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和服店,午后的阳光带着灼人的热度洒在街道上。
灰灰趴在迹部景吾的肩头,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小熊面包的纸袋,灰蓝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繁华的街景,刚才在面包店和和服店的经历,像两颗甜蜜的糖果,让他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满足和兴奋。
然而,这股满足感很快被一股新的、强烈的气味所取代。
车子驶过一条相对狭窄的街道时,一股浓烈而复杂的气味,如同无形的潮水,猛地灌入半开的车窗。
那不是面包的甜香,也不是玫瑰的芬芳,而是一种……混合着海水咸腥、冰块寒气、以及某种……新鲜血肉气息的味道!浓烈、生猛、带着海洋最原始的气息。
“喵呜——!”
灰灰几乎是瞬间就竖起了小耳朵,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兴奋的、带着猫咪本能的呼唤,他猛地从迹部肩头抬起头,灰蓝色的瞳孔骤然放大,小鼻子像雷达一样疯狂翕动着,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气味分子。
“鱼鱼!鱼鱼!好多!香香!”灰灰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渴望,小脸因为激动而泛红,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光芒,这味道……太熟悉了!太诱人了!像……像以前在厨房门口闻到的、刚买回来的新鲜鱼的味道,让他本能地感到兴奋和……饥饿。
迹部景吾立刻察觉到了灰灰的异样,他灰蓝色的眼眸锐利地扫向窗外——街道一侧,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水产市场入口。
巨大的遮阳棚下,排列着一个个摊位,摊位上堆满了碎冰,冰上陈列着各种刚从渔船上卸下的、还带着海水气息的海鲜:银光闪闪的鲭鱼、张牙舞爪的帝王蟹、还有……巨大的、被切割开来的金枪鱼,鲜红的鱼肉在冰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目,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和血腥气。
“好多!”灰灰兴奋地指着窗外,小身体在迹部怀里扭动着,恨不得立刻扑过去!“Papa!看!鱼鱼!抓抓!要要!”他伸出小手,做出一个扑抓的动作,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原始的捕食**!
迹部眉头微蹙,水产市场环境复杂,人流量大,地面湿滑,还有各种刀具和冰渣……太危险了。
“关窗。”迹部的声音低沉而果断。
司机立刻升起车窗,隔绝了外面嘈杂的人声和浓烈的气味。
“呜……鱼鱼……要要……”灰灰看着窗外迅速远离的市场入口,小嘴委屈地瘪了起来,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失落和不舍,他眼巴巴地看着那些在冰上闪闪发光的鱼,小鼻子还在努力嗅着残留的气味。
迹部的手臂稳稳地环抱着灰灰,大手轻轻拍抚着他因为兴奋而微微起伏的小脊背:“外面脏,不能去。”
“鱼鱼……好吃……”灰灰小声嘟囔着,小脑袋靠在迹部胸口,灰蓝色的眼睛里还带着对鱼肉的渴望。
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灰灰对鱼腥味的反应,果然符合猫咪的天性——不是排斥,而是强烈的兴奋和捕食**,这再次提醒了他,灰灰的本能,远比普通孩子更原始和直接。
车子平稳地驶离了那条街道,将水产市场的喧嚣和气味远远抛在身后,灰灰的情绪渐渐平复,重新被小熊面包的香甜气息安抚,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但灰蓝色的眼睛里偶尔还会闪过一丝对鱼肉的向往。
回到迹部宅邸,夕阳的金辉将巨大的庭院染上一层温暖的橘色,灰灰在草地上撒欢地跑了一会儿,追着桦地抛给他的软球,暂时忘记了下午的渴望。
晚餐时,气氛有些微妙。长餐桌上,除了迹部和灰灰惯常的餐食,还多了一道菜——主厨精心烹制的蓝鳍金枪鱼刺身,顶级的新鲜鱼肉被切成均匀的薄片,如同红宝石般晶莹剔透,整齐地码放在铺满碎冰的盘子里,旁边点缀着翠绿的山葵泥和淡口酱油。
这是迹部特意吩咐的,他想看看,灰灰对“鱼”这种食物,在脱离了复杂环境后,会有什么反应。
当这道菜被端上桌时,灰灰正用小勺子挖着盘子里的蔬菜泥,他好奇地抬起头,灰蓝色的大眼睛看向那盘红白相间、冒着丝丝寒气的刺身。
“鱼鱼!”灰灰的眼睛瞬间亮了,小鼻子像雷达一样翕动着,捕捉着那熟悉的、带着海水气息的鲜甜味道,他立刻放下小勺子,灰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和渴望。“光光……好吃!”
他伸出小手指着刺身盘,急切地看着迹部:“Papa!鱼鱼!吃吃!”
迹部唇角微勾,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纹理清晰的金枪鱼刺身,蘸了一点酱油和山葵泥,他没有立刻吃,而是将筷子递到灰灰面前,动作缓慢而清晰:“试试?”
灰灰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张开小嘴,像只看到猎物的小猫,一口就咬住了那片刺身,冰凉、滑嫩带着海洋气息的鲜甜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灰灰灰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小嘴鼓鼓囊囊地嚼着,脸上露出了巨大的满足和幸福:“唔!冰冰!滑滑!甜甜!好吃!好吃!”
他三两下就咽了下去,小手指着刺身盘,急切地喊道:“还要!还要!Papa!鱼鱼!多多!”
迹部灰蓝色的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果然,这才是猫咪的本性,他又夹了一片给他,灰灰开心地接过去,吃得津津有味,小脸上全是满足的红晕。
“鱼鱼……最好……”灰灰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灰蓝色的眼睛幸福地眯成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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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养崽第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