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的生日越来越近,日历被她偷偷圈了三次,可池青那边半点动静都没有。
两人依旧是三公里的往返陪伴,池青下班还是会拎着新鲜食材来她家里做饭,可乐鸡翅、糖醋排骨换着花样来,饭后牵着狗蛋散步、打羽毛球,日子温馨得和往常没两样。华清好几次话到嘴边,想提一嘴“再过几天有个小日子”,可话锋一转,又变成了“周末要不要去逛新开的超市”。她怕自己主动说了,倒显得像是在讨要礼物,更怕听到池青茫然的那句“啊?你的生日快到了吗”。
她甚至悄悄旁敲侧击过,上次逛街时指着橱窗里的饰品说“这个好像快到打折季了”,池青只是笑着帮她理了理围巾:“喜欢就试试,我给你买。”可她摇了摇头放下了——那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是他记得的那份心意。
生日当天,华清没敢抱有期待,依旧正常上班,甚至没特意打扮。下班时,池青准时出现在公司楼下,笑着说:“今天不做饭了,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出市中心,拐进一条不起眼的老街,路边是斑驳的墙面和零星的小店,华清心里犯嘀咕:“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池青神秘一笑,停在一家挂着“拾光”木牌的小店门口,门面简简单单,甚至没什么装饰。
推开门的瞬间,华清愣住了。
没有喧嚣的人声,只有轻柔的钢琴曲流淌。往里走几步,服务员笑着引他们进了一个包厢,推开门的刹那,满室的暖光和花香扑面而来——四周的墙面上缠绕着淡粉色的玫瑰和白色的洋甘菊,天花板上飘着几只浅蓝、米白的气球,正中央的长条桌上铺着米白色桌布,桌心摆着一圈新鲜的小雏菊,正是她最爱的花。桌尾立着一块木质牌子,用烫金字体写着“Happy Birthday to Huaqing”,桌子正中,一大束包装精致的雏菊旁,放着一个爱心形状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着新鲜的草莓。
“你……”华清的声音有点发颤,转头看向池青,眼里已经泛起了水光。
池青笑着从身后拎出一个丝绒礼盒,递到她面前,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亲爱的,生日快乐。”
华清颤抖着手打开礼盒,里面躺着一瓶她惦记了好久的香水——那是个小众高端品牌,她每次路过专柜都要多看两眼,工资不算低,可总觉得一瓶香水要花掉小半个月的零花钱,实在没必要。她从没想过,池青会记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她抬头问,眼眶已经红了。
“上次逛商场,你在专柜前站了十分钟,还偷偷拍了照片存手机里,我当然记得。”池青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其实早就准备了,就想给你个惊喜,怕提前露馅,才装作没记得。”
蜡烛被点燃,暖黄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华清闭上眼睛许愿,心里默念着“希望能一直和池青这样走下去”,再睁开眼时,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池青笑着为她鼓掌。
烛光晚餐的菜品精致又合口味,每一道都像是摸清了她的喜好。饭后,池青起身走到她身边,微微欠身,伸出手:“美女,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包厢里的音乐恰好换成了舒缓的华尔兹,华清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被他轻轻拉起身。两人面对面站着,池青的手揽着她的腰,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随着音乐慢慢舞动。
暖光笼罩着彼此,鼻尖萦绕着花香和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华清抬眼看着池青,他的眼里像是盛着星光,温柔又专注,映着她的身影。两人的脚步渐渐放慢,身体不自觉地靠近,她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他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头。
情愫在空气中蔓延,华清鼓起勇气,微微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池青一怔,随即收紧揽着她腰的手,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池青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又真实,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音乐还在流淌,花香依旧弥漫,这个藏在老街里的生日惊喜,成了两人记忆里最温暖的注脚,印证着那些没说出口的惦记,和双向奔赴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