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脑洞合集 第19章 收集癖的集卡游戏

1.

作为梦魇骑士团中唯一的女性，溺亡冤魂是有着“特权”的，尽管这个“特权”来自于狂笑那个疯子。但也仅仅是没有每天二十五小时监视着她而已，鬼知道狂笑之蝠每天人影都不见地在忙什么呢？但即使如此，他依旧可以将所有人的行程和动作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就像是变态一样。

但是这关溺亡冤魂什么事呢，她摩挲着脖子上廉价的吊坠盒，那是她每天的“休息时间”，打开吊坠盒看着里面那张泛黄的照片，花一个小时来怀念过去。

然而真的仅仅是怀念过去吗？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笑得开心，那时候的溺亡冤魂还只是布鲁茜，那时候西尔维斯特还没死在超能力者的手下，那时候，杰伊还陪伴在她的身边。

照片里笑得最灿烂的那个女孩，她的罗宾，她的女儿，杰伊·托德·韦恩。

2.

布鲁茜始终记得她和杰伊的初见，与那些同位体不同，她们第一次相见是有人想偷蝙蝠车的轮胎，然而那个人并不是杰伊，然而另一个混小子。只可惜那小子干坏事被发现了，当时的蝙蝠女侠收到蝙蝠车被破坏的消息就立刻赶了回去，却没想到看见了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踩在一个大男孩的身上教育他乱拆别人轮胎是不好的。

杰伊是个异类，布鲁茜从初见的时候就明白，她不应该生活在哥谭，她应该属于更加阳光的地方。怀抱着这样的想法，蝙蝠女侠直到这场闹剧完结才开着被小女孩指使着重新装上了论坛的蝙蝠车回蝙蝠洞。

第二天哥谭首富布鲁茜·韦恩来到这个社会底层的地方，把一个女孩带回了家，就像是做上了南瓜马车的灰姑娘，野丫头变成了小公主，哥谭首富的养女，杰伊·托德·韦恩。

3.

杰伊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懂事听话乖巧，还能干，她从来不会问母亲每天夜里不在的原因，也不会因为饭桌上只有自己而抱怨不满。她的存在就像是小太阳，温暖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她总会给自己找事情做，比如看书，和管家学习做甜点。

布鲁茜记忆最深刻的一次就是杰伊到她家时她的第一个生日，那是一个大大的惊喜，穿着毛绒绒睡衣的小姑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瞪着一双闪闪亮的眼睛在房间里等着自己。然而那天她因为一起毒品走私案一整夜都没有睡觉在工作，于是小姑娘就在她房间门口蹲了一整夜，直到天逐渐亮起来，蝙蝠女侠终于完结了一晚上的工作回卧室睡觉。

然后她收获了一个困兮兮的毛团子，小姑娘扑在她怀里拉拢着眼睛，还不忘说一句“母亲生日快乐”，桌子上放了一夜的蛋糕上还插着未点燃的蜡烛。那天布鲁茜抱着毛团子一起睡到下午，那是难得的一个好觉，身体不好手脚偏凉的布鲁茜就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暖烘烘的驱散了黑暗冰冷。

那是布鲁茜第一次真正把杰伊放在心里。

4.

杰伊就像是一个无时无刻在发热的小太阳，布鲁茜在逐渐增加的与杰伊的相处时间之后得出的结论。她被发现蝙蝠女侠的身份原因是，她的脸上被划伤了，未处理好的伤口被杰伊看见，小姑娘第一次打破她们直接互不干涉原则，因为担心她。

布鲁茜拗不过杰伊，对上小姑娘那双水汪汪的湛蓝色眼睛还是败下阵来，于是小姑娘接受了来自蝙蝠女侠专门为她定制的训练单，同样小姑娘也成为了蝙蝠女侠独一无二的助手。

“你想好你的代号了吗？”

“罗宾。”耶稣受难时，为他唱歌纾缓痛楚的小鸟。

布鲁茜始终记得，那个时候的女孩眉眼微弯，笑得开心。

5.

布鲁茜谈恋爱了，对象是一个英俊的男士，西尔维斯特，他们相遇相知坠入了爱河。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布鲁茜最幸福的时光，乖巧可爱的女儿，英俊有为的男友，他们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在路边的小店里坐下吃饭，他们在一起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在溺亡冤魂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就像是一场过分美好的梦境，一触即碎。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梦境终究会有醒来的那天，是她太沉迷了，沉迷于美好的假象，甚至忽略了身边的人。布鲁茜的思维还停留在照片上那一天，那是他们第一次去看电影，她，西尔维斯特，还有杰伊，那就像是完美的一家三口，美丽多金的母亲，年轻有为的父亲，乖巧懂事的女儿，然后却不得不面对爱人已死的事实。

那群该死的野蛮的超能匪寇，他们夺去了西尔维斯特的生命，他们夺去了我唯一的爱人，仇恨蒙蔽了我的眼睛，以至于我差点犯下大过，然而错已经犯下无法挽回……

6.

我曾发誓会用一生来让我的城市，哥谭，变得更好。在遇见杰伊之后，那片无尽的黑暗中便有了光亮，她是我的宝藏，我想要守护的宝藏。她就像是我的幸运星，她出现之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我甚至遗忘了，遗忘了哥谭多么危险，它充斥着各种危险的犯罪分子，以至于让我的爱人，西尔维斯特，被夺走。他被那群超能匪寇硬生生从我身边夺走，仇恨蒙蔽住了我的眼睛，我的脑子里被复仇的念头侵占，我发誓要消灭全世界的超能匪寇，为了保护我的世界。

这是一场战争，由她打响的战争，为了世界能够变得更好，她不顾亲人的劝阻设计执行。她制作了一个长长的列表每当一个超能匪寇死亡，就会划掉一个名字，那段时间她变得十分极端，极端的仇恨极端的愤怒。

当一个个超能力者的死亡终于为剩下的存活者敲响警钟，他们在恐惧，然而他们的同伴却依旧在稳步减少。恐惧压抑到极点转换成了疯狂，他们合力终于找到了那个凶手，蝙蝠女侠，其中有人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做诱饵来揭露蝙蝠女侠的真实身份。

于是，那位老人遭殃了，忠诚于韦恩家族最后一位女主人的老管家被绑架了，那个女孩也遭殃了，被哥谭首富收养的幸运儿，她才刚刚上高中。

当蝙蝠女侠得到消息，她不得不停下复仇的脚步，仇恨与愤怒在一瞬间冷却，她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所做所为。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那一切只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她只是在懊悔自己的过失，不该让愤怒与仇恨蒙蔽了她的眼睛，她应该，她本可以更加谨慎，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已经晚了，她已经牵连到了她仅有的家人。

7.

年迈的管家最后死在了那场事故，对就是事故，仅剩的超能匪寇们聚众反抗，他们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蝙蝠女侠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在危险的边缘交锋，一个不慎就是死亡，蝙蝠女侠英勇地救出了人质，然而管家先生还是老了，他最后还是死在了爆炸中。

世界和平了，所有的超能匪寇都已经死亡了，然而韦恩庄园再也没有那位会给一大一小两位主人做小甜饼，为她们尽心尽力准备好一切的老管家了。

蝙蝠女侠是悔恨的，她本能够做的更好，她本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但是没有，于是便成就了现在的局面。世界和平的代价太大了，它使得这位英勇坚定的女性失去她人生中两位重要的人。

她只剩下杰伊了，她的女儿，那是她的小太阳，在这黑暗之中为她照亮前路的光，是她坚定活下去的勇气。

8.

那是三年的和平时光，哥谭中蝙蝠女侠与她的罗宾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失去了忠实的管家，杰伊替代了他的工作，她会提醒布鲁茜不要过度熬夜，会把饭菜强硬送到蝙蝠洞看着她吃完才离开。同时她又是蝙蝠女侠全能的助手，会帮助蝙蝠女侠打击罪犯，也能在后方窃取信息，在蝙蝠女侠受伤后认真帮她包扎。

杰伊成为了布鲁茜与蝙蝠女侠或不可缺的伙伴，她彻底成为了布鲁茜·韦恩生活的一部分。但是平淡且温馨的时候，乖巧的孩子以自己方法安慰陪伴着布鲁茜度过最艰难的时光，甚至溺亡冤魂回首过去，那段时间，甚至是更早以前杰伊的身影就成为回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光明与希望，困苦与悲伤，都有她的陪伴。

她无声将整个世界都捧在手心献给她，可她却弄丢了她。

9.

亚特兰蒂斯人从大海中出现，假惺惺的求和谈判，布鲁茜并不看好这一次的谈判，在她眼里只是一群超能匪寇，她需要的就是做好战斗的准备。可是杰伊不同，她并非主战派，她期盼着和平，她相信着人心中的善。

然而亚特兰蒂斯人并非人类，他们谈判桌上撕破脸皮，仗着地利优势屠杀着来自人类世界谈和团，他们或许可以统治世界，然而蝙蝠女侠也在这，这注定了他们的失败。蝙蝠女侠在他们的地盘杀死了水行女侠，这是一种威慑，他们从没想过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别人杀死自己的首领。

蝙蝠女侠原以为对方会恐惧会退缩，然而就像是三年前的事件的重复，他们选择了加倍的报复，淹没了整个哥谭。上一次她失去了阿尔弗雷德，这一次蝙蝠女侠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甚至不顾杰伊的阻止改造了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场全自动手术，持续的时候很长，她还为自己准备同盟士兵。

然而等她出来时迎接她的却是杰伊的尸体，她最终还是失去了她，她最后一个亲人。最后一块浮木被海水打湿沉入水底，她失去了希望的光芒，只剩下无尽的仇恨。

10.

之后，之后就是一场屠杀，亚特兰蒂斯人在她的军队面前溃不成军，她夺走所有的亚特兰蒂斯人的生命，却再也找不回被她遗失的希望之光。她点亮最后一盏灯在黑暗中等待，守望着，直到灯光熄灭的那天，她遇见了狂笑之蝠。

她看见了那道光，踏着其它世界的骸骨作为养分耀眼夺目的光芒。凭什么呢，她的太阳，她的一切都被夺走，连同这个腐朽残破不堪的世界，都是为了那道无上的光芒，为了那个世界的繁荣兴旺。

这是仇恨，这是战争，她要向那个夺走了她光芒的世界讨债，她被夺走的，失去的那一切，所欠的必将偿还。

11.

溺亡冤魂深深地注视着照片中女孩的笑容，直到集结的号令被吹响才将之合上，然后执起那代表权柄与力量的三叉赴向战场。

12.

“你认为她死亡的原因是什么？”

狂笑之人抚摸着培养舱的玻璃，他目光注视着漂浮在水中那个少女，她死在了最好的年华，在亲近之人心上刻下了最深的一道血痕。

“弱小是原则。”

怀抱着玩具熊的幼女吐露出与她外表截然不符的冷酷话语，没了观众，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她就是哥谭，骄傲自负热衷落井下石的女孩。

“错了，”狂笑之人难得露出一个仁慈不含恶意的笑容，没有头盔遮掩青蓝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怜悯，“她最大的错误就是她不该存在于此。”

这是巴巴托斯的地盘，因为她的存在阻碍了他的计划，所以她必将死亡。

“所以，你废了那么大精力就是为了收集一具尸体？”女孩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那个世界的哥谭早就无药可救，她不会浪费时间与之交谈，失败者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很快，她就不会只是一具尸体了。”

只要……

狂笑之人带上头盔，钢铁掩盖住了他的眼睛，他的脸上一如既往挂着笑容，只是一次还带着某些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