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天然卷的综JUMP之旅 第80章 世界是活在其上的每个人的世界

银时挖了挖耳朵，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

“哈？大空属性？虽然我也想当boss很酷的说。”他语气随意听上去还有点小羡慕，“但闹着玩还可以，现实来说我们这些站在这里的家伙啊，都是从娘胎里就学会自顾自战斗了……”

他顿了顿，暗红死鱼眼扫过身后的神乐、新八、土方、总悟、近藤、阿妙。

“我们啊，根本顾不上当什么别人的BOSS，也没兴趣去调和包容什么六大属性。能把自己人生那点儿破事管好，护好身边几个吵死人的笨蛋，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伽卡菲斯静静地听着，抬起了手，对着银时轻轻一挥。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银时身上那疑似大空的明亮火焰，如同洗净铅华般迅速褪去、消散。然而，褪去那层光鲜的外衣后，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并非任何一种已知属性的死气之火。

那是一种混杂了各种颜色，晴之黄、雷之绿、岚之红、雨之蓝、云之紫、雾之靛、甚至大空之橙的残影，却又哪一种都不纯粹的、脏兮兮的底色。

而在这片混沌的底色上聚起了一点点的光，偶尔闪烁着微弱却坚韧的银色光芒。

“咦？”

“什么？”

“那是……？”

不待众人惊讶，伽卡菲斯再次挥手。

紧接着，土方身上的靛色雾焰、神乐红色晴炎、总悟的紫色云炎、新八的蓝色雨炎、近藤的绿色雷炎、阿妙的黄色晴炎……银魂众人身上所有曾被误认的属性火焰，全都纷纷褪落。

露出的，是与银时如出一辙混沌不堪的底色，以及那同样在其中顽强闪烁的微弱银光。

这些银色的微光在他们之间隐隐共鸣，形成一种奇特的联系。

“异世的来客，你们的火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规则。这不是你们的世界，这里的规则也与你们无关，这里的一切，自有既定的轨迹。”

伽卡菲斯用不容置疑的终极裁决般语气命令，“立刻离开！若再继续胡闹，干扰基石的运转……即便冒着被你们世界规则反噬的风险，我也会让你们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空气中压力骤增，镇压全场的绝对力量，以及这最终的裁决让银魂众人丝毫反抗不得。

面对伽卡菲斯这神明降世般的力量和命令，银时他们很没骨气地……身体集体往后缩了缩。

但他们的吐槽，显然和他们的身体是两个大脑管理的。

“哎呀呀，这位神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动不动就代价代价的，吓唬谁呢，就不离开又怎么样？我们可是连自家世界的混蛋税金小偷都敢正面硬刚的武士啊。”

“反正自家世界也吃不饱！”神乐躲在银时后面伸出脑袋喊道：“还不如赖在这里不走了！天天去你家吃拉面，吃到你破产阿鲁！”

总悟：“自家世界还有永远执行不完的公务……不然我顺便每天去你家表演土方先生切腹，表演费应该够赚钱在这里活下去了。”

土方额头蹦十字，“你去给我切腹啊！哪回出勤你不是想方设法偷懒？可恶！把我的台词抢了我才该在这里躲公务吧！”

新八已经自觉熟练地不知道从哪里摊开一张桌布，念叨着灰好多啊，不过这里物价好像更便宜什么的，手里各种调料罐、生活用品摆了上去。

近藤则一脸严肃，如果忽略他绷带果体的话……提出更实际的问题：“那个……神明大人，我们在自家世界好歹也是个公务员，既然决定住下那给我们在这个世界也安排个绷带编制吧？我们真选组很能干的！”

阿妙听着同伴们从抱怨自家世界到七嘴八舌的定居计划，笑容不变地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动作——她蓦然伸手，捏住了身后尤尼的脖子！

“喂！大姐头？？！”

“小妙？？？”

“阿妙小姐？！！”

……

阿妙没管伽马、纲吉和白兰等人的惊呼，只是对着伽卡菲斯微笑，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讨价还价：“阿啦，或许谈判需要一点筹码呢~这位神明大人，你说要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基石代言人出了点意外，你的平衡会不会更麻烦？”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帮家伙这是在用不同风格，威胁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守护神……

就为了逼神明改变那和他们毫无关系，只永恒压迫着本世界居民的残酷规则。

这些人的行事作风……简直……无法无天！！

伽卡菲斯无语，镇压武力他很擅长，但没人告诉他耍赖怎么镇压……无形的压力稍稍收敛。

他看向百慕达和复仇者们，又扫过彩虹之子，最终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提出了和原作没动画化的结局同样的方向：“规则的运转需要能量，若无人柱，则需替代。复仇者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力，若他们自愿分出部分力量，或可分担奶嘴的消耗，减轻彩虹之子代代更替的宿命。”

复仇者们绷带下的身躯微微震动，百慕达沉默着，这个提议确实很好，或许还能让他们这些旧时代的残渣发挥些许作用。出于某种救赎或大义，复仇者不同程度地产生了同意的倾向。

“我……”百慕达刚想说什么。

“请等一下。”

一个稚嫩却坚定的声音响起——是尤尼。

她没有推开阿妙虚握着她脖子的手，而是隔着重重阻碍，定定望进百慕达那只诅咒显现的巨大蓝眼里的挣扎。

她的语气已和献祭复活时截然不同，蜕去了任何挣扎。

“如果这样做了，”尤尼的声音不大，却清楚传入了每个复仇者耳中，“那么，各位前辈们现在愿意做出的‘牺牲’，与历代彩虹之子们所做的，与我母亲、外婆……与我原本去做的，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

“我们都只是在用自己的牺牲，去填补一个存在缺陷的不合理规则。哪怕结局失败，我们却连去尝试打破甚至质疑都没有过，只是选择成为了一个……或许看起来更优化的‘电池’。”她重复了银时他们带来的那个粗浅又直白的词。

“压迫的根源——那个必须依靠特定个体不断牺牲才能维持的规则本身，并没有改变。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向它屈服了而已。”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百慕达和所有复仇者心中炸开。

乃至这代的彩虹七子，也无一例外惊醒……

他们坚持了无数岁月的痛苦和牺牲，也无数次后悔成为一个强者不得不承受这可悲的宿命，想要解开这份诅咒，却因为守护这个世界的规则与大义独自吞下所有。为什么他们从未思考过，反抗？打破甚至改变规则？这个念头，对见过神明绝对力量的他们，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但今天，在尤尼这个悲惨宿命的极致化身口中，被说了出来。

不止是前仆后继的彩虹七子们。

沢田纲吉浑身一震，死气模式下的冷静几乎难以维持。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为了同伴而战斗，但从未想过必须战斗的规则是否合理。

白兰却在结合银时那番守序邪恶混乱邪恶的话，代入思索起来。

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六道骸也微眯起了异色双眸，低声轻笑：有意思……不止是黑手党的规则，还向世界的规则本身发起质问吗？真是……疯狂又令人无比愉悦的想法呢。

伽卡菲斯看着尤尼，眼神深邃，并未立刻反驳。整片世界，因尤尼这石破天惊的质疑，仿佛都陷入了沉静。

银魂众人的胡搅蛮缠、家教众人因尤尼的话而产生的明显动摇乃至‘罢工’，都让这维持了无数岁月的规则显得摇摇欲坠。

伽卡菲斯面条都不吸溜了，叹了口气，那副平淡如水的神情里像是透出一点点的无奈。

“……规则的运转，需要能量，无可更改。”他先确认了这一点，随即话锋微转，“……你们指责它不合理。或许吧……但即便不合理，存在了如此之久，自有其缘由。更改？谈何容易。”

他将问题轻飘飘地抛了回来，目光再次扫过这帮异世人，带着一种全新的审视：

捣乱谁都会，拿出办法来。

银魂众人一致扭头盯着银时，眼里的意思是：

你不是最了解jump漫吗，你来想办法！

银时硬着头皮，走上去，“……通过我二十九年jump阅读经验，玛雷指环喜欢赌博看心情运气，彭格列指环喜欢世袭全靠欧多桑血脉，奶嘴就变异爱吸血了？喂喂有没有搞错，是想过没有别的法子，还是压根就懒得想，觉得这样最省事啊？”

“就是就是！”

“谁说不是呢……”

“嗯有道理。”

“kufufufufufu……”（愉悦犯叉出去

身边跟上一群附和，对着伽卡菲斯指指点点，有两个还用刚抠过鼻屎的指头，就在伽卡菲斯微微皱眉，气氛凝固停滞又降到冰点时——

银时握住了洞爷湖，脸上的表情依旧懒散不正经，但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重锤，敲在了每个听者心上：

“说什么英雄拯救世界，说什么伟大的牺牲……烦死了啊。

世界，才不是哪个英雄或者倒霉蛋的世界啊混账东西！”

他用抠过鼻屎的手指了指身后那些吵吵闹闹的同伴，又随意地比划拉过在场的所有人。

“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的世界啊！是这些笨蛋……眼镜宅男、大胃女、暴力女、蛋黄酱痴、玻璃剑、变态大叔……是所有不像样的普通人加起来的世界！”

伽卡菲斯千万年古井无波的脸庞上，如同沾满了一层尘埃，此刻被粗粝的沙砾震落，是前所未有的漫长沉默……

“想不到这个只知道吃甜食看jump的白痴，偶尔也能说出点像样的话呢。神明大人——”出声打碎沉默的是阿妙，她摊开手，展示着自己，“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血脉，也没有被什么力量选中，在我们那个世界，更是经常被读者观众吐槽主线毫无作为的边缘弱鸡角色。抛去日常搞笑无敌的设定，站在这里的我，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我尽力做的，不过是挥着薙刀，保护一下自家道场，照顾一下不懂事的弟弟，管束一下街上那群吵吵闹闹的笨蛋们。”

她的目光落在银魂众人、家教的少年少女们、最后回到伽卡菲斯身上。

“但是啊，我们这些普通人，也有无论如何都想守护的东西。一片道场、一条街，一群人，一份平静的日常……这些在您看来或许渺小得不值一提的东西，就是我们世界的全部！您说的那些崇高伟大，离我们太远了。”

她向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像世界规则一样坚定不移——

“所以，如果您真的觉得旧的规则可以动摇，那么——

请把力量，还给每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吧。

不是寄托在少数天才或倒霉蛋身上，而是让每一个在各自生活中努力挣扎、想要守护点什么的人，都能在需要的时候，借到那么一点点光芒。

让守护世界，从少数人不可抗拒的宿命，变成多数人的平凡选择……这，不就是‘基石’本该有的样子吗？”

沉默在每个人心里——震耳欲聋……久久不能平复……

直到被一阵突兀的急促震动声打断，银时愣了一下，掏出怀里那只绑定jump福利游的手机。

只见屏幕正疯狂闪烁，一条跨越世界的简讯红字加粗弹了出来：

“当前委托：前往十年后，阻止白兰毁灭世界。提示三次（已完成），世界滞留超时！强制投放程序启动——”

“啊……！！！”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阵时空乱流漩涡，将这个刚还在大放厥词的天然卷吞了进去。

紧随其后，青蓝眼的制服凭空出现在土方旁边，连伽卡菲斯都吓了一跳，将其他六人带进时空隧道遣返银魂本丸，这帮人或挥手、或微笑、或不耐烦……最后就像从来没来过一般，拍拍屁股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徒留完全傻掉的家教一众，和这一地鸡毛却必将迎来不知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糕的破世界~

——《家庭教师》完！

魂淡们别哭喂……一直爱银魂一直普普通通活下去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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