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双开的快乐你不懂 第18章 山洞

陡峭山崖上，淡淡月光下，两道人影若隐若现。小医仙捡起干柴，组成火把，淡黄粉末自她手中落下，随火种点燃。她将火把递给萧若渺，拿出长绳，笑吟吟道：“一起下去？”

萧若渺点头，将绳子系上粗壮树干，向小医仙伸手：“走吧。”

后者一愣：“我有绳子，不用你帮忙。”

萧若渺颔首：“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更方便，你要单独行动当然也可以。”

小医仙看一眼悬崖底下，深吸口气，走到萧若渺面前，双手揽住她腰：“那就一起走吧。”

眸中掠过讶异，萧若渺点头，搂住小医仙，两人共同落向漆黑悬崖。长绳快速旋转几圈，骤然绷紧，让她们急速掉落的身形悬在半空。

“能分辨出山洞位置吗？”

目光扫过四周，小医仙指向一处黑暗，轻声道：“那里……”

萧若渺颔首。两人足尖在山壁上点动，与山洞距离逐渐拉近。

片刻之后，小医仙松手，将火把甩向黑暗。火花四溅，隐蔽山洞若隐若现。萧若渺抬手，斗气凝于掌心，向峭壁弹出。攻击余波散去，山洞前树木碎石消失，这处前人留下的遗迹清晰地呈现而出。

洞口不宽，仅容两三人通过。洞内一片黑暗，隐有光芒散发。

“到了。”两人身形划过半空，稳稳落在洞口。小医仙打量四周，萧若渺将火折子递给她，“走吧。”

少女接过，点头。

山洞幽静黑暗，寒意缭绕周身，通道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十几分钟后，萧若渺停下身形，看向面前散发淡黄光芒的石门：“没路了。”

小医仙微微蹙眉：“这位前人在此铸造山洞，应该不会无路可进。”

“……看石门上的黄色光芒，应该是土系机关术。”她走上前，手指触碰石门，移动起来。

萧若渺略显惊讶：“你懂机关术？”

“看过一些书，不算精通，但能探测。”小医仙随意回答，手上动作平稳。

萧若渺颔首，不再打扰她探寻。她视线从石门上移开，扫向四周石壁。石洞里的能量残留最多不过斗皇，不会是魂天帝让她下来的原因。

“找到了！”小医仙欣喜声音令萧若渺收回思绪，移回目光。

少女蹲下身，手指触碰石门下的凸点，向下按去。嘎吱声响，石门上移，淡淡光芒从内发出，将黑暗驱逐一空。

小医仙微笑，退后两步，对萧若渺道：“进去吧。”

萧若渺点头，抬步走入。小医仙紧随其后。

两人踏进石门，视野骤然宽阔。巨大石室简朴空旷，墙壁镶嵌照明用的月光石。中央摆着座椅，枯骨坐立其上，骷髅头深陷，落在大腿骨处，阴森可怖。座椅前方是宽长青石台，三个紧锁的石盒摆放其上。三个角落堆放大量金币，看上去不下几十万。最后一个角落放着用泥土堆起的花坛，花草种植其中，异香缭绕四周。

小医仙看着这些花草，快走几步。她心知肚明，这比那些金币贵重得多。

“紫蓝叶，白灵参果，雪莲子……”高级药材的名字从小医仙口中相继蹦出，她抿起唇角，神情满含激动。

萧若渺看过花坛，收回视线：“我去外面等你。”

小医仙睁大眼睛，面色错愕：“诶？”

“不是说都归你吗，”萧若渺走出石门，“有事叫我。”

少女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小医仙不由恍惚。

她、她认真的？！

*

萧若渺走出石门，抬眸看去，意料之中的人映入眼帘。

她展颜道：“师尊。”

魂天帝颔首：“你怎么来魔兽山脉了？”

萧若渺不假思索：“历练。”

等等，少女忽然愣怔。她来历练，但她现在在干什么？

违和感涌上心头，下一瞬消失。橡皮擦过，也许纸上印痕无法抹去，可铅笔写就的字迹已不复存在。

魂天帝将她反应收入眼底，笑道：“既是历练……”

空间变换，不知来到何处。无尽威压之下，萧若渺瞳孔收缩。难言厌恶生出，毫无征兆。她咬牙硬撑，听魂天帝道：“跟上。”

他语气淡漠，神情自若，闲庭散步般悠然。

威压无孔不入，萧若渺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她运转斗气，踉跄前行。耳边嗡鸣不歇，少女剧烈喘息，竭力跟上身侧之人。

他走得不快，她跟得艰难。视野渐渐模糊，身形摇摇欲坠……画面倏忽暗下。

萧若渺脚步一顿，向前倾倒。魂天帝扶住她：“还能走吗？”

少女近乎切齿：“能！”

不知为何，她对这股威压的厌恶愈发强烈。

“好。”魂天帝应了一声，却没松开她手腕，而是维持这个动作，带她前行，“我跟你讲过吞灵族。”

萧若渺点头。

“但我没告诉你他们不属于斗气大陆。”

萧若渺一愣。曾称霸斗气大陆、让远古家族头痛不已的势力居然来自其它世界？少女眼眸睁大，只觉诧异。至于那一闪而过的了然……她并无意识。

“吞灵族拥有吞噬他族血脉、为己所用的能力，虽显奇异，却未越过斗气大陆限制。但他们强大的原因不只如此。”

萧若渺似有所悟：“其它原因令师尊认为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错，”魂天帝赞许地看她一眼，“不过最先得出这个结论的人不是我，是你先祖。”

萧若渺微怔。

萧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魂天帝说到“你先祖”三字时微妙停顿一瞬，似是好整以暇的玩味。

错觉？

她定神，听他道：“斗气大陆最受人尊崇的职业是什么？”

萧若渺毫不犹豫：“炼药师。”

这是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的、毋庸置疑的事实。

魂天帝颔首：“炼药师体系最为完整，相比之下，锻器、阵法、符文、机关……凡此种种，虽有人使用，却都零零散散、不成气候。你可知为何？”

萧若渺摇头。

“斗气大陆规则不全，”魂天帝解释，“支撑不起所有领域的繁荣昌盛。”

萧若渺心神一沉。她捂住胸口，只觉郁闷、不甘。

“是啊……”少女垂眸，喃喃自语，压迫悄然滋生，恐怖黏稠，“不全……”

她抿唇，仿佛突发奇想：“会不会有一个世界拥有完整规则，能支撑所有体系？”

“有，”魂天帝对她异样恍若未觉，轻笑回答，“突破斗帝，去往大千世界，就是你说的……”

他没再讲下去。萧若渺抬眸，见他那双墨瞳泛起向往期待，不复往日漠然。她第一次在他身上见到这种情绪，顿觉新奇。

压迫散去，她近乎叹惋地想，即使已站上这片大陆巅峰，面对那个境界时也依旧无法维持从容……

“萧玄发现吞灵族另一项能力，”魂天帝声音拉回萧若渺思绪，“涉及斗气大陆未触及的、生死相关的规则。我们由此知晓吞灵族不属于这里。”

吞灵族相关是私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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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吞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