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仆从去后,伶俏问纱稚如何。
纱稚答道:“幸于始者怠于终,缮其辞者嗜其利。”
伶俏听了点头称赞,便向册上指出几人来与他三人看。
离悯忙去取笔砚来。
……
正值雨暄午睡,纱稚不敢惊动,故随便坐在一块山石上出神,不觉滴下泪来。待了五六顿饭工夫,千思万想,总不知如何是可。
结果把自己坐感冒了。
一时,按方煎了药来服下,果觉比先安静。无奈纱稚只不肯放雨暄,无奈只能让她们睡觉。
晚间稍安,薄母遣人来问讯几次。
次日又服了药,渐渐好起来。
因此时雨暄之症已愈,闻得纱稚病疾,未免又添些病症,多哭几场。今见青鸟,问其原故,已知大愈,仍遣雪雁去服侍薄母。夜间人定后,纱稚已宽衣卧下之时,悄向雨暄笑道:“看来我们要一样了,挺好的。”黛玉不答。
纱稚停了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这里就算好人家,别的都容易,最难得的是从小儿一处长大,脾气情性都彼此知道的了。”雨暄啐道:“你这几天还不乏,趁这会子不歇一歇,还嚼什么蛆。”
纱稚从背后抱着道:“倒不是白嚼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雨暄听了,“最近是不是你身体有问题,咋这么多愁善感。”
“没。”
“没有就好,我们会在一起的,睡吧!”
雨暄虽如此说,心内未尝不伤感,待睡了,便直泣了一夜,至天明方打了一个盹儿。次日勉强盥漱了,吃了些燕窝粥,便有薄母等亲来看视了,又嘱咐了许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