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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醒来时，看到林清羽在和一个Q版小人玩游戏。
他闭上眼睛缓了缓，再次睁开。
躺在他怀里的林清羽，将一个巴掌大的布娃娃，怼到他面前，“喊爸爸。”
苏妄下意识接口，“爸爸。”
林清羽：？
娃娃看看他，看看林清羽，犹豫着哎了一声。
听到娃娃出声，苏妄迷茫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两分钟后，林清羽坐在床边，给娃娃缝脑袋。
苏妄手真快，劲真大。啪的一下，就给娃娃去头了。
是个吃小龙虾的好手。
小窝囊在他脑海里叹气，【看吧，我说什么来着，你要把守护壮壮藏起来的，不然男主问起来，你没法解释。】
‘你多虑了。’
【老奴求您虑一虑吧。】
苏妄凑过来看热闹。
为了看得更清楚，直接蹲在了林清羽腿边，把下巴压在他大腿上，差点被穿来的针扎到眼睛。
他歪头避开，“这是什么？哪来的？”
“这是我们的三弟，我昨晚生的。”
“恭喜，母子平安。”
苏妄顿了顿，又问：“和谁生的。”
林清羽戳着娃娃背后的触手。
苏妄揉着眉心叹口气，“我？我没要孩子的打算，你别缝了，我去把它烧了，这事就算翻篇。”
“说话怎么这么渣啊，你。”
苏妄抬手点着他的嘴唇，一脸欣喜，“这熟悉的倒装句，小清羽，你真的回来了。”
“洗手了么，就碰我。谁知道你今早有没有调整蛋道，脏死了。”
林清羽拍开他的手，摇摇缝好的娃娃。
守护壮壮还记得主人之前教的话，抱着脑袋管苏妄叫爸爸。
苏妄不接受这个新家人，让它改口叫主人。
小窝囊围观了整个仙家对话，被两人梦到哪句说哪句的交流弄懵了。
林清羽把后台拉出来给它看。
【＃基础数据＃】
【好感度：100/100（我的小鸟！）】
【欲.望.值：50/100（我的小鸟！）】
【内心活动：‘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清羽找人定制的机器人玩具？可里面是棉花。算了，清羽不允许我动它，暂时留下它。’】
【阴暗想法：‘我会盯着你的，小怪物。’】
苏妄的脑回路很独特，不能用正常的思路去揣测。
但代入他的视角，就很好理解了。
他是孤儿，和捡来的小孩相依为命，在垃圾堆里长大。穷困潦倒，颠沛流离。
好不容易熬出头，过上几天好日子，又被人陷害。
他的家人性情大变，以受害者的身份将他告上法庭。
在他最绝望最艰难的时候，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在喝酒赌博。
利用两人的感情算计他，想把他卖了换钱。
过往经历，会影响人的思维方式。
看到守护壮壮，苏妄优先考虑的，绝不是‘它是从哪来的’，而是‘它有危险么？’
娃娃被他一秒爆头，在苏妄心里的威胁性大幅下降。
现在他考虑的，是‘它的出现，会不会影响我和弟弟的关系。’
系统锤锤手，【我明白了，小情侣刚和好，男方为了表现好点，都是百依百顺的。】
林清羽：……
‘是这么类比的么？他和原主是兄弟，你别乱说。’
【怎么了，又不是亲的。你之前不还跟我吐槽，他拿枪戳你，把你戳醒了么。】
‘那是正常现象，你早上也邦邦硬。’
————
虽然林清羽不怎么喜欢系统的说法，但男主现在确实对他百依百顺。
林清羽说，要去抓莉莉丝审讯。
苏妄吃了早饭，就准备带他去钻美人街。
林清羽穿着苏妄提供的西装，把守护壮壮挂在自己腰上当挂饰。
苏妄低头看了半晌，遗憾地叹口气。
“你要是能缩小就好了，我真想把你也挂在腰上。不对，还是攥在手里更安全。”
林清羽决定藏好自己魔法少男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小牌’的存在。
按照苏妄的说法，莉莉丝和天使现在肯定在抓捕两人。
他调查78号美人街的事情，莉莉丝是知情的，会在美人街蹲守他们。
林清羽有些好奇，“你调查这里做什么？”
苏妄在给自己捏新的脸，“麦克·杨复活了，本来那场直播虐.杀，只有你一个幸存者，如今又多了一个他。”
“你失忆了，线索断了。再想弄清那次直播的真相，就要从麦克入手。”
他抬起手背，投射出一道投影。
一个混血亚裔，浮现在林清羽眼前。他嘴唇很厚，头发卷得厉害，黑人特征明显。
林清羽举手提问，“只有这一张照片？他会不会和你一样，做了伪装。”
苏妄刚把自己捏成一个不起眼的矮胖猥琐男，正往身上套西装。
“这东西是违禁品，不是谁都能有的，我费了很大力气抢到的。”
林清羽终于回过味，“哥，你说的抢是什么意思？”
“黑吃黑，你以为呢？”
“超市抢购。”
苏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肥肉跟着乱颤。
臃肿的满是汗毛的手，拍在林清羽胸.肌上。小眼睛上下打量他，夸他真可爱。
说完，就伸手要去抓他的手腕。
有一瞬间，林清羽感觉自己被猥亵了。
————
半个小时后，重新捏脸的苏妄，揽着林清羽的肩膀，走进美人街。
这次他把自己捏成了一个紫毛混混，是未来大厦最常见的一群人。
依照林清羽的要求，保留了桃花眼。
林清羽舒服了。
别的可以没有，那对眼睛必须留下。
很多生活在未来大厦里的人，都没有固定居所。
不是没钱，是买房不安全。
指不定哪天帮派混战，就把房子炸塌了，这里又没有保险公司。
78号美人街，是所有美人街里最乱的。
整条街道的一层都是集体宿舍，2-5层是服务区。
瓢虫们晚上上去嫖，白天下来睡大通铺。每次得病，都是病一窝。
苏妄特意提醒林清羽，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也别靠近任何人。
林清羽低着头，像个被紫毛威胁的可怜社畜，眼睛偷偷看向四周。
一群面黄肌瘦的人，在小巷的阴影里打针。
林清羽刚看一眼，就被苏妄转过头。
“别看，那群人在嗑药。是钛.穹.科.技新出的毒.品，会让人产生幻觉。你和他对视，他会攻击你。”
“出售毒.品？这么明目张胆？”
苏妄笑了笑，“在联盟毒.品是合法的，你看那边的店，就是专门卖.毒的。不会影响社会稳定，城里人不吸毒，他们买得起欢乐心。”
几个面部严重溃烂的男女，在街上乱晃，朝着路人吐口水。
林清羽第一次来，不适应。怕被吐到，往苏妄怀里钻了钻。
把自己的守护壮壮，藏进了衣服里。
苏妄给他拱得一愣，下意识把人抱得更紧。
几人过去，林清羽就不钻了。
苏妄有点失望。
住在78号美人街的人很多，越往里走，送餐机器人越多。
一些机器人不知道为什么，飞得很低。要边走边拨，才能不碰到头。
它们身上顶着小型广告屏幕，不停放着，【记忆是人类宝贵的财富。】
吵得很。
林清羽在苏妄耳边，跟他小声分享自己的线索。
苏妄听完莉莉丝的日记和邮件，微微蹙眉。
“哥，你还能离开大厦么？”
苏妄点点头，又摇摇头，“之前是可以的，近期没出去过，不清楚。”
林清羽正想接口，趴在他怀里的守护壮壮，忽然喊了声主人。伸出小短手，指向不远处的巷子。
林清羽转头看去，麦克·杨正站在巷子的阴影里，笑着冲他招手。
【安妮的日记】
天气：暴雨
心情：[加油]
我的爸爸是个非常酷的人，他是超级英雄，专门抓超级坏蛋。[墨镜]
他又出去抓坏蛋了，我要在家乖乖等他。
我刚刚过完了五岁生日，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莉娜阿姨都夸我，是个成熟稳重的小公主，是大人了。[彩虹屁]
作为奖励，她给我吃了小蛋糕。
吃完安妮快乐得飞了起来！[撒花]
所以我再想爸爸，也不可以哭[爆哭]
布鲁克说爸爸不要我了。
他什么都不懂，我和他不一样，我不是没爸爸的小孩。
莉娜说妈妈去了天堂，会在梦里给我唱歌，让我好好睡觉。
只要安妮乖乖的，爸爸妈妈都会回来。
我被歌声叫醒了。
我看到妈妈的脑袋从窗外飞起来，飞到窗口，给我唱歌，叫我过来。
她的脸真白呀，比雪还白。
真漂亮。
我要给爸爸和莉娜留便条，告诉他们我去找妈妈了，不让他们担心。
————
【安妮是上一章赏金猎人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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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一个世界：赛博朋克（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