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第一人称‘我’视角的东京日常叙事 第9章 第9章 11-20

11.

实验基地竟然建立在并盛中学地下。

沢田纲吉走在身侧。

我换了身黑色短款宽袖风衣搭配白衬衫和长裤与其同行，一路参观着这座科技超前、隐蔽却宽敞的彭格列在日基地。

这座基地明显不是近期才建立的。

我暗自感叹，不愧是彭格列吗……

“这个序号为A01的实验室、”沢田纲吉说：“是为了研制此次诺亚病毒疫苗才开启的。”

我：“诺亚病毒就是沢田先生说的精神性病毒吗？”

“对。目前已被彭格列所控制住的受害者一共有三位，他们清醒时的状态就像狂热宗教徒，像这样——”

了解的过程中，我们已经走到实验室里的一个房间内，三张束缚床上正分别禁锢着两男一女，他们拼命挣扎，嘴上神神叨叨念着‘神主大人会惩罚你们这群恶魔！’

“哈咿？”

奇怪的口癖出现了。

代号193白色房间走出来一个酒红色短发女性，要我说，年龄其实应该和我差不多，她身穿白大褂，手上拿着一本记录簿和钢笔。

是、小春？

我内心泛起惊异的波澜。

转念一想：也是，动漫里有明确表示三浦春学习非常好，长大后又妥妥的职业女性形象。

沢田纲吉：“小春？还没走吗？——刚好，可以认识下白小姐。”

三浦春笑容灿烂明媚地伸出手，“小白小姐您好！我叫三浦春，阿纲昨天说的就是你对吗，接下来请多多指教哦！”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很快放开，“你好，叫我小白就可以。”

沢田纲吉向我介绍当前地下组织部分情报与形势。简而言之，彭格列已经找到敌人明面上的营地，即处于大阪的本田财团，但实际研究源头病毒的老巢，仍存在未知与混淆。

三浦春则把这段时间对病毒全解析报告进度交给我了解。

我翻了翻记录簿。

心里大概有点数。

12.

在血液几次抽取、解析、尝试中，我找到了一点方向。

刚开始几天还保持正常上下班，后面连着一周，便都泡在实验室里一次一次进行抗生素试验。

之所以没有率先攻略疫苗，是因为被感染者压根无法接种疫苗。而这些群体，死亡率往往极高，仿佛悬崖上的一根绳，他们双手用力抓吊着，底下是吞噬人命的无间地狱，他们的精神状态始终处于亢奋与强压之中。

三浦春陪着我忙前忙后，虽然我多次说明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但她从未缺席。

基本上我几点下班她就几点走。

而这一周，我甚至自己默默重金清空住在附近公寓的一户人家买下房子，整段路程大约只要10分钟就能步行到并盛中学。

沢田纲吉与他们的守护者们同样非常忙碌，不仅要监视日本各地居民状态，还要找机会从大阪地下交易场所，牵引出本田组织的核心成员，并以此为突破口辨析诺亚病毒的真正源头产地。

“小春小姐，小白小姐，先吃饭吧。”来自彭格列家族后勤部成员，号称‘星星王子’的风太敲了敲门，他表情温和，且带着些许担忧。

“哈噫？”三浦春惊讶地看向他，习惯性扬起笑容，却像被乌云遮住而显得暗淡的太阳，她点点头，“风太先生，我知道啦！”

三浦春扯了扯我的袖子，“小白，先吃饭吧，我饿了。”她低低地说。

我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闻言即刻停下动作看向三浦春，我不自觉脱口，“抱歉……”

三浦春愣住，旋即，一如既往笑嘻嘻，“那就快点洗洗手吃饭吧！”

13.

晚上凌晨，回到并盛中学附近的公寓。

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手却蓦地一顿。

不知为何，突然记起降谷零第一次来我家的场景。

卧底演技就是厉害，进军好莱坞或许不过是缺乏契机——利用自己难以拒绝别人的性格，用‘朋友’的态度上门拜访，用行动表达关怀，眉目是全然透明的真挚温和，相当标准的一套攻略指南。但实际不知不觉间，这位金发公安卧底就‘顺手’在我家里安置了好几个窃听器。

我无奈摇头，想不通怎么会在这时回忆起这件事，推门进屋。

柯学红方皆属于毋庸置疑的正派角色，若将他们全员攻略，便相当是给自己的生命开了个锁血挂。

毕竟不管怎样，起码柯南身边的亲朋好友就没死过，不是吗？

假设有降谷零和冲矢昴两人的绝对站队，那么说持着一座武装情报仓也丝毫不为过。

真遗憾，这个有缘人不可能是我。

我的性格注定绝对不会主动交心，哪怕骗取真心。

包括沢田纲吉，除了黑衣组织。说实在，我至今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

然而，这里不是小说。

我也并非‘女主’。

我只是‘路人甲’。

终究只会路过他们的全世界，而不留下半点痕迹。

“小白小姐在这边竟然这么快就租到房？”原本打算送我回小庄园反被我拒绝的风太表示诧异，随口问：“是有朋友帮忙找吗？”

我微笑：“没有哦。”没有朋友，也没人帮忙找，有的只是不知道在哪儿的‘神明’提供的无限金卡。

14.

假如我能够准时准点下班

那么就代表着，我卡进度了。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抱臂冥思苦想。

脑海中，自己仿佛变成小小的人处在一个充满数字方程、各种化学、生物学等知识连结形成的庞大星辰宇宙间。

15.

话说，最近都在实验室里，从那天见到彭格列主要成员后便再也没有碰过面，只有沢田纲吉后续来过一次。

所以我其实算乐得这种不用与人打交道的清闲和自在。

16.

今昔不同往日。

待历经整整一周三天二十一个小时，我终于研制出抗生素药片。

沢田纲吉来到实验室时，整体着装给人感觉格外风尘仆仆，有点像煤炭里打过滚的小狗。

我为他端了杯水，并把装有抗生素的小瓶子推过去。

“抗生素出来了，服用过后大概2个小时病毒就会被自动清除，但是关于疫苗，我需要病毒原体，或者大量感染者充当实验体。”我斟酌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接触病毒中的母体。”

“母体？”沢田纲吉皱眉。

“是的，这个就跟东方苗疆蛊一样分有母体和子体，所以……”所以，这个问题就要彭格列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沢田纲吉金橙色的眸光微暗，点头，“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小白，这几天辛苦了。还有小春也是。”他拿起抗生素瓶子，“……没想到会这么快。”

棕发青年凝视躺在床上那些等待恢复苏醒的受害者，又把目光投向我，沉吟道：“本田财团过几天要在海上聚行一场盛大的不夜宴，应邀前去的基本都是日本有权有势者，他们极大概率会选在这个时候对商人政客下手，又因为在海上，哪怕出现难以预料的情况，陆地这边也无法及时援救，等船靠岸，日本官方与豪门商户大抵就已经沦陷。”

“有趣的是，本田财团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直接向彭格列下发邀请函。”沢田纲吉感到莫名好笑，可眉眼却显露着一抹对日本此次困境的忧虑。

他抬眸定定注视我，语气包容且温和，轻声细语极为轻柔：“小白小姐，愿意一起去吗？”

“我？”

“是的，很多人都需要小白小姐的帮助。”青年笃定道。

他朝我伸出手，其眼神的坚毅不可撼动。

（他想趁此机会，带性格孤僻却拥有毁灭世界能力的白兰尼尔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美好的自然风景、目睹苦难中燃起的希望。）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感觉，这姿势就像动漫里的誓约，一旦握住，便会被束缚。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或许我也不知道自己目光是否已然不自觉晕染上某些审视与锋锐观察着沢田纲吉对我的态度，试图从中看到他的利用、算计、窥探或者猜疑。

……

没有……吗？

……

好像、没有？

青年的眼底是宛如炽热火焰般叫人心发烫的信任，以及如他属性所表达的意义，藏着大空的宽和与静谧。

……

沢田纲吉果真是个奇怪的……人。

但，成为黑手党教父的他，真的会像动漫里纯粹真挚的少年一样，如此轻易信赖我吗……？

17.

此次出行人还蛮多的。

反正我认识的彭格列家族主要成员大部分都在，哪怕是云雀恭弥、里包恩这类时常看不到身影的人都盛装出席，每一位成员西装革履，身形修长笔挺，衬得其服饰愈发显贵，他们气质雅致内敛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就连我也临时收到一件礼服，是半西装款式：丝绸材质的黑色正肩立领衬衫缚着银色束腰带连衣大摆硬质地长裙，搭配短款同色系平跟靴。

这种盛装打扮出席敌人领地的阵容齐整强悍，即使在动漫里也很少见。

此番行程，彭格列家族一共应邀10位成员。

除开守护者、首领、门卫顾问，考虑到我比较怕生，晴之守护者的妹妹笹川京子主动提出给我作伴。

我不太喜欢‘作伴’两个字，有一种被迫套上‘主角之一’光环的即视感。

但不得不承认，有一位女生同行，我确实会感觉放松一些。

笹川京子牵住我的手，笑容温柔，“sira~这边。”

她似乎对于这些宴会场合流程相当熟悉。草壁哲矢与检票员对接完应邀人数后，彭格列家族的几位成员便陆续踏入轮船内部，并四散分开，各走各的。

知道他们身份的只有一小部分与意大黑手党利那边有联系的家族，与将彭格列请入鸿门宴的本田财团，所以不会引起过分的骚动。

笹川京子牵着我来到甲板的栏杆边。

“sira，很美，对吗？”她笑眼弯弯感慨，浅橙色的长发随风起舞，几缕发丝轻盈地掠过女子的脸庞。

啊，提到这个，其实我也算不上‘少女’啦，虽然总自称‘少女’。

即使是我也不具备让时间停止流逝，对我来说哪怕青春永驻，年龄与经历（包括不限于原地踏步的经历）仍会随着时间自动续订。

可女人至死是少女啊！还好，青年归青年，现在也在给人打工，但至少算不上可悲的社畜。

我望着深邃的天空，双手握住栏杆，低声呢喃感叹地回应笹川京子：“是啊……”

与三次元灰蒙蒙的夜空不同，站在轮船的甲板上，在这无尽无垠的黑夜之中，漫天星辰尽收吾眼。

18.

我不了解沢田纲吉他们的具体计划。

就像动漫里家教的未来之战一样，普通女孩子们只需要被好好的安排，被妥善的保护便可。

不过，作为成年人，也在帮彭格列干活，倒不至于真的一无所知。

笹川京子歪头，问我在想什么，为什么满目愁绪。

我说，“……没什么，只在想，这艘轮船不是宣传叫做‘不夜宴’”吗？结果是在晚上才开舱检票。”

轮船相当庞大，内部结构设计亦极其壮观漂亮，一共有十层，其间甚至备有豪华电梯。

站在栏杆旁俯瞰岸边，可以看到无数权贵像黑黑的小蝼蚁一样纷纷涌入船内。他们的脸上，无一不写着对这艘船、或者说对其背后隐藏得更深的主人（不是指本田财团董事长）抛出的‘饵’多么趋之若鹜。

我开始有点好奇，反派究竟提供了多大的利益摆在他们的眼前，才会让这些本身地位就不低的人如此追逐。

“据说‘不夜宴’三个字，其实指的是轮船开始航海后的72小时内会有节目持续不断的惊天狂欢会。比如大型鱼钓表演，不可思议魔术以及宝物拍卖会等，这几个是比较出名的。”笹川京子解释道。

我听到大型鱼钓，有点迟疑，“钓什么鱼？……鲨鱼？”

笹川京子：“欸？……应该、不是吧？”

……所以京子你为什么也要迟疑，这不是更恐怖吗？！

19.

家教专心致志地盯着天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感叹：“就是这样，友情向才是最棒的！要好好交更多更多的朋友才行，sira酱~”

从隔壁跑来的咒回意志托着下颚观看家教的主场天幕。一边面显百无聊赖意味地抱怨，“审神者小姐一直在文野那边脱不开身，真过分啊，明明第二个地图就排到我了！”

“真过分~”他重复一遍，伸了个懒腰，随意地往后自急还慢地坠落躺倒，星辰化作云霭般柔软垫在其下轻弹，孩子气地嘀嘀咕咕：

“太糟糕、简直太糟糕了，搞得我两边都得等。”翻个身，继续嘟哝：“卡在文野地图就算了，也没见裂缝修复多少啊！”

文野打了个哈欠。

理都不想理咒回意志。

他俩生来就相性不合。

属于脑力派和武力派天然的对立互斥阵营。

20.

看完夜景，我与笹川京子打算去找点东西吃。

然，就在转弯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某个陌生又熟悉的背影转瞬即逝。

……

……‘是谁？’

我怔怔回不过神。

改一下京子的姓，怪不得感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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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