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中】浮光消散如云烟 第4章 烟火梦 if

转瞬即逝的烟花中，会带着谁被灼烧殆尽的心脏？还有在为此流泪呢？

……

从Mafia大楼顶层首领办公室的窗向远处眺望，一束束火光升到空中变成灿烂的烟花。同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同四分五裂 ，化成最鲜艳的花朵，然后什么也没留下，什么都没有。

……

中也握着笔的手微微停顿，他望向窗外的烟火，思绪回到过去。

16岁的那年，那时他熟悉的太宰以任务为借口，诓骗当时信任他的中也，来到横滨的一处海边。明明平日里总是把“讨厌” 挂在嘴边的人，却牵起他的手向着太阳的尾巴走去。

待到水没过膝盖，尚且温暖的海水拍打着大腿处，中也有些不耐烦的拉住太宰，“喂，太宰，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完成任务吗？现在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任务什么的先放放啦，反正有我在肯定没问题的。”太宰看着中也的眼睛，他喜欢那双蔚蓝的眼睛里只有他的样子，于是他松开中也的手，缓步向海里走去。

阳光跟随着太宰的步伐消失了。

中也的手握成拳，不爽地啧了一声，“又是这样，混蛋太宰你给我认真点完成工作啊!”

“知道了，中也明明是我的狗，连我的话都不听，为什么要听森先生的话?森先生可是一个变态萝莉控大叔，超可怕的哦。” 太宰的腰被水漫过，他停下脚步回眸望着中也，“中也……”

太宰垂眸抿唇，“算了，反正中也肯定不会听的，果然中也是个大笨蛋!”

“哈?!你在说什么?现在难道不是你在给我添麻烦吗，你怎么还有脸说我!”中也气急。

“那也是中也的错，中也什么都不懂，怎么能说我，中也是个大笨蛋!”太宰不甘示弱。

“先看看自己啊，混蛋!”

“那要是我在这里溺水了，中也还会来救我吗？”太宰问。

“我又不是你的狗，你别以为我会下水救你。”中也气极反笑，抱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太宰。

“真是无情啊，中也。”太宰像是失落般叹口气，水没过他的身体，他的目光也望向黑下来的天空。“要是我死了，那我要变成鬼缠着中也，不死不休……”

“啊？你变成鬼非要缠着我干什么？” 中也瞟了眼太宰消失的方向，啧了一声后继续站在原地等。

……海浪前赴后继涌上沙滩。

“啧……”他脸上充满不耐烦，“果然那混蛋就是条烦人的青花鱼，只会给我带来麻烦。”中也控制重力向深水处走去。

而海水中太宰的身体在不断下沉，窒息感袭来，但他跟毫无所觉般，空洞的目光望向漆黑的水面。

不如就这样死掉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忽然的晃神，太宰的眼睛注视着那个向他游来的赤者发身影，即便很暗，但是他依然看到了。他愣愣的看着中也，似乎有些欣喜的情绪出现在他身上。

中也的身上附着重力，快速的向太宰游去，又在碰到太宰的时候被『人间失格』消失重力，他把太宰拖到背上，费力的向水面游去。

“死青花鱼你倒是抓住我啊！”中也对着太宰做口型，又用力地拽了一把太宰的衣服。

太宰看着中也的眼睛，像是刚回过神似的，整个人死死的抓住中也。

“喂!”中也调整着太宰抓他的姿势，向水游去。

一路上，太宰都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默默的抱着中也，连被拖到岸边时都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抓着中也不放。

“放手。”中也。

“……不要，我现在身上好冷，但中也身上不冷。”太宰的头蹭在中也的颈窝上，又湿又黏的触感，让中也着手推开太宰。

“不要贴着我，你不难受吗？”

“可是我真的好冷，中也就不能关心关心一下我”太宰可怜兮兮的把脸凑到中也面前。

“……到底是谁先要入水的，现在又在做什么啊……”中也自觉头疼，抬手扶额。

“可我本来就是去寻死的，是中也自己要来救的。”

“但森先生要我看着你，免得你哪天真的自杀成功。”

“中也干嘛听那个变态萝莉控大叔的话?中也连我的话都不听，到底是谁的狗啊？”

“你才是狗!你这只会自杀的混蛋青花鱼，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多少啊!”

“那也比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没有脑子黑漆漆的小矮子好吧，我可是脑力派。”

“混蛋绷带青花鱼!”

“没脑子的小蛞蝓！”

两个人斗嘴不知道斗了多久，月亮悄悄的从地平线升起。

太宰闭上嘴看向一处天空，中也迷茫的跟着看去的。

“怎么了吗？”中也疑惑的问。

“ 中也。”太宰嘴角挂着浅淡的微笑。

只见到在空中绽开，绚丽多彩的烟火映在中也蔚蓝的眼睛上，中也愣在原地有些呆呆的问:“太宰，这些是……?”

“送给小狗的礼物，不然中也以为谁会在危险的夜晚给别人放烟花啊。”太宰看着中也的脸，看着那个因为他的惊喜而呆愣住的小狗。

中也反应过来，气呼呼的瞪着太宰，“你以为你是什么会经常对人示好的人吗？”

“不懂得感恩的小狗……”太宰嘟囔着。

“喂!谁才是狗啊!” 中也气愤。

……眼前暗了下来，墙壁重新变回黑色，隔绝了中也看向外面的景色，而罪魁祸首正拿着遥控器看着他，“中也要认真工作哦，不要总是分神看其他。”

“哼。”中也冷笑，“什么时候你连这个都要管了?我要是分神看着你，那也算‘分神看其他’吧，真是无聊。”

“唉！？小狗看主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中也怎么能这么说，而且中也可是答应做我一辈子的狗，才不能反悔!”太宰趴到中也坐着的椅子靠背上。

“约定早就结束了，我才不是你的狗”中也感受到身后面人带来的寒凉“你那聪明的大脑也应该很清楚才对，这是你第几次了。”

“五十七次……”太宰一副恹恹受伤的样子，“中也就不能关心关心下我吗？我真的很难过……”

“呵，混蛋青花鱼没资格提出这种要求，你还是闭上你的嘴当你的监工吧。”中也摆摆手，继续处理文件。

太宰汕汕闭上嘴，趴到办公桌边看中也淡漠的神情。蔚蓝的眼瞳，如果这双眼睛能只看着他就好了，视线下移，太宰舔舔自己的唇瓣。

“你又在看哪里……”中也看着呆住的太宰，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呜……”太宰缩到桌子另一边，躲避中也的视线，“中也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我又不会对中也做什么坏事，只是想看看中也认真工作的样子也不行吗？”

“你现在说话不带脑子的吗？眼睛天天跟黏在我身上一样，我跟其他人都说一句话你都能醋半天，控制欲越来越强啊，混蛋太宰。”中也睨了一眼太宰的方向，停下手中的笔，“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是这副样子

“……真讨厌啊，明明是中也要这样子的，首领当时这样，也太没面子了。”太宰把脸埋进衣服里。

“……” 中也无奈的扶额，“是是是，你开心就好。”

“那也是中也的错，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太宰。

“又来了，你是小孩子吗？”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中也今天伤了我的心，不给补偿，我就一直打扰你!”太宰扑到中也身上，抱着中也的腰。

“你像个小孩子……”中也叹气。

说归说，中也把手放在太宰头上抚摸，像在安慰一只大型猫咪。“想要什么过几天再说，我现在很忙，明天还要出去一小会儿。这些文件必须今晚处理完……”

太宰没有回应，他就把脸埋在中也身上，求安慰似的蹭中也。

“听话好吗？今天真的很忙，先让我忙完再说，好吗？”中也拍拍太宰。

太宰沉思一会，问中也“什么条件都能答应吗？”

“再说吧，你先让开。”

太宰又蹭蹭中也的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站回到中也身后的位置，“中也答应的，不能反悔哦。”

“嗯。”中也提笔继续处理文件。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中也都还没结束工作，太宰只是静静趴在办公桌另一边看着中也。

“中也还不休息吗？很晚了哦，不要总是觉得睡觉不好，宿醉对身体不好，也不要喝太多酒啦！”太宰无聊的躺倒在椅子上。

“文件还差一点，能堆积下来也是因为你打扰我工作，不要以为和你没关系，而且我没有总是喝酒，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样更会让我觉得你像个小孩子。”中也对太宰的关心提出质疑。

“中也好过分，我只是在关心中也的身体健康和状态，中也怎么这个语气!”

“……很可疑，平时不都一直盯着我盯到我受不了了，才肯说出目的吗？突然这么坦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中也处理完今天最后的文件，停笔收拾桌上凌乱的物品和文件。

“……”太宰沉默，垂眸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太宰?”中也疑惑的看着太宰。

“中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哦……”太宰的声音有些发颤，“剩下的就由我来收拾吧。”

“……”中也没有多留，收拾几下就离开了。

太宰目送中也离开，转身默默收拾起有些凌乱的文件。

……

中也回到家后简单洗了个澡，便拿着装好的一小杯红酒回到床上，床边的小日历上，明天的数字被圈起写上“忌日”的字样。

中也仅是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去，喝光杯中的酒，迷迷糊糊睡了。

第二天清晨，滴滴滴响个不停的闹钟将中也叫醒，他有些迷茫的眨眨眼。

下床收拾起自己，出门的时候才像是察觉到什么。

“昨晚应该没关灯……”中也注意到早晨的屋子里并没有打开灯，稍微有些违和，但没多在意，毕竟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骑上机车来到花店，中也挑了一束花后继续赶往墓地，那是个清净的地方，很适合讲悄悄话，他亲自挑的一处好地方。

“太宰,坠落的几秒里应该很痛吧,你不是最怕痛吗?”中也停顿一下继续说，“或者说那到底是不是你?七年前的性情大变，再到五年前你突然的篡位，你什么都没有解释，什么都没说，你真的是我熟悉的那个太宰治吗？”

可惜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回应中也说的话。

中也轻叹,“算了,反正真相就这么被埋葬了,就算把你挖出来也无济于事,毕竟这还是我亲自埋的。”中也足下身轻抚墓碑，献上带来的花束。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准备回去了。”他起身整理衣物，又往周围看了几眼,才终离开这里,“下次再见?也算不上下次吧。”他骑上机车离开墓园。

待他回到在Mafia的办公室，太宰正窝在沙发上，本来无神的眼瞳在看见中也后变的亮晶晶的，“早上好，中也!昨晚睡得还好吗？”

太宰见中也并不想理他的态度，眸色暗了暗。“中也~为什么不理我?是以识了新朋友吗?身为Mafia看领是不能有明显软肋的，被敌对组织的人知道了，可不好。”太宰笑眯眯地凑在他的耳边。

“……你走开，突然贴这么近干什么?”中也别开身体。

“中也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中也这么久也应该习惯了吧，我身上真有这么冷吗?”太宰叹气。

“废话，跟冰块一样冷的要命，谁会喜欢？”中也提笔处理文件。

“中也怎么能这么说,明明我还有一张好看的脸嘛。喂!中也别当听不到啊!”太宰不开心地靠在中也的椅背上，用手把玩着中也的发丝。

“别打扰我，再弄你就给我滚出去。”中也头都抬。

“唉，中也好过分，怎么能把我赶出去自生自灭，我那么可怜无助,失去中也也就离死不远了……”太宰假模假样地装着委屈,还把脸往中也面前凑。

"你好烦，再装可怜我就要揍你了。”中也苦恼地扶额。

“ 怎么会，我是真的很可怜哦，当首领的时候没有人不是因为恐惧才执行我的命令，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下属都没有。当然，中也除外，每天还要提心吊胆小心可能会有的袭击，我真的好累哦…… 中也不来关心我，居然还想揍我，太坏了，”太宰抹了几下不存在的眼泪。

“你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中也看到太宰脸上的委屈可怜，停顿了一下，"算了,这次就这样吧,再有下次你就给我滚出这里。”

“ ‘再有下次’这个词中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哦，也没见中也真的把我丢出去或者揍一顿，果然中也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太宰开心的笑笑,"但中也还没说关心安慰我的话呢，这只是一些对中也来说无足轻重的一些话而已，所以能说几句给我听吗，中也？”

“呵。”中也气笑了“我迟早有天会把你揍一顿再丢出去的，而且我平时给你关心的时间还少吗?一天到晚只知道索求，也不见你哪次听话的……”

“但中也还是把我留下了不是吗?我只是现在想听中也的关心，也不是在一味的索求，我有在好好的帮中也哦。”

“这就是你驳回干部候选晋升干部的理由?干部位置的空缺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味的驳回干部候选晋升的事只引出更多的麻烦。”中也叹气,“你什么时才能给我挑出人选?我这个首领已经够忙了。”

“再说吧，反正中也也不关心这些事,那个想晋升干部的候选可是经常递交申请书来骚扰中也哦。”太宰微笑。

“谁?”中也疑惑。

“ 过段时间中也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

“……"中也沉默,“你最好弄出来的是小事,别到时候惹的我真把你丢出去。”

“ 中也怎么能把我丢出去，我那么关心和心疼中也，中也怎么能恩将仇报。”太宰不满地叫唤着。

…… 中也个切底无活可说。

行吧，都是他给惯出来的无理取闹,还能怎么办 。继续惯着呗，反正也纠正不了。

接着又是几天的工作，忙的中也身心俱疲。

“竞选干部……又是这个谁,这都第几次了?”中也有些烦躁的扶额，“喂,太宰,五大干部的位置至今空缺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就不能选个心腹帮我处理文件吗? ”

“他的申请是这个月第三次，但干部又不是想当的，召开‘干部会议’又太麻烦，中也还是多看看吧。”太宰垂眸看着中也， “至于心腹，中也有我就够了，其他人随时可能背叛中也。但我不会，中也应该多依靠依靠我嘛。”

中也斜了眼太宰，“你在说什么废话，你又不能帮我处理文件，还介意我找其他人帮忙，怎么不干累死我算了”

“我有在关心中也的作息，不会累死的！不过中也要是实在想找人帮忙处理文件的话,我也可以代劳的。”

“你在做梦,我不可能答应你任何条件的……”中也面无表情的念着。似乎想到了不怎么好的事。

“中也难道不觉得……嗯……算了,”太宰摆摆手,“反正中也也不会感受到什么……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只是让你处理人员调动的事情都能给我弄出这么麻烦的事,要是让你处理其它文件……算了,气死我得了。”中也趴在办公桌上闭目养神。

“好吧好吧，中也不嫌弃就好。”太宰兴致缺缺地拿起申请书，“那我就帮中也驳回他的申请吧。”太宰拿笔以中也的字迹处理。

“你随意，别又来烦我……”

“中也休息会吧，到时候我会叫醒中也的~”

“不睡,我怕你又给戏弄出一大堆事……”中也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的确很困的样子。

“中也好过分。”太宰无所谓地笑笑,“但中也今天的文件还没处理完哦。”

“……” 中也没有回应。

“中也?”太宰凑到中也面前仔细察看，又用手指去戳戳中也的脑袋，“小狗居然偷偷睡着了。”太宰有些无奈的叹气“中也果然就是小狗,会惹人不开心的小狗…… ”

时间很快流逝，太阳带走天幕的光明。

“中也~中也~该醒醒了哦。”太宰似乎对叫中也起床这件事很感兴趣，尾音都拖长几分。

中也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脸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困倦“我睡了多久……?”

“四个小时，中也是没听我的话早点睡觉吗?每天都这么困,就不能好好睡觉吗?”太宰没好气的问。

中也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些，“嗯……只是精神不怎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累、很困。”

“嗜睡?”太宰意识到些什么“中也的身体除了嗜睡之外还有其他的什么问题吗?”

“呃…怎么了吗?”中也疑惑的问。

“没什么事，中也多注意休息,别让身体累出问题了，要是真出问题了我会很难过的，中也要好好的。”

“嗯。”

“中也不奖励我点什么吗?我最近这么听话。”太宰期待地问。

“呵，你那些过分的事情我可不会答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中也冷笑。

“中也不听听又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无非就是些……”

“不是啦不是啦，这次绝对不会很过分的。”

……你也知道你之前提的事情很过分啊,中也想着，“暂且听听你想的‘奖励’是什么。”

“奖励嘛.……我想跟中也回家!”太宰期待地看着中也,“这只是个对中也来说微不足道的请求，中也不会不同意吧。”

“我还以为你会提更过分的要求，结果就这个?”中也摆手,"随意啊,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中也答应就好，不许反悔。”

“怎么可能反悔，我是那种人么。”

于是就这样，太宰来到中也家中。

……

“中也中也,该睡觉啦!晚上不要是喝酒,喝太多酒明天醒来会头疼的哦。”太宰幽幽地出现在中也身后，吓得中也差点连人带椅摔到地上。

“中也还没习惯吗?只是一个小小的惊吓而已,倒是中也现在怎么又在喝酒？我说过很多次晚上睡觉前不能喝太多酒吧，中也都喝多少了…中也？”

中也刚又猛灌半瓶酒,现在似乎醉的不清醒呆愣愣的就抱住太宰的腰身，“陪陪我，求你。”

“中也是在撒娇吗?还是真的喝醉?"太宰揉揉中也的头发把人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稍微有点可惜，中也分得清我是谁吗?”

中也茫然地看着他,稍稍眯眼仔细辨认“太宰。”

“……?”太宰看到中也的反应先是一愣,有些生气地掐着中也的下巴迫使中也们头看着他，“中也是连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就拉着人留下来陪你吗?就这么着急想找新欢了吗?”

中也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太宰,突然用力撑亲上太宰的唇，太宰愣在原地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的事—他的中也亲他了。

中也满意看着不说话的太宰,静静看着他死机的样子,“陪我。”

太宰的意识被拉回来，他看看中也又看了看散落在桌上的酒瓶酒杯，似乎才意识到这人是醉了“中也醉酒这么乖的吗?好久没见小狗这么乖的样子,那找新欢的事就等中也醒来了再问。”

“嗯 ……?”中也迷惑脸。

“中也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 酒精的作用似乎挺大的，中也想了很久才迟疑地点头。

"好乖好乖~”太宰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兴奋地抱着中也到处看，“中也还是我的小狗吧。”

中也这次没迟疑多久微微点了下头。

“小狗果然就是嘴硬，明明自己也承认是我的狗，但总是在故意气我。”太宰稍稍叹气，“但中也是真的不会骗人啊......”

“啊……?”中也迷离。

“没什么。那中也是不是很过厌我?”

中也摇头，“没有，讨厌太宰。”

“……” 太宰没来由的暗了暗神色贴近中也耳畔“中也应该讨厌我哦，我说过的，中也是真的不会骗人，更不用说骗过我。”

中也似是被他突然的靠近冷的一颤，推开他眼神茳然无辜地看着他。

太宰被中也推开，脸上挂满不高兴，“要我说出来吗?中也身上酒味并不重哦，思路清晰 、吐字准确,知道自己可能骗不我，才当着我的面又灌了些酒。”

中也沉默的听着,他知道这骗不过太宰,但没想到他会直接揭穿。

“中也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吗?但我能说的早就说完了吧，中也是不相信我的那些话还是……”

“只是临时起意，想知道你我之间到底算什么”中也挣开太宰的怀抱站起，“喜欢还是深层意义的'喜欢’。”

“ 既然这样,那不如来聊聊什么是‘喜欢’吧,中也。”太宰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很平静的说着。

"……你不生气?”中也试探地询问。

“为什么要生气?中也难道很希望我生气?”太宰淡淡地说着，”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在生气哦,真的没有。”

中也看着太宰的神情,无奈的叹气“哦，回到上一个话题,那太宰你以为‘喜欢'的定义是什么?”

“中也先说，我想听中也的。”

“嗯,那先让我想想……”中也垂眸思索“眼中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不敢接触，却想独占的……情绪?我不清楚那种感觉应该怎么形容。”

“那中也对我有这种情绪吗?“太宰问。

“……可能吧。”

“……太宰歪着头微笑，"中也应该不介意我先打抓着你的手吧?”

“你随意。”

“中也觉得我对你的情感是怎么样的。"太宰握着中也的手仔细感受。

“为什么又要我猜?”

“是对中也的占有欲哦。”太宰拉过中也坐在自己腿上，坏心眼地贴在中也耳边说话，“我喜欢中也因为我而产生情绪的样子,喜欢中也眼里只有我的样子,喜欢中也身上的所有。但我过厌中也，中也就不能多者看我吗,就看我一个人好不好?”太宰的手向下抚摸。

“所以你把那些人处理掉了?”中也问，他的视线盯着那只放在他脖颈上的手。

"怎么会，中也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做吗?所以我只是把那些人全都调走了而已，”太宰有些不高兴，因为中也又在这种时候提其他人，“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杀人的人，我对其他人的性命毫无兴趣，但我对中也很感兴趣，我曾经想过把中也关起来只供我一人欣赏，但中也不会喜欢我这样做，我也不喜欢这样的中也。”

“?”中也语塞,“别动不动就学别人玩囚禁。”

“呜……明明都是中也先的吧。说什么，‘你只能死在我手里，我不允许你死在其他人手里’的话，还不允许我和其他一人独处……"太宰一扫之前的阴郁，委屈巴巴地蹭着中也。

“……这一样吗?”中也默许太宰蹭他的行为。

“当然一样，中也好不容易能说出这种话,怎么能装傻!”太宰不满的叫唤着,把中也紧紧抱在怀里。

“ 松开,我要回去睡觉。”

“再抱一会嘛，或者中也就这样睡也行。”

“我睡不着……”

插曲过后平静的几天就龙这么有条不紊的过去，这几天的太宰不知道发生什么，很很久没有来找中也。

夜晚，中也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简单的洗漱几下便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上床看书。

勉勉强强从阅读中获得-丝丝困意，他关上房间的灯,黑暗的房间里仅有从窗帘后隐隐、透出的月光。

明明和平常一样什么危险都没感觉到,但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四周意外的安静，中也闭上眼 。

“滴答……滴答……”似乎是一些粘稠的液体滴落到地板上的声音,貌似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附近。

这是中也第一时间的想法,但又很快就被他否定了。

这是他近段时间才换的住所，虽然内置和原来的相差无几，但也不至于有人会来暗杀他。

会是谁?还是……

那边隐隐传来些许血腥味，中也谨慎地没有作出反应,安静的等待那什么的下一步动作。

可接下来滴答的声音变大了，像是在逐步靠近他的身边。

“中也…熟悉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中也猛的一颤，睁开深蓝色的眸子看向声音的来处。

太宰就站在那，他全身都沾满了血,宛如刚从血池里出来，暗红的血波滴的到处都是。

"?”中也愣了一瞬,抄起一本书就往太宰身上丢“太宰治，你大半夜的犯什么病!”

“我也是会痛的，中也!”太宰原本没有情感的脸上出现些许的委屈，可怜巴巴的窝在房间角落。

“痛就对了,你干什么大半夜来吓人……等等,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血全滴我地板上了!”

“中也就这么不在意我吗?我都这个样子了中也也不关心关心下我，还要赶我出去,”太宰脸上的委屈更甚,他还在抹那不存在的眼泪。

中也扶额，“你先去外面等着,我一会再来收拾你……”中也下床查看地上刺眼的红色液体,“还是真血。”

“中也在想什么呢?总是在注意其它地方可是会让我很苦恼的，中也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比如……”太宰突然贴近中也的后颈，森冷的寒意迫使中也瑟缩一下。

中也扭头看着太宰,“比如?比如关心你?”

“对的对的,所以中也能多关心关心我吗?”太宰有些期待的问。

“……”中也有些失语,“去卫生间等着，一会再去收拾你。”

“嗯嗯，中也要快点哦~”太宰开心的离开房间。

“真是混蛋啊……”

“我听的到哦,中也。”太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

中也花了些时间弄干净地板和地毯，接下来准备收拾更麻烦的太宰。

“中也终于弄完啦?我可是等了很久哦~”太宰看起来心情很好。

“淋浴还是浴缸?事先说好,不要弄湿我。”中也看着太宰。

“浴缸。中也放心，我会很听话的。”太宰人畜无害地笑笑，“真的。”

中也有些不信任的看着太宰，“真的假的在你嘴里永远都是假，所以你只有淋浴这一个选择。”

“那中也为什么还要给我两个选择,直接说淋浴不就好了，讨人厌的小狗……”太宰撇嘴有些不满。

“忘了，反正你不想洗可以出去，我并不是很乐意大半夜起来给惹了一堆麻烦没解决，还不听话的坏猫洗澡。”

“哇……中也的恶趣味。”

“ 爱洗不洗，不洗我回去睡了。”

“……喵。”太宰又摆出委屈巴巴的样子，试图以此挽回中也的心。

而事实证明，即使太宰的委屈他见过很多次，但他依旧很吃这一套，肉眼可见的心软下来。

“虽然但是用浴缸泡着也不是很方便……”

“没事的，我可以淋浴的，中也觉得不方便那就不用了。”

“……那就先等一下。”中也从角落搬出张小椅子放到太宰身前，“好啦，坐吧。”

太宰乖乖地坐到椅子上，歪头委屈又无辜地看着中也，活像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主人拎着命门无辜的小猫咪……如果没有那满身的血那也确实可爱。

不过中也并不在意这微不足道的一点,他调整完淋浴头就直接往太宰身上冲水，“不说说今天这一身都是怎么来的吗?把谁玩死了?”

“嗯......只是一个想抢狗的,中也不知道的啦。”太宰闭眼接受水的冲洗。

中也自然明白太宰口中的抢狗是什么意思，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是这次有点特别,他关掉淋浴头，伸手掐着太宰的脸迫使他仰起头，太宰的状态很特别，衣服算身体的一部分，但脸上绷带却还能摘下。

此时的绷带松松垮垮地挂在太宰的脸上，中也伸手扯下，仔细端详这张他喜欢的脸有没有伤到。

“中也很喜欢我的脸吧,每次都先看我的脸,揍我的时候也尽量避开我的脸。”太宰幽怨地者着中也像在看一负心汉。

“嗯哼~然后呢。”

“中也不要被外面那些长的好看的野男人骗了哦，我会生气的。”

“你觉得你留不住我?”中也手抚着太宰的脸,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倒也确实，你能看的也就这张脸，这张嘴要是能说点好听的那也算点好的,就是太欠了。”

“喵~”太宰听话地发出一声粘腻的猫叫声,像在撒娇一般,太宰可怜巴巴地看着中也,又发出一声猫叫，“喵，中也可以多关心关心我吗?”

“平时不见你这么听话，总在不重要的事情上这么认真,你不会每天都在想怎么讨好我吧,坏猫。”中也心情很好地放开太宰的脸，又把淋浴头打开对着太宰冲洗，“你还是先洗干净吧。”

“听中也的。”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清洗，中也总算是把太宰身上的味道全洗掉了，此时正在弄他身上挂的水。

“你这个样子只能用毛巾擦干,将就下吧。”中也扔了一条毛巾给太宰，他自己则是直接离开了浴室，“我要回去睡觉了，再不睡就又要没精神工作了。”

“好，知道啦~”太宰甩甩身上的水,用毛巾擦干剩下的水，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卷绷带往左眼上缠。他的神情慢慢沉下去来，眼神阴郁地盯着洗手池上那块镜子——平静没有映出太宰治身影的镜子。

也是，他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甚至连尸体都是中也收的,又怎么会有倒影和影子。

算了,就这样吧,再想下去中也就真的要睡觉了，那时候要是弄醒中也的话就又要被中也讨厌，又要当几天的乖小孩……太宰想着想着收拾好浴室里的东西出去找中也。

而另一边的中也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本来是要睡觉的，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太宰闹完再睡，谁都不想睡着后被叫醒。

“别再盯着我看好吗?你不累我还累着，你盯着我睡不着。”中也无奈出声,床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太宰，稍稍暗沉的鸢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但我就是想看着中也,可能心里稍微有点惋惜。”

“明天再看吧，我要睡觉。”

“……”太宰设说话一直盯着中也看。

“都看八年了还没看够吗?又不是没给你看。”中也拍拍身旁的位置，“换一个，上来和我一起睡，不准一直盯着我看。”

太宰垂眸思索权衡利弊，最后妥协般爬上中也的床，“那中也睡着时能看吗?”

“你好执着……"中也叹气，“能别抱着我吗?有点冷。”

太宰像是没听见般把中也抱在自己的怀里环着,还蹭了蹭中地，他的体型本来就比中也大的，很轻易就能环住一整个地。

中也被紧紧抱着也只是无奈的叹气,"算了，随你了。”

也许是夜太深，中也没过多久就睡着。

太宰静静看着中也睡着的样子，听着中也胸膛里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小狗要好好记住主人的一切,这里可不能再有其他人了哦~’他无声的说着,手点在中也起伏的胸膛上。

早晨，中也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太宰的脸，对方闭着眼在装睡，百看不厌的脸近在眼前，中也配合地假装不知道，盯着他的脸看。

"中也还要看着我看多久?不用去工作吗?”太宰无奈地睁开眼中也。

“你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你都盯着我看一日晚上了我还不能看你两眼?”中也翻白眼。

"中也想看那当然能看,只是中也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

“。?废话,你这么抱着我怎么起床。”

”反正中也晚都晚了,那不如今天就不去了吧，中也可是首领欸，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吧,“ 太宰蹭蹭地的脸。

“……滥用权力罪加一等哦，前任首领。“中也叹气。

“明明是中也滥用权利吧，中也自己都不想回去工作,还怪我……“

“你好烦……”中也挣扎几下挣开太宰的怀抱，起身收拾自己，“要跟着起回去吗?”

太宰沉默了会，从床上爬起来，“不用了"

“?你又要偷偷做什么?”

“……”

两人之间诡异沉默了好一会,最后直到中也收拾好离开都没再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今天好怪……但说不上来哪里怪。

…… 中也果然是笨小狗……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

不知道从哪个节点开始，太宰逐渐从他的生活中淡出去，慢慢降低的存在感和出现的次数，一切都像是临别的告终。

待到中也反应过来的时候，太宰已经很久没再出现过，他就这样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没有痛不欲生，也没有泣不成声，中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他对这些已经麻木了，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很快就适应的...

……他果然还是最过厌太宰了。

悲哀与谎言编织成的——一场属于中也的梦。

——

…… 幻觉是病，小狗只要记住主人就好，哪怕是恨他也好，不需要透过幻觉来看他。所以中也在收到离别礼物后一定要恨他，一辈子都要恨着他。

-结-

这一次是一整篇合在一起，懒得编辑了 [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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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烟火梦 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