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缘物缭萤局录 > 第7章 第 7 章

缘物缭萤局录 第7章 第 7 章

作者:郡箔熵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4 10:08:10 来源:文学城

风铃的叮咚声还没散尽,门口已经站了个穿灰布衫的老头。他背着手,手里攥着个褪色的蓝布包,浑浊的眼睛在礼品店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玻璃柜里的青铜镜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漏风的风箱。

“要点啥?”临漾正帮温萤时整理柜台,嘴里还嚼着糖油果子,说话有点含糊。

老头没理他,径直走到玻璃柜前,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青铜镜:“这个,卖吗?”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我找它找了五十年了。”

温萤时的褐色眸子微微一凝。她注意到老头的手腕上缠着圈发黑的布条,布条下隐约露出青灰色的皮肤,和守坛人身上的印记有些相似,但颜色更浅,像褪了色的旧伤。

“您得说个由头。”她按老规矩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鸢尾花纹的戒面突然有些发烫。

老头颤巍巍地打开蓝布包,里面露出个巴掌大的木匣子,匣子上刻着荷叶纹,锁孔是朵极小的鸢尾花——和艾酌之前用的发簪形状一模一样。“五十年前,我把它当聘礼送给我婆娘,结果成亲那天,她跟着个货郎跑了,连带着这镜子一起消失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浑浊的眼睛里滚出几滴浑浊的泪,“我婆娘说过,这镜子能照出真心,我想看看……她当年是不是真的对我没一点情意。”

艾酌突然放下手里的抹布,暗紫色的眸子盯着老头手腕上的布条:“您认识河伯吗?”

老头的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说啥?我不知道!”他慌忙合上蓝布包,转身就要走,却被临漾拦住了。

“老爷子别急着走啊。”临漾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手里把玩着那枚旧怀表,“我这表也能照点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怀表的表盘不知何时亮起,映出老头的倒影——不是灰布衫老头,而是个穿青色短打的年轻小伙,正对着个梳双丫髻的姑娘傻笑,手里举着的,正是那面青铜镜。

老头看着倒影,突然瘫坐在地上,蓝布包掉在一边,木匣子摔了出来,里面空无一物。“是她……真的是她……”他喃喃自语,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流,“她当年说镜子里有另一个男人,我还骂她疯了……原来都是真的……”

青铜镜的白雾突然剧烈翻涌起来,镜面里映出的不再是礼品店的景象,而是片熟悉的石滩——沉月湖的岸边。一个穿碎花裙的年轻女人正站在湖边,手里举着青铜镜,镜中映出的,是个穿货郎服的男人,眉眼竟和临漾有几分相似。

“镜中影,水中月……”温萤时想起照片背面的字,突然明白了,“这镜子能照出人心底最牵挂的人,不管是活人还是执念。”

老头看着镜中的女人,突然老泪纵横:“我不怪她了……真的不怪了……”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半张泛黄的信纸,上面用胭脂写着几行字:“君若见镜中影,便是我念君之时,勿念。”

信纸碰到青铜镜的瞬间,镜面突然亮起金光,将老头笼罩其中。老头的身体在金光里慢慢变得年轻,最后化作那个穿青色短打的小伙,对着镜中的女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身影渐渐透明,化作一道光,钻进了青铜镜里。

镜中的女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头对着镜面笑了笑,手里的青铜镜突然化作光点,与小伙的光融为一体,消失在沉月湖的水面上。

青铜镜的白雾慢慢散去,恢复了蒙尘的样子,只是镜角多了个小小的鸢尾花印记。

临漾挠了挠头,有点懵:“这就……和解了?”

“执念消了,缘就了了。”温萤时把青铜镜放回玻璃柜,指尖触到镜角的印记时,戒指突然亮了,与印记产生共鸣,“这镜子完成它的使命了。”

艾酌走到柜台边,拿起那半张胭脂信纸,暗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手腕上的伤,是当年强行打开沉月湖入口留下的。守坛人的后代,总是要为祖先的错付出代价。”

温糯抱着贝壳发卡跑出来,正好看见空地上的蓝布包,好奇地捡起来:“这是什么呀?”她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个小小的稻草人,稻草人的胸口插着根针,针尾系着的红绳上,挂着片干枯的荷叶——和之前从坛子里扒出来的朱砂纸人是一套。

“这是……”温萤时的脸色沉了下来。

稻草人突然自己燃烧起来,化作一道黑烟,钻进了墙角的青花坛子里。坛子发出“咕咚”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红薯突然对着坛子哈气,尾巴炸得像朵蒲公英。

座钟的雀鸟木雕突然撞向钟面,发出急促的“当当”声,时针疯狂转动起来,最后停在了十二点整。

临漾的怀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表盘里映出沉月湖的画面——湖底的黑石上,那片极小的荷叶印记正在迅速扩大,周围的湖水开始泛出墨绿色的涟漪,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又怎么了?”临漾的笑容僵在脸上,“就不能让我们歇会儿吗?”

温萤时看着怀表的画面,又看了看墙角的青花坛子,突然握紧了拳头。她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沉月湖的秘密像条看不见的线,一头连着湖底的未知,一头系着这家礼品店,系着她和身边的人。

艾酌的暗紫色眸子变得异常凝重,他走到门口,望着小吃街尽头的梧桐树:“它要出来了。”

“它是谁?”温糯的芽绿色眼睛里满是害怕,紧紧攥着手里的贝壳发卡。

艾酌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说了句:“准备好吧。”

话音刚落,礼品店的门窗突然同时关上,屋里的光线瞬间变暗。玻璃柜里的所有缘物都开始剧烈震动,青铜小鼎的饕餮纹张开嘴,发出低沉的咆哮;玉如意的血丝纹路重新变得鲜红,像有血在里面流动;座钟的雀鸟木雕撞碎钟面,飞了出来,在屋里盘旋,发出尖锐的鸣叫。

墙角的青花坛子突然“砰”地一声炸开,碎片飞溅中,冒出股浓烈的黑雾,黑雾里隐约有个巨大的影子在蠕动,发出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同时哭泣。

临漾立刻将温萤时和温糯护在身后,手里的怀表发出金色的光带,勉强挡住黑雾的蔓延:“萤时,这玩意儿比之前的执念厉害多了!”

温萤时看着黑雾里的影子,突然想起银发身影的话——“是被‘缘物’吞噬的执念,积攒了三百年,早就成了怪物”。原来这才是沉月湖最可怕的东西,之前的守坛人、镜台执念,都只是它的前兆。

她摸向发间的鸢尾花银饰,青金石碎片的蓝光与银饰的紫光交织在一起,在她身前形成一道护盾。“临漾,带温糯去里屋!”她的声音异常坚定,褐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退缩,“艾酌,帮我!”

艾酌点点头,走到她身边,暗紫色的眸子里亮起红光,与青铜鼎的咆哮产生共鸣。

黑雾里的影子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手,抓向离它最近的临漾。临漾抱着温糯往旁边一躲,手却被黑雾擦到,牛仔外套瞬间被腐蚀出个大洞,手臂上留下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的血竟泛着黑色。

“临漾!”温萤时惊呼。

“我没事!”临漾咬着牙,将温糯推进里屋,反锁了门,“你小心点!”他转身冲向影子,手里的硫磺粉像不要钱一样撒出去,绿色的火焰暂时逼退了黑雾,却无法伤到影子分毫。

青铜镜突然从玻璃柜里飞出来,挡在温萤时身前,镜面对着影子,映出它的真面目——那是无数缘物和执念纠缠在一起的怪物,身体里嵌着桃木簪、玉佩、信纸……还有半张朱砂纸人,正是之前老婆婆扔进镜台的那半张。

“原来它是被这些东西拼凑起来的!”温萤时恍然大悟,“只要毁掉这些缘物,就能打散它!”

艾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对着青铜鼎大喊:“借缘气一用!”

青铜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鼎耳的饕餮纹吐出无数金色的光丝,缠绕住怪物身体里的缘物。温萤时趁机催动发间的银饰,蓝光与红光交织,形成一把锋利的光剑,朝着怪物胸口的朱砂纸人刺去!

“吼——!”

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剧烈挣扎起来,黑雾疯狂地涌向四周,礼品店的货架被掀翻,玻璃碎片满地都是。临漾忍着手臂的剧痛,将怀表的金色光带拉到最长,勉强护住里屋的门,不让黑雾靠近温糯。

光剑终于刺中了朱砂纸人!

“咔嚓——”

纸人碎裂的瞬间,怪物的身体开始瓦解,那些被吞噬的缘物纷纷掉落,化作光点飞向沉月湖的方向。黑雾渐渐散去,露出里面的核心——是块黑色的石头,正是沉月湖底的那块黑石,上面的荷叶印记已经完全绽开,像朵诡异的黑色莲花。

“这才是真正的源头!”艾酌的声音带着震惊。

黑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黑光,将整个礼品店都笼罩其中。温萤时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剥离,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银发身影跪在石碑前流泪,守坛人历代的牺牲,沉月湖的形成……最后定格在一张婴儿的脸上,那婴儿的眼睛是褐色的,发间别着枚小小的鸢尾花银饰。

“萤时!”临漾的呼喊声穿透黑光,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温萤时猛地回神,看见临漾正朝着自己跑来,手臂上的伤口在黑光中不断扩大,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想让他别过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扑到自己身前,用身体挡住了黑石的光芒。

“别碰她……”临漾的声音很轻,嘴角溢出黑色的血,他看着温萤时,眼角的纹路里还带着笑,“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他的身体在黑光中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道金色的光,钻进了温萤时无名指上的戒指里。戒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黑石的黑光完全压制下去。

黑石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然后彻底碎裂,化作无数黑色的粉末,被风吹散。

礼品店的门窗重新打开,阳光照了进来,驱散了所有的阴霾。里屋的门“咔哒”一声开了,温糯抱着鱼豆腐跑出来,看见满地狼藉和空无一人的门口,芽绿色的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临漾哥呢?临漾哥去哪了?”

艾酌走到温萤时身边,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暗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他……用自己的缘气封印了黑石。”

温萤时缓缓抬起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亮得惊人,鸢尾花纹的戒面里,隐约能看见临漾的笑脸,像嵌在里面的星星。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呜咽。

红薯突然跳到柜台上,对着玻璃柜里的怀表喵呜叫了一声。怀表的表盘亮了起来,映出沉月湖的画面——湖面平静如镜,一个穿牛仔外套的少年正站在岸边,对着镜头挥手,嘴角还沾着糖油果子的糖霜,像在说“等我回来”。

温萤时看着怀表的画面,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戒指上,戒指的光芒更盛,仿佛在回应她的思念。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

临漾说过,他会回来的。

而她,会在这里等。

就像这家礼品店,永远等待着有缘人一样。

座钟的雀鸟木雕落在她的肩头,嘴里叼着的金色羽毛掉落在怀表上,怀表的表盘里,少年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半袋糖油果子,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怀表上的糖油果子微光还没散尽,戒指突然烫得像团火。温萤时猛地攥紧手指,褐色眸子里的泪还没干,就看见戒面的鸢尾花纹正在慢慢旋转,转出个极小的漩涡,漩涡里飘出根熟悉的牛仔线头——是临漾那件洗得发白的外套上的。

“姐姐,你的戒指在发光!”温糯举着贝壳发卡跑过来,芽绿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小裙子上的蒲公英图案被阳光晒得发亮,“是不是临漾哥……”

话音未落,门口的风铃突然发出阵急促的叮咚声,不是风动,是有人用指节轻轻敲了敲玻璃门。

温萤时的心跳瞬间撞碎在喉咙口。她猛地抬头,看见玻璃门外站着个穿牛仔外套的身影,正对着她咧嘴笑,眼角的纹路堆得像揉皱的糖纸,手里还拎着半袋热气腾腾的糖油果子,糖霜沾了点灰——和他消失前最后递给她的那袋一模一样。

“萤时,我好像……来晚了?”

临漾的声音带着点不确定的沙哑,像蒙着层水汽。他推开门走进来,牛仔外套的袖口果然有个破洞,和被黑石光芒灼烧出的那个位置分毫不差,只是破洞边缘沾着些金色的粉末,像沉月湖底的光。

温萤时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他的脸。他的额角还留着之前磕出的红印,嘴角的笑纹里盛着阳光,连说话时微微歪头的习惯都和以前一样。可她不敢动,怕这又是沉月湖的幻象,像老头镜中那个货郎影,一触就碎。

“你傻站着干嘛?”临漾走过来,自然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蹭过发间的鸢尾花银饰,银饰突然发烫,“我在沉月湖底跟那些缘物聊了半天,它们说我这‘缘人血’够纯,能捞回来再用一次。”

他举起手腕,原本该有黑色伤口的地方,只留下道浅浅的金痕,像片迷你的荷叶:“你看,还送了个纪念章。”

温萤时突然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的牛仔外套里,布料上的烟火气混着沉月湖的水汽,还是那股让人安心的味道。她攥着他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泪把布料浸湿了一大片,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哎哎哎,哭什么呀。”临漾手忙脚乱地搂住她,另一只手里的糖油果子差点掉地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再说了,在底下还跟艾酌他姑姑聊了会儿,她说你小时候特能哭,掉颗糖都能哭半小时……”

“谁哭了!”温萤时终于抬起头,眼眶红得像兔子,却凶巴巴地瞪他,“你才掉颗糖哭半小时!”

临漾被她逗笑了,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偷到糖的小孩:“是是是,我哭。对了,给你带了好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琉璃瓶,里面装着半瓶金色的粉末,“沉月湖底的‘缘尘’,据说能让缘物的保质期延长三倍,以后温糯再要贝壳发卡,就不怕褪色了。”

温糯早就抱着鱼豆腐凑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琉璃瓶:“临漾哥,这个能让我的贝壳发卡永远亮晶晶吗?”

“当然能。”临漾刮了下她的鼻子,又看向站在柜台边的艾酌,冲他挤了挤眼,“小酌,以后糖油果子还是管够,就是得帮我个忙——”他故意拖长调子,从怀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盒子,单膝跪在温萤时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枚戒指,戒面是朵盛开的鸢尾花,和温萤时手上的那枚正好凑成一对,“帮我当个见证人行不?”

温萤时的呼吸顿住了,褐色眸子里的泪还没干,又蒙上了层水汽,这次却是烫的。

艾酌的暗紫色眸子里闪过丝笑意,轻轻点了点头:“我作证,临漾哥在沉月湖底练习了八百遍求婚台词。”

“嘿你这小子!”临漾笑着瞪他,又转头看向温萤时,眼神突然变得认真,眼角的纹路里盛着光,“温萤时,上次在沉月湖太匆忙,这次正式点。我知道你这礼品店规矩多,知道沉月湖的秘密没个头,知道以后可能还会有守坛人、有执念、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但我想跟你一起守着这家店,守着温糯,守着艾酌,守着所有该守的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所以,嫁给我,行吗?”

温萤时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看着他手里的戒指,看着周围人的笑脸——温糯举着贝壳发卡用力点头,艾酌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红薯蹲在临漾的牛仔外套上,尾巴尖轻轻蹭着他的肩膀,鱼豆腐趴在地上,对着他们摇尾巴——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

她伸出手,无名指上的旧戒指与新戒指轻轻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两朵鸢尾花在风中相碰。

“嗯。”

一个字刚出口,就被临漾拽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哽咽,又带着点傻笑:“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座钟突然敲响了十二下,雀鸟木雕扑棱棱飞起来,嘴里的金色羽毛掉落在玻璃柜里的青铜镜上。镜面的白雾散去,映出片热闹的景象——礼品店的门口挂着红色的绸带,温萤时穿着更精致的鸢尾花裙,临漾穿着笔挺的西装,温糯举着贝壳发卡当花童,艾酌站在他们身边,暗紫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红薯和鱼豆腐脖子上系着红绳,正围着他们转圈。

镜中的画面慢慢淡去,最后定格在沉月湖的湖面上,水面映着两轮月亮,一轮是圆的,一轮是缺的,像两枚相扣的戒指。

临漾突然想起什么,把糖油果子往温萤时手里一塞:“快吃,这次没掉灰。”

温萤时咬了一口,糖霜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眼泪的咸味,甜得恰到好处。她看着临漾眼角的笑纹,看着玻璃柜里那些安静的缘物,突然觉得所谓的秘密和等待,其实都藏在这些琐碎的温暖里。

门口的风铃又响了,这次是阵轻快的叮咚声。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探头进来,手里攥着本旧书:“请问……这里有能让人想起前世的东西吗?我总梦到一片鸢尾花海……”

温萤时和临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有啊。”温萤时站直身体,理了理裙摆,褐色的眸子里映着阳光,“您得说个由头。”

临漾在她身边补充,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顺便说一句,我们最近在搞活动,买缘物送糖油果子,限量的哦。”

阳光穿过玻璃门,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光斑里,那枚新戒指的鸢尾花纹正在轻轻闪烁,与发间的银饰、与怀表的光、与沉月湖的倒影,遥遥呼应。

故事还长着呢。

毕竟,这家礼品店的缘物,还在等它们的有缘人。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