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的吗.......”
“嘛,多说无益,具体还是要你自己去实践。”老人拍了拍袖子,抽了一口手中的烟斗“现在去绕着这栋宅子跑五十圈。”
点了点头,绷直身体开始跑动起来,少年·脑内还在思索着刚刚对方告知自己关于呼吸的知识。
使用特殊的呼吸方法,加速血液循环心肺功能来强化自己的体质......吗“......”怎么说呢,这个理念非常强烈的冲击了自己的科学观念。
看着满脸欲言又止的粉发少年,桑园师傅蹙起眉“怎么?有什么不懂的吗。”
“不,没什么。”
......看起来也不像是唬人的样子,试试吧,或许真的有用呢。锖兔在心底默默嘀咕着。
虽然这个呼吸法真的很......一言难尽。
这让锖兔想起以前在淘■看到有卖气功和修炼仙气**的卖家。
啊,现在想想,说不定那些卖家卖的修炼法说不定也是有几分真实性呢(并没有。
第一天训练下来,除了锻炼身体也没有干什么其他事情,毕竟呼吸法自己到现在还是不大清楚。
名为桑园的老人也没有着急,摆了摆手“重要的是先打好基础,呼吸只是辅助,真正的力量是看你自身的能力。”
“你也不用叫我师傅,我只是在大河那小子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地训练你而已。”磕掉烟斗上的烟灰“要感谢去感谢大河去吧。”老人瞥了一眼浑身是汗的锖兔,淡淡说道。
“刚跑完步不要蹲下来,赶紧收拾收拾滚回去。”
“非常......感谢。”艰难地从地上站起,少年躬身揉了揉小腿的肌肉。然后拖着酸痛的身体,扶着墙一步一步顺着巷子走远,直到身形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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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烟雾在空中静静弥散着,半晌,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天赋倒是不错。”其实这小子已经隐约摸到了呼吸法的感觉,不然在刚刚到体能训练里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
身体格外沉重,全身被汗水湿透。口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大概是因为剧烈运动吸气,导致嗓子里细小毛细血管破裂了吧。
平时只要二十来分钟就能走回去的路途,锖兔慢吞吞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停下脚步,靠在墙上,打了个哈欠,眉眼中散发着疲倦的神色。
太阳完全没入远处的地平线,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揉了揉眼睛,锖兔呼出一口气,调整着呼吸,试图减轻嗓子与肺部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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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干什么。”一个女声打断了锖兔的注意力。
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矮小的身影,对方淡蓝色的头发似乎在黑夜中闪烁着点点微光。眨了眨眼睛,蹲下身子,锖兔语气轻缓地说道:“小妹妹,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磨磨蹭蹭的人是你吧。”看起来不算太大的女孩无奈地耸耸肩,想再说些什么却把话咽了回去“算了,你跟我走。”
被小小的手扯住羽织的袖子。猝不及防,锖兔被对方拉了一个踉跄。
“走啦,我不会害你的。”侧头看向迷茫的灰色眸子,女孩撇撇嘴。
好人会强调自己是好人吗.....?按捺下心底的吐槽,锖兔叹了口气。
不过,感觉对方似乎没有恶意,应该没事吧。嘛,就算有不好的念头,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注视着对方瘦小的身体,锖兔这样想道。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大河的住宅。走近敲了敲门,然后退远,听着门口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啊啦,你回来了,我刚刚还说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
“不好意思,路上多花了一点时间。”锖兔讪讪笑道,抬手尴尬地摸上了后颈。
刚刚那个女孩子......虽然把自己带回了住宅,不过稍微饶了一点远路。
回过神来,急忙转身,刚刚还在身后的蓝发女孩早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夜晚的冷风吹拂在空旷的街道上。
“在看什么呢?”苍兰困惑的眨眨眼,顺着锖兔的视线看去。
“不,没什么。”是回家了吧。
路上还寻思那孩子会不会是鬼什么的,看来是自己多虑了。而且在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之中,稍微感受到了一丝......善意?
——不如说,刚刚那人是在担心自己?
虽然感觉不大可能,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自己的判断没有出错。难道说,这个女孩认识我吗。蹙眉搜索着记忆,却并没有发现什么。
放弃了思考,锖兔走进宅子。
之后如果还能碰到她的话,问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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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了一下脚腕,拉伸着有些疲倦的身体。
今天的训练感觉稍微比昨天轻松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的缘故。
“哦,就到这里吧。”看了一眼粉发少年,老人低声说道“明天不用来了,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再说。”
抬眼看了一下天空,虽然已经开始日落,远处的夕阳染红了天穹,但是离完全日落还有很久“欸......?”
桑园挑了挑眉,露出一副“你这小子是不是觉着今天训练太轻”的表情。
打了个冷颤,僵硬地站直身体,迅速鞠了一躬“那么我先告辞了!”如同逃跑的兔子一般,锖兔小跑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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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回来了。”给自己开门的是大河。男人眨了眨眼,勾起嘴角,语气带有一丝笑意“我还想要不要去接你,没想到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不用了,怎么能一直麻烦您。”急忙摆摆手,锖兔曲起食指挠挠脸颊“您已经帮了我很多。”
“最近不大安全,还是小心点为好。”舒了口气,大河南接着说道:“最近听说又有人失踪了,真是让人不快。”
理解了对方的话语,锖兔的露出呆滞的表情。一瞬间,想到了那个蓝发的女孩“失踪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呢?”
“欸,我不大清楚......”
像是没有预料到对方的问题,黑发男人卡壳思考了一会。
“这样啊......”沉默进了屋子,粉发少年脱下脚上有些磨损的木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最近练习的怎么样,唔......看来还是有点起色嘛。”上下打量几眼,大河对着锖兔发出感叹“我稍微也会一点呼吸法......不过是半吊子。”似乎想起什么久远的回忆,眯着眼睛感叹道:“是小时候桑园爷爷教我的,那时候他脾气还没现在这么差。”
“嘛,只是托父亲的福而已,桑园爷爷和家父是很好的朋友。”摇了摇头,沉闷的声音在屋内回响着。
莫名其妙,虽然脸上还保持着微笑,锖兔却感觉对方心情和脸上的笑容并不符合,甚至是差到了极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如果不开心的话......”顿了顿,细小的声音从锖兔口中吐出“其实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啊。”原本勾起的嘴角缓缓落下,大河自嘲地笑了一声,低声说道:“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这事全村人都知道。”
“关于我的父亲,是「鬼」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