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没有回应,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在看着一件毫无生机的死物。
就像一只在暗处匍匐等待许久的猎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他会在黑暗中悄然潜行,抓住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发动致命一击。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祭坛,匕首在手中紧握,刀刃在昏暗的火光中闪烁着寒光,随时准备进攻。
塞拉斯的白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如同冰山下的寒流。
他缓缓抬起手,低声吟唱起某种神秘而繁琐的咒语,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蕴含着奇异的力量,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其他玩家们已经逃离了此地,神父和修女们还未赶来。
夜影牵制着塞拉斯,对方的注意力如今全部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夜影独自面对这股精神污染,让他的头脑有些发胀发晕,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试图侵入他的意识,意图夺取身体的控制权。
“你以为你能抵抗我的力量?”
塞拉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傲慢,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虚伪的怜悯,仿佛在看着一个无力挣扎的弱者。
接着,他轻轻一挥手,几根细长的藤蔓从祭坛的缝隙中悄然伸出,如同黑暗中的触手,带着诡异的绿色光芒,向夜影袭来。
夜影很快回神,动作迅速而果断地侧身,躲开了藤蔓的攻击。
他的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直接斩断了一根藤蔓。
然而,更多的藤蔓从祭坛的各个角落伸出,好似无穷无尽,它们在空中舞动,如同活物般寻找着夜影的破绽,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夜影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知道,这些藤蔓只是塞拉斯力量的外在体现,只要塞拉斯还在,这些藤蔓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他必须找到一个机会,直接攻击塞拉斯,否则他将永远陷入这场无休止的缠斗之中。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似乎能穿透黑暗,洞察一切危险。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坚定,仿佛他就是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
看着对方身处劣势,不甘地挣扎着反抗。塞拉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中透出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神情慈悲而神圣,宛如神明在包容自己顽皮任性的孩子:
“你的头脑被恶念污染,你的身体被恶魔侵占。迷途的羔羊啊,让我来为你指引方向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带着诡异污染的力量,试图将夜影重新拉回他的掌控之中。
夜影依旧保持着沉默,眼神中透出一丝冷冽的杀意。
他迅速从火焰中捡起一块燃烧的木板,用力扔向塞拉斯。
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炽热的弧线,如同流星划破夜空,直奔塞拉斯而去。
塞拉斯的脸色微变,显然没想到夜影能这么快就脱离了他的引以为傲的精神控制。
紧接着,他意识到夜影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急忙后退,用藤蔓拍开木板。
木板在空中碎裂,化为一片飞灰。
但夜影已经借着木板的视线遮挡,迅速靠近了塞拉斯。
他的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如同夜空中划过的闪电,直指塞拉斯的胸口。
塞拉斯勉强躲开了这一击,但夜影的匕首还是划开了他的白袍,在他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伤口处隐隐渗出白色的汁液,像是植物的汁液在流淌。
“你……”
塞拉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光芒,既有愤怒,也有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夜影不仅完全没受到他的控制,还如此强大,甚至能够伤到他。
他那张一直保持着慈悲神圣的脸,此刻终于露出了破绽,一丝慌乱在眼中闪过。
夜影一击不成,眼神依旧冰冷而坚定,死死地盯着猎物。
他的匕首再次紧握,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
而塞拉斯则在惊慌中重新调整自己的姿态,试图再次掌控局势。
夜影的黑眸紧紧锁定着塞拉斯,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肌肉紧绷,像是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猎物正处于虚弱的状态,这是绝佳的时机。
他敏锐地感知到塞拉斯的状态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控制已然失效,正是乘胜追击的最佳时刻。
然而,就在夜影准备发动攻击的瞬间,他的耳尖微微一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打破了教堂内的寂静。
神父和修女们正在往这边赶过来。脚步声很嘈杂,来的人不少。
经此一役,对方肯定了解到了他的精神抗性,之后会升起警惕,应对也不会再像刚才这般慌乱,后续的行动将更加艰难。
夜影迅速分析局势,他的大脑如同精密的仪器,瞬间权衡了利弊。
对于刺客而言,一击不得手,后面就更难袭击了。
但他也明白:
如今,良机已失。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如同暴风雨后的海面,波澜不惊。
他迅速退到阴影处,与黑暗融为一体,消失在墙后。
他的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任何声响,很快就撤离了现场,只留下塞拉斯靠在祭坛旁,深深地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塞拉斯的白袍在火光中微微摇曳。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他的姿态依然保持着一种超凡的优雅。
银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几缕碎发被汗水微微打湿,贴在额前,增添了几分脆弱美感。
他的白袍上沾染了几处深色的污渍,那是夜影匕首留下的痕迹,与他原先干净圣洁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便身形狼狈,他的面容依然俊美得令人窒息,如同造物主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
只是那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浅淡的白色眼眸中透出一丝被挑衅后的烦燥。
他低声念起咒语,随着他的声音,教堂内弥漫出一种诡异的绿色光芒。
他的双手在空中轻轻一挥,教堂的地板上开始生出细长的藤蔓,它们如同活物一般,迅速缠绕向火焰,将火势一点点压制下去。
神父和修女们也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围在火焰周围,动作僵硬,但配合默契。
他们从祭坛上取下一些圣水,洒向火焰,同时念起低沉的祷文。
这些祷文有着神奇的力量,火焰在他们的祷文中逐渐减弱,最终被完全扑灭。
火势不大,很快就被彻底灭掉。教堂内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焦味和被火焰烧焦的痕迹。
塞拉斯微微皱眉,轻轻拂去白袍上的灰尘,随即念咒止住伤口处外渗的白色汁液:
那里流出的白色汁液已经逐渐凝固,但依旧显得触目惊心。
他的手指轻轻捻动,低声吟唱着咒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回荡在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即便是在施法止血,也宛如在进行一场庄严的仪式。
“退下。”
塞拉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每一个字都是不容更改的命令,神父和修女们立刻安静下来,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僵硬,像被某种力量压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们缓缓后退,但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塞拉斯身上,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他们的神情中透露出敬畏与恐惧,却又不敢有丝毫违抗。
他的神情依旧高傲和冷漠,但那微微皱起的眉宇间,却无法掩饰一丝隐忍的疼痛。
他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在审视着自己的信徒,又仿佛在寻找下一个潜在的威胁。
当他看向墙边阴影时,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