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召唤/COD乙女】Y/N不是人 第22章 自娱自乐

一辆纯黑色装甲车碾过碎石，引擎低吼着停下。车门被推开，马卡洛夫踱步而出，像一条毒蛇滑出了巢穴。

Nikto无声挡在他身前，面具透出黑到极致的反光。

“把她交出来，我留你们全尸。”马卡洛夫的眼里只有阴冷，没有其他波动。

“做梦。”Ghost鄙夷的冷哼出声。

马卡洛夫轻笑，摩挲过袖口的纽扣，“或者，我把你们碾成肉泥，再把她残缺的躯体拼回去抢救？”

Keegan指节爆出脆响，灰蓝色的眼眸急剧收缩，此刻他的模样竟比Krueger更癫狂。

Konig像一头彻底被激怒的巨熊，横挡在Y/N面前，头套下滚出浑浊的咆哮。

他们以自身筑成围墙，将Y/N牢牢护在中央。她透过他们肩膀的缝隙望去，猝不及防撞上Nikto的视线。

那目光里竟涌起困惑，不解，像在审视一个违背逻辑的谜题。

“最后一次机会，”马卡洛夫抚平衣领褶皱，“是谈判，还是让我，亲手拆解你们。”

Y/N忽地感到一阵眩晕，太阳穴突突跳动，有无数细小的针在颅内穿刺。她的视线边缘开始泛黑，呼吸变得急促，滚烫，这不对劲。

她似乎一直靠着在日间沉睡来维持某种诡异的平衡，而现在，这种平衡被打破了。

烦躁如野火，在血管里徐徐升腾，她咬紧牙关，指甲掐进掌心甚至淌出了血，却感觉不到痛。

“你们吵死了。”

Y/N的声音很轻，却让紧绷的空气忽地凝冻。

Konig的头套微微转向她，余光扫见那张苍白的脸和正在发颤的指尖。Keegan面罩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但他没有回头，枪口仍死锁在马卡洛夫身上。

可Nikto的视线却黏在她身上，面具下的呼吸声变得重了。他忽然向前迈出一步，似被本能驱使。

“Похоже, тебенужноотдохнуть”（你看起来需要休息）他的俄语低沉沙哑，却透着一丝古怪的关切，仿佛在观察一只濒死的实验动物。

马卡洛夫挑眉，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Y/N，“看来我们的客人状态不佳？真遗憾，我本想好好招待各位的。”

Ghost的指节扣在扳机上，声音冷得像冰：“闭上你的狗嘴。”

但Y/N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耳畔只剩下尖锐的蜂鸣，视野被血色一点点侵蚀。

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苏醒，不是恐惧，不是疲惫，而是更原始，更暴戾的东西。

她想要撕碎什么。

“Y/N！” Price的吼声被爆炸般的风声撕碎。

她跃了出去。

不是逃跑，不是躲避，而是像一枚导弹，笔直刺入敌群。

第一个死的是马卡洛夫离他们最近的手下。

Y/N的指爪不知从何时已变得尖锐如刀，划过喉咙，血喷溅像一场小型烟花。

那人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眼球因惊愕而凸出，直挺挺向后栽倒。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她的动作如被逼入绝境的猛兽，骨骼断裂的脆响，肌肉被撕开的闷声，濒死的惨叫。

这一切混杂在一起，却离她很远。她的耳中只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像战鼓般催促着她，杀。杀光。

而Krueger，他见过无数种暴力，但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毁灭。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战场上。

喉结滚动，头罩下的呼吸变得急促，像在目睹一场神圣的献祭。嘴角正在不受控的上扬，露出狂热的笑意。

“Fuck… Look at her.” （操……看看她。）

马卡洛夫愣住了。他的嘴角缓缓扬起，眼底闪着病态的惊喜。

“啊……这可真是……” 他喃喃自语，甚至忘了后退。

Nikto原本举起的枪又垂了下来，面具后的瞳孔瞪大了，没有恐惧，只剩狂热的崇拜。

“Она… прекрасна.” （她……真美。）

“开火！开火！杀了她！！！”

马卡洛夫的手下终于反应过来，子弹倾泻。但Y/N的身影在弹道间穿梭，像能预判每一颗子弹的轨迹。

她的反击更是残忍，抓住一人枪管，借力拧断他的手腕，再反手将枪托砸进另一人的面骨。

马卡洛夫的人朝她开枪？ Krueger瞬间暴怒，几乎条件反射抬枪爆了对方的头。那个像坨黑石头一样的俄国佬，竟然敢那样盯着她看，他要把那面具塞进他的喉咙里。

Price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看见Y/N扑向下一名敌人时，那人的肠子被活生生扯出腹腔。这不是营救，而是屠杀。

而他们，很可能就是下一批猎物。

“全员撤退！” Price终于咬牙下令，“快走！别回头！”

可Konig不管不顾，他要冲过去！他不要离开她！

“Price！我们他妈不能丢下她！” Ghost的怒吼几乎撕裂喉咙，他的手死死扣住掩体边缘。

Keegan已经调转枪口，瞄准了马卡洛夫的方向，音色是从未有过的暗哑，“我们不能就这样走！”

但Price的眼神如冰，那是命令，不容置疑。

“她现在已经不是她了！你们想死在这里吗？！”

Logan和Merrick一左一右架住Keegan，硬生生将他往后拖。

Soap和Hesh拽住Konig，这个奥地利巨汉的力量大得惊人，几乎要把他们甩开。

“Y/N！Y/N！” Konig的低吼就像是野兽的哀鸣。

Ghost站在原地没动。他盯着远处在血雾中的身影，与上次在屠宰场不一样，现在的她，似乎没了魂。

究竟是怎么了。

子弹擦过她的肩膀，她连眉头都没皱，反手将那人持枪的手腕生生掰断，骨头刺穿皮肤，白森森的断面沾着血。

Y/N不会这样杀人。

“Ghost！Move your ass！” Soap的吼声将他拉回现实。

Price拽住了他的战术背心，力道大得要把他扯倒，“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Ghost最后看了一眼那片杀戮场，咬紧牙关，转身跟上队伍。

而Krueger还盯着Y/N的方向，直到她被血雾和硝烟彻底遮挡。头罩下的嘴角仍挂着笑，但眼神冷得骇人。

他本不想离开，可如果Y/N现在连他都杀，那她就真的回不来了。这念头让他竟感到一丝恐惧。不行，绝对不行。

在撤离中，Krueger与price的小队分开了，他没有跟着他们。他要自己蛰伏在这块区域，然后找到她，抓住她，让她变回自己的小猫。

如果之后找到她时仍在暴走，他不介意选择暂时伤害她，再拖回去。

Price的小队撤到了安全区边缘。

枪声已止，风雪吞没了身后的血气。Ghost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片被染红的雪原。

那里只剩下盘旋的风暴，像一座猩红的墓碑。

“她…Y/N…” konig的嗓音沙哑，“Y/N，是在救我们！”

直到此刻，他们才意识到，从始至终，没有一颗子弹真正飞向他们。

Y/N撕裂敌阵的路线，精确无误。她的疯狂是暴戾的，却也是保护的。

Ghost的拳头重重砸在树干上，树皮迸裂，指节渗血。从她出现来到此处寻他们开始，他们甚至都没发现她的异常。

而现在，她独自站在那片血与雪的地狱里，替他们斩断了所有追兵。

雪原中央。

Y/N的竖瞳亮起幽光，似两颗坠入人间的星辰。她脚下的血雪悬浮而起，环绕着她缓缓旋转，仿佛臣服于威压。

马卡洛夫仰头看着她，呼吸止住。

他见过无数怪物，人为制造的，基因扭曲的，战争催生的，但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

她是自然的暴怒，是风雪本身。

“你是想杀我？”她的声音好像不再属于人类，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回响。

马卡洛夫笑了，而那笑是虔诚的。他缓缓单膝跪地，大衣下摆浸入血泊。

“我不想杀您，”他抬起头，瞳孔因兴奋在收缩，“我只是想认识您。”

Y/N俯视着他。

风雪在她周身凝固，时间像被拉长。马卡洛夫感到一阵刺骨的寒钻进骨缝，不是来自冰雪，而是来自她的目光。

她在看穿他的灵魂。

半晌，风重新流动起来。Y/N落回地面，血迹斑斑的发垂落肩头，竖瞳微微收敛。

“你没有说谎。”

她转向Nikto。

这个从来只知杀戮的男人僵立原地，面具内传出紊乱的杂音，手指正不受控抽搐着。

“你呢？”Y/N轻声问，“想杀了我？”

Nikto机械的摇头，他不需要语言，他的眼神已经献上了忠诚。

……

远处山巅，Price的望远镜镜头里，最后定格的是Y/N转身离去的背影。风雪吞没了她，也吞没了跪在原地的马卡洛夫与Nikto。

像一场神迹的终幕。

Soap抢过望远镜，声音嘶哑，“她还活着！他们没有伤害她！”

Price沉默着点燃雪茄，烟雾混着白霜呼出。

“不重要了。”

从今天起，这世上或许多了一个，必须被所有势力争夺的“资源”。

而他们比谁都清楚，马卡洛夫眼中闪烁的并不是真正的敬畏，而是贪婪。

这个男人想要的从来不是朝圣，他想要的，是一场以神迹为火种的圣战。

当邪教徒的疯子嗅到神迹，它们不会真的跪拜，只会想着如何将神明拖下祭坛，撕咬分食。

而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疯子。

Y/N赤脚踏过火山岩，硫磺蒸汽在脚边翻涌。

她并没回头确认Nikto的位置，他是一条被血腥味吸引的蝮蛇，始终游弋在她身后，面罩里发出极缓的呼吸声。

但她不在乎。是她而言，他不过是岩缝里的一只蜥蜴。

温泉池表面浮着结晶的碎屑，Y/N扯下沾满猩红的连帽衫。指尖触到了内袋里某样硬物，是Ghost塞给她的耳麦。她记得，这是被护在他们中间时，那张骷髅面具对她说“频道永远开放”。

但此刻，记忆却像隔着雾。

她将耳机抛进池水，连水花声都没有。

身体沉入温泉的滚烫，皮肤却没有传来应有的灼痛。水波映着女人的脸，竖瞳如两枚银钉，虹膜边缘爬满细小的黑色血管。

Nikto在岸边的石影旁跪下，检查枪械，但面具的倾斜角度暴露了真相。

他在观察她，观察她肩胛下方新生的鳞纹，那些在硫磺蒸汽中发亮的，非人的肌理。

“Хочешьесть？（你饿吗）”他忽地用俄语问，声音压得很低，很轻。

Y/N指尖划过水面，硫磺结晶立刻聚拢成尖锐的几何体。

“不需要。”她回答。

这是事实。她的胃早已停止蠕动，但细胞仍在吞噬某些能量，也许是火山辐射，也许是恐惧本身。

Nikto的呼吸加快了。当他再次开口时，句子里的试探几乎称得上温柔。

“你会融化吗？像……”他指了指池底沉淀的动物骨骼。

Y/N抬起手，一团蒸汽在掌心坍成晶体。“不会。”

她看着晶体在手掌中变形，像穿过晨雾的子弹，“但你可以试试。”

这是邀请还是威胁？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温泉开始沸腾。不是比喻，而是真正的沸腾，池底岩缝喷出高压蒸汽，却在触及她小腿的瞬间冻成冰锥。

Nikto终于站起身，枪带扣撞在胸甲上发出脆响。

而Y/N只是闭上眼睛。她记得人类需要睡眠。但永恒的清醒，似乎才是她新的常态。

Price带着Soap返回141特遣队，他们需要向总部汇报情况。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Ghost，后者像尊没气息的雕像，站在Keegan的安全屋门口，没有半点要跟上的意思。

Price没劝他。

他知道Ghost不是那种会做傻事的人，至少不是毫无意义的傻事。如果他要留下，那就意味着他必须留下。

Keegan也只剩下自己。

Merrick临走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很明白“活着回来。”

Logan和Hesh也没多话，只是收拾装备离开。这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问题，至少不是现在。

Keegan站在窗前，指节抵着太阳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

Konig不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相反，他变得异常暴躁，却又异常冷静。

他开始一圈一圈的，绕着马卡洛夫势力范围的最外围游走，像在标记领地。他不再隐藏，甚至故意让对方的巡逻队发现踪迹，又在交火前迅速消失，只留下弹壳和血迹作为挑衅。

他在逼马卡洛夫现身。

两天后，Ghost和Keegan也来到了Konig的临时驻扎地。

他们没打招呼，也不需要。

Ghost无言检查弹匣，Keegan蹲在地上，用匕首划出一道道痕迹，像是在计算什么。

Konig站在高处，狙击镜扫过远处的建筑群，喉咙里淌出一声笑，“他，他快忍不住了。”

Ghost抬头，骷髅面罩下的眼睛森冷，锐利。

“那就让他来。”

别熬夜，熬夜会变得暴躁[狗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