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游郭老板太强怎么办 第11章 和谈

“主公大人，万先生来了。”

宇髄天元的声音出现在了庭院里。

“天音。”虚弱无力却饱含渲染力的男声从屋里传来。

随即，紧闭的障子打开了。

屋里，男子的年纪并不大，青紫的疤痕从额角蔓延覆盖了上半张脸。毫无焦距的目光看向庭院，温和的笑容谦逊有礼。

“辛苦你了，天元。”

温柔的嗓音仿若旭日初阳，有着让人过耳不忘的魔力。

“是！”宇髄天元单膝跪在庭院里，脸上尽是敬仰与爱戴之意。

产屋敷耀哉在妻子的牵引下，“看”向庭院里静静而立的男人。

“终于见面了，万先生。”

可万物生却摆明了臭着一张脸，心情差劲得吓人。

他毫不客气地越过身前跪着的宇髄天元，抬脚埋上回廊的木质地板，旁若无人般地往屋里大步埋去。

“你在做什么？！”一道身影刹那间出现在了产屋敷耀哉与男人的中间，锋利的刀尖对准了眼前失礼的男人，警惕之色溢于言表。

“啧。”万物生不耐烦地砸了一声，对于这种护主行为非常不耐烦。

也是这一声，让本就紧张的气氛越发地尖锐了。

男人微微侧头，余光里，身后那个满头乱七八糟宝石的家伙也拔出了双刀，警惕万分地对准了他。

【要不都杀了吧。】

本就心情不佳的男人此刻似乎已经失去了好好谈谈的想法，骇人的杀意从那双冰冷得好似野兽的眼里流露而出，光是周身几乎如海啸一般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就让周遭潜伏着的柱们心惊胆战。

“天元，实弥，退下吧。”

产屋敷耀哉及时打断了他们之间已经剑拔弩张的气氛。

“可是主公大人！”刚想要反驳什么的不死川实弥却看见产屋敷耀哉朝他摇了摇头，再多的劝阻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收刀如鞘与宇髄天元一起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暗处。

“那些孩子只是担心我，还请万先生见谅。”虚弱的男人与妻子一起朝着万物生歉了歉身，诚意十足。

“别跟我搞那些虚的。”只可惜男人此时心情不佳，丝毫没有收敛自己那股唯我独尊的霸道性子，这让暗处正注视着他们的柱们握紧了手下的刀柄。

万物生只是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气势最盛的那个方向，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盘坐在了茶案前。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支木质烟斗，刚想用木柴点燃，但又转念一想，烦躁地收了回来。

不在病员身前抽烟。

这点原则他还是有的。

“我就开门见山了。”眼见面前的夫妻两也跪坐了下来，万物生也没了绕弯子的兴趣。

“我对你们和鬼舞辻无惨的恩怨没兴趣，也不会插手帮任何一边，这个你们大可放心。”

开头的话虽不好听，但对鬼灭队而言却是一个好消息。

但紧接着的话却让所有人心头一紧。

“不过你们不能动妓夫太郎和蕨姬，就算他们以后吃了人，也不能。”男人似乎并不在意会不会谈崩，因此话语间连半点委婉都找不到。

暗处的呼吸沉重紧张了些许。

“这个……我能知道原因吗？”比起男人所说的条件，产屋敷耀哉似乎对他这么做的原因更感兴趣。

“哈……”万物生抬眼，瞧了瞧这个面对自己如此过分要求还至始至终耐着性子保持温和的家伙。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万物生绕是脾气再差，也不至于欺负这么一个病得没几天日子可活的家伙。

于是男人也平复下自己烦躁的情绪，勉强挤出点耐心回道。

“我喜欢妓夫太郎，蕨姬虽然是个附带的，但鹤子她们挺喜欢那小孩的，我不希望哪天回去就发现自己家死了人。”

“可他们是鬼不是吗？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吗？”

万物生能感觉到产屋敷耀哉只是单纯地发出疑问，并没有带上任何负面的个人观点。

“是鬼又如何？是人又如何？谁规定的好坏。”

那双冰冷的银灰色眸子第一次认真地看向眼前对面已经失去亮光的眼睛。

“人类也吃鸡鸭牛羊，别的地方也有专吃人肉的邪教，哦，对！还有专门收藏人类器官胎儿的，怎么，他们就因为是人类，就能被称一句好人了？”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我的家乡也有吃人的怪物，大多没有理智，只知道吃人，和你们所说的鬼差不了太多。”万物生压根没有打算藏着自己过去的想法，毕竟任谁去查一查都查不到他过去的户籍，这东西压根瞒不住产屋敷这种传承了上千年的大家族。

“杀又杀不尽，人类过得很艰难，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每一秒都有人因此死去。”男人的语气就像是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紧要的故事一样，漫不经心，毫无波澜。

“但你知道吗？最可怕的不是他们，是人心。”

只见男人抬手将西装外套和衬衫的扣子解开，大片的小麦色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那之上是一道道深浅长短不一的伤疤。

“看见这个了吗。”万物生指了指自己左胸口心脏偏右的位置，那里赫然是一道竖向的刀疤。

“我十七岁的时候，在那些吃人的家伙手下救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这就是他背叛我时捅的，为了两袋快过期的面包。”

“两袋面包？”产屋敷耀哉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很多了，那个时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能吃到一片干净的面包，就已经够奢侈的了。”万物生神色淡淡地将衣服重新穿好。

他没有夸张，在万物生十七岁的时候，建立起来的基地只有堪堪五所。每个基地的税收都高得离谱，几乎每一个想要住在基地的人一个月都得上交起码两袋面包才能得到庇护。

这不是所有人能支付得起的，就连当时的万物生也难以保证能在自己的食物里留出两袋上交税钱。

因此那个男孩在发现了那两袋面包后，果断背叛了他，靠着那点物资躲进了基地。

“所以，别光看表面。对那两个孩子来说，人类就好比鸡鸭牛羊，只有吃人肉才能活下去，这其实和我们人类对于食物的摄取需求没什么不一样。你在吃猪肉的时候，会考虑它的家人是否会因此痛苦吗？”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那阁下你能保证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吃人吗？”产屋敷耀哉似乎有了退让之意。

这种退让并不是因为万物生的看法说服了他，而是因为产屋敷耀哉明白，就算自己不答应，鬼杀队也没有力量与面前的这个男人抗衡。

虽然如他所说，从食人鬼的角度出发，他们确实没有什么过错，但作为人类而言，尤其是作为阻止鬼吃人的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的立场并不允许他做到真正的“包容”。

“这个我保证不了。”万物生想也不想地回绝了。

只这一句话，便又让暗处里的几个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那两个孩子是挺听我话的，我也有那个能力把他们关在家里，不让他们出去吃人。但这不代表我可以不经过他们同意，把我的想法强压在他们身上。”万物生就好似没有注意到暗处暴增的气势一般，继续往下说。

“不吃人的鬼会不会虚弱而死，谁也不知道，如果要我保证他们不再吃人，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变回人。”万物生顿了顿。

“但是啊……”

“想当人还是鬼，是他们的权利，我尊重他们。”

完全违背所有人认知的说法，即使是产屋敷耀哉都倍感惊讶。

“如果他们想当鬼，我就给他们抓点死不足惜的家伙来。”

“要是他们想变回人，我自然能找到办法。”男人的语气里竟是丝毫没有对于这件事可不可能完成的质疑，理所当然得好似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情他办不到一样。

“确实是这样……但还是希望您能保证他们此后不再滥杀无辜。”产屋敷耀哉流露出些许黯然的神色，“这千年来因为鬼舞辻无惨而家破人亡的家庭实在太多了，你所见的队士们也是因此聚集在了这里。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们的立场。”

万物生自然能明白鬼杀队与自己立场的不同，这点要求自然也能妥协。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鬼杀队的当主居然真的会接受自己这套说法，毕竟说难听点，他其实就是在绕弯子，避重就轻地忽略妓夫太郎他们曾经干过的坏事罢了。

“这点我还是能保证的。”

达成共识后，男人的语气终于真正地柔和下来，态度也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屋里的气氛融洽和谐了不少，你一言我一语间竟是让万物生对于鬼杀队当主多了几分好感。

两人就这样坐在屋里，不紧不慢地商量着完整的条约。

万物生答应不会插手鬼杀队和鬼王之间的争斗，保证妓夫太郎和蕨姬不会滥杀无辜，而鬼杀队也需要承诺，不会在妓夫太郎和蕨姬没有犯原则性错误的时候对他们出手。

“我答应过鬼舞辻无惨不会杀他，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法帮忙。”万物生没有避讳地说出了自己与鬼王之间的交易，“不过嘛……一些信息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就当是附赠的好了。”

“那阁下介意我让队里的队士们来旁听吗？”

“随意。”万物生不是很在意地摆了摆手。

于是产屋敷耀哉便低声嘱咐了几句身旁的妻子，那个长相冒昧的神官之女点了点头，起身将障子打开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几名身着鬼杀队队服的队士便跟随其后，出现在了屋外。

“这些孩子是目前留在队里的柱，我想你应该已经见过三位了。”产屋敷耀哉为他介绍。

“三位？”万物生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只见门外站着五个腰佩刀具的剑士，除去那刚刚才见过的两人，确实是有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万先生，好久不见！”爽朗的声线依旧中气十足，明媚的笑容搭配着那一头金红色的头发像极了一只猫头鹰。

“……”万物生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个柱。

“炼狱，你认识他？”宇髄天元惊讶地瞧了一眼自己的同僚。

“唔姆！是的！万先生曾救下过我！”炼狱杏寿郎朗声说道。

“还未曾谢谢您呢！真的十分感谢！”说着，大型的独眼猫头鹰便朝着万物生深深鞠了一躬。

“顺手的事而已。”万物生倒是对这个家伙印象很好，态度自然是比对待其他几人热切一些。

“这件事，我也得向您道谢呢，救了杏寿郎。”身旁的主公也是这般说道。

他也正是从炼狱杏寿郎口中才得知万物生存在的，若不然此次也未必能够如此及时地派鎹鸦将人带回来。

“他卖了我便当，解我燃眉之急，礼尚往来，没必要记挂在心上。”万物生压根没放在心上。

“那除了杏寿郎，大家都介绍一下自己吧。”产屋敷耀哉温和地笑着。

“本大爷叫宇髄天元。”头戴各种各样宝石的家伙开口了。

“贫僧悲鸣屿行冥，阿弥陀佛。”魁梧的男人双手合十，天生失明的眼里留出两行泪水，倒是叫万物生的注意力停留了片刻。

“阿啦，我叫蝴蝶忍，请多指教。”个子最矮的女孩说道。

“不死川实弥。”脸上横着刀疤的银发少年满脸不耐，若不是主公吩咐，他怕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这个家伙多说。

“那个，那个，我叫甘露寺蜜璃，请多多指教！”粉绿色渐变头发的少女似乎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身旁态度极差的同僚，语气里带着些许犹豫，倒是与普通人家里长大的孩子有几分相同。

“我叫万物生，多指教。”银灰色头发的男人也礼貌性地打了一声招呼，并没有太在意面前几人警惕防备的神情。

“闲话就不必继续了，我直接进入主题。”万物生也没有想久待的念头，从昨天到现在他都不曾合过眼，实在是有些困倦。

“鬼舞辻无惨的实力虽然很差劲，胆子也小得跟老鼠一样，但要是你们撞上，也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话显然点燃了不死川实弥的暴脾气，只可惜万物生也不是个好性子，只是抬手间便隔空扼住了他的喉咙。

“我不喜欢别人打断我说话，听懂了吗。”

那阴冷如厉鬼一般的压迫感再一次出现，屋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好似彻底失去了温度，蚀骨的寒意渗得五人背后被冷汗浸湿。

“万先生！”产屋敷耀哉的声音有些激动，不住的咳嗽也随之而来。

“……”万物生冷眼瞧着他那副快要病倒的模样，就算是刚刚施压绕过了他，但病患终究是病患。

无奈，万物生叹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

原本那仿若深海巨浪一般的压迫感如潮水般退去，安静的屋内阳光好似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度。

“我说完就走，别再打断我了，听懂没。”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万物生就当他们知道了，继续往下说。

“他身边有个叫鸣女的女鬼，眼睛里没有刻字，但是能力也还算看得过去，可以操控一座城的空间，你们碰上估计还是会有点棘手。”

男人似是想起什么，顿了顿。

“你们如果要和他打，应该不止会有六个上弦。妓夫太郎他们作为上弦之六你们一个柱都搞不定，何况是剩下的。”

“我能够保证妓夫太郎和蕨姬再也不会去帮鬼舞辻无惨，但加上那个女鬼，你们依旧起码要打七个，若是没做好万全准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人类和鬼的差距不需要我说，你们应该也清楚。”

“就算他们有人落单，也要尽快斩杀，否则但凡给他们留有喘息余地，被鸣女用能力带回去，你们就是白费力气。”

越发严峻的消息让在座所有人的脸色都沉了几分，就算再不服气，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说的就是实话。

“我建议你们以后报团行动，在保证不丢失高层战力的情况下，尽快培养手底下的人，起码到了战场上不会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另外，你们的后勤部门状况如何？”万物生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这个恐怕恕我们不能多说呢。”那个头戴蝴蝶发饰的矮个女孩替自家主公回答了这个问题。

毕竟是过于深入的问题，他们不敢多说，万物生也能理解。

“那我就以最坏的情况做推算。”男人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坐姿，“医疗方面，按照小规模部队来算，分别在每个区域设置专门的医疗点，这起码就要有二十名以上的外科医生，护士更不用说，多多益善。医疗设备和诊治部门，这方面你们规范流程了吗，从伤员搬运到最后上手术台，整个流程参与人员有经过专业医疗培训吗？有没有配备交通工具和急救病床？”

蝴蝶忍的脸色僵了僵。

“武器部门如何，你们主要用刀剑这样的冷兵器，锻刀的人都在哪，有被集中保护起来吗？每日安排了时隔半小时一次的巡逻吗？有配备最高级别的安防措施吗？有轮流让柱级队士执勤吗？是否配备了一支以柱极水准带领的护卫队？”

其余几人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万物生看在眼里，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你们该不会什么都没达标吧？怎么活到现在的？全靠鬼舞辻无惨的蠢吗。”

话说得难听，却没有人能够反驳他。

“哈……你们这真的就跟过家家一样。”万物生伤脑筋地揉了揉自己阵阵发痛的太阳穴。

他当了七年的基地首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乱来的“部队”。

就算是民间组织，就算是在大正年间，这些该有的还是得有吧？

男人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些一看年纪就不大的少年，就连他们的主公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年轻，能在如此大的实力差距下支撑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他不能拿他在末世下的那套来要求他们。

“产屋敷，等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再说吧。不要让鬼舞辻无惨他们钻了空子，你们输不起任何一战。”此刻的万物生几乎是将产屋敷耀哉当做了自己部下的晚辈，建议得非常诚恳。

“谢谢你的提醒，是我做得还不够好。”产屋敷耀哉脸上的愧疚是真实存在的，许是千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该在原本的基础上继续改进了。

但这些其实也不能怪他，产屋敷家族历来掌事人都早逝，能传承给当时继承人的知识到底有限。

何况产屋敷虽是名门望族，却与军权领域毫无半点瓜葛，不懂这些专业的东西也是情有可原。

“你们应该和政府关系不怎么样吧？”万物生的手指捻了捻茶杯外壁，对于鬼杀队目前的局势不需花太大精力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没有官方认可，聚集兵力怎么都是个隐患，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不追究，时间再这么延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秋后算账。你们倒不如就目前的基础上尽可能降低伤亡率，提高整体水平布局陷阱，抓紧时间给鬼舞辻无惨一击毙命。”

万物生的话几乎是说到了产屋敷耀哉的心坎里，他其实早就开始考虑着，是否要将自己作为诱饵诱导鬼王现身。

那副垂眸沉思的表情让男人读出了些许信息。

“作为首领，不要总想着自己以身犯险，那是我这种水平才能干的事情，你别动这种主意。”

病弱的男人被戳中了心事，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上聚集了好几束谴责和探究的目光。

“我……”

想要解释什么却又无法开口，跪坐在一旁的天音夫人确实稍稍偏头掩住了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

向来是没有人能拗过产屋敷耀哉的，今天总算是遇上了。

天音夫人作为产屋敷耀哉的妻子，自然是最懂自己丈夫所思所想的，她早就劝说过很多次不要以身犯险，但从来都不起作用。

“应该有什么东西能勾出鬼舞辻无惨，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回去我会帮你们问问妓夫太郎他们的。”

“我们怎么知道他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出声的是宇髄天元。

不怪他会有所疑虑，毕竟那是鬼王的手下。

“他们会彻底抛弃那个懦夫的，很快。”

“可，可是如果鬼舞辻无惨强行把他们带回去逼问，那我们的一切准备不就前功尽弃了吗？”甘露寺蜜璃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他不敢的，我警告过他，但凡敢用妓夫太郎他们的眼睛了解我这边的情报，我就会宰了他。”

男人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嘲讽和怜悯，如果鬼舞辻无惨此刻在这必然会感到熟悉，毕竟万物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这般羞辱过他。

“我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是否动了歪脑筋的，所以这个不必担心。”

男人撑着茶案站起身来。

“行了，要说的就这些，记得把破坏我屋子的赔偿款送过来。”话落，万物生也不再多做停留，一个响指消失在了原地。

“主公大人！这真的可以相信他吗？就放任那两个鬼活着太危险了！”终于按捺不住了的柱们纷纷问道，担忧之色显露无疑。

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

“目前而言，我们只能相信他了。”

这章万物生直接说他喜欢妓夫太郎，但是鬼杀队完全误会成普通的喜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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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