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厄穹]艾瑟拉大陆战纪 第37章 为了银辉

“我们需要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白厄眯起眼睛，望向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暴风雪要来了。”

穹点了点头，拉紧了衣领。

他的脸色在高原的寒风中显得更加苍白，肩部的伤口显然仍在折磨着他，两人沿着山脊线向下行进，寻找着可能的庇护所。

一小时后，他们在山腰处发现了一个半塌陷的石屋，看起来是牧羊人留下的遗迹。

石屋虽然破败，但至少有三面墙还算完整，能够提供基本的遮蔽。

“就这里吧。”白厄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检查了一下内部情况。

石屋内部狭小，但足够两人容身，角落里堆着些干草，可能是某种动物曾经的巢穴。

穹几乎是立刻瘫坐在干草堆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发誓，等我恢复了一定要学几个保暖的咒语。”

白厄没有回应，正忙着用几块碎石堵住墙上的裂缝。

他从行囊中取出打火石和一些干柴——这些是他们在高原上搜集的稀缺资源——很快在屋子中央生起了一小堆篝火。

火光跳动，为寒冷的小屋带来了一丝暖意，也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白厄突然对穹说，“伤口需要重新处理。”

穹愣了一下，随后顺从地解开衣扣。白厄小心地帮他脱下外套，露出包扎伤口的绷带。血迹已经从内部渗了出来，在浅色布料上形成深色的污迹。

“看起来又裂开了。”白厄皱眉，开始解旧的绷带。

穹嘶了一声，当绷带最后一段从伤口上撕下时：“轻点，这可是原装的身体。”

白厄没有理会他的调侃，专注地检查伤口。

阴影魔力造成的损伤比普通伤口更难愈合，边缘呈现出不自然的灰黑色，他拿出最后一瓶治疗药水，小心地倒在伤口上。

“啊！”穹忍不住叫出声，“这玩意为啥总是这么疼？”

“说明它在起作用。”白厄平静地说，开始用干净的绷带重新包扎，“下次别替我挡攻击了。”

穹哼了一声：“那你下次也别挡在我前面，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包扎完成后，两人分享着有限的食物和水，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偶尔能听到雪花打在石墙上的声音。

暴风雪正式降临了。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穹望着门外白茫茫的一片，“至少得等雪小点才能继续前进。”

白厄点头，拿出老钉子给的地图研究起来：“不全是坏事，我们可以规划一下路线。”

穹凑过来看地图，他的头发几乎擦过白厄的脸颊：“老钉子的地图显示霜语图书馆在东北方向，但地图上标记的路径似乎绕远了。”

“因为直接穿越冰封峡谷太危险了。”白厄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这里常年有冰风暴，据说连飞鸟都无法通过。”

穹眯起眼睛，指着一条几乎看不清的细线：“这是什么？看起来像是条捷径。”

白厄仔细辨认那条几乎褪色的线条：“可能是以前的朝圣者小径。据说几个世纪前，一些疯狂的信徒曾试图在霜语峰上寻找神迹。但这条路早已被遗弃，地图上标记为‘高风险’。”

“高风险通常意味着低监控。”穹若有所思，“莫格拉斯的人肯定在主要路径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白厄摇头：“但如果我们死在路上，逃避追兵就毫无意义了。”

穹突然兴奋起来，在自己的行囊中翻找着什么：“等等，我记得在环岛下层集市上淘到过一样东西……”他掏出一个小金属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块奇特的蓝色晶体，“看！永冻冰核！老贩子说这玩意能在极寒环境中产生热量场。”

白厄接过晶体仔细检查：“这是非常古老的魔法物品，怎么得到的？”

穹得意地笑了：“用三个脏兮兮的铜板和一句恭维话，那老头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

白厄将晶体还给穹，表情若有所思：“即使有这个，冰封峡谷依然极其危险，我们没有足够的装备和经验。”

“但我们有魔法啊。”穹坚持道，“你的光明魔法可以提供保护和温暖，我的……呃，特殊天赋或许能感知到安全的路径。总比走大路被莫格拉斯一网打尽强吧？”

白厄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等暴风雪小些，我们可以先去峡谷入口探查情况。但一旦发现不可行，就立刻退回，选择更安全的路径，同意吗？”

“成交！”穹高兴地说，随后被一阵咳嗽打断，高原的寒冷显然对他的恢复不利。

夜渐深，暴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小屋内的温度持续下降，尽管有篝火，寒意仍从四面八方渗入，穹不自觉地发抖，嘴唇有些发紫。

“你的伤使你对寒冷更敏感。”白厄观察道，“我们需要共享体温，否则你撑不过这个夜晚。”

穹愣了一下：“共享什么？”

白厄已经挪到他身边，解开自己的外套：“这是野外生存的基本常识，靠近点。”

穹有些犹豫，但在又一阵寒颤后还是靠了过去。

白厄用外套将两人裹住，穹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暖。

“你的心跳好快。”穹突然说。

白厄的身体僵了一下：“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在寒冷环境中，身体会加速血液循环以保持核心温度。”

穹轻笑：“好吧，学者先生。”

他没有指出自己的耳朵正贴在白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那加速的心跳。

这几个月的旅程早已让他熟悉白厄心跳的节奏。

尴尬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外面呼啸的风声和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给我讲讲银辉王国最近的状况吧。”穹突然说，“莉娜上次传信来还说了什么？”

白厄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腐化还在蔓延，但速度慢了些。莉娜认为是我们之前的行动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她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最后的答案。”

穹抬起头，金色眼眸在火光中闪烁：“所以我们必须回到霜语图书馆，尽管风险很大。”

白厄点头：“不仅仅是为了王国，也是为了所有还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们。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曾流浪经过那些被腐化侵蚀的村庄。”

穹重新将头靠回白厄胸前：“那时我还不明白那黑紫色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它让人不舒服。现在我知道了，就更不能袖手旁观。”

他停顿了一下，“你会成功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白厄好奇地问。

穹的声音因困倦而含糊：“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而且你不是一个人，我们有彼此……”

话未说完，穹已经陷入了睡眠，白厄小心地调整姿势，让穹能睡得更舒服些。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已习惯穹在身边的重量和温度。

那一夜，白厄几乎没有合眼。一方面他需要维持篝火不灭，另一方面，某种陌生的情感在他心中涌动，让他无法入睡。怀中的人信任地依偎着他，灰发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这种亲密感既令人不安又奇异地温暖。

第二天清晨，暴风雪终于减弱，阳光透过云隙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穹醒来时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蜷在白厄怀里，顿时尴尬地坐直身子。

“呃，早上好。”他挠了乱糟糟的灰发，“我昨晚没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吧？”

白厄若无其事地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没有，你睡得很沉。”他走到门口观察外面的情况，“雪小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两人收拾行囊，再次踏上征程。

根据老钉子的地图，他们需要先向南走一段，然后转向东北方向，进入冰封峡谷的区域。

高原上的行走异常艰难，深雪常常没过膝盖。

白厄走在前面开辟道路，穹跟在后面，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疲惫和不适。

数小时的跋涉后，他们来到了一处高地。

向下望去，一道巨大的冰川峡谷展现在眼前，冰壁高耸入云，其间狂风呼啸，卷起漫天冰晶。即使站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那就是冰封峡谷。”白厄凝重地说，“比描述的还要危险。”

穹掏出那块永冻冰核，握在手中。

晶体开始发出柔和的蓝光，周围空气中的寒意似乎减轻了些许：“看起来这东西有用，我们至少可以靠近探查。”

他们小心地沿着斜坡向下，越靠近峡谷入口，风越大。

当最终站在峡谷入口处时，两人不得不大声喊叫才能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

“这不可能通过！”白厄喊道，指着峡谷内部。

那里完全被冰雪覆盖，能见度极低，偶尔可以看到巨大的冰柱从高处坠落，砸在下方的冰面上。

穹却眯起眼睛，指向峡谷侧壁的一处：“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白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冰壁的某个凹陷处，似乎有某种结构的轮廓。若不是穹指出，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像是人工建造的。”白厄惊讶地说，“地图上没有标记这个。”

穹已经向那个方向移动：“我们靠近点看看！”

两人艰难地沿着峡谷边缘移动，最终来到了那个结构前。那是一个半嵌入冰壁的石头拱门，显然极为古老，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但依然能辨认出精美的雕刻。

“这是古代建筑！”穹兴奋地用手擦去表面的冰层，“看这些符号！是古老的守护符文！”

白厄检查着石门：“它似乎通往山体内部。可能是朝圣者小径的入口之一。”

他们在石门周围寻找，发现侧面的冰层下隐藏着一个机械装置。

穹立即开始清理冰块，露出一个复杂的锁机制。

“需要特定的钥匙或密码。”穹检查后得出结论，“看这个结构，至少有一千年历史了。”

白厄沉思着：“如果这是朝圣者之路的入口，那么它可能直接通向霜语峰的另一侧，绕过最危险的峡谷地段。”

穹已经开始尝试解锁，用各种工具在锁芯内试探：“这设计真精妙……看，有三个独立的机关必须同时激活才能打开……”

就在穹专注解锁时，白厄突然警觉地抬头：“有人来了！”

远处，一队人影正沿着他们的足迹快速接近。大约有十几人，全都穿着白色的伪装服，但在雪地中移动的身影依然可见。

“守卫队？”穹紧张地问。

白厄摇头：“装备不像，可能是莫格拉斯的追兵。”

穹加快手中的动作：“给我争取点时间！就快好了！”

白厄拔出剑，站在穹身前，面对来袭的敌人。

追兵迅速靠近，可以看出他们穿着特制的雪地行动装备，行动迅捷而安静。

为首的是一名高个子女人，面容被兜帽遮住大半，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巴。

她举起一只手，追兵们立刻散开成半包围阵型。

“白厄。”女人的声音冷冽如寒风，“还有穹，莫格拉斯大人邀请你们前去会面。”

白厄握紧剑柄：“我们的回答是‘不’。”

女人轻笑：“可惜，这不是可选项。”

她做了个手势，追兵们同时举起手，手中不是武器，而是一种奇特的水晶装置。

装置发出嗡嗡声，空气中的魔法能量突然变得紊乱。白厄感到自己的光明魔力变得难以凝聚。

“反魔法场域！”穹惊呼，“他们想困住我们！”

女性向前一步：“聪明。现在，请乖乖跟我们走，免得受伤。”

就在这时，穹突然大叫：“成功了！”

他身后的石门发出沉重的轰鸣声，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黑暗的通道。

与此同时，锁机制中突然射出一道强光，直冲云霄，即使在白天也清晰可见。

女人脸色一变：“阻止他们！”

追兵们冲上前来，但反魔法场域似乎对石门本身的机制无效。

白厄抓住穹的手臂，迅速退入刚刚打开的通道，就在石门开始关闭时，白厄看到远处又有一队人马正在快速接近——这次是贤者议会的守卫队。

“看来派对人都到齐了。”穹喘息着说。

石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将两批追兵都挡在外面，通道内瞬间陷入完全的黑暗。

白厄手中的剑亮起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那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显然是在山体内部开凿而成，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古老的气息。

“我们最好快点离开入口。”白厄说，“那道光柱肯定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穹点头，但突然踉跄了一下，扶住墙壁才没有摔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你的伤……”白厄担忧地扶住他。

穹勉强笑了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白厄不容分说地检查他的伤口，发现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你的身体超过承受界限了，在受伤的情况下还破解那么复杂的机关……”

穹试图抗议，但一阵眩晕让他说不出话。

白厄干脆将他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支撑着他向下走。

“我们需要找个地方处理你的伤口。”白厄坚定地说，“在此之前，你不准再使用任何魔法或做复杂思考，明白吗？”

穹虚弱地点头：“好……”

通道似乎无穷无尽地向地底延伸。

石阶磨损严重，两侧墙壁上偶尔可以看到古老的壁画和铭文，但大多已经模糊不清，空气中越来越冷，能听到远处隐约的水声。

一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较大的洞窟。

洞中央有一个地下湖泊，水面上漂浮着淡淡的雾气，湖边有一些看起来像是人工开凿的平台和壁龛。

“就在这里休息。”白厄决定道，小心地将穹安置在一个相对平坦的区域。

他重新为穹处理伤口，这次更加仔细。地下湖的水清澈寒冷，适合清洗伤口，绷带再次被解开可以看到阴影魔力造成的损伤正在缓慢扩散。

“这比看起来严重。”白厄皱眉，“我们需要真正的治疗，而不是临时处理。”

穹苦笑：“等到了霜语图书馆，也许那有办法，没准有好用的魔法书。”

白厄没有回答，专注地清洁伤口。完成后，他拿出最后一点治疗药水，小心地涂抹在伤口上。这次穹咬紧牙关，没有喊出声。

“勇敢的战士。”白厄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柔。

穹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在调侃我吗？”

白厄微微勾起嘴角：“也许。”

他站起身，检查周围环境，“这里似乎曾经是个休息站，看那些壁龛，可能是古代朝圣者祈祷的地方。”

穹靠在岩壁上，疲惫地闭上眼睛：“那些追兵……他们为什么不动用武力？明明人数占优。”

白厄沉思道：“莫格拉斯想要活捉我们，特别是你。你的‘虚渊之种’对他很重要。”他停顿了一下，“而贤者议会……我猜他们既想抓住我们，又不想让莫格拉斯得到我们。”

穹睁开眼睛：“所以我们成了抢手货？”

“更像是被多方追捕的猎物。”白厄纠正道，“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需要继续前进，这里还不够安全。”

在穹休息的时候，白厄探索了这个小洞窟。

在最深处的一个壁龛中，他发现了一些刻在石头上的古老文字，令他惊讶的是，这些文字与他手中古籍上的文字属于同一种系。

“穹，来看这个。”他呼唤道。

穹勉强起身，走到白厄身边。两人一起阅读那些古老的铭文。文字记述了古代朝圣者前往霜语峰的旅程，以及他们信仰的“永恒之光”。但在最后一段，文字变得潦草而急促，似乎在警告某种危险。

“……光中有影，影中有光，二者相生相克，不可分离……”穹轻声读着，“……寻求纯粹之光者，必将引来纯粹之暗……”

白厄表情凝重：“这似乎是在描述光与影的平衡。与我们在古籍中读到的内容一致。”

穹继续读下去：“……当平衡打破，世界将倾向极端，极致之光灼烧万物，极致之暗吞噬一切……唯有权衡二者，方得永恒……”

最后一行字几乎被划掉，但仍可辨认：“……警惕那些追求纯粹者，无论其以光或影之名……”

两人沉默了片刻，消化着这段古老的警告。

“这听起来像是在说……”穹缓缓开口。

“莫格拉斯。”白厄接完他的话，“还有可能……包括贤者议会，他们都追求某种纯粹。”

穹若有所思：“还真巧，我们两人……”

“代表了两极。”白厄点头，“但根据这个文本，平衡才是关键。”

穹突然笑了：“所以咱俩凑一块儿还挺平衡？”

白厄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某种程度上，是的。”

休息足够后，他们继续沿着通道前进。

这条路显然已经多年无人行走，不时有塌陷处需要小心绕过。

越往里走，空气反而越温暖，远处隐约传来流水声。

数小时后，通道开始向上延伸，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亮。

“可能是另一个出口。”白厄判断道。

他们加快脚步，向着光亮处前进。

出口隐藏在一处瀑布后方，水帘遮挡了入口，提供了天然的隐蔽，白厄小心地拨开水帘，向外望去。

外面是一个被雪山环抱的山谷，与冰封峡谷的严酷截然不同，谷中气候温和，甚至可以看到零星的绿色植物。

远处，一座宏伟的建筑依山而建，尖塔高耸入云，在雪峰映衬下显得庄严而神秘。

“霜语图书馆……”白厄低声道，声音中带着敬畏。

穹也挤过来看，吹了声口哨：“终于到了。”

白厄观察着山谷：“看那些防御工事，图书馆显然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确实，可以看到山谷入口处建有坚固的城墙和哨塔，偶尔有巡逻队的身影移动，空中隐约有魔法屏障的流光闪烁。

“议会为了我们甚至愿意让外人进入图书馆，现在就不担心知识外泄了，早知道我们就伪装成卫兵了。”穹判断道，“直接走过去肯定不行，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白厄点头：“先找个地方观察，了解他们的巡逻规律和防御漏洞。”

他们悄悄退出瀑布，回到通道内，找到一个隐蔽的侧洞作为临时据点。

从这个位置可以观察到山谷的大部分区域而不易被发现。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轮流观察记录图书馆的防御情况。

巡逻队的路线、换岗时间、魔法屏障的强度变化……所有细节都被仔细记录下来。

“看那里。”穹突然指着图书馆侧后方的一处峭壁，“那个区域的防御似乎较弱。而且看，那里有些结构……是送货通道？”

白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发现了一些疑似通道口的构造，但都被封死了：“即使有通道，也肯定被封锁了。”

穹得意地笑了：“封锁就是用来被突破的。给我点时间，我能找出办法。”

白厄皱眉：“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再冒险了。”

“那就你来做主力。”穹提议，“我负责指挥，团队合作，记得吗？”

白厄最终同意了。

他们决定等待夜幕降临再行动，利用这段时间，穹详细解释了可能的方法和需要的工具。

“我们需要先制造一个小干扰，吸引守卫的注意力。”穹画着简单的示意图，“然后从这里突破。最关键的是要平衡掉防御法阵的能量流动，这需要精确的时机把握……”

白厄专注地听着，偶尔提出问题。穹在魔法机制方面的直觉和理解远超常人，尽管他的方法常常非正统。

当夜幕终于降临、雪山被月光染成银蓝色时，两人准备好了行动。

“记住。”白厄最后叮嘱，“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立即撤退。安全第一。”

穹点头：“明白。准备好了吗？”

白厄深吸一口气，剑柄在手中握紧：“走吧。”

两人悄无声息地滑出通道，向着霜语图书馆的方向移动。

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正通过水晶球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轻轻抚摸着长须，嘴角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

“终于来了。”他低声自语，“让我看看你们是否配得上古老的秘密。”

水晶球中，白厄和穹正小心翼翼地穿过一片开阔地，向着图书馆的阴影处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