。

他已经习惯五条悟时不时不见踪影了，这个时候就算去找他，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夜蛾正道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课堂上，关于咒术的理论知识很详细，这对于没有系统学习过的黑川来说很是新鲜。在来到咒术高专之前，他也不过是在五六岁的时候被爷爷粗浅地教导过，自从那位严厉的老人家去世之后，他便全是凭借着直觉在摸索了。

黑川认真地记录着课堂笔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老师循循善诱的讲书声，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了。这一切，真的越发像一个美梦，莫名的焦虑和不安正一点点侵蚀着少年，他如今只希望这个梦能够久一点，醒来的现实实在太过残酷。

专心致志下的时间流逝得飞快，一个上午转瞬即逝，而五条悟，一直到午休都未曾出现。

——

黑川咬着从饭堂里买来的肉松面包，独自找了一个无人的草坪，坐在树荫下享用着无人打扰的午餐。

他翻开今天上午记录的笔记，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着。纸页上的字迹起初还有些歪歪扭扭，能够看出书写时的生疏，黑川已经将近三年未曾握笔了，如今再次握起这种脆弱的东西实在有些陌生。

笔记上的内容虽然只是些粗浅的基础知识，但却为黑川构建出了完整的咒术界。应该是夜蛾正道为了让新来的他能够跟上进度，才将之前的知识也笼统地概括了一遍。这些系统又全面的知识毕竟不是之前爷爷嘴里挑拣着讲的零碎知识，消化起来自然也要费些功夫。

——

平静的午休很快就过去了，下午照例是实践课。

对于咒术师而言，理论固然重要，但实战永远才是判定实力的标准。

“今天的内容是实战训练，黑川，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具体情况，所以等会你和我一组。”夜蛾正道熟练地安排着课程内容，而消失了一早上的五条悟也终于出现在了课堂上，“其他训练照旧，悟和杰一组进行实战训练，硝子把之前的训练内容做完。”

“是！”

——

黑川被夜蛾正道领到了左侧的训练场上，心里暗自琢磨着接下来的战斗。

从术式的掌握来说，自己仅仅半吊子的水平基本上毫无胜算，从身体素质上来看，或许有优势，但恐怕优势并不会很大，尤其是体力部分，就算是依靠术式也无法在短暂时间内提高太多，与夜蛾正道这种经验丰富的咒术师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但是，他的术式很特殊，如果运用好这点优势，或许可以有一线胜算。

而在他身后，三个不安分的高中生正悄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那偷瞄的小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

当然，他们的原因各不相同。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只是单纯有些好奇黑川的实力，而五条悟就完全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了。

——

“来吧，尽全力攻击我。”站在训练场里的夜蛾正道招了招手，示意黑川可以开始了。

“嗯。”话语刚落，粉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夜蛾正道的身后，原地的残影逐渐消散，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意和狠劲与年纪丝毫没有相符的地方，这让夜蛾正道心头一跳。

带着破空声的手刃朝着夜蛾正道的后颈袭去，却被人从容躲过。一击不成，黑川毫无留恋地抽身退后，突然袭来的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而过，那是一个河童模样的咒骸。

【操控玩偶的术式？】

黑川来不及多想，动作迅捷地从原地弹起躲开了咒骸的攻击，原本停留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深坑，溅起碎裂的石子擦着耳侧飞过。

“这是咒骸，依靠着保存在体内的咒力运作，这也是我的术式。”夜蛾正道出声解说道，他对于黑川不错的反应力和判断力非常满意，如果之后训练到位，那么黑川的咒术师生涯会进步得很快。

【哦？那可真是幸运。】

黑川停下躲闪的脚步不再闪避攻击，他直直冲着咒骸攻去，握紧的拳头在即将与咒骸对撞的那一刻化拳为掌，以巧劲卸下了咒骸大半的力量。粗糙的手掌死死地扣住咒骸的手腕，另外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那个光滑的头部。

“嘶啦——”

只听见一声布料破裂的声音，所有人都还未回过神，被撕扯成两半的咒骸便无力地垂落在黑川的手里。

“还要继续吗。”

黑川松开了抓着残破遗骸的手，破碎的咒骸失去了支撑跌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啊……继续。”夜蛾正道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惊诧还在胸口挥之不去，他本以为咒骸就足以测试黑川的实力了，可如今……

“你试着攻击我吧。”

黑川并未多言，双腿用力离开原地，毫不留情地向夜蛾正道发起了攻击。这一次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咒骸插手，只是单纯的肉/体之间的碰撞。这样的比试比咒术碰撞更加直观，黑川强大的身体素质在此刻尽显无余。

攻击愈来愈快，交手越来越多，转眼间两道残影就在偌大的训练场里交手了上百次。

“黑川他……这么强的吗？”家入硝子震惊地指着场上已经看不清身影的人，瞳孔地震。

“体术怪物吧……”夏油杰纳纳地感慨道，他实在想不到其他能够形容的词汇了。

“嘁，老子也能做到的好不好，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五条悟调高眼角一脸不屑，可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那目不转睛的眼睛却暴露了他对黑川产生的兴趣。

【能坚持这么久，这家伙也不算弱得无药可救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黑川逐渐开始体力不支，汗水从额角流下，喘息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行动变得愈来愈慢，身上的伤也开始增多。

夜蛾正道毫不留情的拳头再一次打中了黑川，腹部的剧痛让少年睁大了眼睛倒飞出去，瘦弱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腥甜的鲜血从嘴里吐出，染红了衣衫。

剧烈的疼痛感让黑川一时间眼前发黑，短暂的失明让耳边的轰鸣声越发清晰，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昏过去，可强烈的求胜**却让少年咬着牙忍了下来。

“嘶……夜蛾老师下手好狠。”家入硝子看着捂着肚子吐血的黑川有些咂舌，她光是看着都感觉到腹部一痛，对于她的话夏油杰赞同极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夜蛾正道收手停了下来，他对于黑川的实力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训练了。

他正准备让家入硝子帮黑川治疗一下伤势，却被少年虚弱的声音打断。

“等等……”

黑川用手掌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脚步虚浮随时可能晕倒下去，可那双樱粉色的眼睛里却好似燃起了烈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强大的男人，“继续。”

还不等夜蛾正道出声拒绝，黑川便再一次向他猛袭而去。一击又一击，无论身体被砸飞出去多少次，他都会重新站了起来继续攻击。那副姿态就像是即使是以命换命，也要将眼前的对手击杀一样。

“黑川他不要命了吗！”家入硝子想要上前制止却被夏油杰拦了下来。

他们都明白，现在的局势就算是夜蛾正道都没有办法让黑川停下来，除非将少年打晕过去。

“哇，还蛮疯的嘛这个家伙。”五条悟摘下墨镜，眼睛亮闪闪饶有兴致地看着再一次被击飞的黑川。

“悟，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夏油杰皱着眉训斥道。

——

此时的黑川又一次从身后砸出来的深坑里爬了出来，被打断的左手无力地垂落在身旁，鲜血从额头流下糊住了眼睛。他抬起手胡乱抹掉碍事的鲜血，再一次向夜蛾发动攻击。

“停下来，黑川！”夜蛾正道为了不伤到少年只能被迫接下攻击。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川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他终于找到机会一把掐住了黑川的喉咙。

窒息感让黑川安静了下来，这也让夜蛾松了一口气，正打算将人打晕便又被变故打断。一只带着厚茧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少年阴沉的脸上露出一抹嚣张似烈阳一般的笑容。

“你输了。”

一股危险的凉意席卷而来笼罩住夜蛾正道，他想要松开黑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体内属于他自己的咒力在那一刻变得不再听话，疯狂地顺着手掌流入黑川的身体里。

黑川原本稀少到好似没有的温顺咒力突然变得狂暴起来，它们如同饿鬼一般贪婪地吞噬着夜蛾正道的咒力。

“由芥！”一道锐利的风将两人强硬地分开，校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夜蛾正道惊魂未定地站在一旁，神色复杂地看着不远处脱力坐在地上的男孩。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天才，一个可能在未来不逊色于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天才。

“啊，老头子。”黑川毫不意外地抬头看着面前的老人，那副面无表情的阴沉模样与刚刚的嚣张大相径庭。

“虽说确实是正道轻敌在先，但你做得有些过分了，由芥。”老人握着手里的拐杖戳了戳黑川受伤的腹部。

“嘶……”黑川被疼得倒吸了一口气，但原本那股有着强烈存在感的庞大咒力却渐渐消失不见了，“我知道你会来。”

【所以才这么做。】

这句未尽之言大家都听明白了。

【性格超恶劣！】

家入硝子三人难得想到了一块去。

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礼貌寡言的家伙，原来性格这么恶劣，踩着别人的容忍线做事，这不就和五条悟一样了吗！

“哎……不要有下次。”校长叹了一口气，“正道，这孩子的术式比较特殊，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夜蛾正道显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由芥的术式是通过吸收他人咒力来化为自己肉/体力量来增强战力，所以平日里自身的咒力便只会维持在一个最低水准上，而这个时候的咒力也是最温顺的。”校长徐徐道来，“相反的，当吸收了别人的咒力后，他自身的咒力便会进入进食状态，变得狂暴躁动，这个时候其实是很危险的，一旦超过了肉/体能够承受的范围就会崩坏，后果无法想象，所以。”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不能用。”黑川打断了老人的话，“我有分寸。”

校长看着眼前这个说着自己有分寸，却从来都是用以命搏命这种方式战斗的男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正道，之后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多费心，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白发的老人重新挂起慈祥的笑容，摸着胡子向几人道别。

待校长走了之后便是按部就班的训练，一直到下课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其他意外。

黑川收拾好东西便起身准备回宿舍休息，他断掉的手臂在家入硝子的反转术式下好得很快。

刚一踏出训练场少年就远远看见了三个明显在等他的人，看着那张让人讨厌的娃娃脸，他停住了脚步想要绕道而行，却被五条悟一把勾住了肩膀。

“你这家伙还蛮强嘛，虽然还比不上老子，但也还不赖啊！”五条悟自来熟地好似昨天摆着臭脸的人不是他一样。

“松开。”黑川对于这种肢体接触非常反感，更何况眼前这个揽着他的人是那个给他留下极差印象的五条悟。

“嘛嘛，别这么小气嘛，昨天是老子不对啦，但你可不准生气啊，之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人了！”五条悟压根没有听话的打算，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地说着。

黑川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拍开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径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呜哇，黑川看起来超生气诶。”家入硝子幸灾乐祸地在一旁说道，嘴角的弧度就快要飞上天了。

“都是悟自作自受呢。”夏油杰丝毫没有想要帮忙解围的想法，就算是作为挚友的他也很乐意看见自己这个任性妄为的朋友好好吃个鳖。

“哇啊！这算什么啊，那个臭脸小子！五条悟大爷都跟他道歉了诶！他居然不领情？！！”五条悟显然对于自己被别人无视了这个事实接受不能，气得原地跳脚，耳朵都因此变得通红了，“他要给老子道歉！道歉！不道歉五条悟大爷就不理他了！！”

“喂喂，黑川巴不得你别去烦他吧。”家入硝子看着跳脚的五条悟一脸麻木，心道幸好自己没有和这家伙同流合污。

“啊，自知之明这一块，悟确实是有些先天不足呢。”夏油杰摊开手一脸无奈，丝毫没有理会身旁白毛猫咪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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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术式展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